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不過這條風(fēng)景街再長,也總有走完的時候,而且秦長青現(xiàn)在容易累,兩人手牽著牽走了一會兒,藍(lán)斯年便帶他回去了。 兩人回到莊園,并沒有立刻去看被瀚海帶回來的人。藍(lán)斯年抱著秦長青坐到沙發(fā)上,一雙大手力道適中地給他按腿。 秦長青的腿修長又筆直,藍(lán)斯年給他捏著捏著,就又控制不住地心猿意馬起來,大手忍不住就順著往上摸。 “啪!”秦長青一巴掌拍開他,瞪了他一眼。他本來腰跟腿就很敏感,這混蛋摸得他全身都跟有螞蟻在爬一樣,之前難得平和下來的性子又控制不住地暴躁起來,想揍人! 被拍開的皇帝陛下訥訥地收回手,繼續(xù)苦逼地給他揉腿。話說他們從秦長青被查出懷孕起,就好久沒做過了,本來就精力旺盛的皇帝陛下每天摸得著抱得著親得著,就是吃不著,別提憋得有多辛苦了。 秦長青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垂下眼瞟了一眼他胯下,忽然笑了一聲,說道:“把你那玩意兒給我看好了,要是敢背著我在外面找人,小心我真給你切了?!?/br> 他的目光似乎自帶了一股涼意,皇帝陛下就感覺被他目光掃過的地方也是涼風(fēng)陣陣的,趕緊向他表明自己的忠心,“親親你要相信我,我身體上每一個角落都已經(jīng)打上了專屬于你的記號,我就是徹底臣服在你腳下的俘虜,從身到心的,永遠(yuǎn)只屬于你一個人。”他說完抓住秦長青的手深情親吻,如同一個款款情深的情圣。 秦長青如今對他的rou麻話適應(yīng)良好,瞄了他一眼,心里滿意了一點。結(jié)果就聽他繼續(xù)說道:“再說,我把分身都送給你了,就算對著別人,我也石更不起來啊?!?/br> 秦長青:“……”這混蛋玩意兒果然所有的正經(jīng)都是假象! 皇帝陛下被皇后殘忍無情地趕出了臥室,在臥室外徘徊了幾圈也沒能再被允許進(jìn)入,最后只能唉聲嘆聲地離開。那孤獨(dú)離去的背影,著實令人心酸! …… 藍(lán)斯年踩著軍靴去了關(guān)押那群混混的房間。包括今天與秦長青出門一起遇到的那群人,他一共抓了兩伙人回來。 兩伙混混并沒有關(guān)在一起,藍(lán)斯年先去看了今天被追了好幾條街的那人。 那人的模樣甚是凄慘,他似乎以為藍(lán)斯年也是抓他的人,聽見有人開門進(jìn)來,他一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竟然哭得哇哇大喊,滿臉都是鼻涕眼淚。 藍(lán)斯年瞟了他一眼,踩著軍靴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那人似乎嚇得狠了,一直在往角落里縮,最后竟然趴跪在地上求饒起來。 “要我饒你一命也可以,告訴我,那些人為什么要抓你?”藍(lán)斯年面對自家皇后以外的人時,聲音冷淡而無情,聽的人會產(chǎn)生一種他是一個能夠掌控別人的生死,卻殘忍無情、沒有同情心的冷血怪物的錯覺。 那個男人明顯被他嚇倒了,一時哭得更兇。藍(lán)斯年其實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做為一個皇帝,沒有耐心是坐不好這個位置的,不過對付有些人,光有耐心還不夠,危言恐嚇反而是更有用的手段。 他用不耐煩的聲音對身邊的瀚海說道:“給我打,打到他愿意好好說為止?!?/br> 那人嚎叫一般的大哭頓時像被卡帶了似的,一下子就沒了聲兒,只能聽到他因為收得太急促而止不住的抽氣聲。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我馬上就說……”那人一邊抽氣,一邊哭得打嗝,一著急說的話就只聽見哇啦哇啦一大串,什么也說不明白,頓時讓他更害怕了。 藍(lán)斯年倒是沒再讓瀚海動手,不過穿著軍靴的腳尖一下一下在地上啪擊著,快速的節(jié)奏代表著他越來越不耐煩。 那人怕他真的不耐煩讓人打自己,狠狠抽了兩口氣,用帶著濃重鼻意的m國語言重新說道:“他們、他們都是魔鬼!他們要抓我去做實驗!”他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怖的畫面,又要哭了,但對上藍(lán)斯年冷冰的目光,只能勉強(qiáng)止住。 “說清楚,你是怎么知道這一切的?!?/br> 似乎是因為藍(lán)斯年并沒有讓人真的毆打自己,那人漸漸放松了一些,帶著哭音說起了他最近的所見所聞。 這個倒霉的m國人名叫馬克,他原本也是一個無業(yè)游民,卻偏偏又喜歡賭錢,而之前追他的那批人,就是來討債的。 原本,對于他這樣的賭徒來說,被人追債也是家常便飯了,但最近,像他這樣的賭徒卻越來越少,不是他們不賭了,而是他們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 一開始大家根本不會在意這些賭徒的去向,馬克這種人更是不會在意,他的所有注意都在賭桌上,期盼著有一天自己能靠那一張張牌或者一個個骰子,成為大富翁。直到有一天,馬克從賭桌上下來,回到自己的“窩”時,偷聽到有人說起這件事。 “他們、他們就是專門追債的,我聽到他們說,現(xiàn)在有人專門收我們、我們這種沒人關(guān)心的無業(yè)游民,只要是身體健康的,每收一個就給一萬塊……” 馬克說著狠狠抖了抖,因為之前的哭泣而通紅的眼眶里滿是恐懼。 …… 藍(lán)斯年回到臥室里,秦長青已經(jīng)睡著了,但床頭還開著一盞暖色的小燈,是專門給他留著的。 暖色燈光下的人睡得十分安詳,給人一種安寧的感覺。藍(lán)斯年糟糕的心情如同被放進(jìn)了舒適的溫水里,所有負(fù)面情緒都被洗滌干凈了。 與此同時,不知怎么的,他心中有種恍惚感,似乎曾經(jīng)看過同樣一副畫面。 世界一片漆黑,忽然,在這片黑暗的深出亮起一盞小小的燈光,照亮了下面一張不大的書桌,似乎有人正坐在書桌前,并且轉(zhuǎn)過頭來,對他說了什么…… 他說了什么? 藍(lán)斯年有點茫然,他想不起來,可是心中卻涌出同樣一股暖意。他回過神,眉心微微皺了起來,他好像忘記了些什么重要的事。 但這不應(yīng)該啊,重要的事,他從來不會忘記,他甚至接受過這方面的特殊訓(xùn)練,經(jīng)歷過的事就不會忘記。畢竟他坐在這個位置上,任何一個疏忽,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第79章 計劃 藍(lán)斯年坐在床邊沉思了一會兒, 但最終什么也沒有想起來。 秦長青在床上翻了個身,身邊的被窩空出一片,在寒冷的冬日里十分吸引人。藍(lán)斯年根本沒心思再多想其他, 很快就爬進(jìn)媳婦的被窩將人抱在懷里, 聞著媳婦身上沐浴露的香氣兒長長舒了一口氣, 心說難怪地球男人們死也想要個婆娘暖被窩了,就一個字, 爽! 秦長青第二日就是在藍(lán)斯年懷里醒來的,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他輕輕蹭了一下臉, 然后皺了皺眉,睜開眼睛。 “親愛的皇后,早安?!彼{(lán)斯年的俊臉緊接著靠近他, 在他嘴唇上吻了吻。 秦長青往后揚(yáng)了揚(yáng)頭, 瞟了一眼他的臉,又移到他光著的脖頸和胸膛上, 這流氓大清早的身上一絲不掛, 下面還有根棍兒頂著,并且,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把他的衣服也給脫得一點不剩!秦長青氣得都不知道該是臉黑還是臉紅, 這不要臉的流氓! 藍(lán)斯年好久沒發(fā)泄過了,此時抱著他家光溜溜的皇后, 就有點起不來, 纏著他在被窩里滾來滾去, 滾得被窩里跟燒了個大火爐子似的。他還算知道分寸,并沒有做到底,讓皇后用那雙大長腿幫他弄了一次,他又用嘴幫人弄了一次。 等兩人終于舍得從被窩里出來,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好在冬日的天氣短,倒不至于睡到日上三桿。 “昨天你問得怎么樣了?”秦長青洗漱好,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一邊問他。 說起正事,藍(lán)斯年的臉色就微微發(fā)沉,將昨天問到的話全部告訴他。 “馬克說他無意中偷聽到催債的打手賣人,那些打手一開始不承認(rèn),后來還是說了實話,一萬m幣一個身體健康的成年男人,至于這些男人的下場,他們也不知道。” 像馬克這種賭棍,在這邊到處都是,他們大多賭得家破人亡,除了在賭桌上充滿干勁之外,一個個都活得跟流浪狗差不多,就算失蹤了,估計別人也只會認(rèn)為他們死在哪個角落,不會有人在意,偶爾有一些極度厭惡賭博的人,說不定還會因為這些爛賭棍的失蹤而拍手慶幸。 秦長青今天胃口好了不少,早餐吃得要比平時多一些。他放下筷子,心中也清楚藍(lán)斯年要讓人開口,估計是用了不少手段。不過這在他看來完全沒什么問題,對付某些人,自然應(yīng)該用上一些非常手段。 “吃飽了嗎?”藍(lán)斯年最近非常關(guān)注他的飲食問題,這一餓就餓了兩張嘴,一個是自己媳婦,一個是自家小崽兒,他可不得好好看著嗎? 秦長青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藍(lán)斯年對他笑了笑,卻沒說話。秦長青何其懂他,立刻就明白了。 “你想扮成那些賭棍混進(jìn)去?”秦長青微微皺眉。 “知我者,親親也?!彼{(lán)斯年笑瞇瞇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 “這太危險了?!鼻亻L青不贊同道。 “親親怎么對我的實力這么沒信心。”藍(lán)斯年撐著臉,側(cè)頭笑嘻嘻望著他,“你要知道,這個身體只是一個分身而已,除了在親親的身體里時控制不住外,其他時候都是由主體掌控的,唔,你們?nèi)A夏人怎么說的,好像叫收放自如……” 他耍流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后暴力地往臉上揍了一拳!這王八蛋大清早起床不挨一頓揍,這個早晨就過不完! 但是,皇帝陛下這話雖然不要臉了一點,但有一點他沒有說錯,那就是他的分身不僅擁有和主體差不多的力量,還能透明化并且隨時收回本體,雖然說他們看起來是兩個身體,但其實是由一個大腦控制的,只不過藍(lán)氏這個種族實在太變態(tài),身體可以分成兩份,一心二用也被他們發(fā)揮到了極致。 秦長青突然想到他們家大小崽兒,不由非常的擔(dān)心,擔(dān)心他們被藍(lán)斯年這個不靠譜的老爸帶到溝里去。 藍(lán)斯年決定親自混進(jìn)去一探究竟,秦長青擔(dān)心他的安危會多勸他幾句,卻也不會執(zhí)意干涉他的決定,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 “親親在家等我的好消息。”藍(lán)斯年吻了吻他的嘴唇。 “一切小心?!?/br> “好?!?/br> ※ 這一日,又一個喝得臉色漲紅的邋遢中年人搖搖晃晃地走進(jìn)了一家堵場,他將自己身上的錢豪爽地在賭桌上一擲千金,企圖一夜暴富,當(dāng)然他最后一個子兒也沒能撈回來。 他十分不甘心,雖然他身上已經(jīng)一分錢也無,但仍然坐在牌桌上不走,大有要撒潑耍賴的架式。 賭桌上的人沖外面的人使了個眼神,很快就來了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將人給連拉帶拽地架了出去。 “喂!你們干什么!我還沒說要走,你們憑什么拉我!”中年人掙不脫抓住他的手,只能矮身往地上蹲去,同時沖著空中罵得口沫橫飛。 不過壯漢們見多了這種無賴潑皮,拽著他走到門口,一腳就將人給踹了出去,其中一人見他還要撒潑,笑得一臉惡意地走過去又往他身上狠踹了幾腳,直踹得人哎喲哎喲大哭著求饒,這才笑著罵了幾句,走回了賭場內(nèi)。 被踹倒在地的賭棍這次被打得狠了,哭得一臉的眼淚,半天沒從地上爬起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終于慢慢從地上爬起,扶著老腰罵罵咧咧叫喚著走了。 接下來數(shù)日,這邋遢中年人天天都去賭場,每日必然輸?shù)镁?,然后被人攆出去,偶爾還會挨一頓打。 這一日,這個老賭棍再次被人扔出來之后,有個人靠了上來。 靠上來的人是專門借錢給別人的,當(dāng)然他的錢也不是白借,還錢的時候利息高,且利滾著利,俗稱高利貸。 …… 秦長青坐在莊園里,看著瀚海拿給他的視頻,嘴角抽搐。 瀚海、深海與湖湛不一樣,他們是藍(lán)斯年的心腹,除此之外,他們已經(jīng)練就了,除了某些任務(wù)外,不去深想頂頭上司那些命令的具體原因,所以看著自家上司扮成一個邋遢的老賭棍在地上撒潑打滾,他們不管是表情還是內(nèi)心,半點波動不會有。 但湖湛就有點不一樣了,他跟在秦長青身邊掃到一眼視頻上的畫面,又知道這人究竟是誰,三觀多少有些碎。 秦長青雖然也很無語,但皇帝陛下的形象他還是要維護(hù)的,便對湖湛說道:“你去幫我弄點吃的吧,我有點餓了?!?/br> 湖湛也不敢再多看,點點頭忙不迭地走了。 秦長青等他走了,才繼續(xù)觀看這些視頻。 不得不說皇帝陛下的演技絕對是銀河系影帝級別的,遮去了他那張俊臉,降低了身高,這活脫脫就是一個爛賭棍,表情變化特別豐富有層次。 秦長青心想,這混蛋以后就是不當(dāng)皇帝了,靠演戲賺錢也能養(yǎng)活一家人! 這視頻是藍(lán)斯年特意讓瀚海拍了送給自家皇后看的,他的目的昭然若揭,有這種丑化形象對比,他家親親才能看出他平日里究竟有多帥! “那些人已經(jīng)注意到他了?”秦長青問瀚海道。 “是的。”瀚海點點頭。 秦長青心中還是十分憂慮,對他說道:“你繼續(xù)去跟著他吧,一定要保護(hù)他的安全?!?/br> “是?!?/br> 雖然有瀚海跟著,秦長青還是很不放心。一方面是擔(dān)心他的安全,另一方面,藍(lán)斯年的這個分身很有可能會暴露他最大的底牌。秦長青有點后悔,他之前是不是應(yīng)該更堅決一點,不答應(yīng)讓他去冒險? 這幾天藍(lán)斯年都在外面,為了不露馬腳,他一直沒有回來。秦長青心里擔(dān)心,就只能撥通藍(lán)斯年的通訊,詢問他情況如何。 藍(lán)斯年的兩個身體都是由同一個大腦控制,如同左手和右手,他當(dāng)然能清楚知道自己的分身此刻在做什么,對于自家親親最近特別黏人的行為,他有心想調(diào)戲幾句,但看他為自己擔(dān)心得都睡不著,又萬分不舍。 “親親放心,絕對不會被他們抓住的?!彼{(lán)斯年的立體投影落在床邊,伸手撫了撫他的頭發(fā),只可惜兩人都不會有碰觸的感覺。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真正感受到了分隔兩地的滋味。 “記得我給你的那顆珠子嗎?”藍(lán)斯年指了指他的脖子,繼續(xù)說道,“其實這才是真正的分身,一旦遇到問題,他會自動回到這顆珠子里,他所用的大部分是我儲存在這顆珠子里的力量,只要你是安全的,我的分身也就安全。” 他說完不忘調(diào)戲一句,“親親可一定要保護(hù)好我的分身啊,這可關(guān)系到咱倆一輩子的性福?!?/br> 皇帝陛下也是有本事,幾句話下來,秦長青滿心的擔(dān)憂全沒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藍(lán)斯年,冷笑道:“沒關(guān)系,你不行了,不是還有我嗎?我也能讓你性福?!贝蠹叶际悄腥耍l還沒有那根棍子? 藍(lán)斯年頓時不做聲了,這個話題實在太危險,他趕緊說起其他事轉(zhuǎn)移自家親親的注意力,可千萬別升起什么反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