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梁執(zhí)看了她一眼,語氣疏離的說:“以為你離了我可以過得風生水起了,把自己整進醫(yī)院了可還舒服?” 傅石玉怎么聽這話怎么酸,怎么刺耳。 “什么叫風生水起?”她皺眉,“你別人身攻擊好不好?!?/br> 梁執(zhí)冷哼了一聲準備發(fā)動車子,傅石玉卻突然一聲尖叫,梁執(zhí)習以為常,看過去:“又怎么了?” 她伸手開車門,著急的說:“我書落里面了!” 梁執(zhí)伸手按住她,語氣不爽的說:“驚驚慌慌得做什么,好好坐著!” 傅石玉向來是有些怕他的,何況自己早已把他得罪了個徹底。覷了一眼,他解開安全帶,大步跨下車,往小診所去了。 傅石玉扒著車窗望著他挺拔帥氣的背影,不禁自嘲道:“這種好男人,我是怎么放手的呢?” 佩服自己??! ☆、56|16|7.17|1.1 以前和梁執(zhí)在一起傅石玉只覺得興奮和心動,現(xiàn)在和梁執(zhí)在一起,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你還是把我送回學校去吧.......”面對梁執(zhí)的冷面,傅石玉期期艾艾的開口。 “怎么,你們學校有特別的東西吸引你嗎?”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路面,仿佛真的在很認真的開車一樣。 傅石玉仰頭扶額,無奈的說:“作為一個學生回學校不是很應該的事情嗎?” “如果不是你mama打電話來拜托我照顧你,你以為我還會主動獻殷勤?”他冷笑。 傅石玉轉(zhuǎn)頭看他,算了,多看幾眼就會被凍住。 頭一歪,她只好裝睡。 梁執(zhí)大概是換了新房子,山路拐了好幾轉(zhuǎn)才看到了一個尖尖的白色房子,似乎是私人別墅? 傅石玉悄悄地瞇開一個縫,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看不出地段貴不貴,但風景和保密性措 施是十分好的,起碼他們開進來幾分鐘后還沒有見到一個人。 “下車?!彼崎_車門走出去。 傅石玉只好瞬間清醒,推開車門跟了上去。 梁執(zhí)的別墅算不得奢華,但裝修和布置很讓人舒服,比如現(xiàn)在,傅石玉就很想去那個羊毛地毯上 滾一滾,因為她真的全身酸軟。 別墅里的仆人迎了上來,看見傅石玉也沒有意外的神色,反而恭敬的問候她。 “不用不用,我隨便坐一下就行了?!泵娴氖⑶?,她手足無措的笑著拒絕。 梁執(zhí)給了她一個冷漠的眼神,傅石玉縮了縮脖子,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梁執(zhí)收回目光,將外套扔到一旁的衣架子上后就徑自上了樓,也沒再管她。 傅石玉是感冒人士,碰到軟的舒服的就忍不住靠上去瞇一會兒,這沙發(fā)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的, 傅石玉倒下去就不想起來了。 梁執(zhí)換完衣服下來后就看見沙發(fā)上癱軟的那一團生物,見怪不怪了,他招手叫來仆人,吩咐晚餐。 等到夜色再重一些的時候,傅石玉終于醒了過來,因為她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梁執(zhí)收了報紙,站起身來,“開飯吧。” 傅石玉爬了起來,動了動肩膀,一臉興致盎然的跟了上去,想看看晚餐會如何的豐盛。 果然豐盛,正中間有一盤奪人眼球的醬豬蹄兒,不知道用什么佐料腌制的,散發(fā)出傅石玉難以抵抗的香味兒。 拉開凳子坐下,她眨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問梁執(zhí):“我可以開吃了嗎?” 梁執(zhí)把豬蹄兒換了一個方向,挪到了自己的面前,氣定神閑的說:“吃吧。” 傅石玉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磕磕巴巴的說:“夾不到吶........” 梁執(zhí)舀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說:“感冒了需要飲食清淡,你不知道嗎?” 傅石玉低頭看素的不能再素的湯,又看了看色香味俱全的豬蹄兒,問:“不吃豈不是浪費,還是吃點兒吧?” 梁執(zhí)動手嫁了一個豬蹄兒到自己的盤子里,雪白的盤子頓時蹭上了醬料,看起來極為不搭。 “我吃啊,不浪費。” 傅石玉怒視著他,差點把筷子掰斷。 仆人們不知道避到哪里去了,反正就只有傅石玉和梁執(zhí)安安靜靜的在用餐,除了偶爾傅石玉手下 發(fā)出的瓷器的碰撞聲之外,再無任何聲響。 面對半桌清淡的菜色,傅石玉食不下咽。 梁執(zhí)不喜歡啃豬蹄兒,但如果能氣到傅石玉的話,他不介意多啃幾只。沒錯,梁副總裁他就是這 么任性。 筷子勺子一塊兒扔,傅石玉往后一靠,“我不吃了。” “不吃了就溫習書去?!绷簣?zhí)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慢幽幽的說道,“聽說你翹了大半學期的課,出于對你的尊重,這次我是不會再找人幫你走后門的了?!?/br> 傅石玉一口銀牙差點兒被咬碎,哪壺不開提哪壺。 拉開凳子站起來,傅石玉說:“送我回學校去?!?/br> 梁執(zhí)抬頭看她,“要走就自己走,我沒義務(wù)送你?!?/br> 傅石玉轉(zhuǎn)頭就開始往外走,梁執(zhí)在身后補充道:“這里沒有公交車也沒有出租車,你可以站在路邊看有沒有順風車愿意帶你一程。” 傅石玉震驚的回頭,“你住的什么鬼地方!” 梁執(zhí)起身,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我是你就勉為其難住一晚,畢竟我比起外面的人來說還比較 正人君子?!?/br> 傅石玉走回來,撐著桌面問他:“你變異了嗎?還是說,我們分手你受的打擊太深所以人格分裂 了?” 梁執(zhí)也撐著桌面,兩人各持一方,他微笑說道:“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是你不了解我?!?/br> 傅石玉松手,往后坐在凳子上,她說:“我和梁磊什么事也沒有,那天只是我喝醉了他背我回學校?!?/br> 梁執(zhí)站直了身,雙手在背后交握,他說:“你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并不關(guān)心,你自己清楚就好。” 傅石玉用陌生的眼光看著他,仿佛他已經(jīng)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帥氣高大的鄰家大哥了。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會忍不住犯罪?!绷簣?zhí)輕笑,在傅石玉的目光中拉開凳子走掉。 仆人上前來收拾碗筷,傅石玉愣住了一會兒,問:“他一直這么變態(tài)嗎?” 仆人笑了一笑,并不作答。 以傅石玉的智商自己看懂書的概率是多少? 答案:無限趨近于零。 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她東張西望,試圖破解一下資本主義家性情暴戾的奧秘。 電話響起來,她一看,居然是顧淮! “嘿嘿,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傅石玉笑嘻嘻的接通。 顧淮在那邊十分無奈,這樣調(diào)戲的語氣真的用錯地方了好么。 “我問你寒假什么時候回家,如果晚的話我和芯伶要來s市玩兒幾天?!?/br> 傅石玉一手轉(zhuǎn)著筆一手打聽顧天才的感情進展,笑著說:“不錯嘛,都直接叫芯伶了,進展夠快 嘛?!?/br> “這還叫快?”顧天才不屑道。 傅石玉點了點頭,是沒有她和梁執(zhí)快,比較都已經(jīng)分手了啊。 “我們九號才放假,你們呢?哎~先說好了,來s市可是要請我吃飯的啊?!备凳窈翢o心理壓力 的敲詐。 顧淮說:“當然,到時候還麻煩你當導游。” “切,我才不想做電燈泡!”傅石玉一口回絕。 顧淮在那邊笑,聽笑聲是十分志得意滿的那種,以至于傅石玉很沒有禮貌的直接掛斷了他的電 話。 “這就是你認真學習的態(tài)度?怪不得期中考試那么爛?!绷簣?zhí)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傅石玉嚇得驚 悚回頭。 “你什么時候下來的?” 梁執(zhí)端著咖啡走到她的正前方,低頭翻了翻她的課本,說:“都不會?” 傅石玉被他鄙視慣了,并沒有什么難為情的樣子,反而很痛快的回答:“都不會,一個都不會?!?/br> 梁執(zhí)看著她,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說的就是你這種人?!?/br> 傅石玉呵呵的干笑了幾聲,合上書本,說:“那你別看啊,免得污了你的眼?!?/br> 梁執(zhí)直起身來,說:“把書帶上,去樓上書房?!?/br> 傅石玉抱著書站起來,因為在地上盤腿坐了太長時間以至于腿腳有些不便,她咕咕囔囔的說: “早說嘛,害我坐了那么大半天.......” 梁執(zhí)回頭,眼睛像是一片深海,他問:“你剛說什么?” 傅石玉揉了揉眼睛,說:“我說我困了,能不能先睡一覺再起來看書?!?/br> 梁執(zhí)伸手從后面掐上她的后頸,提了提,說:“打游戲的時候就不困了對吧?” 傅石玉斜眼看他:“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監(jiān)控啊,怎么你什么都知道?” 梁執(zhí)深沉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fā)的就往樓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