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也許是被嚇住了,看到那兩個細小的不停流血的針孔,秦若就覺得恐懼。 cao縱方向盤的手不停顫抖,紅色的法拉利仿佛喝醉了一樣,東倒西歪,看上去十分驚險。 倏然,一道刺眼的亮光打來,接著便是一聲刺耳的緊急剎車聲。 砰! 兩車相撞,紅色的法拉利打了一個旋兒,車頭砰得一聲撞在了護欄上。 充氣氣囊彈出,秦若撞在上面頓時失去了意識。 不過,比起秦若的狼狽,另一輛車的司機還算幸運,只是車頭被撞壞了,至少人沒事。 他嘀嘀咕咕地下車,看到法拉利中秦若趴在氣囊上一動不動,額角似乎是有鮮紅的血液,他的心咯噔一跳,立即哆哆嗦嗦的叫了救護車,并且報了警。 救護車來得很快,大約二十分鐘就到了,隨后警察也到了。 幸運的是,不遠處有攝像頭,車禍發(fā)生的過程全部拍攝下來了,肇事者是紅色的法拉利。 經過一番了解,司機這才心虛膽顫的離開了。 凱文輾轉接到消息到醫(yī)院后,秦若已經從急診室出來了。 除了額頭被撞破,輕微腦震蕩之外,并沒有其他癥狀。 然而,胳膊上那一條血痕,和貫穿手指的兩個針孔,看上去卻有些觸目驚心。 凱文見到秦若,已經是凌晨十二點以后了。 此時,醫(yī)院里萬籟俱寂,除了查夜護士偶爾路過的輕微腳步聲,再無其他聲音。 vip病房里,秦若一臉驚恐,萬分恐懼,仿佛見到鬼一樣。 她拉著凱文,神色慌亂不堪,語無倫次,“凱文……有鬼……” “你在胡說什么,怎么可能有鬼?”凱文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覺得秦若就是受了刺激而有些神智不清。 鬼?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 他可是馬克思主義無神論者,可不信奉上帝耶穌。 凱文不相信,秦若反應很大,她拉著他的衣袖,煞有其事,“真的有鬼!在盛世浮華酒吧,我的胳膊突然被劃了一道血痕,還有手指被不知名的利刺刺穿了……” 生怕凱文不相信,秦若把胳膊和手指舉到凱文面前給他看。 “大概是你不小心劃破的吧?”即使秦若把血淋淋的手臂給凱文看,凱文依舊狐疑不太確定。 “真的是有鬼!”秦若抱頭尖叫一聲,不再看凱文。 大概是平時秦若太作了,凱文也有了幾分不耐,他說,“今晚先好好休息,我去處理車禍事件,有事明天再說!” 凌晨一點,凱文離開醫(yī)院,直接去了警察局解決車禍事件。 借助秦家在帝都的勢力,處理車禍事件只是小case而已。 走出警局,凱文雙手捂臉,長長嘆了口氣,內心十分郁結。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即使心中抑郁不已,他都無法半途而廢,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未來的日子將會如何,他不知道,也不能確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銀狐基地。 安瀾的辦公室中,裴翠秋突然沖進來,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下去,順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話。 “老大,那人昨晚在監(jiān)獄中自殺了!” 安瀾十分平靜,清眸如湖水一樣平靜,波瀾不驚,好似早就得知了一樣。 “嗯,我知道了。” 裴翠秋雙手撐在桌子上,詫異詢問,“老大,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 安瀾抬頭,清眸如同靜水深流,“因為我昨天晚上就已經猜到了?!?/br> 那男人,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他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為對某人不利的因素。 “那你為什么不說?”裴翠秋有幾分哀怨,老大早知道結果,非要讓他們這么震驚,真不夠意思。 “早說晚說有區(qū)別嗎?你們總是會知道的!” 安瀾把文件合上,起身帶上軍帽,“走吧,一起看看去!” 裴翠秋立即在前邊帶路。 與此同時,安瀾的手機響起了起來。 是葉辰歌打來的。 “在哪里?”葉辰歌率先開口。 “軍區(qū),昨晚那個男人自殺了,正想去看看。” 葉辰歌渾厚的嗓音通過聽筒傳入耳中,“小瓶中的藥劑檢測有了結果,我馬上過去?!?/br> “好!” 裴翠秋偷偷覷了安瀾一眼,掩唇偷笑。 老大自從結婚以后,變化真大,一切都是葉老大的功勞啊! 不過,她可沒有膽子當著老大的面說出來,除非她想找揍! 銀狐基地的監(jiān)獄牢房,絕對堪稱帝都最堅固的牢房。一般威力的炮彈,絕對打不開銀狐基地牢房。 軍靴踢踏,咚咚作響。 一身颯爽軍裝,安瀾如同頂天立地的女戰(zhàn)神,風華不掩,絕世獨立。 裴翠秋跟在身后,眸色陰郁,堅定如鐵。 她是颯爽鐵血女兵,一腔血熱,滿腹忠誠。 藍標和羅磊都在,看到安瀾過來,兩人齊敬軍禮。 “老大!” “老大!” “人呢?”視線巡視一周,落在牢房深處,卻不見人。 “在這邊!”藍標道,同時帶領安瀾過去。 那男人躺在擔架上,眼睛緊閉,嘴唇烏青發(fā)紫,身體表面沒有任何傷痕,不過看臉色,應該 是窒息而亡。 安瀾問,“怎么死的?” 羅磊道,“初步判定是窒息而死,不過需要法醫(yī)尸檢?!?/br> 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否則他們不會百分之百確定。 有時候,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絲毫差錯便會誘發(fā)不可預料的后果。 安瀾轉身,對裴翠秋命令道,“裴翠秋,驗尸!” “是!”裴翠秋接受命令,藍標扔過一雙白色的手套,半空接住,兩人配合十分默契。 快速戴上手套,裴翠秋開始仔細檢查男人的尸體。 這時,葉辰歌也來了。 “有發(fā)現嗎?”他伏在安瀾耳邊,低沉的話語仿佛帶著魔力一般,只言片語便讓人心如止水。 “暫時沒發(fā)現,初步判定是自殺。” 視線重新落在裴翠秋身上,安瀾眸色淡淡,似雪山清冷,仿佛眼前這一切跟她無絲毫關系。 葉辰歌把玻璃瓶給安瀾,話語幾分沉幾分冷,“是迷醉劑,效果很強!” “難道真的十毫升就能讓一個人永遠醒不過來?” “效果只怕比這更強!” 葉辰歌深沉地凝視著安瀾,手輕撫她的面頰,“瀾瀾,不要讓我擔心。” 似是看出了安瀾在想什么,他不得不提醒她。 因為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若是真到那一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做出什么。 他不想賭,也不敢賭。 這個世界上,安瀾是他葉辰歌唯一不敢賭的人。 失去安瀾,葉辰歌便能墮入魔道,沉入地獄。 一時間,整座地下牢房陷入沉寂,只有呼吸聲相互交織,偶爾會有裴翠秋使用工具傳來的聲音。 大約二十分鐘之后,裴翠秋摘下手套和口罩出來。 “老大,是自殺?!?/br> “如何自殺而亡?” “一半是窒息,一半是服毒。” “解釋清楚!” 裴翠秋看了那男人一眼道,“首先,面部青紫,是窒息的而死的征兆,再來我在他的咽喉處發(fā)現了殘留的藥物,不過暫時不知是何種毒素。” 頓了一下,她接著道,“應該是先服毒了,然后窒息而亡?!?/br> 安瀾沉吟了一下,看向葉辰歌,才緩緩開口,“送到研究所,讓法醫(yī)仔細檢驗。另外,派人盯緊秦若和秦家,只要發(fā)現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立即阻止!” 一連串的命令下達,安瀾和葉辰歌兩人這才走出地下牢房。 地下比地上涼上幾分,安瀾的手仿佛在涼水中泡了一陣,冰冷沒有溫度。 葉辰歌不忍心,他握住她的手,絲絲溫暖傳入手心,不僅溫暖了她的手,更溫暖了她的心。 山雨欲來,至少還要他陪伴,反風雨同舟,狂風驟雨,她也不怕! 淺水淇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