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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的神秘老公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傅紹白覺得傷口很痛,大概是麻藥時效過了,痛得額角逼出冷汗,“不是。學(xué)校門口的鬧劇是我一手主導(dǎo),我算好了時間讓出租車司機經(jīng)過那條路?!?/br>
    程知謹后退抵到墻根,睜大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嘴唇因憤怒而顫抖,“難怪,你一定要我去紀家鬧婚禮,難怪你說只要我嫁你會讓背叛我的人跪在腳下……你太可怕了?!?/br>
    傅紹白捂著傷口下床剛醒還很虛弱,他舉起手上的戒指,“我娶你是真心?!?/br>
    程知謹嗤笑,“真心?你的心太可怕?!彼箘虐螣o名指上的婚戒,刮傷了都不覺痛,因為心比身體更痛。

    “程知謹!”傅紹白扼住她的手,“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生氣,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不要傷害自己?!?/br>
    程知謹用盡全身力氣終于把戒指摘下來,“你的戒指,你的謊言全都還給你?!彼裁炊疾幌朐俾牐蹨I已經(jīng)盈眶盯著他,“你跟我上、床的時候心里在想什么?獵物落套了?你進ru我的時候會有快感嗎?哦,我忘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是下半身動物不愛也可以做,當是招ji了。”

    “程知謹,你住口!”傅紹白撐著墻壁,氣息喘急。

    “我不想再見到你,放手。”戒指狠狠摔在地上發(fā)出刺耳鏗鏘聲,傅紹白不放,她卯足勁甩開他,他輕易就倒在地上。她沒有回頭,趕快逃離這個地方,好似逃離了就不會那么痛。

    雨終于落下來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傅紹白放棄掙扎就那樣躺在地上冰涼入心,這大概就是報應(yīng)吧,一心算計別人卻把自己算計進去。他向她坦白了,卻隱匿了最重要的部分,他給自己埋下了一顆更大的炸彈,因為他別無選擇。剛才他握在手心的紙片是一個蒙著口臉的醫(yī)生遞給他:程明聲賀謹在我們手上,沒有拿到東西之前絕對不能讓程知謹知道實情,否則前功盡棄后果自負。

    情是劇毒,能腐蝕掉人心上最堅硬的鎧甲,脆弱暴光。從此他有了弱點不再戰(zhàn)無不勝,他會流血會痛,會害怕,害怕失去。

    蕭巖就去抽煙區(qū)抽了一只煙的功夫,“還好嗎,要不要叫醫(yī)生?”趕緊扶傅紹白回床上,傅紹白搖搖頭,“外面雨太大你去看著她,應(yīng)該沒走遠?!?/br>
    “女人不能這樣慣,你這身傷還不能表清白嗎?!闭f到底男人都是幫男人。

    “蘇清寧對你做的事夠你手刃了她,你是怎么慣她的?”傅紹白反問。

    蕭巖無言以對,每個人都有軟肋,誰也別笑誰。

    “得,我去?!?/br>
    暴雨鋪天蓋地鞭子似的抽在人身上,行人匆匆踩碎地上水洼都搶著屋檐逼雨,車輛都被大雨逼停在路邊。只有程知謹腿上有傷走不快也跑不得游魂般沒有方向沒有目標。

    雨太大,紅綠燈都幾乎看不清,程知謹踩上斑馬線,轉(zhuǎn)彎的車急剎住,程知謹?shù)乖谲嚽?。司機下車傘也顧不上撐,似對著后車廂的人說了句撞到人了。后車廂門打開司機趕緊撐傘,蔣錦業(yè)從車上下來,“程知謹?”雨中看不真切,他走近,程知謹全身濕透除了腿上打著繃帶無明顯傷痕應(yīng)該是嚇暈了。蔣錦業(yè)傾身抱她起來衣服濕了大半,司機驚訝又不敢多話盡職盡責(zé)撐好傘。

    蕭巖來晚了一步,只看見蔣錦業(yè)抱程知謹上車消失雨幕中。

    程知謹高燒不退,蔣錦業(yè)今天行程全推掉,家庭醫(yī)生來給掛了針水又給她的腿換藥纏上干燥繃帶。醫(yī)生囑咐要不停給她喂水,蔣錦業(yè)沒讓阿姨照顧脫掉外套親自守著。

    程知謹燒得迷迷糊糊說了許多胡話,蔣錦業(yè)傾近聽不清楚皺著眉頭探她額頭,還燙。程知謹臉在他手背蹭一蹭迷迷糊糊喊爸爸。蔣錦業(yè)笑了,蔣晴生病的時候可不這樣軟軟喊爸爸,他也沒想過把她當成是晚輩。

    她抿了抿干燥的唇,蔣錦業(yè)先拿棉簽沾水濡濕她嘴唇,她吞咽。蔣錦業(yè)問她:“想喝水嗎?”程知謹嘴一張一合,“水,要喝水……”

    蔣錦業(yè)側(cè)身坐上床半摟著她坐起來,小心翼翼將水喂到她嘴里,她一口氣喝完。蔣錦業(yè)替她擦干凈嘴,問她:“還要不要?”她搖搖頭,蔣錦業(yè)放她躺回床上,她睡得很乖真把他當爸爸了。

    窗外雨早停了,雨滴在銀杏葉上結(jié)成小巧圓潤露珠,像極眼淚。蔣錦業(yè)伸手挑干程知謹眼角淚珠,她做了什么夢這么傷心?他的手指摩娑在她臉頰,沉寂多年的心竟然有心疼的感覺,很奇妙。

    程知謹突然驚醒,大概是身在陌生環(huán)境的本能。

    蔣錦業(yè)不著痕跡收回手,輕聲細語,“燒終于退了,感覺怎么樣?”

    程知謹想坐起來渾身軟綿綿沒力氣,“這是……哪里?”

    “我家?!笔Y錦業(yè)說話時總帶著關(guān)愛,很容易就打消人心的戒備。

    “我想起來了,你是蔣晴的爸爸,我們見過。”程知謹看一眼手上的針,“我……怎么了?”

    蔣錦業(yè)替她蓋好被子,“你過馬路的時候,我的車不小心撞到你,幸好沒事。”不試探不探究很溫暖的關(guān)心。

    “哦?!彼挂淮鬼?,“我不是碰瓷的?!?/br>
    蔣錦業(yè)楞了一下,笑起來,然后笑出聲,很愉悅,多少年沒有像這樣輕松愉悅的笑過了。

    “肚子餓嗎?”

    程知謹搖搖頭,“嘴里苦,吃不下?!?/br>
    “我去熬甜粥,生病吃這個最好?!彼f完覺得不妥,“晴晴一感冒就喜歡吃那個?!?/br>
    “不麻煩,我休息會兒就走了?!背讨斶@會兒實在是起不身,待在陌生的地方總覺得不自在。

    蔣錦業(yè)看一眼表,“今天周五晚上沒有自習(xí)晴晴很快放學(xué)回來,你這樣就走被她知道,大小姐發(fā)脾氣我可吃不消?!?/br>
    程知謹撐著笑出來,“我想睡會兒?!?/br>
    “你睡吧?!笔Y錦業(yè)出去。親自洗米熬粥,阿姨驚訝,蔣先生上一次下廚還是蔣晴六歲的時候也是發(fā)高燒吃不下東西他就熬了碗甜粥。

    ……

    “蔣錦業(yè)?”傅紹白扣好最后一???,腳邊扔著病號服,蕭巖打來的電話怕他擔(dān)心。

    “她在蔣晴家沒事?!备到B白邊說邊往外走,護士慌忙攔他,“傅先生您現(xiàn)在還不能走,醫(yī)生說還需要觀察……”小護士打擾了他接電話,他眼晴一凜戾氣滿身,小護士硬是被他嚇得禁了聲,直到他走出醫(yī)院小護士才喊出來,“傅先生,你還沒有辦出院手續(xù)……”

    古成全天在車上候命,傅紹白上去,“去龍灣小區(qū)?!?/br>
    阮穎一夜宿醉被門鈴吵醒很煩躁,鞋都懶得穿蓬著頭去開門,“敲什么敲神經(jīng)……”她楞在門口,傅紹白像是從天而降。

    “你好了,你真的好了,我是不是在做夢。”阮穎激動抱住他,“不是做夢,真的是你?!?/br>
    第一次,傅紹白沒有推開她,“我有事問你?!北涞穆曇魧⑺呐d奮一下澆滅。她松手,不停的捋頭發(fā)自己現(xiàn)在一定很丑,沒化妝臉都沒洗還有浮腫,“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彼D(zhuǎn)身往浴室跑。

    傅紹白不著急,抬腳進去踢到空酒瓶咕嚕滾到窗戶邊,他拉開窗簾開窗戶往下看一眼,高度夠了。

    “你有什么事問我?”就十分鐘阮穎換好衣服化了淡妝頭發(fā)理順。

    “我要見你們老板?!备到B白開門見山。

    阮穎面露難色,“我沒這么大權(quán)利回復(fù)你,要問老板的意思。”

    傅紹白靠著窗臺整個人都放松,“我這有樣?xùn)|西你拿給你老板看他一定會見我?!?/br>
    “是什么?”阮穎好奇走近。

    傅紹白一伸手牢牢扣住她手腕另一手抱起她從窗戶翻下去松手,阮穎整個身子懸在半空單靠傅紹白一只手臂吊著。

    “啊——救命……”阮穎嚇得尖叫。

    “說,你老板是什么人!”傅紹白松開兩指,阮穎拼命抓緊他,“我……不能告訴你?!?/br>
    “不能?”傅紹白整只手松開,阮穎身子往下一滑她嚇得大哭抓緊的手一分一分下滑,“沒有老板的允許,我不能告訴你。我……有把柄在他手上?!毖劭此呀?jīng)抓不住了,手臂抽筋。最后一秒傅紹白拉她起來,她跌坐在地板上,大哭。

    傅紹白居高臨下,“等我查出來你想說就晚了,你考慮清楚隨時來找我,我保證護你周全?!彼x開,眉心揪緊,他從來只關(guān)心自己的利益,從沒有認真的想過對方要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唯一可以肯定,那東西一定見不得光。

    ☆、第31章

    “真的不用去醫(yī)院?”蕭巖收了一堆沾血的紗布。傅紹白去找阮穎撕裂了傷口,“不用?!?/br>
    蕭巖給他倒杯純凈水,“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

    “給我杯酒?!备到B白穿上襯衫。

    蕭巖皺眉,“你的傷口還沒好?!?/br>
    “當是消毒了?!备到B白說得云淡風(fēng)輕。

    “會發(fā)炎的?!?/br>
    傅紹白笑,“以前在唐人街我們兩個被上十個混混打成重傷照樣喝酒,這點算什么?!?/br>
    蕭巖無奈,起身去吧臺倒了杯白蘭地。

    傅紹白喝一口,“我打算回傅家?!?/br>
    蕭巖驚訝,“那你的身份不是徹底暴光了,到時候就是紀澤鵬在暗你在明?!?/br>
    傅紹白勾唇,“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比暴光強多少,最重要的是……我在明處,程知謹就安全了?!奔o澤鵬是因為要試探他對付他才會動程知謹,她是無辜的。

    蕭巖嘆口氣,“打草驚蛇,后患無窮。”

    傅紹白干了那杯酒,“我愿意?!?/br>
    是啊,千金難買傅爺愿意,這人吶一旦闖入感情迷障就什么都不顧了。蕭巖還想勸他,想了想,他自己的女人還沒搞定哪有資格管別人的事。

    傅清玲鄭重其事,傅家有份量的族里前輩全都聚齊。她私自發(fā)的消息,紀澤鵬措手不及。安策首當其位,聽說傅紹白要回傅家興奮激動了一整夜,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去山上墓地拜祭m(xù)eimei妹夫。

    傅家長輩里最年長的是八十八歲的伯公手里盤著小紫檀油光水滑,兩個伯父一個不停看表趕時間,一個端一盞茶百無聊賴。安家這邊只有一個姨婆和舅舅最親。

    傅紹白的車直接開到門口,黑衣黑褲黑墨鏡他是捧著父母遺像進紀家門的,眾人駭然,表情各異。

    紀澤鵬勃然大怒,“傅紹白你欺人太甚,亡靈也敢褻瀆!”已然撕破臉他也不裝了。

    傅紹白墨鏡都沒摘徑直進屋,“爸媽,我們回家了?!?/br>
    “傅紹白!”紀以南攔下他,“你再敢往里闖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阿南,你怎么跟你表哥說話!”傅清玲聲色俱厲。紀以南驚愕,“媽,你在說什么,腦子又不正常了?”

    傅清玲抬手就是一巴掌,這是紀以南長這么大第一次挨打,滿臉的不可思議。

    八十八歲伯公顫顫巍巍站起來,傅清玲摻扶他走到傅紹白面前,“孩子……你是誰?”

    傅紹白摘下眼鏡,“傅氏不肖子孫傅紹白今天才來拜祭父母?!?/br>
    伯公使勁瞪大渾濁眼睛,“像,真像?!?/br>
    “伯公,你也覺得像我大哥是不是,他叫傅紹白是我大哥的兒子,傅家嫡子長孫?!备登辶岢脵C為傅紹白證明身份。

    伯公上上下下又仔仔細細看了傅紹白一遍,“你真的是傅恒的兒子?”

    “荒唐!”馬澤鵬打斷,“就憑一張臉一副遺像就說他是傅家人,隨便個阿貓阿狗去趟韓國就能變成傅家嫡子長孫了?!?/br>
    “對呀,這世上長得像的人海了去,誰能保證不是來訛人的?!眱蓚€伯父附和。

    安策是急性子,“以傅紹白這三個字如今在商場的地位他需要來訛?zāi)銈儐?!?/br>
    品茶的伯父敲一敲杯蓋兒,“這可說不好。商界黑武士專做損人利己的陰損事誰知道逼得多少人跳樓結(jié)了多少梁子,洗白勢在必行。清玲先入為主的把他當成親侄子,是個人都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br>
    “那就驗dna?!备登辶崾钦J定了傅紹白。

    “傅恒早過逝,驗dna,和誰?”趕時間的伯父接話,不用想,這兩人只怕早就和紀澤鵬是一丘之貉。

    “我!我是親姑姑?!备登辶嵯霊{一人力排眾議,太難了。

    “他和你做dna,真驗出有關(guān)系那也只能證明跟你有關(guān)系而已?!?/br>
    “你……”是傅清玲想得太簡單了。在平常人家今天應(yīng)該是溫馨而又感動的場面,在這里只有冷漠和利益。寧肯寒門苦,莫生帝王家。

    傅紹白由他們吵,自顧將父母遺像擺上案臺。他回身彎一彎唇看喝茶的伯父,“大伯父好古玩、品茶,徐老一副畫就上百萬,大伯父一年的花紅有多少?”他挑眸,“二伯父看上去很趕時間,皇家一號今天開跑,養(yǎng)一匹馬的花銷你的工資夠嗎?”他的目光最后落在紀澤鵬身上,“用錢買來的人心最后也會因利反目?!?/br>
    兩伯父惱羞成怒,“簡直不知所謂,你再在這里胡說八道我們馬上報警告你詐騙?!?/br>
    “我看今天誰敢動他!”安策只有匹夫之勇?lián)踉诟到B白面前。一直默不作聲的姨婆終于開腔,“安策,這是別人家里事不用你強出頭。”安策震驚,“姨媽,他是小柔的兒子,什么叫別人家里的事?!?/br>
    傅紹白拍拍安策示意他不用緊張,“姨婆的兒子前年酒駕撞殘了一個小伙子是紀家拿錢出來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