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顧隨還愣著。 那大擺微微拖在地上,看不清腳面,卻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臭小子,看傻了吧!”顧凡秋對著他的腦門彈了一劑,“怎么樣?我選的裙子不賴吧。” 顧隨才緩過神,朝自家mama笑:“漬~真不賴,我終于知道參加這場酒會的意義在哪了?!?/br> 他說完迎上前把小臂伸過去:“我還以為,下來的會是一個身披鎧甲的女戰(zhàn)士呢~” “怎么?女戰(zhàn)士累了,就不能偶爾把鎧甲脫了?”夏花纖細的手指輕輕搭上去。 “能。當(dāng)然能。”他舔唇,低頭邪邪笑,“脫.光.了都能。有什么不能?!?/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太累,所以只有3000多字啦,見諒 斯密馬賽~(對了,幾個買了車票的小朋友被退票啦,我隨哥開車怎能這么隨便,瞧好吧~) 好久沒賣萌求收藏求評論啦~求一波~收藏收藏收藏評論評論評論~還有新文預(yù)收啦~ 也好久沒送紅包啦~今天這章所有評論全部有紅包,也算是慶祝我小花總第一次脫下武裝【西裝】~ 插一句......這章雖然只有3000多字,還是好甜啊~ 哎呀媽呀,可把自己牛逼壞了......叉腰站會兒~ 第37章 夏花瞪了他一眼, 兩人齊齊往前走,笑著坐上后面一輛車, 應(yīng)程和顧凡秋在前面一輛上。 幾乎是兩輛車啟動的同時, 身后突然出現(xiàn)四五輛一起跟了上來。場面頗為壯觀。 夏花一怔,扭頭去看:“那些是?” “是我媽和應(yīng)叔的保鏢助理,沒事。” 夏花玩笑:“我怎么感覺自己傍上大款了呢?” 說完扭頭看著顧隨, 他今天格外沉穩(wěn)一些,沒有往常的稚氣。 從前不知道他身份的時候,也沒察覺到。 可如今這么乍一看, 他和自己從前見過的那些富二代官二代可完全不一樣。自信但不驕縱, 勇敢又不放肆。 那一刻, 夏花突然覺得, 自己好像又不了解他了。 顧隨聞言,捏捏她的手,笑出聲來:“是么?” 后又接著問了句:“也難怪, 我和我媽都沒跟你講過我們家的事,你應(yīng)該也是第一次看到我這個樣子吧?” “恩?!彼鐚嶞c頭。 認識了那么多年,但是qiu和她一起也只是論論菜譜,談?wù)勷B(yǎng)生食療之類的。就算小鎮(zhèn)上有些流言蜚語,但是也沒人敢正大光明的說。從前不明白為什么,現(xiàn)在看到整個顧家的實力,和mg的規(guī)模,她也算了悟了。 是忌憚吧! “mg主要涉足的產(chǎn)業(yè)是零售業(yè),營業(yè)形態(tài)包括大型的超市、貴賓會員店、和社區(qū)商店等。3000多個分店分布在全球十多個國家。當(dāng)然, 在mong孵化出來之前,市場主要集中在歐洲和北美洲,并未往亞洲涉足?!彼芷届o,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家事告訴給她聽。 “嗯,這些我知道,美國《財富》雜志公布的數(shù)據(jù),mg三年前的銷售凈利潤就已成功闖入世界500強。更是在這樣一個智能電商時代,被海外雜志評為了全球零售業(yè)的一個奇跡。qiu很了不起!”夏花感嘆。 誰知身邊的人突然輕輕的嘆了口氣:“是了不起??墒?,有時候你怎么知道背負的這些東西就一定是她想要的呢?” 顧隨聲音涼涼的。 他歪頭盯著窗外:“其實外人說得也不假,我媽現(xiàn)在手上的東西,確實是從男人手里得到的……” —— 顧凡秋二十歲、大學(xué)還沒有畢業(yè)的時候,就嫁給了相城最有權(quán)有勢的地產(chǎn)大亨顧天勝,并于當(dāng)年產(chǎn)下一子,取名顧隨。 雖然顧天勝大了顧凡秋十二歲,但是因為一財閥豪門英俊有為、一書香世家絕代佳人,兩個人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顧天勝又很寵她,夫妻恩愛,這段感情很快便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和祝福。 只是好景不長,結(jié)婚的兩年后、顧天勝就死了。 那時候、二十二歲的顧凡秋還沒來得及從巨大的悲傷里走出來,下一秒就被丟到了社會道德輿論的中心,甚至官司纏身。 顧天勝的遺囑上,幾乎把所有的財產(chǎn)房產(chǎn)甚至手上的股權(quán)全部給了顧凡秋,雖說表明了待顧隨成年后,將其中的一半交給他。 可那個時候,顧隨還是個未斷奶的孩子。 一時間,出現(xiàn)了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說她是為了錢才跟顧天勝在一起的,發(fā)展到最后顧家的老太太甚至懷疑是她殺了自己的兒子,就為了拿到那些遺產(chǎn)…… 權(quán)勢財富有時候真的比刀還利,寸寸段段割下人的舌頭和良心。 他們逼她,說只有主動放棄遺產(chǎn)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時候的顧凡秋本來已經(jīng)臨界在崩潰的邊緣,倒是被這些人的惡心激起了逆反心。 顧凡秋搶過了顧隨的撫養(yǎng)權(quán),拿了所有的遺產(chǎn),從顧家搬了出來。 二十二歲做了寡婦。 然后每天每天活在唇槍舌彈里…… 她患了抑郁癥、厭食,甚至開始有了輕生的念頭。 直到兩年后、就在她以為一輩子也就這樣的時候,遇到了安在中,也就是顧凡秋的第二任丈夫……他們一起移民去了美國。 —— “……你沒跟他們一起去?”夏花壓低聲音,生怕一點點的動靜都攪碎了他的回憶。 “沒有?!鳖欕S還是那樣看著窗外,“臨走的前一天,我逃到了姥爺家。” —— 在所有相城人眼里,顧凡秋就是個水性楊花為了錢臭不要臉的女人……拿了顧家的財產(chǎn)之后拋棄兒子跟別的男人就跑了。 顧隨五歲之后,因為這個mama的緣故,幾乎天天在跟人打架,每天鼻青臉腫的回家。 從前顧隨也不理解,他也討厭自己的mama,討厭她那么輕易就放棄了和父親的感情。但是他更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詆毀自己的mama。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是,兩年后,安在中也死了。在她生第二個兒子安城的時候,安在中趕回來搭乘的航班失聯(lián),無一人生還…… 二十年后的今天每每再提起此事,顧凡秋總是笑著說:“大概老天也看不慣我這種女人?!?/br> 可那笑容后面的苦。 誰知道呢? “大概老天也看不慣我這種女人?!闭f完這句之后,她往往會在心里自己默默加上一句:我這種女人,根本不配擁有愛情!” —— 顧隨又輕輕嘆了一口氣,那并不是悲傷,更像過往的惆悵:“安在中是華裔翹楚,當(dāng)年在美國也早就奠定了一些零售業(yè)的基礎(chǔ),只是運轉(zhuǎn)資金不夠,所以規(guī)模一直上不去。 后來他死了,也把公司交給了我媽。 那段時間她化悲痛為力量,玩命的工作,整合了自己手上的所有資金,將顧安兩家企業(yè)并購,才有了mg的雛形。 后來,她又遇上了應(yīng)叔。其實mg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應(yīng)該多感謝應(yīng)叔,我媽那人雖然聰明有些商業(yè)頭腦,但是如果只是她一個人,mg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規(guī)模。” 夏花久久失語,不知如何開口接這話茬,便挑了個看上去愉悅些的口:“那為什么qiu沒有和他在一起?” 顧隨怔了一會:“應(yīng)叔求過很多次婚,但是都被我媽拒了?!?/br> “為什么?” “她說自己克夫,不想連累應(yīng)叔?!?/br> …… 所有人都羨慕顧凡秋,可所有人都不會愿意去成為那樣的女人。 她絕世容顏,卻在二十六歲之后就永歲凋零。 “二十多年了,我媽也是夠狠,咬牙就這么挺了過來。前前后后、反反復(fù)復(fù)的抑郁癥,厭食癥,也把自己折磨的夠嗆,后來一咬牙真就這么挺了過來。 拗過那口勁兒,整個人活的比誰都瀟灑,瀟灑的都過頭了。什么流言蜚語都不在乎了,mg的事高興管管,不高興甩手全丟給應(yīng)叔,去蹦極、環(huán)游世界、打扮的跟個二十多的老公主似得……”顧隨搖頭苦笑。嘴角有絲欣慰。 挺好的啊~總比沉溺在過去的悲傷里走不出來好。 他們聊著聊著,不知不覺的就到了。 夏花還沒來得及從那qiu的故事里跳出來,就被車窗的場景震驚到了。 紅毯燈光,典雅古堡。 先進入視野的就是那二十來米的長毯,三米寬,夾道兩邊圍滿了記者和閃光燈。讓人頭暈?zāi)垦!?/br> 長毯通向古堡,主屋闊達貴氣,乳白壁磚更是營造出古希臘的風(fēng)格。兩側(cè)廊柱間鑲嵌著一幅幅浮雕作品,距離還遠,夏花并看不清楚。可整個視野里、華麗的陳設(shè)和古典碰撞,都讓人不得不佩服設(shè)計者的匠心獨具。 先是應(yīng)程從前面一輛車下來,為顧凡秋開門。兩人挽著手臂走上紅毯。所有的媒體幾乎同時聚焦過來。 夏花看著顧凡秋的背影,不知為什么,那一刻腦海里竟浮現(xiàn)出“奇女子”這三個字。 紅毯前面,兩位碧眼金發(fā)的夫人和燕尾西裝的紳士聽到動靜,統(tǒng)統(tǒng)轉(zhuǎn)身過來。 像是相熟。 他們笑著停下,等顧凡秋走到身邊,雙方擁抱、貼貼臉頰。 聊了一會,顧凡秋慢慢扭頭過來,朝他們的車招了招手。示意也可以下車了。 可夏花手心莫名一緊。 雖然在相城也參加過無數(shù)的酒會晚宴,但還是被今晚這場的規(guī)模給驚到了。 “別怕,他們不吃人?!鳖欕S玩笑,手摟在她腰上。 “說不定呢。說不定真吃人。”被他擠眉弄眼這么一逗,倒是輕松了些。她笑,把腰間不規(guī)矩的那只手拿開。 “那也不敢吃你,你不是一般人。” “哦?我是什么人?” “你是我的人?!?/br> “臉呢?” “這呢。要親么?”顧隨笑,手又不安分地搭上去,這小蠻腰軟緞跟楊柳似得,真叫人把持不住。 卻不巧這次正好碰在夏花的癢癢rou上,人一跳躲開,方才的緊張也跟著煙消云散。 她笑罵:“顧三歲,你別鬧啊!外面那么多人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