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斂秋明白,今日之事她必須爛到肚子里,走漏了消息,無論是鎮(zhèn)國公府還是安國公府都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我就是在您面前說說,不明白為什么看著這么好的人竟會是這樣?!?/br> “這個簡單,這兩銀子賞你?!?/br> 二娘給了斂秋一兩銀子,問她:“還想要嗎?” 斂秋立即點(diǎn)頭。 二娘把銀子拿了回去:“這就對了,你有了一兩銀子,還想要二兩銀子。這只是一兩銀子,如果是一千兩,一萬兩呢?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永遠(yuǎn)是有一還想要二。” “那照這么說,豈不是沒救了?” “不是,當(dāng)你伸手的時候還要考慮一個問題?!?/br> “什么問題?” “你有沒有命花!” “所以有人說一輩子最悲傷的事情是人死了錢沒花完?!?/br> 斂秋哈哈一笑,似有感悟。這時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京味齋這里,斂秋進(jìn)去取了已經(jīng)付過銀子的點(diǎn)心盒子,伙計已經(jīng)幫忙叫來了馬車,兩人很快坐上馬車到了安定侯府。 出乎意料,侯府門前站著很多人都在等著她的馬車。 她這次回來并沒有提前通知侯府,畢竟她只是想簡單的去自己家里看看。 姜氏身邊的杜mama也在,接了斂秋手里的點(diǎn)心盒子就道:“您可來了,姑爺都到了半天了!” 二娘懷疑自己聽錯了:“哪個姑爺?” 杜mama立即想到了死去的錢姑爺,小聲道:“當(dāng)然是世子爺,褚女婿?!?/br> 說完覺得不對勁兒,二娘怎么會不知道褚直今天上門,再往細(xì)處一想,雖然褚直說二娘去買禮物了,但也沒有說回門兩口子不一塊的呀? 杜mama眼神里不由帶了狐疑。 二娘早反應(yīng)過來,笑道:“我還以為是錢姑爺回來了,您知道,我有點(diǎn)……” 杜mama立即想起那檔子事兒和姚mama之死,不敢再說下去了。 錢姑爺?shù)乃烙嵟率嵌镞€不知道。 自從嫁過去后,顧詩蕊就沒回來過。如今,也不知道顧詩蕊是死是活,現(xiàn)在小姜氏每次見了姜氏都要大吵一通,這府里的日子簡直快過不下去了。 二娘雖然不知道褚直發(fā)什么神經(jīng)跑了過來,但看杜mama和一干下人的神情,好像并沒有出什么亂子。又想起褚直的身體,府里的廚子根本不知道他的飲食忌諱,急忙往碧瀟院趕去。 路過前院時,看見上房從里到外擺滿了一擔(dān)擔(dān)的禮物。 杜mama笑道:“回來就回來,還帶這么多禮物作甚。這是老太太讓我給您說的?!?/br> 二娘在心里狠狠心疼了一番。 碧瀟院外面也有幾個婆子在等著,看見二娘來了,報信的報信,迎接的迎接。 二娘剛進(jìn)去,她娘就從里面出來,卻是先狠狠剜了她一眼。 這一定不是她親媽! 杜mama見許氏出來了,道了個萬福,態(tài)度出奇的好:“二娘回來了,我就叫大廚房準(zhǔn)備酒菜去,一會兒送過來?!?/br> 等杜mama走了,許氏才拉過她:“你跑哪去了?叫褚女婿老早過來……把我和你爹都嚇了一跳?!焙喼笨靽?biāo)懒耍?/br> 二娘趕緊問她娘人在哪兒,都說了什么。她也嚇得不輕好嗎? 許氏笑瞇瞇的:“人現(xiàn)在上房陪著你爹,長的真是一表人才,我和你爹都滿意的很。對我們也很恭敬,喏,你去東廂看看,里面都是帶給我們的禮物,這可怎么好意思呦!二娘,你這次走狗屎運(yùn)了!” 二娘:…… 這還是她娘嗎?! 二娘看她娘除了褚直就沒別的想跟她說的,原來她擔(dān)心的那些事兒根本不是事兒了,再也聽不下去了:“我去看看。”褚直到底在搞什么鬼? 許氏就沒攔她的意思,一個人捂著嘴笑了一會兒,招呼斂秋過去說話。 二娘還沒走到上房,就聽見他爹洪亮的嗓門。 “三歲,把她哥摞倒;五歲,這么大一袋米,一只手就提起來了;七歲,鄰居小子偷我們家雞,被她抓住揍得哇哇大哭,嘿,那小子當(dāng)時都十二三歲了……” “我聽她說當(dāng)時把您的鞋扔到茅坑里了?” “……哪是我的鞋啊,她扔的是村里的潑皮,總是在村口調(diào)戲小娘子,如??床粦T把他整個人給丟進(jìn)了茅坑,丟這一次他就改了……” 二娘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妥妥的黑歷史就這么被翻出來了,這還是她親爹嗎? “爹——”二娘叫了一聲走了進(jìn)去。 她叫著顧山,眼睛卻是看著褚直,不想褚直云淡風(fēng)輕地看了她一眼,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二娘你回來了,爹他老人家等你很久了。” 褚直這么一說,顧山臉上就顯出不快:“對對對,褚女婿都來很長時間了,你這丫頭怎么這么不懂事兒。也就是褚女婿好脾氣,不跟你一般見識。對吧,褚女婿?” 褚直對著顧山如沐春風(fēng)般的一笑:“岳父過獎,牛兒乖巧伶俐,我們?nèi)疑舷露己芟矚g她。” 牛兒?乖巧?全家都喜歡她? 二娘: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