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獋€人任務(wù)發(fā)布】 【任務(wù)一:欺負玩家,狠狠打壓他們(0/2)】 鴉透手指捏緊了衣角。 一旦開始執(zhí)行任務(wù),他就會徹底和玩家對立。如果之后在npc陣營沒有好好維持人設(shè),暴露身份之后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鴉透不得不提起精神來應(yīng)付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個人任務(wù)。 這是他的第一個個人任務(wù),但他有些看不太明白這個任務(wù)的界定在哪里。 欺負玩家? 怎么欺負? 又應(yīng)該怎么打壓? 欺負到什么樣子才會顯示任務(wù)完成? 又應(yīng)該怎么做才會比較符合原來的“鴉透”該有的樣子? 本來就脹痛的大腦無法思考更多的問題,注意力還全被系統(tǒng)提示的任務(wù)吸引了過去,他此刻只迷迷糊糊意識到: 他可能要成為第一個欺負玩家的玩家了。 終于,有玩家動了。 ——是那個臉上帶彩的人。 他一身肌rou,悶聲悶氣介紹自己叫文斌,平常喜歡健身,希望能夠通過一個月后的檢測和大家成為真正的同學(xué)等等。 底下坐著的本班同學(xué)在聽到“通過檢測”時表情格外奇怪,之后裂開嘴角一起笑了起來。 笑聲尖利又古怪,響徹整個教室。似乎編制成了一張網(wǎng),耐心地等待著屬于他們的獵物落入圈套。 劉路夸張地“啊”了一聲,語調(diào)上揚,極其不懷好意,“那就祝你檢測順利咯~” npc在聽完之后也討論了起來: “有點意思,感覺應(yīng)該可以玩很久,早點死掉太可惜了?!?/br> “討厭死了,你上一個這么說的第一天晚上就死了?!?/br> “對哦,他們好像都還沒有拿到校規(guī)呢~” 文斌僵硬地點頭,聽著底下npc的話,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這個b級副本的npc真的太奇怪了:一開始就釋放了強烈的惡意,還把死亡掛在嘴邊。 并且,他們似乎都有自我意識,這一點并不符合低級副本的標(biāo)準(zhǔn)。 擁有自我意識的大多都是s級副本以上。而游戲副本大多都是投放人數(shù)越多,等級越低。[第十三條校規(guī)]一上來就投放了50人,絕對是b級沒有錯。 文斌只能告訴自己不要慌亂。 “喂,你還賴在上面干什么?”不耐的聲音響起,帶著點鼻音,語氣并不算好。 玩家集體循著看過去,這才看清發(fā)聲的少年。 黑發(fā)藍眸,昳麗的臉上還有剛剛趴著時壓出來的紅痕,臉有些不正常的紅。眼睛偏圓,正好沖淡了樣貌帶來的距離感。 此時翹著腿坐在板凳上,緊蹙著細長的眉,臭著一張臉開始點評。 “一段話里讀錯五個字,厲害?!?/br> 玩家愣愣地看著少年,彼此的直播間里雞叫起伏。 【這副本里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看的npc了?。∈裁磿r候?。?!我宣布這就是我素未謀面的老婆了!】 【我記得有個很好看的玩家叫唐樂來著,我之前差點沖了,還好我看到了老婆。】 【其實這個小美人也是玩家啦,他有直播間,就是在他“欺負”人的時候關(guān)了?!浚ㄒ陨蟽?nèi)容涉及劇透,系統(tǒng)已做屏蔽處理) 也不怪玩家愣神,主要是副本里幾乎沒有這一類漂亮的npc,漂亮到他抬起臉就能從下面一眾學(xué)生中脫穎而出,坐在里面都感覺全身發(fā)光。 計算危險值的玩家也一頓。 鴉透不知道其他直播間和玩家對自己的評價,任務(wù)欄上的(0/2)變成(1/2)讓他有些高興,以為自己找到了任務(wù)完成的辦法。 柔軟的唇瓣一張一合,上來一個嘲諷一個,把囂張跋扈眼睛長在頭上的小少爺扮演得淋漓盡致。 ——“夢想是考上博士?就你?” ——“你發(fā)什么抖?上臺做個自我介紹都害怕?你是廢物嗎?” ——“你別說話了,破鑼嗓子聽得我耳朵疼?!?/br> ——“你的智商停留在胎教水平吧?” 方至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就正好看到這一幕:小少爺坐在正中間,翹著腿對玩家一陣輸出。周邊還圍著劉路,傻逼一樣不停應(yīng)和。 大片的漂亮瑩白實在惹眼,方至大步上前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校服籠在鴉透腿上。 老師對他很無奈,“方至同學(xué),下次記得早點來?!?/br> 方至把劉路一腳踢翻,自己坐在了鴉透旁邊。眼神都沒給她一個,非常敷衍潦草回答:“這不是還沒上課嗎?” ——非常囂張。 鴉透沒想到方至跟自己一個班。 此刻腿上是他的外套,身邊還坐著boss,剛剛放松下來的神經(jīng)再次緊繃。 個人任務(wù)也一直停在了(1/2)上,沒有任何變化,鴉透有點捉摸不透它這個“欺負”標(biāo)準(zhǔn)。 有誰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藏著探究又飽含深意。等鴉透抬起頭時,那道目光就消失隱沒在剩下的玩家里。 “看到我很驚訝?”方至靠過來,手搭在鴉透身后的椅背上。 他的手很大,可以把鴉透的手包裹在內(nèi)。指節(jié)修長,收力的時候青筋明顯,看上去很有骨感,有意無意地往鴉透的腰間靠近。 被他這么一弄,鴉透都快炸了,“離我遠點?!?/br> 方至不聽,垂眸整理著外套,爭取不露出任何縫隙。 臺上的轉(zhuǎn)學(xué)生越來越少,只剩下一個黑衣男人還有打著洋傘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