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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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閱安撫般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道:“拿紙。” 王忱不肯動,貼著秦閱的脖子,聽他頸側(cè)蓬勃有力的心跳,沒皮沒臉的耍賴:“沒勁了,你自己拿。” “……”秦閱舉著一只沾滿白黏的手,無奈地仰起頭,“你這就沒勁了,還說我,嗯?” 王忱賴皮地笑。 就是不動。 秦閱沒辦法,使勁伸手夠到了辦公桌一角的紙,把手擦干凈。 擦了五分鐘。 秦閱記得他讀書的時候,曾經(jīng)看到過一句話:“什么都不是愛的對手,除了愛?!?/br> 那時候?qū)@句話不以為然,但覺是無病呻吟的囈語。 可現(xiàn)在抱著沉甸甸不肯動的王忱,秦閱覺得這句話簡直就是超越蘇格拉底的哲言。 他活了這三十幾年,沒有敗給誰。 全敗給了王忱。 就在剛才,他掛掉白佳潤電話的時候,想到要王忱去演戲,秦閱心里難免不舒服。 王忱也看出來了。 秦閱掛著臉,在辦公桌前一言不發(fā)地坐著,密閉的空間里,氣壓比印度和阿留申還低。 可很顯然,在與王忱分手這個選項(xiàng)前,秦閱沒有更多考慮的余地,只能服輸。 王忱忍不住去想,當(dāng)初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用“分手”這一套來要挾秦閱。 但為什么不呢? 王忱又有些甜蜜地意識到,大概是因?yàn)槟菚r候,他對秦閱的愛并沒有今天這樣的信心。時間有時候殘忍,但有時候,又似乎是很仁慈的。 他想著想著就笑了。 秦閱的余光掃見王忱上揚(yáng)的嘴角,不滿道:“你笑什么?現(xiàn)在得意了?” 王忱蹭到秦閱身邊,直接坐到了他大腿上:“得意,你愛我,我為什么不得意?!?/br> 秦閱一巴掌拍在王忱屁|股上,解恨似的,“小心得意忘形?!?/br> 王忱笑瞇瞇地,不回答,只是低著頭盯著秦閱看。 他愛了十年的人,也愛了他十年的人,是他從前依賴秦閱太多了嗎?他怎么頭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秦閱也有這種孩子氣的時候。 打他就能泄憤嗎?這樣輕飄飄拍在他身上的巴掌,明明更像調(diào)|情吧? 王忱忍不住低頭,想親秦閱一口。 然而兩個人的距離突然拉近,秦閱還是下意識地往后仰了下頭。 王忱立刻伸手捧住了秦閱的臉,故意收起笑,質(zhì)問道:“你不想被我親嗎?還是你不想親我?” 秦閱生怕再度觸到王忱逆鱗,當(dāng)即否認(rèn)。 王忱重新笑起來,輕輕地吻在了秦閱嘴唇上。 啄一下,再啄一下。 秦閱下意識地追逐王忱的唇|舌,可王忱很快躲開,等秦閱停下來,他又親回去。 如此幾番,秦閱終于著惱,他是習(xí)慣占盡上風(fēng)的人,哪里能容得王忱奪得主動權(quán)? 他雙臂猛地用力,趁王忱不注意,托住對方的腰|臀直接站了起來。 王忱嚇一跳,條件反射地像樹袋熊一樣抱緊秦閱,渾身肌rou都在一瞬間繃緊。 秦閱低笑了一聲,故意等王忱連雙腿都忍不住纏到他腰上,這才把對方放到了辦公桌上。 他沒說話,只是低頭,如愿以償?shù)厮弊⊥醭赖淖?,然后撬開對方微微顫抖的牙關(guān),橫掃千軍般闖蕩進(jìn)去。 太久了。 太久沒有這樣唇齒相依地接觸,恨不得吻到窒息般的糾纏。 王忱閉著眼,死死地揪住秦閱的襯衣,生怕一睜開秦閱就又會甩開他,像之前那樣。 他激動得甚至忘了換氣,還是秦閱主動停下來,伸手刮了下王忱的鼻尖,“吸氣啊。” 王忱這才慢慢睜開眼,像是溺水的人重新回到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然而,還沒等他再說什么,秦閱又低下頭,吻住了他。 這個吻接得很不單純。 秦閱故意舔過王忱的舌根,只這一個動作,就讓王忱整個身體都軟到秦閱懷里,唯有一個部位硬了起來。 他往后躲了躲,喘息著說:“秦閱……我想要?!?/br> 他嘴唇濕漉漉的,從前如果這時候,王忱說出這樣的話,秦閱會毫不猶豫地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直接扔到床上。 可現(xiàn)在,秦閱只是眼神復(fù)雜地看了他一會,然后拉著對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下|身,“我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