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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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帶系到一半,耿舟突然問:“你緊張嗎?” “還行?!比~知蔭說,“不是很緊張?!?/br> 耿舟不信。 葉知蔭捧住耿舟的臉,和他交換了一個吻,唇分,他才點著耿舟的鼻尖說:“你更緊張,剛才接吻連換氣都忘了?!?/br> 耿舟確實緊張,這天是他們打點好一切,要正式登記的一天。他們吃完早餐,拿著資料去了大使館。 手續(xù)很簡單,相關(guān)人員問了幾句慣例要問的問題,又檢查了他們帶的證件,就讓他們簽名了。 耿舟緊張到一度手滑,還簽錯了名——他簽了葉知蔭的名字。 工作人員看著簽錯的那份文件,笑著說他們倆很恩愛。 耿舟何嘗有犯過這樣的錯誤,他整個人都快鉆到地心里去了。 等到手續(xù)全部完畢,兩人正式在異國的土地上結(jié)為伴侶。 他們從大使館出來了,葉知蔭還是抓著耿舟這個簽錯名的梗不放,他捧著耿舟的臉說:“舟舟,你是不是滿腦子都是我?” 耿舟:“……” 他轉(zhuǎn)過了頭:“是吧?!?/br> 第八十二章 新婚燕爾 從大使館出來, 耿舟整個人就混混沌沌的,走路都不看車行的方向, 葉知蔭擔(dān)心他, 全程都牢牢地牽著他的手, 就怕耿舟走丟。 等到兩人從人海里突出重圍, 來到了一處僻靜處,葉知蔭才擔(dān)憂地盯著他問:“你怎么了?” 耿舟才不會說這結(jié)婚結(jié)得他恍如夢中,喜悅的情緒溢滿心尖, 他沒徹底緩過神來, 還以為在做白日夢。 這樣的情緒耿舟并不陌生,就和當初重生回來……在這個世界第一面見到葉知蔭的感覺差不多。 美好得不像是真的。 他必須要過一會兒才能確定這些不是他日復(fù)一日做的美夢, 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我……”耿舟張了張嘴,還是沒把這些心理活動說出口。這些感情太炙熱,會把知蔭給嚇到的。 葉知蔭扯著他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狐疑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耿舟茫然地看他:“后悔?” 葉知蔭笑著說:“后悔也沒轍, 反正你是我的了?!?/br> 耿舟這才明白過來,葉知蔭說的是“結(jié)婚”這事兒,他怕耿舟后悔和他登記注冊了。 耿舟哭笑不得地搖頭,說:“一輩子都不會后悔的?!?/br> 葉知蔭刮了下耿舟的鼻梁, 說道:“這才對?!?/br> 和耿舟的迷茫不同,從大使館出來后,葉知蔭渾身就縈繞著“喜氣洋洋”這四個字, 好像要讓全世界注意到他從“未婚”到“已婚”的巨大轉(zhuǎn)變,一點也不掩藏。 國外街頭和國內(nèi)有很大的區(qū)別。 國外隨處可見以繪畫油畫為生的小孩兒。葉知蔭和耿舟站著的這個角落,就有個還不足十六歲的小孩兒幫路過的行人畫肖像。 這小孩穿得花花綠綠的,頭頂戴著個貝雷帽,瞧著還有模有樣的。葉知蔭心念一動,就給了些錢,讓小孩幫他們畫一張。 小畫家問道:“你們要怎么畫?” 耿舟問:“怎么畫還有講究嗎?” 小畫家嘴上叼著筆,目光注視著他的畫紙,說道:“有啊,比如剛才路過的那對夫婦,和你們一樣也是華裔的,他們讓我在中間,添了個小孩子?!?/br> 葉知蔭嗤了一聲:“這年頭還真是奇怪,還讓人畫想象的小孩。” 耿舟拉了葉知蔭一下,看著他搖了搖頭。 “不是?!毙‘嫾覅s搖搖頭,“走的時候,那位mama抹著淚說這是他們?nèi)ツ甑貌∪ナ赖男『?。?/br> 葉知蔭一怔,小聲地說了聲抱歉。 小畫家人小鬼大,他笑嘻嘻地說道:“跟我道什么歉啊。對了,所以你們要畫什么類型的?” 葉知蔭沉思片刻,摟著耿舟的肩膀說:“幫我們畫個結(jié)婚照的樣子?!?/br> 這次輪到耿舟愣住了。 小畫家倒是不覺得稀奇,卷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場,他看兩人還站著,忍不住說了句:“那你們坐到前面那個花壇上?!?/br> 耿舟和葉知蔭依言坐好,等著小孩兒幫他們畫。 日落時分,小畫家終于大功告成,招呼他們過來一看。耿舟一看,便對這個小畫家刮目相看。 這幾個小時,他和葉知蔭都沒怎么乖乖地坐好讓人家畫,無聊了就互相逗個趣、說說話,好在這小孩子也沒有提出讓他們安靜的要求,而是隨著自己的心意畫人像。 等到畫完,耿舟才明白,這小畫家為什么沒有提要求讓他們坐好。 他沒有把他所見到的照搬在畫紙上,而是想象了一場場景。那個場景背后是一圈圈的花環(huán)和花籃,天空中飛著糖果色的氣球,周圍人潮涌動,而耿舟和葉知蔭站在中間,穿得西裝革履,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儼然是一對接受眾人祝福的新人。 他的技巧很好,這幅畫栩栩如生,就仿佛親眼所見,按著眼前的景象完整地繪畫下來一般。 葉知蔭也很喜歡這畫,他盯著畫沉默了半晌,突然說道:“你能讓我和我的伴侶在畫的角落里寫一行字嗎?” 小畫家不信任地看著他:“我可以幫你們寫?!?/br> 葉知蔭說:“中文?!?/br> “……”小畫家無語了一小會兒,把筆遞給他,“那你小心點,別把畫毀了。” 葉知蔭說:“我比你更愛惜它?!?/br> 耿舟湊過去一看,葉知蔭彎著腰,低著頭,極其認真地擺弄著筆端,寫下了一行字:“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br> 耿舟鼻頭一酸,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臉。 小畫家好奇地問:“你寫了什么?” “一句詩?!比~知蔭說,“詩的意思是牽著我愛人的手,陪著他到老?!?/br> “有點土?!毙‘嫾艺J真地評價道,“但是依然很浪漫?!?/br> 而葉知蔭還彎著腰瞅著畫,他問道:“你還想干什么?” 葉知蔭說:“我想讓你在這行字下加一個小船和一片葉子?!?/br> “……”這會兒小畫家更無語了,但拿錢辦事,他也不管這些玩意兒是不是會壞了整幅畫的結(jié)構(gòu)了,聽著雇主的意思,把那幼稚的小船和小葉子添了上去。 夕陽西下,葉知蔭左手拿著畫,右手牽著耿舟的手,兩人漫步在異國的小巷之中。 …… 幾天后,兩人回國,林泉和小木在機場上等候著耿舟和葉知蔭。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堆聞訊趕過來的粉絲和媒體記者。 記者對yg這趟旅途很感興趣,問道:“請問你們這次去國外是為了工作嗎?” 只要是做過功課的記者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可他們偏要明知故問,想從兩人的嘴里套出點什么。 “不是?!惫⒅壅f,“這次是我和葉知蔭約定的旅行,前段時間工作密度太大,我們想出去修整一番,沉淀一下自己?!?/br> 那記者就是專門挑事的,什么都沒挖到,便一臉曖昧道:“那你們兩位的感情果真是非常好啊?!?/br> 這記者明白娛樂圈里的同志情人很多,雖沒有消息說這兩位也是,兩人私下也很低調(diào),沒有炒兄弟情,但他敏感的職業(yè)嗅覺告訴他……兩個大男人拋開一堆的工作,出去旅游,怎么看怎么奇怪。 只要心里有鬼,回答問題時就會暴露出一些端倪。 可耿舟沒有,他一臉坦蕩地笑了笑:“是的,我和知蔭的感情非常好?!?/br> 如此坦蕩,反倒不像是有什么了。 記者又想,果然同行提醒得沒錯,有什么刁鉆的問題千萬不能問耿舟,而應(yīng)該問葉知蔭。他暗道失策,就想把矛頭指向葉知蔭,卻沒想到他早就失去了機會——葉知蔭和耿舟兩人在經(jīng)紀人和助理的陪伴下,繞過了一堆舉著牌子呼喊的粉絲和暗藏洶涌的記者群,突出重圍,坐上了他們自己的車。 等林泉確定把那一堆難纏的記者給甩遠了,他才松了一口氣,而后咒罵道:“這私人行程,怎么還有一堆狗仔接機,連業(yè)內(nèi)規(guī)矩都不懂了?!?/br> 小木一個姑娘家做起了司機的活兒,勸慰道:“這是我們?nèi)~哥和舟哥都太火了。” 林泉一聽這話,臉色就變得好多了,他得意地說道:“我就說在我手下的藝人就沒有紅不起來的?!?/br> 葉知蔭無言地瞟了林泉一眼,嗤了一聲。 林泉這次倒沒和葉知蔭互斗,而是感慨道:“我已經(jīng)找人把你們倆結(jié)婚的事情埋了起來,就算狗仔專程去墨西哥詢問,也不會有人說的。” 耿舟說:“謝謝林哥?!?/br> 林泉笑了一下,遞給他們一個粉紅色的袋子。 葉知蔭問:“這是什么?” 林泉轉(zhuǎn)過身去不看他們,說道:“新婚禮物?!?/br> 耿舟接過這粉嫩嫩的禮袋,說道:“林哥我和知蔭也給你帶了禮物,在行李箱里,回頭給你。” 他又笑著對小木說:“你也有?!?/br> 那是兩位男神共同送的禮物,小木連開車都激動了一些。她是昨天才知道耿舟和葉知蔭去墨西哥辦結(jié)婚手續(xù)的事情的,她原本單純地以為兩人關(guān)系好,一起去旅游,結(jié)果林泉隨口一句“新婚燕爾,也不知道這倆崽子會不會把試鏡的事兒放在心上”被小木聽了去。 小木百般追問,林泉才在耿舟和葉知蔭的同意下,把兩人的事情告訴了小木。 小姑娘知道后,除了祝福兩人,就是埋怨自己太沒眼力見,一對養(yǎng)眼的情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秀恩愛,她竟然沒看出來。 她昨天一度還發(fā)誓說“如果把葉哥和舟哥的事情捅出去,就罰她一輩子沒rou吃”,這毒誓太毒,笑得林泉上氣不接下氣,直言這閨女是個活寶。 小兩口送給林泉的是一款價值不菲的表,送給小木的是一條細細的鉑金鏈,鏈子上掛著一個粉鉆小星星,特別少女,小木喜歡得不得了。 小木覺得自己缺心眼,沒有提前準備新婚禮物而難過了很久。葉知蔭隨后給了小姑娘幾包用大紅袋子裝的糖。 是喜糖。 他們倆還給林泉的哥哥嫂嫂也準備了禮物。 等兩位客人走了,葉知蔭拆開了林泉送的禮盒,耿舟在臥室里收拾行李。葉知蔭拆開禮盒后,一陣無語。 耿舟跑到客廳問:“怎么了,林哥送什么?” 葉知蔭指了指仍在地板上的東西。 那是一本以a4紙集合而成的“本子”,扉頁寫著《迷》。林泉果然并沒那么好心,送的新婚禮物,還是下一部戲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