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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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可也學(xué)著她的模樣白眼,“你要真如此差,王爺會看中你?” 裴芊芊脫口道,“他眼瞎啊。” 聞言,白若可頓時噴笑,“哈哈……哈哈……” 回想當(dāng)初,裴芊芊自己都忍不住想笑,“我真沒騙你,他自己跟我承認(rèn)過的。你是不知道我跟他以前有多鬧騰,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鬧、動不動就翻臉走人,就差彼此拿把刀互砍了。我那時候想得最多的就是,這日子沒法過了、真沒法過了!” 白若可趴在桌上笑得快岔氣,“哈哈……真得???” 裴芊芊笑道,“真沒騙你。一開始我跟他都互看不順眼,他說我粗俗、野蠻、不講理,我說他死板、冷臉、不要臉。他恨不得掐死我,我恨不得砍了他,反正就是各種鬧,連府里那些侍衛(wèi)整天都被我們弄得心驚膽顫。” “哈哈……”白若可眼淚都笑出來了,還忍不住追問,“可你和王爺怎么變好的?” 裴芊芊也不瞞她,“分開了六年,后來就這樣慢慢變好了?!碧岬侥菐啄甑姆謩e,她嘆了一口氣,“我跟他錯就錯在彼此都不懂對方,也沒有認(rèn)真的去了解對方,除了打鬧吵架外,很少有交流,更別說談心了。六年分別雖然彼此都痛苦,可再見面時彼此都成熟了很多。雖然我們現(xiàn)在好了,可其實我也瞞后悔的,如果時光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再犯傻。他痛苦了六年,我也沒有好受過一天。” 白若可沒有再笑了,突然低下頭,“王妃,謝謝你給我說這些,你放心,我會等著左文箏回來的?!?/br> 她知道王妃的用意,如此揭自己的傷疤給她看,只是擔(dān)心她會像她一樣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做出錯誤的選擇,以至于將來讓自己悔恨終身。 是,她承認(rèn),她有過無數(shù)次離開的念頭!那個男人一去不返,而且從未對她許過諾言,留在這里的時間越久,她是真覺得自己越來越難堪。她甚至想過若那個男人這一走一輩子都不再出現(xiàn),她該何去何從,又該怎樣面對世人的議論? 好在他把女兒也一同留下了,否則要她這樣傻傻的等下去,等不到別人的議論,她恐怕會先放棄了。 裴芊芊笑著拍了拍她的肩,“啥丫頭,你等歸等,可也不能老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要是心情不好,除了找我解悶,你也可以多出去走走?!?/br> 白若可搖頭,“我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去?!?/br> 裴芊芊眼眸子一轉(zhuǎn),“去聚雅酒樓?。∧鞘菢s襄王開的,你可以去那里玩玩,順便還能給我?guī)┏缘幕貋怼!彼嗣蛞粯拥亩亲樱拔壹倚氊惓愿锏臇|西厭了,想換換口味?!?/br> 白若可又‘噗’聲笑出來,“王妃,我看不是小寶貝要換口味,是你想換吧?” 隨著相處的時間越長,她在裴芊芊面前越來越活潑,不止裴芊芊會開她玩笑,她一樣也會跟裴芊芊玩笑,就像一句話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裴芊芊這個不正經(jīng)又不知矜持的女人在一起久了,再規(guī)矩的人也會被她帶‘歪’。 裴芊芊白了她一眼,“知道就別拆穿啊?!?/br> 可惜她現(xiàn)在沒法到處跑,要是換做以前沒懷孕,有白若可陪著,說不定她倆三天兩頭就出去晃了。 白若可笑著笑著又犯起了尷尬,“可是……可是我沒銀子?!?/br> 裴芊芊無所謂的搖頭,“不用銀子,去聚雅酒樓隨便吃,打包帶走多少都沒問題,跟掌柜的說一聲讓人記賬就可以了?!?/br> 白若可更尷尬,“我已經(jīng)在這里白吃白住了,哪能還讓你們幫我掏銀子的?” “沒有啊,誰說你白吃白住了?”裴芊芊驚訝的看著她,“左大哥都沒告訴你嗎?他離開的時候留了一千兩銀票給周管事,就是負(fù)責(zé)你和布布花銷的?!?/br> 聞言,白若可傻了眼,“他留了一千兩?” 裴芊芊好笑,直給她挑眉,“所以你放心大膽的吃住,需要外面買什么,直接跟周管事說一聲。左文箏有的是銀子,這點連跟毛都算不上。” 誰知白若可還是搖頭,“他的銀子是他的,我可不敢用?!?/br> “你這傻丫頭咋竟說胡話呢?”裴芊芊瞪她,“別說你們沒成親,就布布叫你一聲‘娘’,左文箏就得負(fù)責(zé)你下半輩子。再說了,你們現(xiàn)在有婚約在身,你不花他銀子難道還自己去掙?” 就左文箏那身家,外面生意跟玩兒似的,要是這丫頭自己去掙錢,估計那人會吐血吐到死。 就這樣,白若可在她說服下,真帶著銀子出府上街去了—— 而她剛到聚雅酒樓的時候,正巧司空瀾從酒樓出來趕著要回府看孩子。見到她,司空瀾還挺驚訝的,主動上前招呼道,“若可,你怎么來了?” 他沒喊‘白姑娘’那是因為白若可被司空齊認(rèn)了義女還賜了公主封號,等于就是他的義妹了,就算平日接觸不多,但肯定不能再‘白姑娘’的喊了。 白若可趕緊給他福身行禮,“若可見過榮襄王?!?/br> 司空瀾笑了笑,“都是一家人了,別跟我客氣。這外頭人來人往的,你還是隨意些?!?/br> 白若可點了點頭,“謝榮襄王?!?/br> 司空瀾趕時間,也沒多跟她說話,只是返回酒樓跟掌柜的交代了幾句,然后出來又對她道,“若可,你自己進(jìn)去,要些什么讓人做就是。府里還有些事,我得先回去了?!?/br> 白若可微笑著目送他上馬車走遠(yuǎn)。以前她從來不覺得世上有好男人,可自從跟他們這一群人接觸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眼光太狹窄了。一個南贏王、一個榮襄王,都是寵妻如命、一心一意顧著家的人。不知道她以后跟了左文箏,他會如何待自己? 左文箏……左文箏……左文箏…… 她嘴角的微笑越來越苦澀。還以為他離開不過就幾日,誰知道他一去不返、音信全無…… 偏偏她腦海中始終揮散不去他的模樣,不僅揮散不去,還時時刻刻都想著念著,如同著了魔一樣。她都懷疑那個男人臨走時是不是給她下了蠱藥,否則她怎么可能會傻兮兮的還在京城里等他呢? 將苦澀咽回心底,她進(jìn)了酒樓。 掌柜是個中年男子,對她很是恭敬。她也沒在酒樓吃東西,而是點了不少酒樓的招牌菜,然后讓人用食盒裝上準(zhǔn)備帶回南贏王府。平日里受裴芊芊照顧,她哪里好意思吃獨食的,想著她說要換換口味,此刻只想盡早把美味佳肴帶回去給她吃。 跟裴芊芊說的一樣,掌柜一文錢都沒收她的,不管她如何堅持要付銀子,掌柜的都拒絕。不得已,她只好厚著臉皮將打包好的食盒帶走了。 但剛出酒樓不久,立馬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五小姐,將軍有請?!币幻绦l(wèi)冷肅的站在她面前。 “我沒空!”白若可冷著臉一口拒絕。 “還請五小姐別讓小的為難?!?/br> 看著他目光變得凌厲,再看看四周來來往往的行人,白若可磨著牙道,“帶路!” 那侍衛(wèi)這才收起幾分冷肅,對她抬手引道,“五小姐這邊請?!?/br> 白義平所在的地方就在聚雅酒樓對面,同樣是一家酒樓。 跟著侍衛(wèi)上了樓,在一間廂房中父女倆見了面。比起以前,白義平的神色更嚴(yán)肅冷漠,看她的目光都冷如利劍,而她也再不像以前那般對他恭敬遵從。 “白將軍找我有何事?”這是她的親生父親,可也是想殺她的人,經(jīng)歷過一場死劫,她如今只能用這樣生疏冷漠的態(tài)度對他。 “怎么,要嫁人了,連我這個爹都不認(rèn)了?”白義平凌厲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嘲諷。 “爹?”白若可同樣嘲諷的回他,“世上有殺親生骨rou的爹嗎?” “混賬東西!”白義平猛然拍桌動怒,絡(luò)腮胡的臉上因為怒氣顯得兇惡無比,“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你吃里扒外幫助外人,我不過教訓(xùn)你一番難道還錯了?我白家上上下下一條心只為瑞慶王忠心效命,沒想到出了你這么個叛徒,沒打死你都是我這做父親的仁慈!如今你還不知悔改,還敢用如此態(tài)度同我說話,你是想我親手殺了你你才甘心?” “呵呵……”白若可冷笑起來。她承認(rèn)她以前怕他怕得要死,也因為他的忠心而格外敬重他,甚至還幻想著自己能有個男兒身伴他左右能與他一起出入沙場為國殺敵??涩F(xiàn)在…… “白將軍,若皇上真要你死你會死嗎?” “你!”白義平臉色一下就青了。 “既然你做不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我為何要白白死在你手里?”白若可諷刺的笑著。 她得感謝王妃這幾個月的關(guān)心照料,不僅讓她感受到了朋友間的情誼,也讓她思想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曾經(jīng)的她哪怕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跟這個人如此說話,從小他們就聽從嚴(yán)厲的管教,每個白家的子女都必須服從這個人的命令,哪怕明知是去送死也不得違抗。前面死去的兩個jiejie就是鮮活的例子…… 說她貪生怕死不愿為白家效命,她認(rèn)了。說她忘恩負(fù)義、背叛親情,她也認(rèn)了。總之,她不會再聽從他一句話,她不會再為白家做一件事。人活在世上,可以與世無爭、可以平淡無奇,可要她為了一個不把兒女當(dāng)人看的人效命,她那不是忠孝,是愚昧! 王妃為何活得出色,因為她尊重自己、尊重身邊可以尊重的人。就像她說過的,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不愛自己,還能指望別人愛嗎? 她不要做棋子、不要做白家的奴隸、更不想替白家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 “這么說,你是非要同我白家對著干了?”白義平瞇起了眼,散發(fā)的怒氣中多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隨你怎么說。”白若可也同樣斂緊雙眸毫不畏懼的迎視著他,甚至不惜將他徹底激怒,“在你下令要我命的時候,在你夫人鞭打我只剩一口氣的時候,我的命幾乎都還給白家了。如今我能活在你面前,說句不怕得罪你的話,那真是別人賜的,和你白義平早沒關(guān)系了!白將軍,你覺得你現(xiàn)在指著我罵還有用嗎?” “孽畜,你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白義平猛然從軟墊上起身,一身怒火瞬間籠罩了整個廂房,目光又狠又厲的瞪著她。且他似乎已經(jīng)沒耐性同這個女兒再說下去了,隨即就朝門外的侍衛(wèi)厲聲喝道,“來啊,把這個叛徒給我拿下!” “是!” 幾名冷肅的侍衛(wèi)應(yīng)聲進(jìn)來,拔刀就朝白若可襲去,欲將她圍徒手困住。 “可惡!”眼看著危險來臨,白若可下意識的將手中食盒當(dāng)成了武器朝侍衛(wèi)反襲過去。 一名侍衛(wèi)揮刀擋下,卻也給她鉆了空。白若可凌空一腳將他踹開,以最快的速度飛到了門口,閃身跑了出去—— “追!”房里傳來白義平低吼的聲音,簡短卻充滿了殺意。 而廂房外的走廊上也都是白義平的人,白若可幾乎想都沒想直接從護(hù)欄跳了下去—— 而她沒想到的是她墜入半空中的時候突然一抹白色的身影朝她襲來,而且身形如影,讓她來不及做一點反應(yīng)。 “啊!” 她下意識的尖叫,不是被白義平的人抓住,而是被一個男人給抱住了。 等她抬頭一看時,瞬間驚傻了眼。 她做夢都沒想到這個一去就了無音訊的男人居然回來了,而且還出現(xiàn)在這里…… 眼前熟悉的俊臉讓她眼眶突然發(fā)熱、鼻子發(fā)酸,一種似委屈的情緒在心尖蔓延,下一瞬,她摟上他脖子伏在他肩膀上哭了起來,一時間竟把身臨的危險都給拋到了腦后,“你還知道要回來啊……” “你尋死覓活的,我能不回來么?”男人貼著她耳朵,笑得邪魅迷人。 “誰尋死覓活了?”白若可抬頭瞪著他。復(fù)雜的情緒緩過后,她忍不住想臭臉。好像沒了他她會活不下去一樣,他離開這么久一點消息都沒有,她不也照樣活得好好的? 誰知左文箏突然勒緊她纖細(xì)的腰身,低頭抵著她額頭問道,“瘦了這么多,可是想我想的?” 白若可還是瞪著他,可臉蛋卻不爭氣的紅了。 左文箏將她放在地上,雙手捧著她臉,指腹替她刮去眼角的淚,突然板起了臉,“還是不想看到我?” 白若可撅著嘴不滿的沖他惱道,“是你不想看到我才對!” “呵呵……”左文箏突然將她摟到懷中,在她頭頂愉悅的笑著。 白若可也沒推開他,臉伏在他胸口上,露在外面的兩只耳朵越來越紅。直到周圍傳來不少腳步聲,她才驚醒自己的處境。從他懷中抬起頭,她紅彤彤的臉一下子變冷了。 “左公子,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輕薄小女,未免太不把老夫放眼中了?!卑琢x平背著手從木梯上下來,魁梧的身軀邁著緩健的步子,威風(fēng)凜凜的出現(xiàn)在他們身前。 白若可這才發(fā)現(xiàn)酒樓大堂內(nèi)早已沒了多余的人,除了他們兩個,其他全是白義平的人。 面對他護(hù)女的模樣,她先忍不住反斥,“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用不著你管!少在人前假仁假義,我們不吃你那一套!” 白義平凌厲的目光朝她射去,“光天化日之下與男人調(diào)情打鬧,你可羞恥?你不要臉老夫還要臉!” 白若可正欲同他翻臉,左文箏突然將她腦袋按回胸前,直視著身前的男人,笑得邪肆又不羈,“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若可同左某的婚事,難道白將軍會不知道?我倆惺惺相惜、情不自禁,沒嫌你們礙眼礙事就罷了,白將軍還出言挖苦,也不知道存何心思?一把年歲了難道你不知‘成人之美’?” 白義平一臉的絡(luò)腮胡氣得直抖,指著他大怒,“左文箏,老夫訓(xùn)自己的女兒,還輪不到你插嘴!” 左文箏依然邪肆的笑著,“左某記得上次告訴過尊夫人,若可如今同左某有婚約在身,雖未成親,可婚約尚在,那她就是左某的人。于我曼羅國來說,她如今是我左家的人,生死同你們白家再無瓜葛。怎么,尊夫人回去沒同你說明嗎?既然如此,那左某再說一次,她白若可,從皇上賜婚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你們白家的人,至于宗族姓氏,你大可收回去。” 白義平鐵青著臉,眸孔都快氣得突出來了。 ☆、【113】、做羞羞的事被發(fā)現(xiàn) 說不過左文箏,也拿左文箏沒撤,他只能把所有怒火發(fā)到自己女兒身上,“白若可,你當(dāng)真要同他在一起?” 他因怒而顯得兇惡無比的模樣讓白若可下意識的往左文箏身上靠去,可迎著他狠戾而無情的目光,她還是直起了脖子,回得斬釘截鐵,“是,我要同他在一起!” 白義平瞇緊的雙眼中也擋不住眼縫里迸射出來的恨怒,幾乎是鐵青著臉一字一字咬牙道,“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