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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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覺得他為什么這樣做?”黎語蒖追問了句。 “看上你了吧?!遍Z靜脫口答道。 黎語蒖嗆了氣。 閆靜幫她捶背,一邊捶一邊問:“語蒖啊,馬上就到圣誕和新年了,你今年是在這過還是回家過?” 黎語蒖怔了怔。又快圣誕了啊。時間怎么過得這么快,一晃又是一年了。 她想了想,回答閆靜:“回家過吧。” ****** 和黎語蒖通過電話后的接下來一個星期,通過監(jiān)控,周易看到馬克每天都會出現(xiàn)在咖啡店。 他看到馬克各種浮夸地表演著如何搗亂,有時候幾乎要笑出來。 他最近很忙,忙著監(jiān)視先生的舉動。還好最近先生處理麻煩還比較得心應(yīng)手,因而沒有很著急地立刻逼他就范。 除了先生那邊,他還忙著應(yīng)付各種對自己有好感的女人。 他看起來風(fēng)流倜儻,整天身邊美女環(huán)繞。 他的約會日程,從lisa換到eva,從eva變成gina。 有時唐尼會忍不住打趣他:“老大你是不是補(bǔ)腎補(bǔ)大發(fā)假戲真做了?最近風(fēng)流得很自然很活躍啊!” 周易淡淡地拍他的肩:“別自卑?!?/br> 唐尼反應(yīng)了一下之后狂怒掀桌,抖著肱二三頭肌吼叫:“你是說憑我的姿色我風(fēng)流不起來嗎?!” 周易不置可否。唐尼被傷害到自尊,決定放個有毒的消息出來刺激一下周易報個仇。 “老大,我可告訴你,小金剛有個金發(fā)高個兒鮮rou同學(xué)約她吃飯了!并且吃完飯還送小金剛回家了!并且問小金剛以后還能不能接著請她吃飯!并且小金剛答應(yīng)他了!” 周易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只是握著筆的手指骨節(jié)在悄悄泛白。 “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同學(xué)之間吃吃飯而已。” 唐尼呵呵笑著:“這是沒什么好奇怪的,殺招在后面好嗎!閆靜去問小金剛為什么答應(yīng)了那個同學(xué)的約飯,這不太符合她不近男色的一貫氣質(zhì);小金剛說,因為那個男孩的感覺,和她青梅竹馬的鄉(xiāng)下小伙伴,有!點!像!” 周易本來握在手里的筆,當(dāng)啷一聲掉在桌上。 第50章 無他的新年 圣誕前夕,黎語蒖回家了。 回家前,她給黎志打電話告訴他這個消息時,黎志開心得老淚縱橫。 之后她給周易打電話說要回家,周易用一如既往不羈和戲謔的聲音告訴她:好好享受你的假期。 然后就沒有其他了。 黎語蒖其實預(yù)料得到周易不會對她多說什么,但對比去年的圣誕,她總覺得有點失落。 在失落中,她乘著飛機(jī)抵達(dá)了s城。 闊別祖國一年多,剛一落地,她有恍如隔世的感覺,一種明明回了故鄉(xiāng)卻不知道故鄉(xiāng)究竟在哪里的感覺。 她忽然覺得孤獨感漫天席地的向她涌來。 從前覺得梨花鄉(xiāng)是家,可是母親的去世讓她不得不十幾歲就離開了那里。之后到了所謂的新家——但她知道那是別人的家,不是她的。然后出國——國外就更不是家了,那只是她人生旅途暫時的一個落腳點而已。 她忽然驚恐的發(fā)現(xiàn),她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根在哪。 她跟著人群有點茫然地走出機(jī)艙,走向機(jī)場出口。一路上她有點渾渾噩噩,直到出了機(jī)場,她被親自來接她的黎志一把抱住,才回過了神。 她安慰自己,安心,有親人的地方,就是根。 而讓她牽掛的地方,那應(yīng)該就是家。 ****** 黎志把黎語蒖接到家里。一路上他激動得只會說“太好了,你回來過新年真是太好了,哎喲我女兒怎么變得這么漂亮”。 司機(jī)小張還是那么會來事兒,就像老板的貼心小棉襖牌翻譯機(jī)一樣,總能把黎志激情澎湃卻不善表達(dá)的心情在準(zhǔn)確中有所拔高地翻譯出來。 黎志:“太好了!” 小張翻譯潛臺詞:“語蒖小姐,您可不知道,黎總想您都想成什么樣了,您看他激動的,都快不會說話了!” 黎志:“語蒖,你能回來過新年真是太好了!” 小張翻譯潛臺詞:“語蒖小姐,您是真不知道,黎總?cè)ツ晷履赀^得有多牽腸掛肚!去年您不回來,春晚又不給力,好好一個三十兒黎總他愣是一下都沒笑出來,要不是您打電話拜年,我都以為黎總得哭著臉一年吶!” 黎語蒖覺得小張這種人才只做司機(jī)真是有點浪費,應(yīng)該把他放到居委會去調(diào)節(jié)家庭成員關(guān)系。 黎志:“哎喲,我女兒怎么變得這么漂亮,爸爸都快認(rèn)不出來了!” 小張牌翻譯機(jī):“語蒖小姐,您還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想當(dāng)年我載著黎總?cè)ムl(xiāng)下看您、接您回來,那會兒您黑的呀,說句不好聽的,天黑了就得不停給您講笑話,要不然都找不著您在哪!” 合著她黑得只能靠一口白牙定位了是嗎……黎語蒖特別想找個襪子之類的東西把小張的嘴巴堵上。不過好在小張后面說了點走心的人話。 “您再看看您現(xiàn)在,我的天吶,仙女下凡啊!不說話往那一坐,渾身上下滿滿的仙氣兒!要是黎總不來,單讓我一個人接您,我今晚肯定接不著您,因為我肯定認(rèn)不出您?。“?,您說您是經(jīng)過什么洗禮了,怎么會變得這么……那詞兒怎么說來著?哦對,出塵脫俗!” 黎語蒖決定等會慫恿她爸給小張再漲點工資。敗家孩子太會說話了。 車子在小張的聒噪中一路駛回了家。 等到了家里,讓黎語蒖倍感意外的是,不只黎語萱黎語翰唐霧霧他們都在家,連秦白樺都在。 ****** 黎語蒖出現(xiàn)在家門口的時候,她覺得客廳里的人的表情,真的是各個可圈可點。 看到她時,葉傾顏訝異地挑高了眉。 她一貫冷靜無波的臉上有了不一樣的神情。 她說:“語蒖,變漂亮了,歡迎回家!” 黎語蒖對她笑一笑:“謝謝您?!?/br> 她身后站著黎語萱。如果葉傾顏的驚訝是帶著克制和掩飾的,那黎語萱臉上的驚訝就可以用翻江倒海來形容了。 她眼睛倏地瞪得老大,她瞪著黎語蒖的臉,表情從不可置信過度到疑惑不解再過度到摻著不甘心的小嫉妒:“黎語蒖,你在國外整容了吧?” 黎語蒖能從黎語萱的聲音里聽出來,她不是隨口問的,她是真把這個問題當(dāng)成事實了的。 黎語蒖撇嘴淡淡一笑。 如果是一年半以前,她會和黎語萱繼續(xù)斗嘴的——把對方噎得面紅耳赤之后,從中獲取愉悅的快感。 但現(xiàn)在,她不屑做這樣的事情了。 國外這一年多,她知道自己在成長,她的層次已經(jīng)讓她超越了黎語萱所停留的小女孩?;斐臣艿某潭取?/br> 爭吵代表著你還看得起對手。漠然一笑理都不理那就真的是從骨子里都在蔑視對手了。 黎語蒖淡淡一笑吝發(fā)一語的樣子刺激得黎語萱不爽極了,她扭身就要上樓去。但她中途止住了腳步,在她看到秦白樺看著黎語蒖的表情時。 秦白樺看著黎語蒖,一眨不眨,臉上的表情復(fù)雜到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好像有點激動。好像有點吃驚。好像有點不知所措。 好像還有點是她看不懂的什么。 ****** 黎語蒖看著秦白樺。 他好像有點激動,看著自己的樣子,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又不知道究竟該說什么似的。 黎語蒖沖他笑:“沒想到你也在!真是意外之喜!” 秦白樺于是也笑了,說:“聽語萱說你要回家過年,所以我想先來見見你再回梨花鄉(xiāng)!” 黎語蒖點點頭。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感覺到身旁黎志一身的警戒狀態(tài)。他不時地看看她,看看黎語萱,再看看秦白樺。 黎語蒖覺得黎志這個爸爸做得真是勞心勞力,手心手背都是rou,他既不想讓面前這個臭小子傷了他的手心,當(dāng)然也能由著他傷了手背。然而他又不知道該怎么揮手甩開他。黎語蒖想她的爸爸此刻恐怕很煎熬吧。 最后是黎語翰這個激靈蛋解了圍。 他沖過來抱住黎語蒖的腰開心地?fù)u晃:“大姐,輪到和我打招呼了吧!你現(xiàn)在可真好看呀!你快看看我,是不是長了老高了!” 黎語蒖拍著他的頭頂,滿心愉悅。他真的是長高好多,都到她胸口了,他將來一定會長成一個隨便笑笑就能禍害小姑娘動心的大帥哥。 打完一圈招呼,葉傾顏讓黎語蒖趕緊回房間休息吧,有什么舊都等明天休息好了再敘。 黎語蒖拖著箱子往房間走。 她能感覺到所有人都在對著她的后背行注目禮。這場景讓她想起剛到這個家時的那天,她也是這樣,在所有人的眼神聚焦下,一步一步走回房間。 那時她以為自己很強(qiáng)大,其實是外強(qiáng)中干?,F(xiàn)在她終于長大了,在充滿喜怒哀樂的時間流逝里,一點點明白人活著,要愛自己,愛別人。內(nèi)心無所畏懼,就不用把后背挺得那么刻意僵直。 黎語蒖在萬眾矚目下,回了房間。進(jìn)屋之后她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忘記和唐霧霧打招呼了,也忘了看唐霧霧看到她時是什么表情。她不由笑起來。原來唐霧霧在自己這里已經(jīng)徹底淪為了背景。 ****** 第二天是圣誕夜。黎語蒖被黎語翰強(qiáng)拉著去和同學(xué)們一起放煙火爆竹。 出門前黎語蒖問黎語翰,為什么不拉著他二姐去,她那么漂亮帶出去多有面子。黎語蒖其實是想讓黎語翰轉(zhuǎn)移目標(biāo),自己好獲取一點私人空間和秦白樺聊一聊,畢竟他第二天就要回梨花鄉(xiāng)去了。 但黎語翰一臉嫌棄地說:“我可不帶她,嬌滴滴的,離她八丈遠(yuǎn)點個爆竹都要尖叫得我耳朵都快穿孔了!”黎語翰眨著眼,換上一臉由衷的崇拜,豎起大拇指對黎語蒖說,“但是大姐你就不一樣了!你又好看,又威武雄壯!我們不敢放的二踢腳你都敢放!偶像!” 黎語蒖最受不了別人夸她夸得這么走心,當(dāng)下她二話不說跟著黎語翰和他的那些小伙伴放了半宿的二踢腳。 等他們回家時,家里居然只剩下秦白樺一個人。 ****** 黎語翰問秦白樺:“我爸媽和我二姐他們?nèi)四???/br> 秦白樺說:“去你外公家了。” 黎語翰撇嘴:“把我一個人丟下,也真放心!” 秦白樺:“你媽說了,有你大姐帶著你,沒什么不放心的,讓你到家洗洗趕緊睡覺!” 黎語翰“哦”了一聲,留下一句話:“那客廳就留給你們倆啦!”然后像個跳馬猴子一樣連跑帶顛跑上樓去了。 客廳里變得靜悄悄的,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輕輕地起此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