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親情沒有,愛情不重要,發(fā)生的事情就再抹不掉,所以她無所畏懼的前行。 很過觀眾以為自己會哭得稀里嘩啦,但是都沒有哭。 只覺得心里堵得慌,一個個背負(fù)十字架的靈魂,也許只有身臨其境,才會也會同樣的感慨吧。 ——— 電影獲獎的消息被落實后,很多人都識時務(wù)的閉嘴了。 《執(zhí)念》迎來了另一波的觀影潮,影片在排片率逐漸下降后,竟然有了提升,這算是一個奇跡了。 這個成績都讓同行眼紅到不行。 ——— 這一年夏梵圣誕節(jié)和元旦都在到處飛,結(jié)束了宣傳期從國外拿獎回家,塵埃落定,終于可以緩了過來。 夏家那邊遞來了請柬,夏瑾明六十三歲大壽,在半山別墅有一場慶祝的宴會。 他如今是夏家的當(dāng)家人,這次不去不行,因為前面電影的宣傳,年底的股東大會和家宴她沒去。 程清朗自然也同行的,夏梵開車去接人的時候,怔了下。 程清朗很少會穿白色的西裝,大概是白色會顯得不穩(wěn)重,今天穿了這一身,寬肩長腿窄腰…… 夏梵不由多看了兩眼。 好看。 程清朗上車后,摸了摸盒子的戒指,上次求婚失敗,兩個人趴在地上收拾一院子的玫瑰花。 這次……一定會成功。 兩個人到的時候,大廳已經(jīng)不少人,這樣的宴會向來是圈子里重要的社交場所。 主人還沒下來之前,衣香鬢影中,男人女人相互的恭維著,氣氛相當(dāng)不錯。 夏梵沒想到,會見到凌薇薇,對方還有機會來夏家的晚宴。 凌薇薇穿著一身紫色的禮服,挽著一位已經(jīng)五十多歲的男人,她今天是以對方的女伴的身份來的。 前段時間母女倆大火了一把,最近凌薇薇搭上了一個集團的老總。 對方的妻子在國外,已經(jīng)分居多年但是婚姻關(guān)系還在,最小的孩子也比凌薇薇大,不知道怎么樣像是被迷住了魂一樣,老房子起火不聽別人勸告,都到哪兒都帶著人,全然不顧別人看法。 老夫少妻,所以人也是驚呆了,不管怎么樣,凌薇薇能讓對方失了魂魄,這就是本事。 圈子里慣于只看結(jié)果,誰管中間過程光不光榮,雖然心里鄙夷,卻不得不和人虛以委蛇。 凌薇薇看了夏梵一眼,然后移開了視線去和其他人說話,大概是經(jīng)過了一番事情,總算是稍微沉穩(wěn)了起來。 宴會結(jié)束,夏梵被夏瑾明留宿了一夜。 夏家的別墅很大,有那么一棟是轉(zhuǎn)了給客人住的,結(jié)束宴會的時間有些晚,不急著回去可以今天宿在山上。 山上的風(fēng)景還是不錯的,還有一處溫泉。 夏梵不走,程清朗自然也留下了,他在夏梵的房間的隔壁。 江寒汀也沒走,住在上面一層。 程清朗摸了摸懷里的戒指的包裝盒,去問傭人去要了紅酒。 對方開口就要了十瓶,傭人雖然詫異,但還是點頭去拿。 夏梵剛洗完澡,就聽見有人敲門。 門外的程清朗穿著寬大的浴袍提著一瓶酒,聲音低沉的問,“要來我的房間喝一杯嗎?” “也好?!?/br> 鎖骨,脖子,低音炮,這么秀色可餐自然不能辜負(fù)。 夏梵看著桌子上的一排酒倒是沒覺得什么,她酒量好,所以有恃無恐。 酒開到第三瓶,程清朗臉微微發(fā)紅,喝酒壯人膽子,他癡癡的看著人的臉,也忘了有戒指這回事情。 “我可以涂唇膏嗎?” 夏梵勾起對方的下巴,然后親了過去。 當(dāng)然可以。 ——— 江寒汀去敲了夏梵的門,然后無人問答,他找來人一問。 人在隔壁房間……喝酒。 夏梵進(jìn)去了一個小時還沒出來,江寒汀的臉色開始陰郁了起來,他走了過去,然后很不紳士的,開始大力的敲門。 ☆、第134章 “有人在敲門?!毕蔫筠D(zhuǎn)過頭看了門的方向一眼。 “不要管?!背糖謇使具肆艘痪洌俅挝亲×巳?。 —— 三十多來的紳士教育,這這一刻徹底被打破了,敲門一分鐘沒有響應(yīng),江寒汀臉上的冷意更甚,掄起了手臂……開始大力的砸門。 一次比一次的用力,他雖然以前就知道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會做親密的事情。 但是知道是知道,看見又是一回事。 那層紙被意外捅破,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那么大度,孤男寡女在一間房能做什么,而且還喝了這么多酒,只要一想到這里,他的心里一片翻騰。 江寒汀盯著緊閉著的門,眼眶欲裂,心里更是一片翻騰。 到這一刻,他終于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放不下那個人,他后悔自己沒有提早采取行動,在這一刻,他也終于明白當(dāng)初林青川的孤擲一注。 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是輸?shù)馁€局,也還是義無反顧的陷了下去,但是他心里很是鄙夷,而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 夏梵咬了下對方的唇,“真的而不用去管嗎?” 這個動靜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而且這趨勢,如果再不開門對方得上腳去踹了…… 江寒汀動靜真不小,這里的房子有超過五十年的歷史,雖然前后翻修過無數(shù)次,內(nèi)部裝修再怎么豪華,但是框架還在那里,老房子的通病就是隔音很差。 今晚留宿在夏家也有些人,都是夏家的座上賓,非富即貴,如今都這個時間,大部分洗完澡準(zhǔn)備睡或者干點什么事情。 越來越夸張的敲門聲,讓他們不得不出來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誰發(fā)瘋弄成這么大動靜。 本來嘲諷人的詞都想好了,看到對方的臉的時候,已經(jīng)到喉嚨里的話吞了下去。 “江……江先生晚上好,您這是……”江寒汀一個眼刀子甩了過來,話都突然哽住了,換了一種語氣夸到:“您真是……好興致?!?/br> 江寒汀,炘商集團的董事長,也是夏氏國際唯一非本家族成員的董事成員,圈里沒人不認(rèn)識的。就算是他想把這里給拆了,他們都不會有一句意見。 何況只是區(qū)區(qū)的敲門的程度。 雖然沒人開口詢問,但是也沒人走,大家都心里好奇因為什么事情,會讓一向穩(wěn)重的江總這么失態(tài)。 門被從里面打開,所有人愣了下。 夏梵和程清朗,這兩個人住在一間房間? 哦,也對,兩個人在一起已經(jīng)不算什么圈內(nèi)的秘聞,情侶一間房也沒什么…… 兩個人大概是喝了酒,這滿臉□□的…… 江寒汀陰著臉看著夏梵,然后視線向下,放到對微紅的唇上面,“你給我出來!” 然后又轉(zhuǎn)過身,打量了一圈圍觀的幾個人,用生冷近乎于命令的語氣說:“不好意思,我有話要說,麻煩可以行個方便嗎?” 幾個人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自己房間,生怕不小心被遷怒,好奇心自然不如身家性命重要。 程清朗微醺的酒意這下也完全醒了,他戲謔了看著人,這家伙瘋了嗎? 走廊上最剩下三個人,江寒汀想伸手去拉夏梵,被人給避過了。 夏梵覺得莫名其妙,想了下問,“你有什么事情嗎?”頓了下,不等人回答又語氣淡淡的說,“不管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你打擾到了我?!?/br> 江寒汀怔了一怔,你打擾到了我,他在心里默念一遍,幾乎心臟寸寸凍結(jié)。 他心里一片寒意,嘴上卻勾起了個笑,他打攪到了她……她打攪了她。 江寒汀想到很久之前,夏梵和自己說得話:你笑不好好笑,哭也不敢哭,活得有意思嗎? 面具戴久了,不知不覺會和自己融為一體。 江寒汀看著對面站著的兩個人,他們兩個人,而自己一個人,他心里產(chǎn)生了巨大的失落。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么難過,他看了眼程清朗摟著夏梵的手,冷笑了聲。 “你真的不走嗎?” 夏梵還是有些不明所以,“我為什么要走?” 她想聽人的答案,江寒汀卻沒有說話,徑直的轉(zhuǎn)身往另一邊走去。 他總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就算是不是自己,他也不愿意看到,不允許她和其他人在一起。 程清朗有的,別人有的,他都可以給她,所以為什么不是他,怎么能不是他。 不公平,這是不對的。 江寒汀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走入了誤區(qū),轉(zhuǎn)而一想,誤區(qū)又如何。 他想要的便一定能得到, 執(zhí)念在這一刻,終于成了心魔,他算是明白了,如果每個人都那么容易的勘破,這世界上就不會那么多癡男怨女。 他曾經(jīng)說鄙夷的,世界史最一文不值也不受控制的感情,原來他也逃不過。 ___ “這人是個神經(jīng)病?!?/br> 江寒汀的背景消失在轉(zhuǎn)角后,夏梵收回了視線,伸了個懶腰,“好了,我也會去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