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節(jié)
宋裊裊垂下眸,聲音無比落寞地說:“不用了!” 她轉(zhuǎn)過身,向里走去。 晏寒墨看向唐黛和紀(jì)銘臣說道:“不打擾你們了?!?/br> 兩個人走進去之后,晏寒墨也不問她和紀(jì)銘臣是什么情況,只是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你喜歡吃什么?” “隨便!”宋裊裊沒有什么心情。 晏寒墨笑了笑,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你們女生最喜歡吃的一道菜就是隨便是么?” 宋裊裊被逗笑了,她說道:“我知道你女人多?!?/br> “我可早就改邪歸正了,我媽沒說嗎?”晏寒墨看著她說:“要是被你發(fā)現(xiàn)一次我去鬼混,那你怎么懲罰我就怎么懲罰,行嗎?” 這話說的有些曖昧,宋裊裊低下頭說道:“我還管不著你。” “如果你愿意,隨時都可以來管我!”晏寒墨低下聲音,沙啞中帶著性感。 宋裊裊的臉紅了,她聲音又小了一些,問他:“我們只見了這一面,你就……” “合適的人,一面就夠了?!标毯従彽卣f道:“之前我看了你的資料,就有一種預(yù)感,這個女人會和我走過一輩子。我喜歡的就是你的特殊,因為我見過的女人很多,我不喜歡她們的矯情,就喜歡你的與眾不同?!?/br> 宋裊裊覺得悲哀,原本有個男人喜歡她的愛好,是高興的事,可是時機不對。 “對不起,可我目前沒有什么感覺?!彼鐚嵳f道。 “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你也不必有壓力?!标毯坏人卮?,拿過菜單說道:“這里的菜我也常吃,我點幾個好吃的你先嘗嘗?!?/br> 這樣的確令宋裊裊輕松,她不得不承認,對待女人方面,晏寒墨比紀(jì)銘臣可有經(jīng)驗多了。 外面的紀(jì)銘臣一直在沉默,唐黛也不說話,陪著他沉默。 半晌,紀(jì)銘臣才回過神來,問她:“是不是覺得我很不男人?” “有時候謹慎是好的,可謹慎過頭就不好了?!碧器煺f他:“你可以想想,如果她成了別的男人的新娘,你是什么感覺的?” 紀(jì)銘臣的臉色變得有幾分難看。 唐黛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我倒覺得晏寒墨很奇怪,他原來是那德性的,現(xiàn)在變成這樣,又張羅著要結(jié)婚,變得也太快了吧!” 一聽這種似乎是有陰謀的話題,紀(jì)銘臣立刻抬起頭看向她問:“你的意思是說……” “我的意思是說讓你抓住機會,他認真起來,你不是對手。他經(jīng)歷過多少女人?你經(jīng)歷過嗎?”唐黛反問他。 他臉色一黑,跟著說道:“快吃飯,別廢話。” 里面,宋裊裊與晏寒墨吃完飯之后,出來看到紀(jì)銘臣那桌已經(jīng)空了,她的心也跟著一空,像失了魂一樣地往外走。 晏寒墨體貼地給她開門,說道:“我送你回家!” “哦,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彼窝U裊忙說道。 “怎么能讓女士一個人回家呢?走吧,這是禮貌!”晏寒墨說著,已經(jīng)拉開車門,不容她拒絕。 這樣恰到好處的霸氣,很容易得到女孩子的喜歡,宋裊裊對付男人同樣沒有什么經(jīng)驗,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里仿佛開了一個小口。 一個相處起來會很艱難的男人和一個相處起來能得到他無微不至照顧的男人,相信哪個女人都會糾結(jié)一番,也相信有一部分女人都會選擇后者。 就這樣心情復(fù)雜地回到家,迎面的卻是母親的盤問。 “他送你回家了?你對他感覺怎么樣?”付海瓊心急地問。 宋裊裊無力地坐在沙發(fā)上,嘆氣說道:“媽,我真是倒霉死了,吃飯碰到了紀(jì)銘臣,他看到我和晏寒墨一起了?!?/br> “什么?這也太巧了吧!”付海瓊驚叫道。 “是??!人果真不能干壞事。”宋裊裊喃喃地說。 “那結(jié)果怎么樣?”付海瓊趕緊問她。 “什么結(jié)果?沒有結(jié)果,打了個招呼,我就走了。不過看他的目光,我覺得心都涼了。”宋裊裊的頭靠在沙發(fā)上,閉上了眼睛。 付海瓊跟著問:“那晏寒墨怎么樣?你和他處的如何?” 總要留下一個男人吧,可別雞飛蛋打,那就真是不值當(dāng)?shù)牧恕?/br> “他還好吧!挺熱情的,可是媽,我喜歡的是紀(jì)銘臣啊!”宋裊裊郁悶地叫道。 “不對??!紀(jì)銘臣如果對你有意的話,看到這一幕應(yīng)該爭取吧!”付海瓊問她。 宋裊裊沉默了一下,聲音無波地說:“他對面坐著的,是唐黛!” “什么?那果真是真的了?”付海瓊驚叫道。 她萬萬想不到,晏寒厲那樣的人物,哪個女人嫁了他還能看上別人?紀(jì)銘臣雖好,但比起晏寒厲還是差一個等級的,怎么也想不明白唐黛的眼光是怎么長的。 宋裊裊悶聲說道:“我看他們倒是沒有什么曖昧,就算有什么,那也是紀(jì)銘臣喜歡她?!?/br> “哦?”付海瓊問她:“單相思?” “我想是的,反正當(dāng)時唐黛那表情,就不像是和紀(jì)銘臣有什么的樣子。如果真有什么,她應(yīng)該碰到晏寒墨比較緊張吧,她沒有一點緊張,還主動打招呼,坦然極了?!彼窝U裊說道。 “裊裊??!我看實在不行,你就選晏寒墨吧!如果紀(jì)銘臣他真的對你有意,也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態(tài)度,你說是嗎?” 付海瓊希望女兒找一個喜歡她的,并不希望女兒愛的那么辛苦。 宋裊裊不死心,她沒有回答,她并不想就這樣算了。 在她的百般糾結(jié)下,她還是找上了唐黛。 唐黛對于她的到來,還是有些意外的,不過她大方地接待了宋裊裊。 宋裊裊看到唐黛的辦公室,有些驚訝,果真是大公司的辦公室,竟然比父親的辦公室還要奢華很多。 這些東西,都是晏寒厲置辦的,唐黛是不需要什么過多花樣的,只有晏寒厲舍不得老婆受一點委屈,吃一點苦,總想著給她弄點這個、弄點那個。 宋裊裊見到唐黛,很直接地說道:“唐小姐,我很喜歡紀(jì)銘臣?!?/br> “我看出來了?!碧器炷涿?,這個和她說干什么?難道是想要她勸勸紀(jì)銘臣的嗎? “可是他喜歡你?!彼窝U裊看著唐黛,想看她最直接的反應(yīng)。 “喜歡我?”唐黛意外地說完,跟著就笑了,“怎么會呢?如果他喜歡我,他怎么可能在我面前說他對你有好感呢?” 宋裊裊整個人震驚極了,她跟著問:“什么?這是真的?他真這樣說了?” “我沒必要拿這事兒騙你?!碧器煺f道。 “可……他為什么拒絕我?”宋裊裊不解地問。 “他說他不確定能給你幸福,所以他沒有開這個口?!碧器觳⑽刺碛图哟祝镜卣f了出來。 幫人也有個限度,過多的修飾會干擾別人的判斷,她希望紀(jì)銘臣能幸福,可又不能強迫他幸福,一切應(yīng)當(dāng)隨緣,能否有好結(jié)果,就看兩個人的努力了。 門被推開了,晏寒厲走了進來,他看到有人在,有些意外,問她:“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關(guān)系!”唐黛站起身,介紹道:“這位是宋裊裊小姐,這位是我的丈夫,晏寒厲?!?/br> 晏寒厲走過來,自然地攬了唐黛的肩,看向宋裊裊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他看她耳邊碎發(fā)有些凌亂,習(xí)慣性地抬手給她將發(fā)拂到耳后,低頭說道:“忙完了來我辦公室一趟,嗯?” 他的聲音很低,醇醇的如同好聽的大提琴一般,這聲音中的溫柔,很容易就能聽的出來,而他眸中的目光,也與看別人不同。 “嗯,知道了!”唐黛溫順地點了點頭。 唐黛對他的感覺,也和那天對紀(jì)銘臣不同,宋裊裊的心頓時明了,果真是紀(jì)銘臣單相思,唐黛對紀(jì)銘臣沒有任何別的感情。 晏寒厲走了之后,宋裊裊一臉歉意地說:“對不起,是我冒昧了,剛才說了那樣的話,實在不好意思?!?/br> 唐黛揚了揚唇,說道:“沒關(guān)系?!?/br> “原本很想和你成為朋友的,我也喜歡破案,你很厲害?!彼窝U裊說的很平靜。 唐黛說道:“或許我們以后能夠成為朋友?!?/br> 她留有余地,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兩人不太適合成為朋友。 “我先告辭了?!彼窝U裊點頭說道。 “我送你到門口。”唐黛走到門口拉開,晏寒墨走了進來。 他一看宋裊裊立刻叫道:“裊裊,你來找我的?真抱歉我剛才沒在?!?/br> 宋裊裊一臉尷尬,唐黛看了不忍,她解釋道:“晏寒墨是我的助理。” 感激之余,還有欽佩,能讓晏寒墨這樣的男人給一個女人當(dāng)助理,也是夠厲害的。 “我走了?!彼窝U裊看向晏寒墨說道:“不打擾你工作?!?/br> “沒事的,我可以請假,反正上司是我嫂子?!标毯聪蛱器靻枺骸笆前缮┳?。” 唐黛是真心想幫紀(jì)銘臣的,可是她又不能這么明目著不給晏寒墨假,那也太過分了,她只能點頭,什么話都沒說。 宋裊裊走出門去,晏寒墨在后面跟著她。 唐黛嘆氣,這復(fù)雜的感情?。∷龥]回辦公室,去找晏寒厲了。 進門后,晏寒厲正站在落地窗前,一旁何律師不知道和他說著什么,見她進來,晏寒厲轉(zhuǎn)過頭看向她說:“黛黛,來?!?/br> 唐黛走過去,他說道:“明天唐如的案子要開庭了,我的意思不想讓你去,你說呢?” “我去吧,這事兒鬧的那么大,我覺得我不出面不太好。”唐黛說道。 “可是那天人肯定很多,你知道網(wǎng)上有些評論對你不好?!标毯畢枔?dān)憂地說。 有很多人同情唐如,說唐黛揪著人不放,對自己的meimei太過刻薄。雖然大多數(shù)人還是挺唐黛的,但這世上不免有些過激的人,晏寒厲擔(dān)心會發(fā)生什么過激的事情。 “沒關(guān)系,我要是不去,才說明我心虛了?!碧器煺f道。 何律師在一旁插口說道:“晏少,我也贊同少奶奶的意見?!?/br> “那好吧!我會安排好的?!标毯畢栒f道。 唐黛看向何律師問:“何律師,你都準(zhǔn)備好了嗎?” 何律師說道:“您放心吧,一定不會有問題的?!?/br> 唐黛點點頭說:“我想要的,是唐如當(dāng)庭道歉,并不想把她親手送進去,明白我的意思嗎?” 何律師點頭說道:“我明白的,少奶奶,我會悠著勁兒的?!?/br> 唐黛要的,就是唐如低下那高傲的頭顱,以后別人再利用她的時候,用腦子想想在眾人面前道歉的場景,該不該做,心里就有個數(shù)了。 雖然這樣的辦法,很不給唐如面子,可是和性命來講,哪個重要?如果再不管唐如,她就有可能是下一個蘇紫,還有可能會有一個紀(jì)菱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