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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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裴芊芊伸長脖子看了看,又忍不住驚訝。紅糖水? 想到之前司空冥夜替自己把脈時的樣子,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將碗接到手中,“謝謝。” …… 裴芊芊覺得自己是有史以來最悲催的穿越女。依附在這樣一具爹不疼、娘不在的身體里,外受家人虐待,內(nèi)受壓迫恐慌,身心俱損就不說了,還遇上大姨媽初次造訪…… 還有比她更造孽的人么? 本以為休息兩三日就過去了,畢竟以前經(jīng)歷過一次,也沒多難受。誰知道攤上一具長期營養(yǎng)不良的身子,這‘這大姨媽’初來,就跟示威討債似的,折磨得她滿床打滾,就差沒哭爹喊娘了…… 見她抱著肚子直‘嗷嗷’,冷凌也不敢怠慢,趕緊去稟報(bào)。 聽說她的情況后,啟風(fēng)臉色都是黑的,極其不耐,“她怎如此多事?” 冷凌垂頭不語,只等他吩咐。 啟風(fēng)擰眉半響,突然問道,“你月事來時可有此癥狀?” 冷凌抬頭,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輕搖頭,“回啟護(hù)衛(wèi),奴婢未有此癥狀。” 啟風(fēng)看了看某間緊閉的房門,隨即對她擺手,“多半是她糊弄人的,不必在意。你只需看好她就可,切記不要讓她耍什么花招。” 冷凌低頭應(yīng)道,“是?!?/br> 啟風(fēng)‘哼’了一氣,走遠(yuǎn)了。 管她是真肚子痛還是假肚子痛,只要她不死就成。 此時的他壓根就沒想到,自己這一次冷漠讓他在今后好長一段時間慘遭折磨…… 裴芊芊也沒指望誰來救她,畢竟這種事是女人常有的事,做女人的有幾個沒遇過痛經(jīng)的? 在床上苦苦熬了一天,晚上的時候痛經(jīng)的癥狀非但沒緩減,一日未進(jìn)食的她身心俱累,看人看物都出現(xiàn)重影了。 “冷凌……”實(shí)在熬不住了,她終于向門外求救。 “裴姑娘有何吩咐?”冷凌推門而入。 看著她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裴芊芊吸氣都倍覺痛苦。要不要這么漠視她?這府里的人咋就這么個德性呢? “快把你們王爺……叫……叫來……嗯……就說我要死了……想給他幾句……幾句遺言……” 她話音剛落,眼前一片黑色襲來,腦袋瞬間墜在枕頭上…… …… 待她醒來之時,周圍一片涼意,看著昏暗的房間,她詫異的撐起身子,朝軟塌上的男人問道,“我怎么在這里了?” 還以為自己真要痛死過去了,這會兒摸摸小腹,居然不痛了! 男人依靠著軟塌,雙眼閉著,仿佛沒聽到她說話。 見他不理自己,裴芊芊抿緊了唇禁聲。 這就是傳說中人人好奇而又不得知的南贏王府,短住兩日,她只能用無語來形容。這里的氣氛、這里的人,說這里是鬼地方一點(diǎn)都不夸張。而這個要喝人血被外人背地里喚作‘妖王’的男人,更是讓她有一種倒了八輩子血霉的感覺,恨不得從這里出去后再也不要見到他。 房里的氣氛安靜又冷滯,就在裴芊芊有些待不下去之時,突然房門外傳來稟報(bào)聲,“啟稟王爺,宮里來人了?!?/br> 倚靠著軟塌閉目的男人動都未動,只是聽到他低沉的溢出兩字,“進(jìn)來?!?/br> 裴芊芊好奇的看著,只見那個叫啟風(fēng)的護(hù)衛(wèi)推門而入,進(jìn)了紗幔內(nèi)并將手上一本奏折似的東西雙手呈上。 軟塌上的男人接過,打開后淡淡的掃了一眼,“本王知道了,下去吧?!?/br> 這昏暗的光線,裴芊芊也看不清楚他是何神情,只是覺得他身上的氣息越發(fā)冷冽了。 對他們的事她并不在意,就在她欲起身離開時,突然聽到軟塌上傳來低沉冷硬的嗓音,“待你身子好些了就送你回去。” 裴芊芊睜大眼看向他,“送我回去?回裴家嗎?” 司空冥夜閉著眼,似乎并不想同她多說話。 裴芊芊有些來氣的跳下床,“我知道你這大廟容不下我,我也沒有要死賴在你這里的意思。只不過我要去哪里是我的自由,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她甩手要走,身后又傳來他更加沒有溫度的嗓音,“沒本王的命令你走不出這里。” 裴芊芊回頭瞪著他,越發(fā)覺得這人難以捉摸,甚至有些討厭了,“你什么意思?明知道我不想再回裴家,也故意跟裴家的人把關(guān)系搞惡劣,你還讓我回去。我當(dāng)我是傻子回去找死?” 司空冥夜半瞇著眼,眸光幽深的凝視著她帶怒的小臉,“本王會派人隨你一同回去,有皇上的賜婚,裴家不敢對你如何。” 聽他說的輕描淡寫且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裴芊芊氣不打一處來,“司空冥夜,你就是如此對待你的救命恩人?我總算知道裴芊芊為何要自殺了!你明知她在裴家過得不易卻視而不見,如今還要繼續(xù)把她往火坑里推,你這種人,真是誰攤上誰倒霉!” 她也是一時惱怒而口不擇言,罵完之后才發(fā)覺自己說錯了話。 可就在她準(zhǔn)備跑出去時,司空冥夜突然從軟塌上起身,且冷冷的喝道,“站??!” 裴芊芊背對著他,莫名的心里慌亂。 果然,司空冥夜跟閻王般冷肅的質(zhì)問聲傳來,如萬道冷箭般戳在她背脊骨上,“把你方才所說的話再說一次!” 裴芊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著逃跑的沖動不停的安慰自己,不用怕,這人還需要她,至少在大婚前他是絕對不會殺自己的…… 她沒有回頭,背對著他不怕死的冷笑,“好話不說二遍,更何況我說過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你記住自己說過的,成親之后別再纏著我。我愿意把身體獻(xiàn)給你,不是看中你那王妃的身份,我只要今后能擁有自由就成?!鳖D了頓,她也果斷起來,“既然南贏王您都下了令了,那也就別再磨磨唧唧了,趕緊吩咐你的人放我回去吧。” 這一次,她再沒半點(diǎn)遲疑,一頭沖出了房門。 …… 兩世為人,裴芊芊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身不由己。南贏王府的冷漠,裴家的虐待,處在這樣境地中無可依賴的小庶女,就跟在鍋里悶燒的魚rou般,上有鍋蓋壓著蹦不出,下有g(shù)untang的水煎煮著,縱然她有再多蠻力也抵不過這兩重大山壓迫。 認(rèn)命嗎? 在回裴家的路上她一直這么問自己,但每一次都會給自己否定的答案。 不認(rèn)! 她誓死也不服從任何人的約束和掌控!命運(yùn)掌握在自己手里,憑什么被一些不相干的人攪亂自己的生活?今日的隱忍是為了今后的自由,她現(xiàn)在掙脫不了全身束縛,不代表一輩子都掙脫不了! 同她一起回裴家的人正是那個叫冷凌的女子。裴芊芊很清楚,司空冥夜說是讓人保護(hù)她,不過是更貼身的監(jiān)視她罷了。 走進(jìn)裴家大門,同她預(yù)想的一樣,除了老管家福新外,裴家成員是一個都見不到。 “芊芊小姐回來了?”見到她,老管家并未太熱情,那八字胡和微瞇的小眼睛還帶著一絲冷傲的樣子,似乎接待的是外來不受待見的客人。 “嗯?!迸彳奋芬膊辉谝?,大搖大擺的往里走。 “我這就去稟報(bào)老爺和夫人?!崩瞎芗依淠?,轉(zhuǎn)身就走了。 裴芊芊斜睨了他一眼,沒話可說,往原身住的方向走去。 別看這是一處獨(dú)立的庭院,比起同樣庶出身份的兄弟姐妹,這里離主院偏遠(yuǎn)不說,里面陳設(shè)簡陋得估計(jì)連賊都看不上。 她對原身的評價(jià),不過是裴家養(yǎng)的一只小寵物,只要不玩死,怎么養(yǎng)都無所謂。 站在簡陋的屋子里,聞著空氣中濕重的霉腐味,她回頭朝身后的女子抬了抬下巴,“冷凌,你就住隔壁吧。這里也沒什么需要做的,你先去收拾你的屋子?!?/br> 這環(huán)境,跟前面那些院子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就連冷凌都忍不住皺眉,是沒想到她住的地方竟如此粗劣,連南贏王府的下人房都比不上,房間里的家具陳舊不說,那窗戶都還是壞的。 “是?!彼矝]拒絕裴芊芊的安排,臨走時還多留了一句,“裴姑娘若有吩咐請喚奴婢?!?/br> “嗯。”裴芊芊點(diǎn)頭。 就這樣,在這個說陌生又不陌生的地方,裴芊芊正式住下了…… …… 傍晚的花園,炙熱退去,翠色的園中涼意盎然,悶熱了一天,此時的花園無疑是最讓人舒心的地方。 兩名身嬌體貴的女子漫步在樹蔭下,身后丫鬟簇?fù)?,明艷華麗的服飾加上女子?jì)扇峤^色的容貌,真是為這片陰涼之地增添了別樣的色彩。 這兩位不是別人,正是裴家嫡女裴蓉欣和其嫂子、裴家的長媳白靈珊。眼看著這對姑嫂出來納涼,其他正在花園游玩的人都下意識退避。 長發(fā)垂肩的女子邁著慵懶的步子,精致的柳眉深深緊蹙,心情顯得極為不悅,“嫂子,那裴芊芊還真敢回來,要不給她點(diǎn)教訓(xùn),我和娘都咽不下這口氣?!?/br> 挽著發(fā)髻的女子臉上雖帶著溫婉迷人的笑,可聽到裴蓉欣的話后美目中流露出驕傲與不屑,“二妹沒必要為這樣的東西置氣,找個機(jī)會好好教訓(xùn)她一頓就是。” 裴蓉欣停下腳步,糾結(jié)的看著她,“嫂子,你是不知道,爹還特意給我打過招呼,讓我把這口氣先忍下去。你說裴芊芊那賤人如此對我娘,這口氣我要如何忍?我知道爹不是偏袒她,不過是不想在南贏王娶她前多生事罷了。可我一想到她居然對娘下手,我就恨不得殺了她解恨!” 白靈珊左右掃了一遍,確定沒人在附近之后才壓低聲音道,“二妹,爹不讓我們明著動她,難道我們不能暗中行事?這賤人膽敢對娘不敬,此刻她在府中我們放過她,那以后要收拾她可就難多了?!?/br> 她的話正合裴蓉欣心意,于是立馬壓低聲音問道,“嫂子,那你說我們該如何做?有何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白靈珊掩嘴冷笑,美目中多了一絲狠色,“這還不簡單,找個男人破了她的身,我看她還能如何狂妄!” 裴蓉欣柳眉皺得更緊,“破她身?” 白靈珊點(diǎn)頭,“對,就破她身!這種賤人也配嫁皇族?哼!等南贏王知道她不是完璧之身,她的死期也就到了。到時候不用我們弄死她,就南贏王都不會放過她?!?/br> 裴蓉欣瞇起了雙眸,眸光泛出冷意,“嫂子說得對,這賤人的確沒資格嫁皇族。她現(xiàn)在仗著有皇上賜婚就以為能反了天,故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一旦她被南贏王發(fā)現(xiàn)不是完璧之身,等待她的絕非好下場。” 白靈珊得意的輕笑,“我也不希望二妹今后同她妯娌相稱,就憑她,沒資格喚你一聲‘王嫂’?!?/br> 裴蓉欣感激的挽住她胳膊,“嫂子,還是你最心疼我。說實(shí)話,一想到將來我同瑞慶王成親要同她做妯娌,我心里真是難受得緊?!?/br> 白靈珊拍著她手背,“二妹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委屈的。” 對于姑嫂倆的談話,身后的丫鬟恭敬的候著,并無一絲反應(yīng)。別說她們不敢出賣主子,就算有人知道她們要整裴芊芊又如何,在裴家誰敢惹這對姑嫂?一個是裴家的長媳、未來的當(dāng)家主母,一個裴家的嫡長女、將來的瑞慶王妃,要知道,瑞慶王可是眾多皇子中最受寵的一個,皇上喜愛他的程度可不亞于當(dāng)今太子。 就在姑嫂倆帶著丫鬟走遠(yuǎn)之時,從假山后悄然的探出一顆頭顱,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兩道遠(yuǎn)去的倩影…… ☆、【7】、司空冥夜的絕 在裴家住的第一晚,裴芊芊有些失眠。就在她反轉(zhuǎn)難眠之時,突聞門外有腳步聲。 緊接著聽到房門傳來輕叩,還伴著做賊般的輕喚聲,“芊芊……芊芊快開門啊……” 這聲音…… 裴芊芊下床去開門,裝成原身以前膽怯的樣子吃驚的看著她,“六姐,你怎么來了?” 來人叫裴倩云,是裴文安第四房妾室肖姨娘所生,不過她比自己的原身過得好得多,畢竟她母親還在府里,不像自己這身體的生母,不但出生低賤且還不在人世。 這裴倩云算是裴家第一個愿意接近她原身的人。 裴倩云立刻把房門關(guān)上,拉著她削瘦的手腕緊張的說道,“芊芊,你不是去南贏王府了么,怎又回來了?” 裴芊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這問題問得……以為她想回來啊,還不是遭司空冥夜那冷鬼給攆回來的。 裴倩云拉著她手不放,繼續(xù)緊張道,“芊芊,我勸你還是想辦法離開吧,別再回來了,這里對你很不利!” 裴芊芊還做著卑微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問道,“六姐,出何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