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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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盛光郁好像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的,感覺還是正派的?!?/br> 畢竟,根據(jù)那位ktv服務(wù)員的描述來看,那晚,盛光郁不一定就和她那啥啥未遂了,又想起盛光郁脖頸上的牙印,她覺得,那晚,盛光郁也許才是受害者。 【快醒醒,你是不是中美男計了,你忘記了,他對你可是強(qiáng).jian未遂,你是不是還念著他曾經(jīng)那副高嶺之花的模樣,他就是一只黑心的狼,你看他和他母親打的那場官司,臥槽啊,但凡有點良心的,怎么可能和自己生母對證公堂。】 “你在干什么?” 季湘正在看小斯發(fā)過來的長篇大論,聽到身后傳來盛光郁的聲音,差點沒嚇?biāo)?,她馬上關(guān)了手機(jī),轉(zhuǎn)過去看著站在他身后的盛光郁,這人走路都不出聲的么,竟然沒有任何聲音。 他似乎是剛剛洗完澡的樣子,身上還穿著浴衣,頭發(fā)也有些濕漉漉的,他站在她身后,打量著被嚇得靠著櫥柜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的季湘,兩個人的距離靠的很近,季湘甚至能聞到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有點像薄荷,清新誘人,季湘咽了口唾沫,心虛的把目光落到別處。 盛光郁看著季湘手里握著的胡椒粉,伸出手去,從她手里拿出來放在眼前細(xì)細(xì)打量:“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盛總怎么會覺得我對你是存在誤會的呢?” 她對他的本性評價,全部都是有理有據(jù)的,怎么可能會有誤會。簡言之,第一次見面就輕薄她的胸,不是誤會吧?醉酒之后就和她同床共枕了,不是誤會吧?丟了她的高仿香奈兒,不是誤會吧?再放遠(yuǎn)點,曾經(jīng)她暗戀他的時候,他就是快移動的冰山,對她愛理不理,不是誤會吧? 盛光郁看著那個尷尬笑著的季湘,挑了挑眉,靠近她: “我都不知道我是個性無能,不知道季姑娘是怎么推理出來的?不止如此,連你的小竹馬也一起懷疑我了。” 這人是順風(fēng)耳么,是不是在車上的時候,小斯說的話被他聽到了? 她整個人被他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不得已只好又往后退了一步,卻沒想到,他會抬手放在她身后的櫥柜上,把她堵在角落里,他傾身看著她,抬起她的下巴,瞇了瞇眼睛,說道: “不如,試一下我某方面,是不是存在隱疾?” [正文 第十五章] 不,不能試啊。 季湘現(xiàn)在就想抽自己兩嘴巴子,這種出口一時爽,事后火葬場的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了。 盛光郁看著此時此刻因為他的壓迫而有些窘迫的小姑娘,不管性格多么大大咧咧的女孩子,還是會窘迫,會害羞的,再這樣調(diào)戲下去,這姑娘怕是又要炸毛,跳起來咬他一口了。 他收回手去,理了理浴衣: “你餓了嗎?” “誒……”話題跳躍的比龍卷風(fēng)還快,季湘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馬上搖了搖頭:“我不餓?!?/br> “我餓了?!笔⒐庥籼帜罅四竺夹模骸拔也粫鲲垼銜雒??” 這,這是要讓她做飯給他吃的意思? 頓了頓,她馬上點頭:“盛總想吃什么,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br> 季湘幾步就走過去,打開冰箱,里面很空,沒有蔬菜,只有幾瓶飲料和雞蛋。 “我想吃胡蘿卜?!?/br> 季湘的腦子里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起了小兔子,只有小兔子才會喜歡吃胡蘿卜。 她彎下腰拉開抽屜翻了翻,提高了音量:“盛總,冰箱里沒有胡蘿卜?!?/br> “在上面。” 她剛剛直起身子,就感覺到頭頂上空有一只手壓住了她的腦袋:“你等一下,我拿出來給你。” 那人的手有些涼涼的,只是輕輕的放在上面,季湘卻覺得,像是有千斤重,她只好微微傾身,往后縮了一下,抬眼,就看到他浴衣里,分明性感的鎖骨一覽無余,他抬著手,那浴衣本就松垮垮的,這樣一來,就什么都被季湘看光了,這時候,是不是裝作看不見的比較好,季湘想到這里,就有些尷尬,頂著臉頰上的燥熱,把目光落到別處。 “你看看,還能不能吃?!?/br> 正在尷尬的時候,盛光郁已經(jīng)遞了一袋胡蘿卜到她面前,真是好可愛的小蘿卜,每個都只有手指頭那么大,季湘接過去翻到背面尋找保質(zhì)期,回答他: “沒過期就可以吃?!?/br> “那你做好了就放到我房間里,我先上去了?!?/br> 季湘對這種新品種胡蘿卜很好奇,拆開清洗的時候,塞了一個在自己嘴巴里,脆脆的,還很甜。 廚房寬敞明亮,廚具也打理的一塵不染,看起來也是很少使用的樣子,看來,盛光郁是很少來這里居住的,她從冰箱里找出兩個雞蛋,又把胡蘿卜切碎,煮了面條之后,端了一碗胡蘿卜雞蛋面到他的房間。 還未走到房間,季湘就看到盛光郁的房間虛掩著,里面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季湘自覺站在門口,想等到他打完電話再進(jìn)去,可盛光郁說話的聲音,還是傳了些到她的耳朵里。 “李導(dǎo),盛世已經(jīng)啟動全國海選,誰能演誰不能演,全國書迷心知肚明,你推薦的這位吳茜,這次入圍全國五十強(qiáng)了,能不能拿到陸歌,那得看她自己的本事?!?/br> 季湘站在門口,聽到盛光郁說這樣的話,心里一驚,竟然已經(jīng)有人在盛光郁這里走后門了,還是李青導(dǎo)演那邊舉薦的。 接下來,就是幾句閑聊,盛光郁掛了電話之后,季湘正要抬手敲門,那人已經(jīng)拉開了虛掩的房門: “進(jìn)來吧。” 偷聽電話這種事情本來就不禮貌,現(xiàn)在被逮個正著,更是尷尬,她剛要抬腳進(jìn)去,就看到他房間地上鋪的羊毛地毯,馬上脫了鞋子,光著腳踏進(jìn)去。 盛光郁沒想到她會注意到這些小細(xì)節(jié),女孩子的腳和男孩子的腳是完全不同的,她的膚色本就白凈,腳也生的很秀氣,踩在羊毛地毯上,被大紅色的指甲油映襯著,更加的白暫細(xì)膩,格外好看。 季湘抬著餐盤,看到盛光郁的眼睛盯著她的腳,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解釋: “我怕把你的地毯弄臟了,剛剛在廚房沾了油煙?!?/br> “沒事。”盛光郁收回視線,把桌子上的小說拿開,好讓她放在桌子上,季湘這才注意到,盛光郁手里拿的,是《塵?!返谝话?,這一版出版的很早,早就已經(jīng)絕版了,而他手里的這本,看起來不是很新,上面包了透明的防水書衣。 季湘放好面條之后,又把筷子搭在碗邊上:“沒想到盛總會有第一版《塵?!罚茈y得?!?/br> “是特地找一個朋友討來的,聽說第一版是春陌本人親自矯正的,后面的幾版都經(jīng)過了編輯的手潤色。” 作家春陌。成名于文學(xué)網(wǎng)的第一批大神寫手,《塵埃》是她的代表作,她的文風(fēng)帶著很強(qiáng)烈的個人色彩,區(qū)別于傳統(tǒng)小言,她的故事大多帶了些悲劇色彩和現(xiàn)實感,但這位作家又總是能在結(jié)局的時候,為故事添上完美的一筆。讀后總是給人很深的人性思考,這也就是為什么,作為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的《塵埃》,能再這幾年一直占據(jù)過目難忘圖書榜首。 “盛總很用心?!奔鞠媛牭剿谩坝憗淼摹眮硇稳荨秹m埃》,可想而知,盛光郁對于這部自打開年開始,就讓人期待的電影很用心。 “憑你干爹傅巖的實力,可以給你接很多女二,女三的角色,要火起來,兩三年的時間就足夠了,你為什么非要接《塵?!罚俊?/br> 聽到他這么問,季湘頓了頓,抬起頭來看著他:“因為喜歡《塵埃》,喜歡陸歌?!?/br> “因為喜歡?”盛光郁笑了笑,這根本不是什么理由,隨便拉一個想要參演的人出來,她也可以這樣回答他,這個原因,盛光郁一直很好奇。 “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先回去睡覺了,盛總你也早點休息吧,今晚打擾了。” 盛光郁看著那個不愿意多談的季湘,直到她輕輕的帶上房門,盛光郁才把目光落到她煮的那晚胡蘿卜雞蛋面上,他坐下來吃了幾口,突然發(fā)現(xiàn),女漢子季湘的手藝很不錯,胡蘿卜絲切得很細(xì),雞蛋也煎的恰到好處,隱隱還能看到糖心。 —— 季湘一整個晚上都睡的很不踏實,她做了一個夢,在夢境里,她是一只兔子,然后總是有只獵鷹在后面追她。 她一直在沒命的逃跑,穿過一望無際的沙漠,穿過皚皚雪原,然后抵達(dá)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她試圖用草木遮掩自己,那只獵鷹卻一直眼神敏銳,很快就能找到她的所在,最后,她躲在一片芭蕉葉下,扶著芭蕉葉的枝干瑟瑟發(fā)抖,抬起頭看去,赫然看到獵鷹從上空俯沖而來,眼看就要掐住她的脖子,她尖叫著,卻發(fā)不出任何一點聲音,掙扎著醒來,才發(fā)現(xiàn)視線里一片黑暗,她喘著粗氣,抬手揉了揉眉心,原來是噩夢。 不多一會,只聽得房門咔擦一聲,有人從外面進(jìn)來了,那人打開客房里的吊燈,一瞬間,屋子里就亮堂了起來,季湘瞇著眼睛看過去,才看到是盛光郁,他穿著睡衣,顯然,應(yīng)該是被她吵醒了。 “怎么了?” 盛光郁打開燈,看到季湘臉色寡白,額頭上冒著些細(xì)細(xì)密密的汗,她的眼睛濕漉漉的,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些水光,眼淚差點就要呼之欲出,看起來格外可憐,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么東西,見到季湘一副沒回過神來的樣子,他從桌上拿起一個杯子接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喝點水?!?/br> 她接過去,因為手有些發(fā)抖,灑了一些在被子上,溫?zé)岬囊后w一路從喉嚨滑下去,終于讓那些緊繃著的神經(jīng)漸漸平緩下來,可心里那抹強(qiáng)烈的,不好的預(yù)感依然久久不愿意褪去,季湘抬手揉了揉眉心,閉著眼長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打擾到你了?!?/br> “夢到什么事情了?”盛光郁依然站在床頭,他微微蹙眉,眼神有點凝重。 夢境其實很簡單,害怕的是身臨其境的那種感覺,就像是沉寂于幽深的海底,盡管努力掙扎著,卻始終無法呼吸,像是有一只手拉著她的腳,想要把她墜入深淵,這種感覺簡直太熟悉了,就好像母親病逝的那一天,她從夢境里掙扎著醒來,干爹和小斯都站在她的床頭邊,很不安的看著她,沉默了許久,她才聽到干爹傅巖道出那個噩耗。 季湘搖了搖頭,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jī)看了一眼時間,此時是凌晨四點多,她心里很不安,干脆也不管此時此刻有多晚,打了個電話給她的小姨: “小姨,家里一切都還好吧,外婆身體好不好?” 小姨的脾氣一向很不好,起床氣有點重,大半夜被人吵醒,聲音透著些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問她:“湘湘,你是不是做噩夢了,你外婆身體好的很,我看著的,家里都好的,你抓緊工作吧,好好掙錢就行了?!?/br> 季湘這才覺得心里落下一塊大石頭,不敢打擾太多,隨便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盛光郁的眉頭卻越皺越深,臉上染上一層凝重。 季湘想了想,又給小斯打了個電話,那端很快就接通了: “湘湘,怎么了?” “小斯,你和干爹都挺好的吧?” 那端似乎沒預(yù)料到季湘會這么問,頓了頓:“挺好的啊,你干嘛了,魔鬼上身了?!?/br> 季湘緊皺著眉,提高了音量:“小斯,你睡覺從來不會那么快接電話,你到底在哪里?” 聽到小斯那端有片刻的質(zhì)疑,季湘就漫上些不好的預(yù)感:“是不是干爹出什么事情了?” “沒有,你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br> “你還騙我是不是,盛光郁現(xiàn)在就在我旁邊,你信不信我問他?我就不信他不知道?!?/br> 那端不知道說了什么,季湘原本是站在床上的,瞬間,臉色更加蒼白了,對著電話怒吼了一聲: “傅承斯,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瞞著我,你把我放在心上沒有!” [正文 第十六章] 季湘甚至來不及聽完小斯解釋完,就掛了電話,她只聽到小斯在電話里說,傅巖生病了,在住院,但季湘心里很清楚,如果只是一般的生病,小斯是不會瞞著她的。掛了電話之后,季湘從床上爬起來,把衣服飛快穿上,連臉也來不及擦。 她剛剛關(guān)了門出去,就看到主臥室的盛光郁已經(jīng)出來了,他已經(jīng)收拾完畢,正在扣手腕處的紐扣,見到季湘穿著菱格紋毛衣,遞了一件外衣給她。 “我送你去,我車庫里有車?!?/br> 季湘的心思全在小斯說的那番話上了,她接過衣服,道了謝之后,兩個人就匆匆下了樓。 汽車沒從第一次季湘進(jìn)來的那道門出去,而是直接繞過大宅,從香樟山莊的后方駛?cè)?,繞出林間小道之后,汽車往前駛?cè)ィ偷搅藱鸦ň频甑暮箝T,原來兩個地方是互通的,門衛(wèi)見到是盛光郁在開車,馬上就打開了門。 出了櫻花酒店,目光所及之處全部都是明晃晃的夜燈,季湘只覺得自己的眼睛被那些夜燈刺的眼睛發(fā)疼,抬手揉了揉眼睛,順便用一只手覆在眼睛上,什么話也沒說。 盛光郁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只能隱隱看到她微張著嘴巴,她的左手覆在眼睛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br> 聽到盛光郁安慰的話,季湘只是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希望事情不會像她的想的那么糟糕。 “既然傅總沒有主動和你說過,那一定有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