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jié)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傅辰卻沒有給人更多的準備,免得某個不知是大膽還是慫的家伙逃開,他輕輕吸吮著邵華池的頸側,“噓,別說話?!?/br> 邵華池不免羞恥地閉上了眼,“這是你說的……順其自然嗎?” 傅辰?jīng)]想到這時候,邵華池還記得他說過的話,“算是。” “今日殿下什么都不用做,讓奴才來伺候您沐浴?!备糁聿秊樽约业钕裸逶“茨?。 “你怎么會…這些?!彪m沒有用手觸摸,卻如隔靴搔癢,也不知傅辰怎么會那么老道,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天然的誘惑。 “自然而然就會了,這里酸嗎?需要重一點嗎?”傅辰幾乎將沐浴、按摩……揉在了一塊,邵華池哪里經(jīng)歷過這樣的陣仗,還沒怎么開始,邵華池就節(jié)節(jié)敗退了。 “……閉嘴?!贝鴼?,有氣無力地命令。 “遵命?!备党綕M眼都是笑意。 邵華池忍著要脫出口的聲音,有時候他真的很討厭傅辰這張嘴。 被他說出來,格外的羞恥。 當邵華池想碰傅辰的時候,卻被傅辰抓住了手,一個吻印了上去,“今晚,您不能動,只需要享受?!?/br> “……”邵華池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除了吻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眼中倒影著池邊的燭火,猶如星辰般美麗,忽然,他倒抽了一口氣,從小都沒徹底這類事的他,只被傅辰稍稍一撩撥,就忍不住激動了些,“你怎么可能是自然而然就會的!……” “我天賦比較好?!痹诖缴宵c了點。 邵華池忍不住慶幸,現(xiàn)在是晚上,視線不佳,又是在水里,不然就要被傅辰看到自己的丑態(tài)了,卻沒想到某個人根本不按牌理出牌。 “你!”邵華池驚駭?shù)叵胩与x,卻早就被傅辰擁住,防止他逃開自己。 邵華池被箍著,只能承受著源源不斷的刺激。 邵華池從不奢望傅辰真的碰自己,一是他深深記得兩人有了隔閡后,父皇懷疑他不能人事,讓人找了一群女子,最后他實在避無可避,看到傅辰的時候腦子一發(fā)熱就逼迫傅辰幫自己弄了出來,可他永遠不會忘記當時傅辰掩藏在深處的冷漠與厭惡。 他也記得當時在寶宣城,傅辰神志不清的時候碰了他,在發(fā)現(xiàn)他平坦的胸口時,猛然停了下來。 是因為,傅辰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男性特診,所以才進行不下去,一次次的曾經(jīng),讓他早就認清了現(xiàn)實,傅辰和世間大部分男人是一樣的,只喜歡美嬌娘,為什么答應他的原因,根本不需要問。 他怎么可能逼迫這樣一個對男人沒興趣的人真的碰自己呢。 可傅辰今天做了,看上去沒有任何勉強。 他居然不知道自己該為傅辰心疼還是該為自己高興。 才沒幾下,邵華池就逼著自己快速在傅辰的手上完成了兩人之間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他不曉得傅辰對他能做到什么程度,除了吻是不是還可以更多。 但現(xiàn)在完全超出他的預料,已經(jīng)比他想象的好太多,太多。 結束了這一次,邵華池始終顫抖著身體,看到邵華池眼角滑落了淚。 傅辰本來以為邵華池是因為時間太短,還在生悶氣,是男人都明白時間太短是最難以啟齒的事。 當看到淚的時候,就察覺到邵華池的狀態(tài)有點不對。 “怎么了,是不是讓你不舒服了?”傅辰簇著眉,自責不已。他也是人生第二次幫男人做這種事,要說技術他自己也沒太大信心,本來今天是想把人伺候得開心,卻不想似乎弄巧成拙了。 邵華池交疊著手捂住了臉。 “沒…,沒有,我只是太高興了?!?/br> 是真的很高興。 無論傅辰是因為什么,忽然對他熱情的不正常,他都高興。 第279章 直到傅辰輕柔地將那滑落的淚珠擷去, 邵華池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哭了,那些旖旎心情頓時去了大半, 只恨不得有個地洞給自己鉆。 輕咳了兩聲, 歪頭將自己的失態(tài)隱去,半晌,“閉上眼?!?/br> 要不是傅辰一直關注著邵華池, 恐怕還會漏掉這輕輕的三個字,“嗯?” 邵華池沒抬頭都能感覺到在自己頭頂似笑非笑的目光, 這才是傅辰的本性,隨性又肆意, 他覺得真正的傅辰才魅力四射。 不耐煩道:“讓你閉就閉,哪有那么多問題?!?/br> 傅辰依言合上眼皮,就感覺到嘴角柔軟的觸感, 隨之而來就是那略帶羞意的聲音:“回禮?!?/br> 一睜眼,看到的就是殿下滿是感情的眼, 夾雜著幾絲羞澀。 砰砰, 傅辰好像聽到心臟的悸動聲。 一股從未有的沖動沸騰上來, 想要狠狠抱緊面前的人, 似乎怎么疼都不夠。 那一記蜻蜓點水般的親吻,能將人最堅硬的部分都擊碎, 也許這世上除了他以外再也沒人能看到邵華池這柔軟的一面。 …… …………… 戳了下傅辰堅硬的肌rou, 推了下胸前的人,睨了眼:“快松開!”抱得還不夠嗎? 也不知兩人鬧了多久,眼看著護衛(wèi)就要過來了。 游上岸, 邵華池一手拉過矮榻上的浴袍,空中劃過艷紅的漣漪,襯得如玉背影更為誘惑迷離。 他緩緩系著衣帶,在霧氣中身影顯得虛幻,躊躇了一會,還是問道,“還會……繼續(xù)順其自然嗎?” 傅辰愣了一下,他還以為邵華池接受不了他們的進度,隨即整個表情都像是化開了:“遵命?!?/br> 遵什么遵,誰命令你了。 邵華池撇了撇嘴,不想再回頭看某個男人那滿是戲謔的眼,沒說什么就離開了湯池。 等人完全走得沒影了,傅辰的笑意還未退散,“真是……” 可愛極了…… …… 無奈的掃了眼水下抬頭的某處,自控力已經(jīng)不能完全控制。似乎來到這個世界,每一次有感覺,都與邵華池有關。 邵華池板著臉,給自己換了身衣袍,在椅子上發(fā)了會呆,回憶著方才的一切,臉頰慢慢彌漫著紅霞,嘴角打破僵硬,上揚了起來,“嘿……” 傻笑了會,當聽到外頭請安的聲音,迅速放下了表情,瞬間又回到那位令人肅然起敬的王爺。兩個時辰已經(jīng)過去,護衛(wèi)們都按命令回來了,邵華池只覺得現(xiàn)在自己體內(nèi)有用不完的精力。 幾個仆從整理了一下稍顯凌亂的浴池外間,在邵華池的冷眼下,一眼都不敢瞟還留在池內(nèi)的人。 其中一人見邵華池的頭發(fā)又回歸了銀白,詢問是否需要讓染發(fā)匠過來。 邵華池摸著這頭讓自己忍不住自卑的頭發(fā),想到傅辰剛才不斷撫摸的模樣,心里像是長了草,癢癢的,“先不用?!?/br> 新皇登基了,他現(xiàn)在也不需要再遮著掩著,而且,傅辰似乎挺喜歡這頭發(fā),便留著吧。 一群護衛(wèi)都在其他幾個院子巡邏,眼看時間到了剛回到主院,瑞王就從里面出來,那冷冰冰的一掃,渾身都僵了,“王爺。” “嗯,精神都不錯,過來陪本王練練。”說著,就起身去練功房,發(fā)泄今晚無法宣泄的興奮。 眾護衛(wèi)面面相覷,哭喪著臉,瑞王說的練練可不是普通的練,而是真刀實槍的來上無數(shù)回合,直到精疲力竭。瑞王體力驚人,每次練起來都是不要命的狠。 沒一會,練功房里就傳來哀嚎遍野的喊叫聲,今日的瑞王也不知怎么了,簡直像是一頭中了春藥的狂狼。 青酒在這次攻防戰(zhàn)中起了不小的作用,如果沒有他盯著這些可疑人物,想要將老呂等人打得那么落花流水并沒有那么容易。 他給邵謹潭打下手,清點著傷亡人數(shù)以及這次的論功行賞,一回府就跑到主院門口等著,看著公子一身濕氣地從里面出來,應該是剛沐浴過。 聽說瑞王從不讓人靠近浴池,不過,如果是公子好像也沒什么不能理解的。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公子有點春光滿面,還有那種若有似無的純雄性的威壓,像是剛征服了獵物不由自主散發(fā)出來的,可公子不是太監(jiān)嗎。 他晃了晃頭,把那種莫名的感覺給揮走。 傅辰算著時日,距離邊關告急已過去一些日子了,聯(lián)軍正與邊疆打得不可開交,只是京城這里還沒傳來前線消息,“準備一下,三日后出發(fā)?!?/br> “是。”公子說的準備,那必然是需要最快的馬,最捷徑的路,最精英的隊伍。 傅辰又頓了頓,“暫時不要讓瑞王發(fā)現(xiàn)?!?/br> 那人也許察覺到了什么,但有些事必須做,也必須是由他來做才能勝算更大。 新皇登基并沒有帶來太多喜慶,先帝和穆太后的離世沒多久,所有人都顯得暮氣沉沉,誰要是多露出個笑臉,少不得一頓板子,宮里的規(guī)矩便是如此。 在京城周邊的余黨正在被清理,隨著新皇登基京城又慢慢恢復往日的景象,但西北面依舊遭受著多國進犯,傅辰在獲得更多情報。 這些日子最值得關注的消息就是“嶸憲先生”被打入天牢,這個消息可以說在他們的預料之內(nèi)。 當傅辰看到那封還沒有被完全摧毀的信件,就知道這絕不會是邵安麟親筆,這個皇室里的人再無情,總有那么幾個人是他們心里不可觸碰的。 對于扉卿來說,最痛的莫過于被自己最看重的弟子親自舍棄,接連李皇攻城失敗,邵安麟帝位不穩(wěn)后,又被打入天牢無用武之地的扉卿,就像是被折了羽翼的鳥,再也飛不起來。 他們內(nèi)耗加重,又拘住了這只雄鷹,傅辰才能放手一搏。 翌日,傅辰再回宮就被某位貴主子的召見,是曾經(jīng)有過幾面之緣但都鬧得并不愉快的詠樂公主,召見的地方是福熙宮。 按傅辰原本的想法,自然能推脫就推脫,宮里太多耳目,他現(xiàn)在一回宮就容易被人追蹤行蹤。 不過這一位卻是很難拒絕的主,她是當今圣上的親jiejie,這位公主的召見就是劉縱都沒推三阻四的份,更何況只是三品的傅辰。 給福熙宮看門的依舊是泰常泰平兩兄弟,他們還微紅的眼睛不難看出他們對皇貴妃有真情誼,傅辰一直知道穆君凝是個很得人心的皇妃,現(xiàn)實比他以為的更甚。 本來兩兄弟早就升遷進了御林軍,不需要來這里,當年還是皇貴妃幫的忙,知道他們老家遭了洪災,特意給調(diào)的,這次來福熙宮當差也是為了最后盡盡心。 當看到傅辰的時候,想到那時候他在福熙宮備受器重的日子,頓時明了,“好久不見了,傅公公,早見過你了,就是沒機會敘敘舊?!?/br> “會有機會的,你們……”這種時候什么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 “娘娘以前就不愛咱哭喪著臉,咱現(xiàn)在也不難過,娘娘走了,能陪一會是一會,你來的話娘娘定然是開心的,快進去吧?!?/br> 穆太后的遺體還在正堂停靈,三日后便要按遺旨火花,整個福熙宮掛滿了白幡,隨風飄動,黑暗中還有幾位宮女跪坐著抽泣,傅辰沉默的穿過正院,墨畫看到的就是那個始終連表情都沒有的青年平靜地離開,連眉梢都沒有動一絲。 胸口不知怎的就竄出來一股火,娘娘離世了他居然連一點感傷都沒有,原本歉疚的心情消失全無。 娘娘您看到了嗎,這人還是始終如一的無心,這就是您藏在心里五年的人,值得嗎? 這次來到福熙宮,傅辰直接見到了曾經(jīng)在宮中幾乎可以算榮寵不斷,現(xiàn)在更是沒什么人會觸她霉頭的詠樂公主,在傅辰剛要行禮之前居然率先行了一個萬福禮。 傅辰退后一步,似乎太驚訝又似乎只是在打量,一見她這一舉動,就知今日無法善了了。 詠樂公主語帶哽咽,聲音也是格外嘶啞,聽得出來應該是哭了太久導致的,“能不能請你最后送母妃一程?” 向一個奴才請求,對皇家公主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若是換了曾經(jīng)讓她對一個奴才低聲下氣,她寧可死,而現(xiàn)在她明白這世上還有許多比尊嚴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