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基本上小家伙只要眼珠一轉(zhuǎn),肯定是肚子里的壞水又要翻騰了。 無力扶額嘆息,安瀾捏著小家伙如剝了殼的雞蛋般光滑瑩嫩的肌膚,故意板起臉,“不許胡鬧!” 然而,小家伙皮實,要是肯聽話就好了。 陽奉陰違,一直小小家伙奉行的第一準則。 知道自己兒子是什么性格,只要沒有危險,安瀾也就隨他去了。 既然葉辰歌肯帶他們母子來淺水淇灣,至少可以證明,這里沒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小家伙難得開心一次,安瀾也就隨他了。 得到mama的首肯,小家伙興高采烈地在房子里到處亂跑。 趁著安瀾不注意,他進了臥室。 大眼睛如同黑珍珠一樣,熠熠生輝。 他捂著嘴巴偷笑,終于來到便宜親爹的地盤了。 他要幫親媽檢查一下,要是親爹靠譜,他就成為親爹的神助攻,再也不當(dāng)墻頭草了。要是親爹不靠譜,他就幫親媽一腳踹遠! 小爺他可是很有原則的! 親媽就是他的一切! 小家伙如是想著,便向一個偵探一樣,在臥室里翻箱倒柜。 映入眼簾的首先就是安瀾的個人獨照。 葉辰歌把照片放大了掛在墻上,每天醒來的第一眼,他就可以看到淺笑盈盈的妻了。 這大概是三年來,房子里唯一的變化吧! 安瀾一身颯爽軍裝,眉目清冷,只是從眼眸深處溢出淺淺星光般的笑,十分好看。 小家伙點點頭,“不錯!” 在心里,給親爹點了一個贊。 接著拉開衣柜,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并排而放。 不用仔細分辨,他就知道是安瀾的衣服。 為啥!因為安瀾?yīng)毺氐臍馕?,時隔三年,依舊可以淺淺地分辨出來。 小家伙滿意了,小手背在身后,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十分可愛喜人。 最后就是床頭柜了。 小家伙覺得,床頭柜一直都都發(fā)現(xiàn)jian情的最佳場所。 毫不猶豫的,小手拉開,然后小家伙愣了,隨即感動了。 他取出一張化驗單,是一張孕檢報告。 時間顯示是三年前,報告中的受精卵應(yīng)該就是他自己。 沒想到他親爹還留著呢! 小家伙開心了,嘚瑟了。 他把單據(jù)藏在身后,然后裝模作樣的下樓。 一臉神秘,小家伙站在安瀾面前,“mama,寶貝給你看個寶貝!” ------題外話------ 今天有一千字是重復(fù)的,安安已經(jīng)累成狗了,實在沒有力氣寫了,親們先將就吧! 明天會重新修改,大約在上午十一點左右,記得來刷新?。?/br> t ☆、009豁然開朗 相比于小家伙的興趣滿滿,安瀾顯得興致缺缺。 若是淺水淇灣沒有絲毫變化,這里能有什么寶貝? 估計是這熊孩子故意的吧! 見安瀾沒有多大的興致,小家伙撅著嘴表示不滿意了。 這可他親媽,怎么能對曾經(jīng)是個受精卵的他漫不經(jīng)心,毫不關(guān)心呢! 本寶寶不高興了! “mama,真的是個寶貝!我從床頭柜里翻出來的,你男人當(dāng)成寶貝一樣保存著!”說完,生怕安瀾不相信,小家伙還重重地點了點頭,再次重復(fù)道,“真的!比真金還要真!” 小家伙再三強調(diào),即使安瀾毫無興致,這會兒也不免來了幾分興趣。 她懶懶地掀了掀眼皮,眼波平靜,略帶慵懶,“到底是什么?少賣關(guān)子!” 小家伙捂著嘴巴嘿嘿笑了兩聲,就知道m(xù)ama經(jīng)受不住,肯定會問的。 小家伙vs安瀾。 小家伙完勝! 小手從背后繞到前邊,獻寶似的把手中的單據(jù)遞給安瀾。 “mama,就是這個!” 天知道,他第一眼看到這張單據(jù)的時候,可激動了。 作為一個在塵世中生活了兩年零三個月的小男子漢,沒想到竟然還能看到曾經(jīng)身為受精卵的自己的憑證。 他能不激動么! 接過小家伙送上來的單據(jù),“宮內(nèi)受孕”四個大字,讓安瀾想起了三年前,她初次得知自己有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時,那種感恩的心情,不言成說。 她以為,葉辰歌會不知道,竟沒想到,他非但知道了,而且把這張單據(jù)保存地這么好。 安瀾不知道,過去的三年,一千多個日夜,葉辰歌輾轉(zhuǎn)難眠時,他是望著墻上她的照片,穿著她給他買的風(fēng)衣,看著這張單據(jù)度過的。 夜不能寐的時光,太多太多了,葉辰歌究竟是怎么度過的,除了他自己知道,只有天知地知。 湖水蕩擊著長堤,泛起層層波光粼粼的漣漪,一如安瀾的心,慌亂了,動搖了。 回國后,不到四十八個小時,葉辰歌帶給她的觸動,太大太多,即便心腸冷硬如石,也不免被焐熱了。 而安瀾,她以為自己可以硬下心腸來,卻不料,算來算去,終究抵不過葉辰歌溫情的攻勢。 微微扯動唇角,那笑容極為淺淡,卻驚艷了時光。 小家伙看著安瀾露出那一抹傾世的微笑,眼珠滴流一轉(zhuǎn)。 他是不是該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親爹? 或許別人不知道安瀾這個淺淡的微笑是什么意思,身為天才兒子,又是一個極為孝順的好兒子,小家伙要是猜不透,那就天理難容了。 于是,小家伙拉著安瀾,“mama,寶貝再帶你去看另一個寶貝!” 得寸進尺,小家伙絕對修煉得爐火純青。 拗不過小家伙,安瀾只好起身,跟著小家伙進入臥室。 映入眼簾的,便是自己的巨幅照片。 安瀾微愣,她以為臥室里一如以前,沒想到還是稍微變化了一點。 然,這唯一的變化,就是增加了自己的巨幅照片。 這張照片,連安瀾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時拍攝的,葉辰歌竟然得來了,還把它放大了掛在臥室里。 安瀾不知道,葉辰歌的手機里,加密的相冊中,全部都是她的照片。 眼神清冷的,表情溫和的,凝眸淺笑的,發(fā)怒嗔怪的,笑靨妖嬈的,媚眼如絲的…… 全部都是在不經(jīng)意間抓拍的。 這也算是一個秘密吧,一個只有葉辰歌知道的秘密。 只是,誰都沒想到,在不久的某一天,多虧了某個熊孩子,這個隱藏許久的秘密,終究被安瀾知道了。 葉辰歌無比頭疼,從來沒覺得熊孩子是個如此麻煩的生物。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小家伙抱著安瀾的大腿,一臉狹促,“mama,感動嗎?” 安瀾涼涼地睨了小家伙一眼,“你說呢?” 她就是感動,也不會讓熊孩子知道。 天知道,她在跟這個熊孩子說話的時候,有多頭疼,比她在談判桌上洽談還好傷腦筋。 安瀾深深覺得,兒子是個天才,也不一定是好事。 最受罪的,肯定是mama。 這是她的出來的真摯結(jié)論。 不過,這種話是千萬不能說的,她也只是偶爾在心中感慨一番而已。 “走了!”安瀾留下小家伙一個人,徑自走出臥室。 客廳和臥室沒有絲毫變化,她突然想去書房看看。 淺水淇灣的設(shè)計很有特色,臥室和書房都有陽臺,而陽臺曾經(jīng)是安瀾最喜歡的地方。 放一張?zhí)僖?,擺一張小幾,幾盞清茶,幾縷清風(fēng),一抹翠綠,歲月靜好,淺抒流年。 無論是臥室的陽臺還是書房的陽臺,安瀾都曾放上了一張?zhí)僖巍?/br> 臥室的藤椅還在,書房的藤椅…… 這樣想著,安瀾推開了書房的門。 藤椅和案幾便紋絲不動地房放在原地,只是案幾上多了一本打開卻反扣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