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肯定是謀殺!”吳志海此時走了過來,“但就算抓到人了,撐死也是個肇事逃逸,找不到動機(jī),找不到目擊證人的前提下,要定成謀殺很難,以前我還是警察的時候,我看過好多這樣的案例,找人開車撞死另外一個人,當(dāng)時就下來認(rèn)罪伏法,加上賠錢,撐死判3年,就算是酒駕,也就是吊銷駕駛執(zhí)照,判個十來年時間,不至于吃槍子,這類的案子最難,除非是開車的那家伙認(rèn)罪,但是這種可能性太小了?!?/br> 傅茗偉看著吳志海:“我知道,所以,現(xiàn)在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開gt86的那對男女,只要他們開口,什么事都好辦了?!闭f著,傅茗偉把車鑰匙扔給董國銜,“國銜,你去一趟吉首市,你想辦法說服那女的,畢竟說不清楚那男的是如何受傷的,她很難脫身?!?/br> “明白!”董國銜拿著鑰匙立即離開。 吳志??粗瓏曔h(yuǎn)去的身影,問:“老傅,這次的案子比以往的還麻煩,比潘峰案復(fù)雜上千倍?!?/br> “實(shí)際上不復(fù)雜,只要刑術(shù)能開口,所有的事情一目了然。”傅茗偉苦笑道,“但是他不可能開口說的,他這個人,我現(xiàn)在真的是太了解了?!?/br> 吳志海笑了:“你是警察,你的身份不合適,我不一樣了,我想想辦法吧,有時候,做私家偵探有一定好處的,當(dāng)然,我也不會忘記我曾經(jīng)是警察?!?/br> 傅茗偉點(diǎn)頭:“謝謝?!?/br> 溶洞之后的那處盆地中,已經(jīng)到達(dá)的許氏兄弟卻不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做什么,因?yàn)樵谒麄冄矍暗娜且蛔鶋灠?,每一座墳包旁邊都種著一顆樹,樹有大有小,有高有矮,而樹的大小和高矮似乎與墳的新舊有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堆起一座新墳的時候,就會移植過來一顆樹。 “為什么要植樹?還是樟樹?”徐生蹲下來,看著那顆并不粗大的樟樹。 徐財四下看著,他不懂,徐道更是不明白,但他覺得這個地方半夜都云霧繚繞,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徐有上前道:“這是移植過來的,看樣子,這里是新苗民的墳地?!?/br> 徐財看著徐有:“什么叫新苗民的墳地?我們在湘西這么久,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新苗民呢,指的就是后期來到湘西居住在苗地的一些外來人,他們的風(fēng)俗習(xí)慣和當(dāng)?shù)氐拿缑癫灰粯樱@些人到底是哪兒來的,誰也不肯說,雖然平日內(nèi)與苗民差不多,盡力融入苗族的生活,但私下還是會聚會,每隔三個月,就會從周圍的十里八鄉(xiāng)九寨趕到某個地方集會?!毙煊兄钢钦翗涞?,“之所以用樟樹呢,最主要的原因是,可以殺蟲,要知道,苗族在傳說中,會養(yǎng)很多稀奇古怪的蟲子,外來人嘛,始終怕這些?!?/br> 徐生、徐財和徐道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徐有,問:“我們都不知道這些,你怎么知道的?” 徐有笑了:“我們雖然是湖南人,但都是漢族,不是苗族,雖然對湘西一帶較為熟悉,但這里畢竟不是我們的家,從小到大,你們?nèi)齻€唯一的夢想就是賺錢,我不一樣,我的夢想是學(xué)習(xí)更多的知識,我從讀大學(xué)那天開始,就發(fā)現(xiàn),天底下我不懂的東西太多了?!?/br> 徐有的這個解釋有些牽強(qiáng),讓其他三人更加懷疑他,但已經(jīng)到了此時此地,也無法再說什么了,畢竟徐生自己在長沙時就說過,他不希望兄弟四人之中再有矛盾沖突。 徐財繞開墳包朝著樹林中心走去,邊走邊說:“那個黑衣人讓我們抄近路走過來,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有什么目的我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他手上怎么會有咱們的證據(jù)?”徐生腦子中一團(tuán)亂麻,“我總覺得我們應(yīng)該跑路,不應(yīng)該卷進(jìn)這件事來的,現(xiàn)在除了盛子邰之外,還有人掌握著咱們的證據(jù)!” 剛說到這,前面開路的徐道突然舉起拳頭,他蹲下來的時候,其他三人也跟著蹲了下來。 徐財慢慢挪上前問:“怎么回事?” “有人!”徐道簡單地說著,然后慢慢抬手指著樹林深處濃霧之中,“在那里,有個拿著鋤頭的人,從右到左慢慢走過去了,然后消失在霧中?!?/br> 徐生凝視前方:“沒看錯?” “絕對沒有。”徐道指著自己的眼睛,“大哥,我的眼神一向很好的?!?/br> 蹲在最后的徐有則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前面的三人,隨后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言表的怪異微笑,這個微笑在徐生轉(zhuǎn)身來看他的時候,瞬間消失,重新?lián)Q上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老四,你去前面摸摸路?!毙熵斨钢疫叄袄先粝聛?,我和大哥去左邊?!?/br> 緊接著,徐道立即從右邊繞行過去,徐生和徐財從左邊繞行,唯獨(dú)留下徐有在那。 徐有靠著樹,目視前方,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與此同時,前方黑暗中左右兩側(cè)的其他三人則慢慢轉(zhuǎn)身,看著徐有的方向,特別是徐道,已經(jīng)戴上了虎指,隨時準(zhǔn)備著沖出去。 蹲在徐財背后的徐生用手在徐財背后寫著字:老三真的有問題? 徐財點(diǎn)點(diǎn)頭,徐生又寫道:黑衣人? 徐財搖頭兩次,表示:我不知道。 徐生又寫道:等等看。 徐財點(diǎn)點(diǎn)頭。 就在他們等待的時候,一個黑影慢慢落在徐道的身后,徐道并未察覺,等著那黑影的雙腳慢慢上前,踩到地上的一根枯枝時,徐道才意識到身后有人…… 十來秒之后,位于霧團(tuán)之中的黑衣人撿起一顆小石子,朝著徐有的方向拋去,不偏不斜恰恰扔到徐有的臉上。 石子砸到徐有的臉上時,徐有露出先前一樣的奇怪笑容,他慢慢朝著左側(cè)挪動著步子,徑直來到徐財和徐生的身邊,然后蹲下來,就那么看著自己的兩個哥哥。 徐生和徐財被他那種怪異的眼神看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一層,徐生問:“老三,你怎么了?” 徐有神秘兮兮地四下看了看,然后道:“我撞鬼了。” “什么?”徐財一愣,徐生也是一驚,下意識四下看了看,他們雖然以前進(jìn)出墳地都是家常便飯,也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此時的環(huán)境加上徐有的表情,眼神以及說話的語氣,著實(shí)讓兩人覺得有些膽寒。 徐有忽然表情一變,抱著胳膊道:“大哥,二哥,我真的撞鬼了,我懷疑鬼上身了?!?/br> “你有病?。 毙熵?shù)蓤A雙眼厲聲道,聲音稍微有點(diǎn)大,徐生下意識抓著他的胳膊,示意他小聲點(diǎn),但沒有想到他說完之后,徐有突然間像狗一樣爬向他眼前,將整張臉湊到他跟前。 徐財嚇了一大跳,徐生也被嚇到,徐有則哭喪著臉說:“對呀,我有病!我真的有病,我被嚇病了,你們看我的身后,是不是有東西?是不是???告訴我是不是!” “老三,別這樣?!毙焐氖钟行┪⑽㈩澏?,下意識拿起對講機(jī)道,“老四,老四,你在哪兒?快過來,你三哥有點(diǎn)不對勁?!?/br> 呼叫了半天,徐道并沒有回應(yīng),徐財和徐生知道徐道出事了,但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他出事是不是與徐有有關(guān)系,還是與徐有所說的事情有關(guān)系。 兩人徹底懵了,可此時徐有卻捂著嘴“嘻嘻嘻”地笑了,笑著笑著,將手拿開嘴巴,拿開的瞬間臉色一變,陰沉下去:“我剛才說這里是新苗民的墳地,你們還不信,這里很邪門的,不信你們問問你們身后的那個……” 徐生和徐財聽他這么一說,渾身都僵住了,誰也沒敢往身后看去。 徐有則抬眼看著他們身后:“你說什么?他們兩個是壞人?不可能,他們是我的哥哥,不可能是壞人,不會的,你肯定認(rèn)錯人了,什么?沒有?幾年前他們盜了你先人的墓?在哪兒?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徐有這番話,更讓徐生和徐財緊張了,徐財抓住徐生的手臂,自己則立即轉(zhuǎn)身,轉(zhuǎn)身那一剎那,徐有則起身來,朝著他所看的方向跑去,邊跑邊說:“別走啊,說明白呀!別走呀!” 徐有的聲音聽起來像個孩子一樣,聲音全部變了,這讓徐生和徐財真的是快嚇尿了,兩人不敢去追,更不敢挪動步子,徐生下意識打開了手電,恨不得把身上可以照明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徐財一直緊緊捏著大哥的手臂,咬牙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但怎么鎮(zhèn)定?徐有突然間瘋了,而且還瘋得那么詭異,隨后他突然間聽到徐生說:“快跑!” 徐財一聽,拔腿就跑,而一側(cè)的徐生卻愣住了,因?yàn)樗緵]有說話,他想拽住徐財,卻抓不住,下意識一撲卻滑倒在地,爬起來的時候,眼睜睜地看著徐財消失在黑暗的濃霧之中,他只得拔腿追上去,拼命地追著,但哪里還有徐財?shù)嫩欅E? 徐生徹底崩潰了,他這個放出豪言,只要進(jìn)了山就是他的天下的人,此時只得掉頭朝著來時的方向跑去,速度飛快,途中還摔倒了幾次,摔得那叫一個血rou模糊,但爬起來之后他繼續(xù)狂奔,腦子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跑出的徐生感覺到背后有什么東西刺進(jìn)背包之中,但他哪兒管得了那么多,只顧得拔腿狂奔。 徐生消失在濃霧之中后,那個黑影慢慢從樟樹上跳下來,而徐有也從濃霧之中走出來,看著徐生消失的方向,問:“我二哥呢?” 黑影指了指頭頂,徐有抬頭,看著已經(jīng)暈過去的徐財身體掛在粗大的樹枝之上,他又露出了那個詭異的笑容,笑的同時還露出了兩排雪白的牙齒。 再說刑術(shù)一隊人馬,已經(jīng)穿過了那個所謂的溶洞,但這個溶洞很奇怪,屬于半開放式的,也就是一會兒在地上,一會兒又在地下,時而抬頭可以看到上面沒有洞頂,可以直接看到遍布烏云的天空,時而又變成了還滴著水,遍布鐘乳柱的洞頂。 “什么鬼地方?”走在中間的譚通緊挨著閻剛。 閻剛用手肘將他頂開:“你是不是男人?人家賀小姐都不怕,你怕得都發(fā)抖了!” 雖然閻剛這樣糟踐他,但譚通依然是緊挨著他,而此時只有刑術(shù)知道,賀晨雪的手有些微微發(fā)抖,但這種抖并不是因?yàn)楹ε?,而是因?yàn)槎磝ue中實(shí)在太寒冷、太古怪了,一般來說,在冬季,洞xue中都應(yīng)該溫暖才對,但這個半開放式的洞xue中,氣溫比外面還要低至少五六度,有些地方手電照過去,竟然可以看到冰凌。 走在最后的薩木川忽然道:“停下,有件事我得交代給大家?!?/br> 眾人停下,都扭頭看著他,刑術(shù)問:“什么事?” 薩木川抬手指著前方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往前走,走出溶洞,到的位置就是湘西的苗人禁地。” 第三十二章:徐氏兄弟的偷襲 “禁地?”刑術(shù)看著薩木川,“什么意思?” 譚通也問:“木川,你這次怎么奇奇怪怪的?” 薩木川停在那,指著前面的地面道:“洞xue中有些地方是軟土,你們往前面看,是不是半個腳印都沒有看到?” 刑術(shù)其實(shí)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但他沒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怕說出來引起大家的擔(dān)心,所以干脆沒說。 刑術(shù)點(diǎn)頭:“怎么說?” 閻剛此時道:“他的意思是,我們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頭,不管是盛鈺堂、許氏兄弟,還是盛子邰,都被我們拋在了后面,那個黑衣人給我們指了另外一條路,但是這條路,也許會通往我們要找的那個洞xue,也許不是,薩木川,你知道些什么?” 薩木川搖頭:“我只知道前面是苗人的禁地,也就是說,苗人不能進(jìn),當(dāng)然這個規(guī)矩不是死的,這是新苗人定下的規(guī)矩?!?/br> “新苗人?”閻剛看向刑術(shù),賀晨雪也深感奇怪,譚通則看向前方,不知道薩木川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刑術(shù)道:“就是外來人,湘西一帶從清末開始,對外來的那些融入苗寨生活的人,都統(tǒng)稱為新苗人,但他們原本都不是苗族,但后來自稱苗族,或者與苗族通婚。” 薩木川微微點(diǎn)頭:“前面是新苗人的墳地,我以前沒來過,只是聽叔父輩說起過,說這里很古怪,苗人不能進(jìn),他們的殉葬方式也很古怪,與苗族不同?!?/br> 苗族的殉葬方式,從古到今,分為幾種,湘西、貴州松桃地區(qū)一帶,受漢族影響較多,而貴州其他地方則基本是保留著傳統(tǒng)習(xí)俗。對苗族來說,殉葬方式分為多重,有壽終、兇死、產(chǎn)死等等,這些其實(shí)在其他少數(shù)民族,例如彝族也有相同的地方。苗族的喪葬儀式主要由本族的巫師主持,但現(xiàn)在,被漢族習(xí)俗影響的苗族,大多數(shù)時候請的就是漢族的道士,因?yàn)楸久褡宓膫鹘y(tǒng)巫師幾乎絕跡。 而人死后的停柩時間也不一,具體的原苗族傳統(tǒng)到底是幾天,現(xiàn)在都無從查起。但是苗族準(zhǔn)備壽木卻與其他民族不大一樣,部分苗族傳統(tǒng)中,會在巫師選定的墓地附近找一棵大樹,當(dāng)時砍樹,當(dāng)時制作棺木,然后就地挖xue,將棺木鑲嵌在其中,隨后放入陪葬品,大多數(shù)以銀器為主。 薩木川解釋到這,又補(bǔ)充道:“苗族喜銀,這個誰都知道,但是新苗人不同,他們喜歡玉,原因是,銀會發(fā)黑,而玉不會,但因?yàn)槲幕娜诤?,他們?chuàng)造出了一種新的東西,叫做‘銀玉’,但因?yàn)榕c‘yin欲’同音,改成了‘玉印’,實(shí)際上就是玉石與銀制品的結(jié)合,換言之,與金鑲玉類似?!?/br> 刑術(shù)聽到這,皺眉道:“這個我倒完全沒聽說過?!?/br> “正常,我都是前幾年才知道的?!彼_木川淡淡道,“因?yàn)樾旅缛撕芷婀?,他們幾乎與世隔絕,特別是現(xiàn)在,有一種奇怪的說法,說是當(dāng)年那批與苗族通婚的后代,早就遷移到了深山中,為了保持所謂的新苗人血統(tǒng)純正,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里,但也有傳說指出,只要找到了新苗人禁地,說不定就可以找到他們的下落?!?/br> “等等?!弊T通插嘴道,“我不懂你們現(xiàn)在說的這些,與我們要做的事情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刑術(shù)其實(shí)也不懂薩木川這么說的意思,只是推測道:“薩木川的意思是,也許那個黑衣人是故意將我們引向這個地方的,也許,要去甲厝殿的溶洞,原本不需要經(jīng)過那里?” “不,我想需要?!彼_木川搖頭,“在湘西,有很多地方是所謂的無人區(qū),沒有人去過的,前面一帶的山中,基本上就是無人區(qū),除了也許存在的新苗人之外,基本上沒有外人進(jìn)去過?!?/br> 薩木川剛說到這,天空中突然間閃過一道閃電,閃電過后幾秒,一聲炸雷響起,雷聲晃蕩在洞xue之中,震得五人頭昏眼花,如果不是周圍有些地方有開口,不至于讓雷聲一直回蕩,說不定他們早就震暈了過去。 “快!穿過這個洞!”刑術(shù)拽著賀晨雪的手就朝著前面跑去,但也是小跑,因?yàn)槿芏粗械孛鏉窕?,稍微快點(diǎn)就會摔倒受傷。 “跑跑跑!”刑術(shù)說完,見天空又閃過閃電,立即喊道,“張大嘴巴,不要閉著!” 說著,又是炸雷一聲灌入洞xue之中,而他們身處的洞xue就像是一根埋在地下的豎笛一樣,頂端有著無數(shù)個孔,灌入雷聲的同時也會化解一部分震動,但始終震得人頭昏眼花。 這種震動,并不是你堵上耳朵就可以抵抗得住的。 五人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跑出了那個洞xue,眼看著就要跑出洞xue口的時候,最前方的閻剛剎住腳步,攔住要沖出去的眾人,因?yàn)橛忠坏篱W電劃過天空的時候,他借著電光看到了洞外的樹林之中跑來了一個人,隱約之間,他還看到那人滿臉是血。 “誰?”閻剛知道來不及了,只得大喊一聲,這一喊,對面跑來的那人一愣,愣住的同時,雷聲轟隆響起,那人下意識抬眼去看,渾身也打了一個寒顫,然后朝著他們伸出手來,張嘴說著什么,但說話的聲音卻被雷聲掩蓋,緊接著他朝著這邊繼續(xù)奔來。 刑術(shù)等人停下腳步,就在那人快走進(jìn)洞xue之中的瞬間,一道閃電劈下來,劈中旁邊樟樹的同時,破開的閃電也擊中了洞xue口的那個人,巨大的力道直接將其擊向刑術(shù)等人的方向,那人飛出的同時,閻剛也看到有什么東西從其身后飛離出去,插進(jìn)旁邊洞xue口的泥土之中。 那人徑直飛來,刑術(shù)拽著賀晨雪避開,下意識一腳踹開了旁邊的譚通,閻剛與薩木川則是輕松避過。 因?yàn)橐呀?jīng)接近洞口的原因,轟隆的雷聲對刑術(shù)等人造成的影響不再那么嚴(yán)重,相反這個被閃電劈死的人讓眾人覺得緊張不已,甚至覺得害怕。 刑術(shù)示意賀晨雪別動,他慢慢靠近那人,看著渾身焦黑的人,無法辨別其身份,閻剛則走向洞口一側(cè),看著先前從那人身上飛出的東西。 就在刑術(shù)查看尸體的時候,閻剛在那頭喊道:“鐵棍!” “什么?”刑術(shù)扭頭喊道,譚通立即上前走到閻剛處,看了一眼也明白了。 譚通轉(zhuǎn)身對刑術(shù)喊道:“是根鐵棍!” 刑術(shù)仿佛明白了,閻剛又補(bǔ)充道:“先前我看到他被擊中的時候,這根棍子飛了出來,看樣子是他在不知情的前提下,被人插在背包上的,這個人被人算計了?!?/br> 刑術(shù)蹲在那,戴上手套,與薩木川一起將尸體翻了一面,雖然面容已經(jīng)看不清楚了,但他還是在翻其錢包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張徐生的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