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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那些和人生贏家搶男主的日子[快穿]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晏仙長淡然地,不露情緒地,不隔著衣服地看了他一眼。

    方勵忽然福至心靈,理解了自己這一路被閃瞎的緣故,把頭轉(zhuǎn)后面:“哎,對面有機甲沖過來了,你們先忙,我先砍怪了?!?/br>
    他的機甲槍口蓄能時,就聽見小小的晏寒江在耳旁說道:“用神識引導,把更精細的靈力施放到他手上,在他的手和武器之間施放一個更精細的斥力場,這樣的話——”

    那臺機甲握刀的雙手忽然張開,纏著電磁力的長刀在空中劃了個拋物線,刀刃重重砸到了地面。隨即,它的手腕、手肘、肩、腿、頭次第裂解開,在地上堆成了一座鐵甲小山。

    晏仙長背著小手,微抬下巴看向監(jiān)視屏,一副領導派頭:“習慣之后,還可以把力場施放到更精細的地方,比如機甲關(guān)節(jié)之間,甚至最細微的零件之間,將它們直接拆成一堆鐵屑。用同樣的法力,沒有知識的人只能拿刀硬砍,有知識的人只要一動腦子,就能把龐大的敵人拆碎?!?/br>
    邵道長立刻拿出紙筆記下來,自己在心里慢慢揣摩著。旁邊開機甲的客戶則是生不如死地把臉貼在鍵盤上——不能對失戀的人好點嗎?為什么被秀了一路恩愛還不夠,還得從智商上碾壓他?學渣就活該沒活路嘛!

    他不看鍵盤也能cao控機甲奔馳如飛,目光外傾避開身邊那對目害,卻不小心瞟到了言松那架金色機甲。他忽然感覺到這部機甲看著順眼了好多——起碼它的主人從沒在他面前這么花式秀過!

    越往前艙走,通道就越狹窄,到了居住區(qū)就只能讓人類通行,機甲和高大的機器人都無法進入。方勵還可以不在乎繳獲來的機甲,就像飛船那樣把它們當消耗品用,言松卻不得不先收起金獅,抄著等離子手炮孤身上陣。

    從居住區(qū)的房間里猛地擊出一片電光,方勵那架機甲身體在激光中停滯,身體微微佝僂,一手護胸,另一只手伸到地上,巨大的金屬手掌擋在言松身前,替他擋下了一波攻擊。

    客戶一拍鍵盤,頭后仰到椅背上,深深吸了口氣:“邵哥,接下來咱們得多換幾臺機甲了,我的近戰(zhàn)是有點廢,換機時你多拉我?guī)谆亍!?/br>
    “不用。”邵道長看著地上密密麻麻拿著各式奇異武器的人,淡定地笑了笑:“我出身于連槍也沒有的世界,最擅長的就是近戰(zhàn)?!?/br>
    “那也不行,你不知道那些槍有多霸道……”客戶激動地勸他,說著說著話嘴里卻被塞進了一粒不知什么東西,苦中回甘,有點清涼的香氣,倒是挺好吃的。吃完之后才他想起來問:“這是什么,是藥嗎?還是提神的糖?你給我這個也沒用,我也變不成超人??!”

    邵道長自己也吃了一粒,看著地上躲在機械手后不停攻擊的言松,搖頭嘆道:“沒法給他先吃解藥了,幸虧這個藥必須有個引子才能發(fā)?!?/br>
    在客戶茫然的眼神中,邵宗嚴從法寶囊里掏出一包藥米分,打開艙門灑了出去。這座人造天體里沒有風,但有空氣的地方就能制造氣壓和氣流,他自己聚集氣壓,用大量空氣包裹住藥米分形成氣旋,然后抬手推向前方。

    所過之處,無論人或武器都沾上了這樣無色無臭的米分末。那些后背抵在一起、手臂相互挨擦的敵人最先倒了下去,他們倒下時伸出的手碰到同伴,那些人就像被恐怖的疾病傳染了一般依次倒下,身體軟若無骨,發(fā)出低低的哀吟聲,褲子上很快染出一片深色。

    離得遠些的人在恐懼中逃亡,可只要在逃跑中挨擦到同伴,就會像后面的人那樣軟倒下去,陷入昏迷失禁的可耳境地中。

    言松大步朝他們走來,伸手去碰方勵的肩膀,卻被邵道長一傘捅了出去。他驚愕地問道:“你干什么?你干了什么?”

    一枚清苦回甘的藥丸掉到他手里,方勵連忙配合地說:“吃藥吃藥,沒看見那些星盜什么樣兒嗎?那是邵哥撒的藥米分弄的,你先把解藥吃了?!?/br>
    什么藥米分這么厲害?藥米分早都淘汰了,至少也要打針劑才有這效果吧?

    邵道長淡然一笑,一派不染塵俗的筑基高人風姿:“不過是一些不傷人的小藥罷了。因為當時你在下頭,怕先給你吃解藥會引起他們的警惕,索性就沒用那些藥性強的,只灑了這種需要身體接觸才能引發(fā)功用的’溫柔鄉(xiāng)‘?!?/br>
    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這句話他知道!好拉風的藥!“所以這藥就是說再厲害的英雄吃了也得躺?”

    看著客戶這么純潔的眼神,邵道長都有點不好意思打破他的想象了??墒菫榱吮鹃T名譽,他還是毅然搖了搖頭,走進被逃跑星盜推開的艦橋大門,含笑看著那些中了藥還不自知,正端著武器瞄準他們的星盜。

    一片激光亮起,仿佛要洗清天地;一把黑傘支起,擋住了漫天清光。邵道長獨自從傘下走出,靈力鋪展到那群星盜腳下,抵住飛船的重力系統(tǒng),強行將他們的身體拉到一起。

    身體相碰觸的同時,那些人也像外面的星盜一樣渾身癱軟了下去,很快哀呼著打濕了衣服。

    一派詭異而yin靡的場景中,邵道長踱著小方步,詩人似地念道:“坐觀掌上纖腰舞,不及高臥溫柔鄉(xiāng)。”

    他臉上一派溫柔向往之意,追憶著祖上榮光:“這是我派三代祖師為貴妃高氏特制的藥。服了這藥后,只要被男子碰到,就會柔若無骨,溫軟豐盈,化作銷魂蝕骨的溫柔鄉(xiāng)。高貴妃寵冠后宮,連生四位皇子一位公主,都有我派祖師之功?!?/br>
    媽噠,還說沒有黑科技!方勵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隨即又有一個無法抑制的陰暗念頭涌上心間,咬著唇問邵宗嚴:“邵哥,你看咱也算是共患過難了,你能不能稍微給我點兒這個藥?一點就行,我保證不亂用……”

    他不是那種被人抽臉之后就乖乖地自己滾蛋的人,總得要讓他們也過不好,心里才能舒服點兒。

    邵道長根本不管他做什么用,直接把藥包和解藥塞了過去,只多囑咐了幾句:“先吃解藥再用,別鬧得自己也跟著中了毒?!?/br>
    方勵恍惚地笑了笑,把藥收進了機甲空間鈕里。

    他們捆起了房里所有星盜,走到通訊臺前聯(lián)系地面,準備駕著這艘船回去??墒蔷瘓笃骱鋈豁懫穑O(jiān)控上顯示出艙體多處受到攻擊,聯(lián)邦艦隊的人已經(jīng)攻破了幾座艙門,闖進了艙體里。

    方勵連忙打開排風裝置,把沾了藥的空氣直接排入太空,換了儲備氧氣出來,忐忑地問邵宗嚴:“他們進來不會中毒吧?”

    邵道長看著監(jiān)控上的畫面,搖了搖頭:“不用擔心,換氣之后的藥量就不夠讓人癱軟了,頂多皮膚敏感一點?!?/br>
    這也是夠可怕了……

    言松悄悄離他遠了幾步,仔細考慮要不要先跟這尊大神道歉。但外面的人沖進來得更快,第一艦隊和第三艦隊的救援人員幾乎同時沖到控制室里,防護服上印著金獅的戰(zhàn)士摘下頭盔就沖向言松,大笑著說:“頭兒,你怎么把這群星盜收拾得這么慘的?哈哈哈,我們就知道你有本事!你可是救了宋陵的男人啊!咱們第一艦隊這回是狠狠壓下了第三艦隊一頭!”

    另外幾個防護服上印著蒼鷹的卻徑直走向方勵,慰問道:“你的傷好了?幸好傷得不重,你也別太在意隊長先帶人送譚大師回去的事,機甲師最重要的就是手,他的手要是壞了,怎么幫隊長,幫咱們這些隊員設計新機甲呢?”

    旁邊一人也笑著安慰道:“就是的,他們倆是從小的友誼,就像親情一樣,不會更進一步的關(guān)系。隊長還是很關(guān)心你的,特地叫我們送來了最高等的sc4基因級修復液,你快注射一支,保證不會留疤的?!?/br>
    方勵冷笑了一聲,低頭不語。

    一名年長些的隊員也勸他:“你也別太小心眼,他們倆都是男人,譚家和宋家門第在那里擺著,不可能讓他們在一起的。宋家人更喜歡你,你的身份也配得上他,宋夫人就等著你做好生殖手術(shù)嫁進去了。到時候你們多要幾個孩子,男人嘛,結(jié)了婚,有了孩子就長大了,總會明白誰更親近的。”

    第75章 第六次救援

    第一艦隊來的這幾個人都是宋家的直屬戰(zhàn)士,年紀比方勵略長,在宋家的身份也不低。由他們過來救援方勵,也算是表明宋家和宋陵對他的重視。

    方勵認真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男人年輕時是容易犯錯?!?/br>
    那名戰(zhàn)士欣慰地笑道:“你想得開就好了。隊長都要和你結(jié)婚了,還不能證明你才是他最重要的嗎?譚大師在醫(yī)院里也說了隊長,說他當時太沖動,不該丟下你一個人在船上?!?/br>
    “是啊,幸好你傷得不重?!绷硪幻犛岩菜闪丝跉猓瑧c幸地笑道:“幸好你吸引住了五月花星盜團的注意,把他們引到這里。這回我們第三艦隊真的立功了,這可是sao擾帝國多年的巨盜,宋隊長和大家都會受到表彰的。”

    第一艦隊的人聽到他們的話,連忙扯著言松喊道:“隊長,第三艦隊的小白臉兒們又想搶咱們的功勞!連他們隊長的男人都是你救的,居然還想把擒拿五月花兵團的功勞都攬到身上,簡直太不要臉了!”

    “閉嘴!”言松怒吼道:“這些人都是那個邵……什么的放倒的,這功勞我也不稀罕要!搶功?我看他們誰搶得走!”

    誰?邵什么的……在場的人終于注意到了一直坐在cao控臺前,淡定地抱著湯鍋圍觀他們的邵宗嚴了。

    ……這么個全身上下都發(fā)著光的美男子,他們剛才是怎么忽略過去的?

    第一艦隊的人看得眼里直冒火,可是被言松一人踹了一腳,就都看著隊長的臉色,老老實實地夾著尾巴裝鵪鶉了。

    第三艦隊的人反應卻截然不同,他們又驚又憂地看了方勵一眼,似乎已經(jīng)認定了他跟邵道長有什么,走到他身邊悄聲勸道:“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現(xiàn)在你馬上就是宋家人了,一舉一動都代表隊長,你可千萬不要干糊涂事。”

    方勵嘲諷地笑了笑:“我還沒結(jié)婚呢,心性不定不是正常的嗎,等結(jié)了婚,有了孩子就會收心了?!?/br>
    那人被他噎了一下,臉色略見陰沉,搖搖頭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和隊長的利益是一體的,你的功勞就是他的功勞,就算你能為了那個男人放棄自己的功績,難道也要放棄隊長的嗎?”

    另一名隊員把現(xiàn)場情況傳回主星,收到對面的回復后,拿著通迅器上的回復給方勵看,誠懇地勸道:“我們快點回去吧,隊長已經(jīng)在第一醫(yī)院訂了全套檢查項目,他就在醫(yī)院里等著你,會陪你做好治療的?!?/br>
    兩隊戰(zhàn)士帶來的小飛船都已經(jīng)飛進了五月花號,回去時就直接開著巨大的飛船回到主星。

    衛(wèi)星哨卡提前得了軍部的消息,讓他們一路順順當當開了回去。殲滅五月花星盜團是聯(lián)邦近年來在清掃星盜上少有的大勝,總統(tǒng)親自過問此事,宋言兩家因為各有一人占了繳滅星盜最大的功勞,艦隊也在戰(zhàn)斗中出了大力,在軍部中的話語權(quán)眼看著也是水漲船高。

    宋家家主、上將宋葦對方勵這個沒進門的兒媳婦簡直是滿意到了骨子里,催促宋夫人盡快籌辦婚禮。轉(zhuǎn)頭想起兒子跟譚輕羽提前回來,白白把另一半兒功績讓給了言松,對他更是恨鐵不成鋼,打過電話嚴令他好好哄方勵。

    宋陵不以為意地笑道:“這點小事還用囑咐嗎?我對方勵什么時候不好了?他很乖巧的,不會不懂事地跟我鬧。”

    說了兩句,床上的譚輕羽恰好口渴,要去夠床頭柜上的水杯,卻因為剛做過神經(jīng)對接手術(shù),全身神經(jīng)都經(jīng)過藥物活化刺激,身體過度敏感,一動就差點摔下床。宋陵連忙關(guān)上通訊屏,回去扶起了他,把溫涼適宜的水遞到他嘴邊細心喂他喝下。

    經(jīng)過五個多小時的飛行,五月花號第一次出現(xiàn)在了聯(lián)邦太空艦隊的起降場,當然,是以戰(zhàn)利品的身份。主星已經(jīng)傳遍了“第三艦隊隊長宋陵以機甲隊長方勵為誘餌,引誘五月花星盜團回到最開始伏擊他們的地方擒捉方勵,并由方勵與言松先潛入船內(nèi),第三艦隊和第一艦隊的人員從外部突破,里應外合,拿下了sao擾主星多年的星際巨盜”的消息。

    飛船落回軍方空港時,通道里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來迎接他們的軍方高層。走下舷梯后他們便得到了高層的親自接見,方勵和言松更是直接被接機的軍士架到了紅毯上,宣傳部負責人員抓緊時間告訴他們怎樣面對鏡頭拍好宣傳照。

    空港門外召開了一個小型發(fā)布會,由新聞發(fā)言人主持,他們這些英雄都要出去面對鏡頭。但五月花號事件還不到全面報道的時候,他們只需要做為潛伏臥底,一舉擒下星盜的英雄接受采訪,說幾句場面話就行。后面還會有更盛大的授勛儀式和記者招待會,那時候才是他們做報告的時候。

    方勵直接被戰(zhàn)士拖著走,磨擦得鞋底都熱了也沒能剎住速度,只得回頭向邵宗嚴伸了手:“邵哥你跟我們過來,這個星盜團都是你抓的,你也得出出名露露臉哪!”

    邵道長含笑搖了搖頭:“我就是來救你的,救人是工作,別的就不是了。你露了就行,我在后面等著你?!?/br>
    他稍稍往后退了兩步,混進兩支艦隊的戰(zhàn)士里,把這刻的榮光讓給客戶,自己掏出地圖來尋找附近的傳送陣??墒莿偪戳藳]多久,旁邊也有人過來左右夾住他,掏出證件在他眼前晃了晃,低聲說道:“邵先生,我們是聯(lián)邦調(diào)查部的,請跟我們走一趟?!?/br>
    他正算著比例尺,下意識地答道:“我只是元泱蒼華大型網(wǎng)游一個普通的客服人員而已,救助客戶是我的本職工作,用不著這么大張旗鼓地宣傳?!?/br>
    那兩人拿專業(yè)記錄儀記了他的話,一左一右挎上他的胳膊,低聲道:“邵先生對不起了,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懷疑你和五月花號星盜有關(guān)?!?/br>
    他們左右托起邵宗嚴的胳膊就要往另一條通道走,可是邵道長還是凡人時就力能舉鼎,修仙至今,不說有九牛二虎之力也差不多了,哪兒是兩個凡人拖得動的。他就穩(wěn)穩(wěn)地站在那里,任那兩人累得臉紅脖子粗,仍是一動不動。

    其中一個悄然掏出槍頂向他,他卻只抬了抬手,把槍拿過來扔向后方,從頭到尾連眼皮都不抬,專心計算著離開的路程。

    槍支落地的聲音頓時把方勵的目光勾了回來,他看見自己的客服大神被軍人最討厭的調(diào)查員架住,其中一人已掏出槍來威脅他,臉上頓時撞上一片熱血,怒吼道:“放開邵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跟軍隊哪兒哪兒都沒關(guān)系,有什么事你們沖我來!”

    急怒之下,他居然爆發(fā)出無比強大的力量,硬是掙開了拖著他的宣傳人員,怒吼道:“邵哥才是真正拿下五月花星盜團的人,我跟言松都是被他救的,誰敢對邵哥動手,我回頭一定會好好對媒體說、道、說、道、的!”

    言松聽到他的吼聲便朝這邊看來,他身邊的軍人是言家的心腹,當場把這件事的內(nèi)幕告訴了他——是宋家派到五月花的幾個人提前發(fā)了消息回來,說這個姓邵的來歷不明,還和方勵有曖昧關(guān)系,所以宋家家主到調(diào)查部親自打招呼,要把他和方勵隔離開。

    那名軍人絕不信邵宗嚴這種一看就拿不起槍、駕不了機甲的人能獨自憾動強大的星盜團,只以為方勵看上他了,為了他什么都敢說而已。他看著遠處高冠玄袍,華美妖艷如魅魔的邵宗嚴,可惜地嘆道:“方隊長現(xiàn)在對宋家太重要,婚禮不容有失,宋家絕不會讓他身邊擱著那么一個尤物的。”

    言松冷笑一聲,邁步就往后走,那名軍人連忙攔住他,低聲提醒:“您可不能亂來,軍部高層都在看著……”

    言松用力甩開他,沖過去拉開了控制住方勵的人,握住他的手低聲勸道:“冷靜!”然后高聲喊道:“那位邵宗嚴先生是我的貼身警衛(wèi),如果調(diào)查部要對他做什么,請先向第一艦隊提交申請,我和方勵會跟他一起接受調(diào)查!”

    他父親在外面聽著臉都變色了,恨不能進來揍這個被美色迷暈,戰(zhàn)功都不要了的倒霉孩子一頓。宋家和譚家的人臉色也相當難看,兩家結(jié)盟多年,在軍政兩界互補,宋家的戰(zhàn)功越堅實,譚家的人也越能更進一步。方勵把本該屬于他們的戰(zhàn)功貼到別人身上,還要為了那個人接受調(diào)查,他們損失的可就不只是一場戰(zhàn)功,宋陵頭上說不定就要長出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了!

    這些出身貧苦的下層人,可是為了上位什么都能做到的!

    宋葦朝軍部的隨行記者打了個招呼,命令他們先不要拍攝了,替他出去通知記者,今天暫不接受采訪。

    閃光燈紛紛停下,宋葦親自走到方勵身邊安慰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們遇到空襲時宋陵沒及時把你帶回來,傷了你的心,我和你阿姨已經(jīng)狠狠批評過他了?,F(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錯,就在醫(yī)院里等著你,你愿意過去聽他解釋嗎?”

    方勵淡淡一笑:“上將您太客氣了,我回來就是想早點見著宋陵。其實我跟著邵哥清了一趟五月花,回來時魏哥他們又勸了我這么長時間,該想的都想通了,我也是想見見宋……隊長。”

    “好,好孩子?!彼稳敶葠鄣匦α诵Γ骸拔疫@就派人直接送你去醫(yī)院,外面的采訪先撤掉,你這位……”他看了一眼邵宗嚴,這么近距離看著,沖擊力也有點大,頓了頓才說:“你這位朋友我先替你安頓,救援的事等回家之后我再跟你們談談?!?/br>
    他放開方勵,又把手伸向邵宗嚴,就像之前沒指使過人隔離他似的,滿面春風地笑道:“感謝您救了方勵,宋家會盡力回報您的,只是他現(xiàn)在需要休息,請您跟我回去先休息一下……”

    “離得太遠不行。”邵道長不客氣地擺了擺手:“我是來救方勵的,在他擺脫危險,給我們這次救援行動打分之前都不可能離開他。你們的事不要牽扯我,我唯一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客戶?!?/br>
    宋葦臉色微沉,低聲道:“那就只好’請‘邵先生離開這里了。”

    方勵鼻子里透出一聲輕輕的嗤笑,言松則高聲道:“我早說過了,邵先生是我的貼身警衛(wèi),宋叔叔要請的話就請把我也帶走吧,他怎么待我怎么待,言家……”

    他父親過來狠踹了他一腳,罵道:“你看見男人就走不動路了怎么著,這是你隨便往家?guī)说牡胤絾?,知道他是什么人嗎??/br>
    “你知道什么!我有深意!”

    言家父子在一旁低聲連吵帶打,在外面等待迎接英雄的政界人士也因宋家那道不接受采訪的命令而派人進來,客氣又冰冷地質(zhì)詢他們在做什么,為什么要取消歡迎儀式。

    宋葦不得不過去解釋此事,方勵看著他的背影離開,卻是深深嘆了口氣:“宋上將和宋夫人對我還是挺好的,知道我跟宋陵的事后也從沒為難過我,可惜……”

    可惜宋陵心有所屬,無情無義。邵道長見慣了這種戲碼,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于心吧?!?/br>
    方勵扯出一抹苦笑,搖了搖頭。恰好言上將一腳把兒子踹到他身邊,他就朝那邊稍歪了歪身子,拿肩膀頂住言松,抓著他的袖子伸過通訊手環(huán),上面只寫了一行字:“我要轉(zhuǎn)到第一艦隊,立刻,馬上,在這次授勛之前必須轉(zhuǎn),你們言家有辦法吧!”

    “什么?”言松都愣了,大股驚喜撲到他頭頂,差點把他整個人都淹沒了。他同樣隱秘地發(fā)訊息追問:“你說真的?你終于想通了?你想轉(zhuǎn)到第一艦隊,跟我在一起了?”不等確認,他就把這消息發(fā)給父親,讓他想辦法安排,不然他兒子就要注孤生了!

    “去去去!”方勵推開他沉重的身子,皺著眉低聲說道:“說正事呢你亂想什么,這份功勞我寧可全送給第一艦隊,我就是不能讓宋陵吸著我的血,踩著邵哥在這件事里撈好處!”

    ……算了,雖然不能一步到位,能有這樣的轉(zhuǎn)變也好。他又確認了一下,抬頭看向不遠處低頭發(fā)送消息,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踹他的父親。

    言嶺上將顧不上打兒子了,也不想打兒子了。他比言松更重視方勵轉(zhuǎn)隊的事,收到通訊后便聯(lián)絡軍政部的熟人,著手cao辦這件事。

    發(fā)完消息后,他又忍不住看了淡然站在一旁的邵道長一眼,心里暗嘆:要不說紅顏禍水呢。這還是個男的,就鬧得第三艦隊的王牌機甲師轉(zhuǎn)投了第一艦隊,他那個傻兒子還用終身不婚威脅他辦這個手續(xù)……

    不過傻兒子肯定是白幫人家忙活了,沒見那人滿心滿眼都是方勵嗎?

    過了不久,又有軍部人員過來,請他和言松準備出去拍照。那人緊張地低聲說道:“宣傳部的記者會跟拍一些照片,兩位只需配合拍照就可以了。這位邵先生也可以一起過去,但是必須以軍部多年前派駐五月花的臥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