第26節(jié)
人生啊,處處充滿了驚喜和驚嚇。 這家伙完全是扮豬吃老虎,估摸都可以去打四大聯(lián)賽了!指不定還能拿獎…… 看著夏梵單手握著球桿,觀眾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從前的長鎏練了十余年的長木倉,這和控制球桿倒是異曲同工,都是靠腕力。只不過現(xiàn)在這個身體不好使,她一桿打不進(jìn)去,還得靠程清朗補(bǔ)桿。 夏梵晃了晃球桿:“總覺得不是很順手。” 眾人::“……” 先前認(rèn)為自己是技術(shù)帝,嚷著要來打高爾夫的幾個人默默的收起來球桿,假裝眺望四周的風(fēng)景…… 夏蒙臉色越來越差,到了最后她黑著臉已經(jīng)不說話了,她手心冒汗,越急越出錯,一半水平都沒有發(fā)揮出來。 不過如今即便是她超長發(fā)揮,也改變不了戰(zhàn)局。 江寒汀雖然眼見著輸了,臉上表情卻沒有太大變化,仿佛那點(diǎn)賭注于他真的就只是助興而已。 八洞打完,他把球桿擱在了一邊,看著夏梵說:“夏小姐真是讓人驚喜的很,技術(shù)比我好太多,果然是深藏不露?!?/br> 夏梵笑了笑,“只是運(yùn)氣今天站在我這邊而已,我還得多謝江老板放水?!?/br> 雖說強(qiáng)者各有謙辭,但這兩人未必太虛偽……眾人覺得牙酸的很。 夏蒙放下球桿就要走,夏梵眼尖的叫住了人,“別著急走啊,咱們還得算算勝負(fù)的事情啊?!?/br> 眾人把視線投到了夏蒙身上,想到剛剛的賭約都眼神暗了暗,開球之前誰也沒想到勝負(fù)會是這樣,夏蒙提出賭注擺明坑人,現(xiàn)在贏得人卻變成了夏梵…… 夏蒙咬了咬牙,惱怒的看著夏梵,“你騙我,你根本就不是第一次打高爾夫?!?/br> 夏梵很是無辜,笑了笑說:“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沒說我是第一次打。”頓了頓,她有恍然大悟的說,“哎呀,原來你以為我不會打才和我比賽,我應(yīng)該提早說明的?!?/br> 她確是第一次打高爾夫,她看著這些人的表情,估摸著自己說實(shí)話會有人崩潰……所以難得慈悲一次。 夏蒙氣得快吐血。 眾人也覺得這人實(shí)在是惡劣的很,是沒說過……但是拿桿的姿勢,第一桿把球打得連影子都不見了,所以才下意思認(rèn)定人是新手…… 這人心機(jī)城府可不淺。 看著眾人的眼神,夏梵感嘆自己又背鍋了,她第一桿打出去的確是試試手感,這是真的?。”荣惡唾€注都不是她提出來,自己可是個不惹事的好人。 只是奈何這些人偏偏看不到。 夏梵看了看夏蒙,“你輸了,那就留下來撿球吧?!?/br> 頓了下,她看向江寒汀又說,“一筆勾銷?!?/br> 夏蒙意外對方只是讓她撿球,但聽見夏梵什么都不要求江寒汀,瞬間明白了。裝什么好人,上次在商場,她躲在的隔間都聽到了。 江寒汀卻送了夏梵一件衣服!好啊,這人打得如意算盤 她來的時候,父親特意交代過不要為難夏梵,她想著夏梵身邊有個程清朗,也就忍了,畢竟她喜歡的江寒汀……如今看來,這人不但是吊著程清朗還勾引江寒汀,所有風(fēng)頭全被她一個人占了,真不要臉。 一群人往回走,輸了的夏蒙一個人留在原地?fù)烨颍粗蔫蟮谋秤?,指甲幾乎陷入了掌心?/br> 凌薇薇說得沒錯,這女人最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凌薇薇就是忌憚這個蠻子才沒來。 可是她打不過那個女人,又罵人不贏要怎么辦,算了今天姑且只能這樣,但是她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 主角江寒汀既然已經(jīng)到了,選妃大典……哦,不對,是下午就安排了進(jìn)林子狩獵,今天晚上會下雨,但是雨落下來估計(jì)得天黑,他們只要之前回來就好。 蘇格蘭西部的環(huán)境保護(hù)的相當(dāng)好,每年都吸引不少貴族富豪來此狩獵,有人說林子深處里還有狼,不過大多情況下不會主動攻擊人。 這次狩獵的目標(biāo)主要是野鹿和狐貍。 小路不能開進(jìn)去越野車,所以要步行或者騎馬,林子上方有三臺直升機(jī),眾人手中有木倉,又有向?qū)阒_保這次狩獵萬無一失。 夏梵不喜歡打獵,過了一年多的安定日子,她甚至對血有些反感??赡苁菑那耙姸嗔说纳韰拹海阅懿慌鼍筒慌?。 打仗是迫不得已,狩獵也是為了填飽肚子,而這些家伙卻是吃飽了撐著。不過是為了屠戮的快|感,把鹿角取下來做成裝飾品,炫耀自己的戰(zhàn)績。 真是蛋痛。 她就在林子里走走,這里空氣還是相當(dāng)好的,不過是一個下午,對講機(jī)里就陸續(xù)傳過來消息,這群人獵了八頭鹿。 先前嬌滴滴的千金小妞也都不嫌棄血腥味了,興奮的你一言我一語,頻道里吵得要死,她干脆關(guān)了對講機(jī)。 有的人中二期漫長的讓人頭痛。 夏梵一個人沿著小路慢慢的走,想著回去就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離開這里,不陪人玩過家家了。 木倉聲在林子里此起彼伏的響著,夏梵頓住了腳步。 不對,開始的三聲沒問題,最后的那聲…… 她看過一個軍事節(jié)目,獵木倉的木倉管長,彈頭初速高,所以開頭三聲是“噗”,聲音沉悶,但是最后一聲卻很脆,是短促的“啪”聲。 不會錯,是手木倉的聲音。 這個國家是不允許個人持有手木倉,那群千金公子哥也不會帶著這樣的玩意兒。 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朝著木倉聲依稀傳來的方向極速前進(jìn),小孔雀剛從她這里走開,正是開木倉那個方向。 天氣播報(bào)說晚上才會下雨,這場雨卻提前了,朦朧的細(xì)雨,無線廣播里,眾人互相聯(lián)系著準(zhǔn)備回程,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夏梵一個個辨識著聲音,唯獨(dú)兩個人沒有出聲。 程清朗和江寒汀。 她壓根兒不準(zhǔn)備在林子里打獵,只是拿了一把麻醉木倉防身,還要一把劈開路上雜草的匕首,這個比木倉好用,情況未明也不知道夠用不夠用。 江寒汀真是個掃把星,遇到一準(zhǔn)兒沒有好事,以后她一定要躲開。 夏梵看到地上血跡,停下了腳步,人和動物的血是有區(qū)別的,粘在草沫在上的幾滴血沒有被沖走,也就是說剛剛有個身上有傷的人經(jīng)過了這里,她俯下身體提高了警惕。 看到江寒汀的時候,夏梵愣了下,她看著對方右腿上的血跡,原來這家伙掛彩了,看來這人虧心事做得多了,連千里迢迢的跑來這里都被人盯上了。 沒有那群黑壓壓的保鏢,這不就出事了。 江寒汀抬起手木倉,看到是夏梵怔了下,慢慢壓低了木倉口,渾身的防范低了下來,冷冷的說,“是你,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這個地方,和規(guī)劃好的那條安全線路剛好背道而馳。 夏梵難得看著慣于算計(jì)人的家伙露出狼狽,知道人沒那么輕易掛,開口說道:“瞧吧,狩什么獵,被人當(dāng)成獵物了吧?!?/br> 江寒汀看著人,“想要我命的人一直很多,得有這個本事才行?!?/br> “別介,身上還流著血就別放狠話?!?/br> 江寒汀怔了下,然后靠在樹上低低的笑成了聲。 還能笑,看來狀態(tài)挺不錯。夏梵轉(zhuǎn)身想走,仔細(xì)一想,如果江寒汀死在這里,明天她一定不能順利的離開。 這人雖然不討喜,也不能這么丟下人不管,這人心眼小的厲害,難免不記仇。 夏梵試探著問:“你的保鏢呢?” 江寒汀不說話。 還裝深沉,夏梵黑著臉,動作粗魯?shù)姆銎鹑耍八隳阕哌h(yuǎn),跟我來?!?/br> “怎么不走了,不怕我連累你?” 夏梵笑了笑,“你再說話我就把你丟在這里?!?/br> 江寒汀識時務(wù)的閉嘴了。 他其實(shí)也帶了人來,就在這林子里,不過這女人居然趕在所有人之前找到自己,看著自己中了木倉,不怕也開口不問,比他想得還狠毒。 這場引蛇出洞江寒汀志在必得,應(yīng)了夏家的邀請過來,故意漏出這么多破綻,想要他命的不會放過這次機(jī)會。 江寒汀心里算計(jì)的越厲害,臉上的笑就越清淡,夏梵覺得得快點(diǎn)離開這里,這人腦子已經(jīng)不清醒了。 夏梵急于離開這里,也就沒顧忌身邊人放慢速度,江寒汀每走一步都要牽動傷口,臉色雖然越來越白,卻沒有哼出一句,夏梵想著這桃花眼骨頭還挺硬,不動聲色放慢速度。 下著雨的林子想找一個人很難,為了避免中了埋伏,她選了條迂回的路。 這就更讓江寒汀吃苦頭了。 夏梵停住,江寒汀幾乎已經(jīng)站不穩(wěn),她摸了人的額頭一把,傷口引發(fā)的低燒,這人怕是不能走了。 她沒有說話,拽住人往身后一背,腳程快點(diǎn)也就二十分鐘的事,送佛送到西。 江寒汀是個成年男人,體重不輕,夏梵漸漸有些吃力,不過腳步并沒有慢下來。她背上的人除了開始掙扎了下,就再沒動靜。 “你可別死了,這都還沒舉行選妃大典?!?/br> “我不會死?!鄙砗蟮娜私K于吭聲了,停了下又問,“選妃大典?” 夏梵笑了笑說,“吳家的妞兒腿長,李家的小姐腰細(xì),夏蒙胸大,但我估計(jì)手感不好,呵呵,你覺得呢?” 江寒?。骸啊?/br> 背后人不再吭聲,夏梵嘆了口氣,這人假正經(jīng)! 兩個人快走出林子的時候,她背上的人有了動靜。 “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br> 夏梵把人放了下來,江寒汀利落的脫了自己的外套搭在腕間,垂下來的衣服,剛好遮住了腿上的傷。 兩個人對視一眼,夏梵不說話繼續(xù)往前走,江寒汀吃力的跟在后面。 程清朗回到城堡不見夏梵,立馬就急了,他立馬就想回程去找,向?qū)дf下著雨的林子會起大霧,怎么也不同意人進(jìn)去。 偏偏是夏梵和江寒汀一起失蹤……眾人難免多想,嘴上卻紛紛勸說,不見得兩個人會自己找回來。 雖然通訊受了影響,只要走回大路就很容易找回來。 程清朗站在林子邊緣等著,其余的人瞧著兩個金主一個在林子里,一個在在林子外,自然也不待在室內(nèi),都一齊得等著。 看到一前一后走出來的人,所以人都圍了上去。 程清朗拽住夏梵胳膊問,“你怎么才回來?” 他剛剛剛剛心里默數(shù),如果一百秒人還不出現(xiàn),他就一定要進(jìn)去找。 夏梵看了眼被眾人圍著噓寒問暖的江寒汀,這人哪兒半分先前的影子,兩個人都濕透了,都穿著深色的衣服,也看不出血跡。 要不是她胳膊還酸著都以為是幻覺,這人本色出演,出道那就能拿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