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有很多目光落在鴉透身上。 好奇的、驚艷的還有揶揄的,太多太多鴉透分不清的目光,以及藏在里面最明顯的、那個叫“祁”的玩家?guī)в袎浩刃缘膶徱暷抗狻?/br> 他成為了整場舞臺的焦點,讓鴉透藏無可藏。 鴉透本來還剩下最后一天就可以到達a區(qū)完成主線任務(wù),卻在關(guān)鍵節(jié)點上被帶到了另一個地方。而此時,又像是跟他對著干一樣,逃生系統(tǒng)再次出聲: 【?!?/br> 【支線任務(wù)一:請獲取devil所有核心人員的姓名,并安全存活五天。】 突然觸發(fā)的支線任務(wù)直接掐滅了鴉透想要利用轉(zhuǎn)移道具逃走的想法。 他坐在地上,褲子皺巴巴的,鞋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腳底蹭上了灰,讓這個誤入狼群的小漂亮看上去格外可憐。 這還是除了那次從車上滾下來之外,鴉透進入[末世狂歡]以來最狼狽的時候。 戀愛系統(tǒng)沉默得可怕,最后深吸一口氣,壓下內(nèi)心涌起的怒火,說了一句:【別怕。】 001罵罵咧咧的聲音從昀舟捏他臉的時候就沒有斷過,詞庫里能罵人的話全被用上了。 昀舟撐在座位上,好整以暇看著面前的場景,并沒有因為“祁”沒有回復(fù)就追問下去。 一副精神狀態(tài)很穩(wěn)定的樣子。 但鴉透知道,大半夜過來出現(xiàn)在他旁邊還將他帶進大本營的人,能做出這種事的有幾個是精神狀態(tài)正常的。 表面的偽裝并不可信。 【????這是在干什么?怎么我一覺醒來這么多人?媽的那邊的你眼睛都看直了!我知道我家小寶很好看,但你這個癡漢樣也太恐怖了?!?/br> 【昀舟他媽的,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只想著逮人!你打擾到我老婆睡覺了你知道嗎?!】 【臥槽!那個祁不會是……(以下內(nèi)容涉及劇透,已作屏蔽處理)】 【壞狗,都他媽是壞狗!】 【記得你們現(xiàn)在這樣,等會兒不要哭著找呀呀?!?/br> 【devil的核心成員我知道呀!寶寶我跟你說(以下內(nèi)容涉及劇透,已作屏蔽處理。)】 坐在另一邊的“祁”,坐姿很狂野,視線落在鴉透身上,一直沒有移開。 鴉透落進喪尸堆的時候,昀舟親眼看見過他使用轉(zhuǎn)移道具離開,很容易就判斷出他的身份。 但鴉透沒想到,那個“祁”也會是玩家。 這是他除了容斥之外,在這個游戲里碰見的第二位玩家。但祁此刻戴著面具,根本看不清那人原本的樣子。 【姓名:不詳】 【年齡:26】 【好感度:0】 【備注:無】 姓名和備注什么都沒有,鴉透表情愕然,有些不可置信。 戀愛系統(tǒng):【他臉上的道具,是s 的偽裝道具,我移過來的權(quán)限收到限制,檢測不出來?!?/br> 和易容道具一樣,那個面具做到了阻隔和偽裝的作用。 001語氣沉重:【這種道具很貴,對方身份不一般,要么是紅榜玩家要么就是領(lǐng)域里的高層,也有可能就是領(lǐng)主?!?/br> 幾百萬下來的最高級道具,沒有點財力還真做不到。 至于坐在一旁的昀舟,鴉透本來以為他對自己的好感度是負數(shù),但很意外的,昀舟的數(shù)據(jù)表居然—— 【姓名:昀舟】 【年齡:24】 【好感度:15】 【備注:會做一些與內(nèi)心想法完全相反的事,所以請不要相信他的偽裝。什么都可能是假的,但喜歡收藏漂亮的東西是真的。】 之前鴉透被帶走太慌了,根本沒時間去看昀舟的數(shù)據(jù)表,而此刻看到好感度15,比剛剛看到“不詳”兩個字還要詫異。 戀愛系統(tǒng)檢查著好感度增長的以往數(shù)據(jù):【兩次見面都有明顯的好感度增加,一次時間是在喪失堆里往下看的時候,還有一次就是前不久,算算時間……】他明顯停頓了一會兒,不自覺帶上一抹嫌棄,【就是捏住你臉的時候?!?/br> 小漂亮臉上的驚愕實在是太明顯了。 秾麗的一張臉上,因為害怕被嚇得慘白,此時眼睛睜得很大,好像聽到了一件格外讓人震驚的消息。 “啊,他居然也是玩家嗎?” “這還是我少有的幾個不討厭的玩家,真好,希望老大多留他一會兒?!?/br> 他們根本沒控制音量,說話聲格外清晰。 “老大,他真的是玩家嗎?他看起來和之前的玩家不太一樣啊。”說話的是一個長著絡(luò)腮胡的大叔,他性子直,指著坐在地上的鴉發(fā)表著自己的想法,一針見血似的:“他看上去很弱。” “而且看上去像是沒成年。” “他是跟祁一批的玩家,為什么看上去差距這么大?” 不僅是和祁,跟他們也不太一樣。 被困在籠子里的黑發(fā)少年,胳膊和腿都細伶伶的,絡(luò)腮胡大叔真的會懷疑他能不能殺死喪尸。 大叔想找昀舟問個清楚。 房間內(nèi)陡然安靜下來,他們似乎都在等著昀舟的回答,都想弄清楚這個漂亮的少年究竟是依靠什么才能在這個末日里存活下來的。 更大膽的,還想知道少年的身份、姓名和年齡,還有昀舟會帶他回來的原因。 “老大你為什么要帶他回來?。俊?/br> “他是誰???帶回來真的沒問題嗎?” 那個絡(luò)腮胡大叔僅僅是疑惑,但對于鴉透來說確實有些難聽,他抓住自己的褲子,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聽到誰忽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