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等他直接壓到她身上吻下來的時候,她才終于意識到他這是打的什么主意。 “唔,你輕點……”她嘟囔得萬般含糊。 第68章 裝逼 這是一個不太符合他一貫風(fēng)格的吻, 格外急切,也不知道是這一路上克制久了還是被她毫不反抗甚至還主動纏上到他頸上來的手臂給刺激到了。 蕭飛雨躺在自己剛解下的披風(fēng)上, 腰被按住,整個身體就軟了大半,除了回應(yīng)這個吻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舌尖被重重吮過,來不及收入口中的涎液從嘴角滑落, 惹得下巴和脖頸里一片濕漉。 分明黏糊過頭,卻又叫人覺得舒服。 她不自覺地收緊了環(huán)在他頸上的手, 將自己往他懷里送。 西門吹雪當(dāng)然接受這個狀似撒嬌的動作,掌心和她的腰之間已不留半點空隙。 又吻了片刻后, 他竟忽然握著她的腰翻過了身。 蕭飛雨差點驚呼出聲, 幸好唇被堵著,舌尖也麻得不似自己所有,所以最后只和最開始一樣唔了兩句。 現(xiàn)在是她趴在他身上,看似掌握了主動,實則更無反抗的余地。 脫去了披風(fēng)后, 她身上的衣服其實很輕便, 隔著這輕薄的幾層貼在一起,熱度幾乎是瞬間傳到了四肢百骸。 蕭飛雨不排斥他的親近,相反還很喜歡。 但現(xiàn)在地點顯然不對啊,不說還在地牢這樣的地方, 他們隔壁可還是有個耳力絕頂?shù)陌w呢。 于是她捶他肩膀又低聲喚他:“阿雪……” 還在她腰上的手空出一只爬上腦后,而后順勢往下一壓。 這回是和風(fēng)細(xì)雨,溫柔纏綿得更不像他。 蕭飛雨心中閃過無數(shù)句拒絕的話, 可對上他氤氳著濕氣的墨色眼眸,頓時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她被動又主動地繼續(xù)了這個吻,把克制給丟得一干二凈,甚至還舒服得哼唧了兩聲。 他吮著她下唇,手從她腦后順著脊柱一路往下,讓她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不行?!崩碇墙K于回籠,她咬咬牙道。 “我知道?!彼?dāng)然不會急到這種程度。 “不然我還是睡地上吧!”她想從他身上下去,奈何剛一動就被按住了。 沒等她再說什么,他就抱著她側(cè)過了身。 擠一點沒關(guān)系,能抱在懷里就好。 先不說在這種時候他總是能精準(zhǔn)掌握她的死xue,這會兒他們畢竟還在羅剎教的地牢里,鬧出什么動靜來總歸不太好,所以蕭飛雨干脆沒再試圖掙開他,任由他這么抱著自己睡到了天明。 不過說實話,身處地牢的感覺比在風(fēng)沙地里幕天席地還是要好上不少的,算下來這竟是他們到了白骨海附近后睡得最安穩(wěn)的一夜了。 唯一的不好就是第二日一早有一位昨日沒出現(xiàn)的護(hù)法在蕭飛雨還沒徹底清醒的時候就跑了過來,大概因為不放心。 蕭飛雨聽到聲音的時候只覺得吵,再加上她周圍都是西門吹雪身上的味道,本能地覺得安全,所以第一反應(yīng)根本不是睜眼,反而是往他懷里鉆了兩下。 西門吹雪一邊撫她的背一邊抬起眼望了門外的護(hù)法一眼,那目光涼得能叫人發(fā)抖,也虧得那護(hù)法是個見過大場面的,除了最開始時怔了一怔之外就沒再特別失態(tài)了。 他看著西門吹雪懷里的蕭飛雨,目光很遠(yuǎn),不知究竟想起了什么,片刻之后又冷聲下了一道一定要好好看管此二人的令。 昨夜他們是和另外兩位護(hù)法打了一架假裝不敵后才進(jìn)的地牢,只要玉天寶那邊不掉鏈子,照理說是惹不出什么懷疑來的。 怕就怕這個耳根子軟上天的羅剎教主只一夜就掉了鏈子。 待蕭飛雨睡醒后,西門吹雪把最后一位護(hù)法來過的事告訴了她。 蕭飛雨想了想,說沒事,如果真的有什么別的變故,我手上還有那個戒指呢,不是也能號令教眾嘛。 進(jìn)白骨海之前她把羅剎玉戒拿了下來,現(xiàn)在正好好地在她懷里揣著呢。 西門吹雪嗯了一聲,沒發(fā)表什么意見。 兩人也算結(jié)伴同游江湖一整年了,這一整年間不管遇上什么事,他幾乎都聽她的,乖得不行。 偶爾蕭飛雨都會忍不住懷疑自己穿越之前聽說的龍傲天說法是不是有誤,明明他這么乖這么甜! 他們就這么在羅剎教地牢里住了七八日。 這七八日里有不少在教中地位較高的人都來看過他們,其中有一個穿得特別清涼妖嬈的姑娘好像還瞧上了西門吹雪,要把他帶回去當(dāng)男寵! 蕭飛雨差點直接掏出戒指讓她滾,最后是看管他們的守衛(wèi)總管勸那個姑娘道:“教主有令,這三個人啊,必須在這待著,不然您還是算了吧。何況全江湖都知道這是對斷袖,而且他們每天晚上……您難道不嫌惡心?” 蕭飛雨:“……” 先不說他們是不是斷袖,就算真是斷袖又怎么了!還惡心?! 守衛(wèi)總管可不管她氣不氣,只繼續(xù)勸那個姑娘道:“我聽說三護(hù)法給教主獻(xiàn)了一批美人,就要到了,您不如到時候去那里挑幾個?!?/br> 此話一出,不止那個姑娘頓了動作,蕭飛雨也瞬間豎起了耳朵。 在這個動蕩不安,外患諸多的時候送進(jìn)獻(xiàn)美人?怎么說都不太合適吧? 等他們走后,同樣聽到這話的阿飛抬手敲了敲和他們相鄰的那堵墻。 她頓時會意,用內(nèi)力傳音到對方耳中道:“前輩也覺得這里面有問題?” 阿飛:“估計和上官小仙脫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他們口中那位三護(hù)法,或者牽線了這件事的其他什么人,是不是早就叛了羅剎教,當(dāng)了另一邊內(nèi)應(yīng)?” 蕭飛雨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她始終覺得一個上官小仙還不值得玉羅剎折騰成這樣,雖然他就是這么一個喜歡兜著圈子耍人玩的性格。 但若是羅剎教里有了對他有二心的人呢? “咱們見機(jī)行事吧?!彼f,“如果這次真是上官小仙,她知道我來了,肯定會找機(jī)會來見我?!?/br> “也是,畢竟她在你身上吃過虧。”阿飛笑道。 …… 之后的那三天,蕭飛雨就摩拳擦掌地等待起了上官小仙的到來。 但她萬萬沒想到,上官小仙居然是手持羅剎玉牌來的。 那是她和西門吹雪阿飛住進(jìn)地牢的第十日。 白日里風(fēng)平浪靜沒一絲不對勁之處,但黃昏剛至,地牢入口處就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喧嘩過后,原本昏暗的地牢瞬間被照亮。 蕭飛雨忙松開西門吹雪的手站起來。 進(jìn)地牢時他們?nèi)齻€的劍全被收走了,但她出發(fā)前去問朱停又要了兩個暴雨梨花針·改,所以真要動起手來也不至于赤手空拳。 就在她摸到自己懷中那個銀筒的時候,地牢外的腳步聲也同時停住。 “久見了,謝公子?!崩伍T外的少女舉著火把道,“還是你更喜歡我喊你謝姑娘?” “也沒有很久吧?”蕭飛雨看她一臉得意就很想笑。 “是嗎?”上官小仙挑了挑眉,將火把送近了一點,似是在打量她現(xiàn)在的模樣,片刻后又重新站直,嘖了一聲道,“好像是沒有很久,可我卻差點認(rèn)不出你了呢?!?/br> 十天沒洗臉的蕭飛雨:“……” 媽的,她不想和這個自以為大業(yè)已成的神經(jīng)病耗下去了,這么文縐縐地繞圈子根本不是她的風(fēng)格嘛。 于是她干脆敲了一下隔壁的墻。 上官小仙皺了皺眉,還在猜她這一下究竟意欲何為,下一刻,隔壁那一間就傳來了轟的一聲。 牢門應(yīng)聲而倒,兩手空空的阿飛神色平靜地從盡頭那一間里走了出來。 “小仙?!彼耆珱]理會跟在上官小仙后面的那兩個人,直接不由分說抓住了她的手腕。 這一系列動作其實只發(fā)生在一個呼吸之間,快得叫地牢里原本的守衛(wèi)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 “抓住他!”那個罵她斷袖惡心的守衛(wèi)總管高聲喊道。 “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不要自尋死路。”蕭飛雨非常誠懇地對他道,“我敢說你們這里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怎么可能!”守衛(wèi)總管才不信這個邪呢,話還沒說完就直接沖了上去。 他上趕著送命,蕭飛雨也沒辦法。 她的任務(wù)其實已經(jīng)完成了,只要阿飛現(xiàn)在能把上官小仙帶離羅剎教,這一趟就算沒白來。 但她沒想到,阿飛一招擊退了最前面沖上來那幾個人之后,上官小仙竟會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來厲聲命令那些被阿飛的武功震住的守衛(wèi):“你們還等什么!攔住他!” “我靠……”蕭飛雨看見這塊玉牌,也沒法安靜看戲了,甚至直接爆了粗。 她再不猶豫,直接抬手朝牢門上的鐵鏈一斬,在那群被羅剎牌鎮(zhèn)住的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直接沖了出去。 “你對玉天寶做了什么?”她問上官小仙。 “你說那個傻子?”上官小仙這會兒自恃有羅剎牌在手,倒是比當(dāng)初她們兩個對峙時要游刃有余得多,“怎么?難道他真是你弟弟?” 她一邊說一邊指揮那些人上前攔住他們。 地牢里的看守其實并不多,加起來也就幾十個而已,但一擁而上時,就算是蕭飛雨和阿飛,也很難一下子脫身。 “你們只認(rèn)羅剎牌是吧?!彼苯訐屵^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看守手中的劍扔給不遠(yuǎn)處的西門吹雪讓他將就用,再用力按下在她手中攥了好一會兒的暴雨梨花針·改,剎那間銀針漫天。 擋在最前面的人被嚇得腿都軟了,還不敢有絲毫后退的心,因為他們身后就是在羅剎教中至高無上,可脫離教主對所有人下命令的羅剎玉牌! 地牢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其他地方。 沒過多久,就有其他人趕到了此處。 蕭飛雨想著這些人說到底都是玉羅剎的手下,直接下狠手不太合適,干脆心一橫從懷中拿出了玉羅剎送她的那個戒指。 “誰敢動!”她舉著羅剎玉戒高聲道,“誰敢!” “這是教主的……” “玉戒!” “教主的玉戒!” “我要是沒記錯,我手里的戒指和那個女人手里的玉牌,是平起平坐的吧?”她扔掉手里那個空了的銀筒,冷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