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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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還是她照片里那個渾身似是蒙著一層憂郁氣息的姑娘嗎? 赫爾看不懂,第一次如此的看不懂一個人,似乎不管是多愁善感的她還是溫潤和煦的她亦或是霸道狂傲的她,統(tǒng)統(tǒng)都是她最真實(shí)的樣子,但一個人,怎么會有如此大多面性?越是接觸,赫爾便越是覺得對方就像是被籠罩在云霧中的風(fēng)景,每撥開一層,就會為這清晰一分的風(fēng)景展露出的美景震撼到無以復(fù)加。 赫爾不自覺的變讓開了路,似乎誰都沒有資格站在她的面前。 顧繁看一身狼狽卻得意洋洋的安娜,殷紅的唇微微一揚(yáng),嘴角的笑近乎冷冽,她那雙黝黑的眸子瀲滟著如月光灑落在寒冬冰川上的光芒,那么的清,那么多寒,幾乎沒有任何溫度。 “如果你是吉恩家族當(dāng)代家主的女兒,我也許還會高看你一眼,可惜,你不過是吉恩家族旁支里所謂的小姐罷了,這樣的小姐,吉恩家族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不是小人物又是什么?”顧繁的聲音并不凜冽,但卻透著一股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戾氣。她早就不是當(dāng)初的顧傾城了,在這個世界里,她殺過人,手上沾過血,身上的每一個細(xì)胞里都蘊(yùn)涵了危險的因子,她對于現(xiàn)在的自己說不上喜歡或是不喜歡,她只知道,人生就像是一沒有盡頭的河,你永遠(yuǎn)不知道它會流往哪一個方向。 顧繁看著安娜,目光清冷淡漠,但卻是利刃般,直直的穿透了安娜的表皮,狠狠的刺入她的靈魂深處,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恐懼。 “顧寒,就如她所說的,五十個耳光,胯下就免了,我嫌臟?!彼穆曇粢琅f平淡,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讓熱不寒而栗:“剩下的人,兩根骨頭。” “是!”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夠響 她的目光,讓安娜如墜冰窟,她每一寸的肌膚都在感觸著這寒入骨髓的陰鷙冷冽,毛孔,細(xì)胞,血液,幾乎都結(jié)上了冰霜。 安娜不可抑制的顫抖著,牙齒上下打顫。 她竟然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吉恩堂叔的影子,不,不,她如棉花包裹著針尖般的了冷酷,竟比吉恩堂叔還要讓人恐懼。 安娜雙手垂在身側(cè),握緊拳頭,她想要逃,逃離她這深邃卻平靜的目光觸及之地,逃離她身上肆意散發(fā)的煞氣。但她的腿就像是注了鉛,沉重的讓她根本邁不開腳步。 “哈哈,你在開玩笑嗎。” 安娜身后跟著的那兩個姑娘哈哈大笑了起來,對方竟然讓人扇安娜的耳光,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了。 她二人站在安娜與威爾的后面,根本就沒有直面接觸顧繁的目光,并沒有感受到來自顧繁的威脅。 安娜是誰?她可是吉恩家族的人,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在m國動吉恩家族的人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她們二人肆意的嘲笑著顧繁,就差捧腹大笑了。 顧繁也在笑,她嘴角上翹,嫣然柔美的宛若瞬間綻放的曇花。 赫爾站在顧繁身邊,余光掃到她嘴角的微笑,就像是被一盆冰冷的水迎頭澆下,她渾身猛地一顫,只覺得一顆心猶如墜入深谷寒潭,冷得生疼。 安娜頭皮發(fā)麻,恐懼猶如滋生的野草,迅速的蔓延生長,繞過心臟,纏住骨髓,插入大腦。 可怕,可怕至極! 縱然是尸骸遍野,也不及面前一個可怕。 逃,逃,逃…。 安娜只有這一個念頭。 風(fēng)鈴聲響了起來,清脆悅耳的就像是水滴滴入玉蝶里的聲音。 門外刮進(jìn)一陣風(fēng),有些寒。 回蕩在餐廳中的笑聲在風(fēng)鈴清脆的聲音中戛然而止,在經(jīng)歷了空白的幾秒后,變成最痛苦的悲鳴。 “啊~” 慘叫聲劃過天際,驚起棲息在樹梢上的飛鳥。 骨骼斷裂的聲音就像是利刃劃過玄鐵發(fā)出的嘎嘎聲,不覺讓人渾身發(fā)麻。 赫爾與維斯只覺得耳邊刮過一陣寒風(fēng),再看時,顧寒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安娜幾人身邊,出手狠辣,每一次出手必斷掉對方一根骨頭。 那股兇狠勁兒,竟似是全然不將人命放在眼中。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威爾與那兩個姑娘便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疼的茲娃亂叫。 而顧寒,卻已經(jīng)回到了顧繁身邊,臉不紅氣不喘,就像是從未動過手一般,而她的神色,還是同樣的清冷。 赫爾與維斯對看的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懼與震撼,他們二人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維斯與赫爾眼神交流著。 你認(rèn)識的這個朋友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 是的,她不知道。 難不成是… 維斯看著顧繁這張標(biāo)準(zhǔn)的東方面孔,神色驚異不定的看著赫爾。 在m國,敢不給吉恩家族面子的,又是東方面孔的勢力只有——青幫! 赫爾微微垂眸,睫毛擋住了她眼底波濤洶涌的浪潮。 顧繁并不知道赫爾與維斯在想些什么,她只是看著面色慘白如紙的安娜,加深了臉上的微笑。 “自己打,還是讓顧寒代勞?” “我,我,我…”安娜說了三個我,可到最后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顧繁呵了一聲,唇瓣微張,“不要再說你姓吉恩了,你該知道,沒有半點(diǎn)用處。我再問最后一遍,你是自家打還是讓顧寒動手!” 說到最后,顧繁語氣漸冷。 安娜咬緊牙關(guān),聲音干澀的就像是沙漠中的旅者,似乎每說一個字,喉嚨就會如缺水的大地般一寸寸干裂開來,“我,我,自己來。” 安娜幾乎是用了全身力氣才說出了這番話。 “很好?!?/br> 顧繁后錯一步坐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安娜,抿了口飲料,“開始吧?!?/br> 安娜的手緩緩舉起,遲遲不曾落下。 她何時收到過如此的屈辱。 顧繁也不催,只是靜靜的等待著,這世上,最痛苦的永遠(yuǎn)不是死亡,而是無休無止的折磨。就如安娜,顧繁深深地撕開了她的外皮,讓她高傲的靈魂低下了頭,這種屈辱,比rou體上的傷,疼了千百倍。 而顧繁要的,就是讓她痛苦。 讓她也嘗試一下,被人逼著打自己耳光的難堪。 煎熬,如同心臟被放在油鍋中鞭炸,安娜渾身都在顫栗著,恐懼憎恨并存。 她的手,最終還是落在了臉上。 啪的一聲,就如一根刺狠狠地扎進(jìn)了她的心里。 顧繁并沒有忽略掉安娜眼底那深埋的恨意,她不過冷冷一笑,吉恩家族能夠占據(jù)m國地下勢力的半壁江山,家主唐尼吉恩絕對不是一個蠢貨,絕不會為了一個家族旁系的人而得罪掌控y國黑道與皇室的公爵之女。 狐假虎威。 呵,她也會。 “不夠響?!鳖櫡蓖兄?,鳳眸眼尾處微微上揚(yáng),長睫卷曲濃密遮住眼底的幽光,恰似猶抱琵琶半遮面,若隱若現(xiàn)之間,美得動人心魄。 但在這個時候,卻沒有人去欣賞顧繁的美。 “啪!” 第二聲,比第一聲響了許多。 “不夠?!?/br> “啪!” 更響了。 直到第十聲,顧繁才沒有再度開口。 “維斯,拿餐。” 詹姆斯站在廚房靠近門邊的地方,大聲的朝著身處在事端中央的維斯喊道。 維斯看了看顧繁,沒有動。 “去吧?!鳖櫡钡?。 維斯這才繞過安娜,朝著廚房快步的走了過去。 把掌聲聲聲響亮,從最開始的刺痛到最后的麻木,安娜就如同一只沒有了靈魂的機(jī)械玩偶,只是一味的重復(fù)著之前的動作。 一下,又一下,直到她的臉紅腫宛若豬頭。 五十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滾吧。” 安娜望著顧繁,那目光猶如深淵中飄蕩的魂魄所發(fā)出的怒吼,恨意蒸騰燃燒,綿綿不絕的就如焚林千頃的滔天大火。 她恨,恨這里的每一個人。 對于安娜眼底的恨意,顧繁并不在乎,顧寒卻想將她的眼珠子挖出來。 她上前一步,顧繁伸手?jǐn)r住,沖著她搖了搖頭。 不過是一個沖突,沒必要真要了對方的性命,教訓(xùn)教訓(xùn)也就罷了,不是顧繁心軟,而是她不想真的變成那種與人一語不合就痛下殺手的冷血之人。 權(quán)利是一個好東西,但有時候權(quán)利卻會讓人迷失方向。顧繁不想被權(quán)利控制,而權(quán)利,也一直不是她想要的。 至于安娜,日后是死是活,終究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如果真到了那一日,就不是顧繁心狠手辣了。 安娜獨(dú)自一人離去,那三個被顧寒打斷骨頭的人踉蹌著攙扶離開,餐廳又恢復(fù)了一開始的安寧。 顧繁看著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微微抬頭看著站在她對面的赫爾與維斯。 她挑眉,“坐啊,站著干嘛?” 她輕笑,兩頰笑渦瑩瑩動人,翦瞳中充滿笑意的波光碧波蕩漾,如果不是剛剛的那一幕,赫爾與維斯一定會覺得她是個溫柔又恬靜的姑娘,但現(xiàn)在,她們二人去只覺得心驚rou跳。 到底,哪一個她才是最真實(shí)的她。 赫爾與維斯對視了一眼,坐了下來,詹姆斯遠(yuǎn)遠(yuǎn)望著,慢慢地走到餐廳門口,掛上了暫停營業(yè)的牌子。隨后走到了幾人身邊,坐在了赫爾與維斯的身邊。 餐廳一時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只有窗外風(fēng)吹過樹葉發(fā)出的沙沙聲。 赫爾幾人沒有開口,顧繁亦沒有開口。 她剛剛的那份舉動,并非是絕對的為了赫爾,如果不是赫爾剛剛對她的維護(hù)之情,顧繁絕不會繼續(xù)留在這里,靜靜的等待著她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