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夏梵收回了視線,六個時辰后,人就自然能動了,她本來不想做到這種程度,畢竟會被人當(dāng)作異端。 轉(zhuǎn)而一想,哪怕她再低調(diào),江寒汀也能湊上來,也就沒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對方的手段不算磊落,她也就不必客氣了,不過她雖然不算君子,卻也沒下流到那種地步,還是不能眼睜睜看著江寒汀就別人這么睡了。 至于那對男女,他們心術(shù)不正,她只是把他們引導(dǎo)了過去,剩下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什么為藝術(shù)獻身都是扯淡,說白了就是心有不平,她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她對繃著腳尖的舞蹈,真的沒什么好感,雖然還真挺好看的,但是這個圈子比娛樂圈也就好了那么一丟丟。 栽贓陷害、明爭暗斗,以及用自己作為籌碼的賄|賂,漂亮女人待的地方事兒就是多,簡直就是個麻煩窩。 地上別人倒了大片的沐浴露,不小心滑倒摔傷了脊椎。 雖然她沒有證據(jù)指正是羅雅靜,但是兇手卻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件事的受益者。 羅雅靜就頂替夏梵成為了主跳,又替了人的名額,被學(xué)校推薦參加芭蕾學(xué)院的面試。 而李芝蘭,即便是當(dāng)時不知道,后面難道會一點都沒察覺到,卻三咸其口。 每個人都不冤枉。 劇團難得有兩天假,夏梵又要去錄制新一期的綜藝。 這時她手里唯一的工作,不過《周末最美麗》已經(jīng)連續(xù)三周的收視都超過30%的份額,夏梵就算是不參加其他的活動,曝光率也在那里。 這次的拍攝地點在一個海島,第一項任務(wù)就是海里插旗子比賽。 哪一隊先把三面旗幟插到海里的小船上,哪對就能獲勝。 趙子謙耷拉著腦袋,看了看陳嘉裕,“小陳,這次我們分組,我可以不和你一起嗎?我們默契和信任都不足……” 每次兩個人都餓著肚子做任務(wù),簡直不能好了,最近經(jīng)紀人和他說,找他演霸道總裁的本子少了很多,倒是不少文藝片找上了他。 雖然戲路拓寬了沒錯,但是他怎么那么心累。 陳嘉??粗?,“為什么?我覺得我們挺有默契的” “閃亮”二人組怎么能就這么輕易解散。 趙子謙想了想說:“我不能和你一組的!我懷孕了!” 陳嘉裕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不信!你他媽胡說八道!” 趙子謙瞟了人一眼,邊往夏梵身邊走邊說,“我就說了,我們之間連著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反正不管,這次他一定不能在餓肚子。 死道友不死貧道…… 陳嘉裕:“……” 你這人沒文化。 眾人:“……” 最后分組,夏梵和趙子謙一組,剩下的三個男人一組。 三個男人對視了眼,為自己默哀了一把。 導(dǎo)演一吹哨子,趙子謙就一把抱住陳嘉裕,夏梵對方其他兩個人,他總得幫人分擔(dān)不是。 三分鐘后,趙子謙看看自己手腳并用箍著的人,“小陳,我發(fā)現(xiàn)你眼睛還真大……” “你可以……勒緊……點,就能……發(fā)現(xiàn)我……不……僅眼睛大,還舌頭都能吐出來,給你看整個眼白,你……這是謀殺親夫知道嗎?” 趙子謙被唬了一跳,連忙放開了手。 為了不餓肚子,他有點用力過猛…… 人突然松手,陳嘉裕就用力過猛摔在地上,他懵了很久才坐起來,胳膊,還在,腿,還在。 輕微的腦震蕩可以忽略不計。 站起來后,風(fēng)這么一吹,陳嘉裕覺得臉上涼涼絲的,伸手一摸,鼻子,還在…… 但是……流鼻血了。 ☆、第52章 江寒汀不動聲色的看著手中體檢報告。 就在半時前,他差一點就被送去手術(shù)臺上解剖了。 專家開會探討了十個小時,還有一大波的外國教授正在趕來的路上。 他被送到醫(yī)院,睜著眼睛,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用用眨眼睛表達自己的意愿。 這個狀態(tài)很恐怖,完全超出了他能控制的地步。 如果一輩子都這樣,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中。 處心積慮走到了這步,難道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 江寒汀的父母在他十歲去世,豪門爭斗,一個羽翼未豐的孩童處境可想而知。 稚弱無依的少年被送去英國,父母的股份則交給了家族長輩打理,很多人都以為,這個孩子不會再有回來一天。 性子太軟,這么被欺負竟一言不發(fā)。 當(dāng)時他走心平氣和的走進安檢口,卻覺得沒什么打緊。 反正是他都不是他的,最后都會落到了掌心里。 韜光養(yǎng)晦,展露光芒,一晃二十年 大起大落許多次,江寒汀心性遠比常人堅韌,冷靜下來,心也漸漸涼了。 憤怒,恐懼,不甘,他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然后他就突然又能動了。 江寒汀從病床坐起來,走出病房的人都驚呆了,正在商討的醫(yī)生都驚呆了。 又是一番檢查,得出這人各項的指標(biāo)都正常。 如果不是對方的身份貴重,他們都想咆哮,這是在逗他們玩嗎?! 院長擦了擦汗,“雖然暫時沒有查明為什么您會不能動,但是您的身體很健康,這點可以放心。” “嗯。”江寒汀淡淡的應(yīng)了聲,“你先出去吧?!?/br> 一個小時候,江寒汀在保安的簇擁下離開了醫(yī)院。 這一夜,江寒汀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他的私人助理走了進來。 “這是夏小姐所有的照片,從出生到現(xiàn)在,然后從小到大的我們能查訪到的經(jīng)歷?!?/br> “嗯”。江寒汀應(yīng)了聲,隨手翻了起來,然后隨口的問,“結(jié)論呢?” “江總,我咨詢了心理專家,一個人在遭受重大打擊或者洗腦后性格突變,叫做心理學(xué)上的死,夏小姐最近兩年像是變了一個人,不過她之前和家里關(guān)系很淡,又沒有什么特別走得近的朋友,所以才沒有被察覺出不妥?!?/br> 江寒汀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這些他以前也翻過,不過這份是更詳細的罷了。 他又問,“你覺得她用了什么方法,讓我不能動?!?/br> 醫(yī)院已經(jīng)檢測過了,他的皮膚上沒有創(chuàng)口,身體也沒有用過藥物的反應(yīng)。 助理想了下,“這兒我暫時不知道,這件事超出了自然科學(xué)的范疇,專家那邊也沒有一個確定的結(jié)論。” 江寒汀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 他二十幾個小時沒休息,臉上卻不見絲毫的倦容,襯衫筆挺。 這件事太不尋常,不如做個大膽的假設(shè),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超出了科學(xué)的范疇。 不是像換了個人,而且真的換了個人。 雖然很荒誕,但同時一切就都能理解。 以前身體羸弱到如今的一身武藝。 夏梵沒有去過叢林,或者接受過訓(xùn)練的經(jīng)歷,英國那次竟然能躲過專業(yè)人士的追蹤,而且面對他的槍傷,絲毫不畏懼,這可不像一個二十出頭女人的反應(yīng)。 沒有碰過馬人,馬術(shù)竟敢就這么好。 所有的疑點一點點聚集了起來,形成了一張網(wǎng)。 江寒汀眼神暗了暗,唯一的結(jié)論,她已經(jīng)不是她。 不管是什么,棋逢對手才好玩,有生之年還能遇上這么一個人,這么個女人。 —— 夏梵在海島錄制節(jié)目要待上兩天,這里氣候很好,雖然是個旅游區(qū),但是還沒有被完全開發(fā)人少。 程清朗這次又來探班了,他不是探夏梵的班,他是打著探陳嘉裕和趙子謙班的幌子。 夏梵眨了眨眼睛,表示兄弟我完全能理解。 不就是想討好陳嘉裕,然后趁機接近林青川,這點心思難道她還能不知道! 程清朗:“……” 算了,他一腳不想再解釋了。 節(jié)目雖然打著兩天一夜的真實戶外體驗,但并不時刻都開著機器,也有休息的時間,播出來是兩天一夜,有時候其實錄了好幾天。 錄完了海島的所有類容,最后一班船在晚上五點半,已經(jīng)離開了。工作組決定停留一晚再走, 兩個人沿著海島的油柏路散步,海邊空氣都很好,夕陽西斜,一半沉入了海平線。 兩個人走進了附近的一家小吃店,夏梵帶著墨鏡,中年的老板也沒有認出來。 店面雖然小,卻很有風(fēng)格,小黑板上用□□筆寫著菜單。 “我要一個情侶套餐吧?!毕蔫笊倭艘谎?,叫了菜單。 程清朗心里咯噔一下,情……情侶套餐?這幸福不會來的太快? 兩個人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夏梵想了想說,“情侶套餐有吃的有喝得,不用選方便?!?/br> 說完,夏梵把視線放到旁邊兩個人的視線,“你們兩個人也點了情侶套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