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夏梵從衛(wèi)生間出來,想透透氣,那些蔬菜沙拉真不和她的胃口,她老哥還一直讓她多吃點。 不沾油的東西總覺得吃了再多也不會飽肚子,而且她跳芭蕾的那半年,吃了太多的蔬菜沙拉有了心里陰影。 夏梵不想那么快進去,想到處轉(zhuǎn)轉(zhuǎn),馬場里的建筑都是仿歐式的,十分漂亮,旋轉(zhuǎn)的樓梯。 夏梵剛走到樓梯的一半,就聽到人在說話,聲音有些耳熟,仇默然和趙雨桐。 這兩個人說去上衛(wèi)生間,躲在這兒說話呢。 她不喜歡聽人墻角,剛準備走就不小心聽到了一耳朵。 “你看程美琳是不是傻,就算是喜歡那個破導(dǎo)演也沒必要做到這樣啊,夏梵算什么,不過就算一個外人,喜歡當明星出什么風(fēng)頭,娛樂圈都人都喜歡亂搞,看著冷淡不知道私下爛成什么樣子。” 這聲音是趙雨桐。 “姑姑是有些拎不清,夏梵也是居心叵測,這么費盡心思討好人?!?/br> 這聲音是仇默然。 “我看是程美琳自己生不出,給杜德深找了個小的吧,為了拴住男人也是夠拼?!?/br> ☆、第99章 楊添曾經(jīng)告訴過她,公眾人物一定要注意言行,切記以身作則。 但是這兩個人……揍定了。 不想開口說道理,真沒那個必要,有的事就得糙著來,再優(yōu)雅也沒用。 估計這兩位因為也學(xué)歷不低,說教什么不會起作用,直接點吧,得讓他們覺得痛,再才會開始反省為什么自己會覺得痛。 反正這里沒外人,既然決定揍,那就得揍到他們不敢說就是,不要讓嬌花知道就好。 夏梵心里轉(zhuǎn)了一路,下了決定,看著人勾起了個笑。 仇默然看到對方笑,剛覺得有些奇怪接著就聽見一聲脆響,回過神臉上就火辣辣的痛。 他看到趙雨桐的臉上有五根手指印。很是疑惑,打在對方臉上,為什么他自自己覺得痛。 下一秒才回過神,這人給他們一人一巴掌。 他都沒看清人是怎么出手的。 趙桐雨捂住了臉,“你這個……” 話說到一半停下了。 她兩邊臉的五指印完美的對稱了,嘴里有了血的味道,再說不出話來。 仇默然向來是同齡人的佼佼者,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 和他信奉的教義不同,說好的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剛剛想怎么應(yīng)對和人解釋,沒想到對方壓根兒不想聽,上手就來。 他有點被打懵逼了。 “知道說人得往忍痛戳,那一定知道打人嘛……一定得打臉?!毕蔫筠D(zhuǎn)動了下手腕,發(fā)出了清脆的關(guān)節(jié)響聲。 說完又是毫無預(yù)警的輕輕一腳,把那個男人揣得后退一小步,就一小步。 仇默然根本沒弄清楚狀況,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很痛,痛的渾身顫抖。 忍不住叫出聲音。 夏梵甩了甩手,她當然知道,怎樣輕輕的打人一下,就讓人痛不欲生。 “不用這么夸張,我沒怎么用力,你們接著說啊,我聽著?!?/br> 話音一轉(zhuǎn),言語冰冷:“這樣……我就接著揍?!?/br> 趙雨桐看了眼仇默然,有那么夸張嗎,不過是輕輕一腳,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向來性格要強,同齡人力最被人重視的那一批,這么被對待頭一次。 小姐公子的身段都放下了,難道兩個人打不過一個人?對于這種野蠻的人自然不要講什么道義。 噼里啪啦。 男女混合雙打vs女子單打。 既然雙方都動手了,又不是切磋,那也就不用手下留情了,打就是,不照著臉就行。 她能讓人看起來一點事兒都沒有,卻躺在床上一個月下不了地,打人也是有技巧的。 程美琳和杜得深見三個人出去了很久都沒進來,剛在想讓另外的人去找,就聽到一聲慘叫…… 晴空萬里莫名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餐廳里的人都站了起來,匆忙走了出去,聲音的方向是二樓,他們走完了旋轉(zhuǎn)的樓梯,就看到了三個人。 趙雨桐坐在地上,仇默然……躺在地上,夏梵背手站在那里,情況很詭異。 杜德深覺得有些奇怪,再湊近了看,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坐著和躺著的人一臉痛楚。 他也是練家子,自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夏梵這手下得也太重了。 不過轉(zhuǎn)念又一想,夏梵做事情向來是穩(wěn)重自持,一定有原因。 偏心的也是理直氣壯。 杜德深確認夏梵沒受傷,也就沒急著生氣,想要先問問情況,這三個人怎么就到了這里。 “你們?nèi)齻€人,這是怎么回事?!?/br> 夏梵甩了甩手,“哦,我出去上廁所,就聽見這兩個人在這里說話,他們說是特別的喜歡我的電影,覺得我武打片里的動作老帥了,一直想和我切磋?!?/br> “我當然是說‘你們不用想了,直接來吧’,然后他們還挺急不可耐,一起上來了,三個人打得有點亂,不過總體來說我們切磋的很愉快,受傷難免的嘛,我也有不過養(yǎng)養(yǎng)就好?!?/br> 夏梵說完,把手伸了出來,上面有個淺淺的可以忽略不計的指痕,得仔細的看才能發(fā)現(xiàn)。 而且是那種有時效性的,再過五分鐘就會就消失…… 意思是,不是那兩個人有傷,我也有?。?/br> 另外渾身痛到只想哭的兩個人:“……“ 你胡說八道,根本不是這樣的!我們根本就沒碰到你,而且那個指痕明明是你才按得,淺淺的一個紅色印子,你一定沒怎么用力。 這演技也是只能給零分,太敷衍了。 夏梵掃了很不服氣的兩個人一眼,聲音淡淡得又說,“我但是沒有聽錯吧,是我聽見你們想找我切磋吧?而且既然是切磋,我也手下留情了,你們應(yīng)該知道吧?” 哪里是詢問,簡直和威脅沒兩樣。 這演技眾人也是服氣,關(guān)鍵是另外兩個人還……很配合,撥浪鼓似得點頭。 這真的有點看不懂。 夏梵說話的時候,背對著站在樓道口的人,面對一起‘切磋’的兩個人。 其他人只看到了她的背影。 仇默然和趙玉桐卻看到夏梵打量自己的眼神,不像是在‘活物’,冰冷徹骨的寒意。 頃刻間渾身都是冷汗。 哆嗦了下,一句話都想說不出來,只能忙不迭的點頭。 幸好是剛上完的廁所,不然很有可能會當場尿出來。 就在這一瞬間,他們像是半只腳踏入了鬼門關(guān)……這個人是個瘋子,想要殺了他們。 很久之后,兩個人想起那個眼神,依然肝膽巨寒。 電視上的偶爾一撇那個人,都覺得心里發(fā)寒,只恨不得把電視都砸了。 長鎏手上的人命不計其數(shù),能止小二夜啼的惡名不是平白得來的,她坐鎮(zhèn)站前,敵軍只想為自己哭一場喪。 再兇神惡煞的人都受不了,何況是沒手什么挫折的公子小姐,咬著牙沒哭出來已經(jīng)很難得了。 虛云大和尚還是有點本事,有點沒說錯,當年長鎏殺了太多也救了太多,功過相抵。 她這個人很矛盾,這雖然手上站滿了血,卻又懷虛若谷,看透人性卻依然相信善良。 善惡兩面都磊落到不摻一點東西,尋常人難以做到,所這人慧根極佳,不管在哪里都會有一番作為。 命格極硬,一生富貴。 旁人只能想讓不能相沖,讓他去收了夏梵……那還不要了和尚的命。 仇默然和趙雨桐一來是攝于夏梵的威壓,二來既然對方不去提起,他們自然也不會說。 畢竟剛剛的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程美琳和杜德深知道,不然后果難以預(yù)料,他們就算背后再怎么樣,當面也是乖巧孝順的。 同行而來的程學(xué)謙,想了想開口打圓場,“既然是切磋難免受傷,不過養(yǎng)一周也就好了。” 畢竟這兩個人和他一路,夏梵在對立面,他不想把這件事鬧大。 夏梵笑了笑,“不對,依照經(jīng)驗一周好不了,一個月吧,注意不要過于勞碌,待在家里別出去吧,不然我不保證有什么后遺癥哦?!?/br> 眾人:“……” 你這關(guān)心囑咐的話……講真還不如不說的好。 杜德深和程美琳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知道這三個人隱瞞了什么,如果是切磋,夏梵不可能下這么重的手。 夏梵雖然個性剛強,但從來是事起有因。 兩個人都不是常人,不用深思就大致猜測到了事情的原委。 夏梵的確是聽到了什么,但是絕不是想切磋之類的話。 如今不說破,怕是不是估計到那兩個人的臉面,而且估考慮到她們夫妻的臉面。 這孩子一向為別人著想,有一顆剔透的心,怕他們?yōu)殡y,只是讓他們?yōu)殡y的話,那得是多下流的話。 前后把事情想了一遍,程美琳覺得很失望,一句話也不想多問多說。 程家的人,她的血親,她自問沒什么虧待他們的地方,夏梵,那些人眼里的外人。 她這些年一直提拔家族的小輩,沒想到換來的是這個結(jié)果。 當年她推掉了父親安排的婚姻,執(zhí)意和杜德深在一起,招來了所有人的反對,她的兄妹落井下手趁機逼她卸任職務(wù),離開公司。 連著向來偏心他的父親也變得冷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