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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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接連不斷的補充進丹田,液化的靈氣形成靈臺的同時漸漸冷卻下來,原本憋悶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舒暢通泰,玄瑤長出一口氣,睜開眼睛。 身體里的靈氣消耗得快補充的也快,經由靈臺的靈氣再匯入奇經八脈,變得越發(fā)精純,玄瑤沒辦法形容那種感覺,身體輕的就像一根鴻毛,就像是整個人都轉化成了另外一種生命形態(tài),她覺得她現(xiàn)在從天乾宮最高的峰頭跳下去都不會死了。 方寒道:“試試運用功法?!?/br> 宛秀宮教習低等弟子的功法乃是一種通用的黃級功法,名喚四季春華錄,煉氣期自然發(fā)揮不出什么,到了筑基則不一樣,玄瑤的基礎打的本就扎實,稍稍回想了一下,掌心一道淺淡的綠芒閃現(xiàn),幾根碧玉似的細針浮現(xiàn)在指尖,她朝墻打出一掌,碧玉細針只是淺淺的沒入了一節(jié)。 “只有這套針法了……”玄瑤臉頰忍不住泛紅,“周師姐只教了這個,其他的功法說是要等筑基之后才能教……” 方寒見過白雁飛使四季春華錄,知道這種黃級功法只有四季的招式全部學完才能發(fā)揮威力,和筑基與否無關,看樣子宛秀宮對低等級的弟子教習的并不是那么認真,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只是道:“這幾日白師弟跟在你身邊,得空了讓他教就是,這套功法適合初學者,等以后,爹教你更好的?!?/br> 玄瑤連忙點點頭,她惦記著方柔,忍不住便道:“爹,我都已經筑基了,這下可以去滄瀾大會了吧?” 方寒低低的笑了笑,俊美的眉眼溫柔繾綣,他說道:“好,你要去哪,爹都陪你?!?/br> 滄瀾大會百年一度,起源已經不為人知,只知道每一次的滄瀾大會都會在最強的宗門里舉辦,這最強的標準無從衡量,不過卻一定是最準確的,天乾宮曾經辦過不下十場,這千年間卻也讓了位。 這一屆的滄瀾大會早在數(shù)十年前就宣布會在萬佛宗舉辦,萬佛宗乃是這方世界中唯一一個佛修門派,佛修和道修不同,千年修道為成仙,佛修修的卻是佛,佛說眾生平等,所以佛修并無門檻,只要愿意剃度出家,從此青燈古佛,即便是五靈根也照收不誤。 “我記得萬佛宗的那幫和尚最會裝死,魔修打上門不管,妖邪殺人放火不管,倒是我們這些斬妖除魔的,走在路上都會被拉住勸什么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白雁飛跟方承倒是投緣,見他一臉的震驚,忍不住繼續(xù)向他科普,“尤其他們收弟子的門檻奇低,他們那個方丈無緣老頭兒,卡在大乘期足足修了一千五百年,直到我被關……咳咳,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方承猶豫了一下,說道:“師叔……我之前聽人說,現(xiàn)在的萬佛宗方丈……尊號無緣。” 這下連方寒都有些驚訝了,方丈兩千五百年都還沒飛升,這樣的門派是怎么被評定為此間世界最強宗門的? 玄瑤聽不懂,不過她見過和尚,以前十里八村的附近有個和尚廟,村民家里出殯都會去請和尚來念經超度,她不喜歡那些和尚,頭都沒剃干凈,念的經反反復復都是一段,到了村里還會盯著姑娘家看,老一輩人說那些都是假和尚。 直到有一天,一個假和尚偷錢讓村里人抓起來了,說要把他活活打死,有人去廟里請了住持來,那個住持特別的瘦,眼睛卻透睿智的光芒,住持說了什么她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那雙眼睛,仿佛看透了人間疾苦,那種透徹的仿佛要把一個人看透的感覺讓她第一次有了仙凡的概念。 所以她倒是覺得,做和尚的要是也像修仙的一樣拼命,那和尚和普通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也許越是修為高的和尚,就越是不在乎飛升不飛升了。 萬佛宗乃是佛修宗門,這一次的滄瀾大會便多了一樣規(guī)矩,要求參賽者點到為止,不得傷人性命,這也是方寒放心讓玄瑤過來觀賽的原因,從前不禁這些,不是沒有發(fā)生過臺上比武殃及池魚的事情。 傳送陣花費大量靈石,速度果然要比乘坐飛舟快些,玄瑤一行到了萬佛宗山腳的時候,還沒有見到天乾宮眾人的身影。 白雁飛隱去身形跟在玄瑤身邊,方寒和方承倒是沒有這個顧忌,方寒生得俊美,方承也是顧盼神飛,因為要隔出白雁飛的位置,玄瑤走在方寒的身邊,方承微微落后兩人一些,看上去竟然有些像是道侶出行,弟子隨后。 到了山腳,人漸漸的多了起來,方寒抬手給玄瑤布下幾道禁制,將明里暗里的窺視隔離,為她攏上面紗。 玄瑤戴不慣這個,總覺得戴著面紗,就連呼吸的空氣都不新鮮了,方寒低聲哄她,“這里人多眼雜,先委屈一下,嗯?” 方寒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壓低了的時候,玄瑤還沒被這樣溫柔的哄過,臉頰微微的紅了,她小聲的說道:“可是……就我一個人戴著這個,感覺好奇怪呀……” 方寒挑了一下眉,目光朝方承看去,方承當即露出了苦色,“小師妹,你戴著面紗那叫美人蒙面,我要是也戴,人家萬佛宗以為我要當街打劫了!” 玄瑤忍不住笑了,雪白的面紗將她半邊臉遮擋住,只露出溫婉好看的眉眼,此刻一低眸,一淺笑,恰似美人如花隔云端。 方承看得有點呆了,然后就被方寒冷冽的目光凍醒了,他頓時收斂起所有的心思,此時此刻,他比萬佛宗積年的老和尚還要正直,白雁飛嗤笑一聲,一腳踹在方承的屁股上。 方承被踹了一腳,旁人又看不到白雁飛,就好像他自己平地摔了一樣,頓時有苦說不出。 萬佛宗整個看上去就和凡間的寺廟沒什么區(qū)別,只是要大了許多倍,進了宗門,先有知客僧上前,雙手合十一禮,十分恭謹?shù)溃骸叭毁F客,不知是來報名的,還是參觀?” 玄瑤看向方寒,方寒微瞥方承一眼,“有勞小師父,這是我徒兒,想要報名金丹大比,我同小女是為參觀?!?/br> 知客僧十分有眼色的忽略了方承一臉的苦逼,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那二位貴客請隨小僧的師弟前往紫竹園入住,這位公子便先跟小僧去登記吧?!?/br> 方寒眼睛也不眨一下,道:“有勞?!?/br> 紫竹園是個頗為雅致的園子,一進門方寒就察覺到附近并沒有修士威壓,便知道這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地方,他習慣了這種差別待遇,當下也不驚訝,帶他們來園子的是個臉圓圓的小沙彌,看上去只有十來歲,有模有樣的對著方寒雙手合十,道:“二位施主,這就是紫竹園了,滄瀾大會明日開始,到時候會有師兄們來給二位施主帶路的,小僧……” 小沙彌話說到一半,忽然有些卡殼,似乎是想不起來告辭的話應該怎么說,憋的臉都紅了,玄瑤撲哧一笑,從乾坤袋里掏出一小包桂花糖,摸了摸小沙彌的頭。 “小和尚,謝謝你給我們帶路呀,嘗嘗看,這個是我親手做的呢?!?/br> 被摸了光頭,小沙彌的臉紅的更厲害了,他鼻頭動了動,聞到了桂花糖的香氣,卻還是小聲的說道:“師兄說不應該收施主的東西……” 玄瑤越發(fā)喜歡這個小和尚了,對他眨了眨眼睛,“那你師兄有沒有說不能吃施主的東西?” 小和尚圓圓的眼睛瞪大,想了想,好像師兄確實沒有說過這種話,玄瑤把一包桂花糖塞進他的口袋,道:“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沙彌被漂亮的女施主摸了頭,還揣了一口袋的糖,臉頰頓時變得紅紅的,回答的聲音都大了一些:“我,我叫明音?!?/br> 玄瑤眼睛彎彎的,“明音,這個名字真好,明音小師父,我姓方,這是我爹。” 小和尚看了方寒一眼,對上那冷冽的視線,頓時心頭一陣寒意,小聲的說道:“兩位方施主,小僧要告退了……” 玄瑤本來想多問幾句小和尚關于滄瀾大會的事情,能問到方家人的情況就更好了,沒想到才說上話,人就跑了,頓時有些泄氣起來。 40.第40章 方寒絲毫也沒有嚇跑了小和尚的自覺,打量了一下紫竹園,佛門清凈地,自然沒有太奢華的,進了門就是幾間禪房,邊上種著些靈竹,倒是難得雅致。 沒有伺候的人,也是這次的新規(guī)矩,以前天乾宮舉辦滄瀾大會,會讓外門的弟子過來充當雜役,萬佛宗是佛門,并不設雜役弟子一類,好在大家都是修真之人,再嬌貴也沒有一定要人在跟前伺候的,得罪了萬佛宗的一幫老和尚,他們能笑瞇瞇的親自來給你打水。 “可就別以為那些禿驢好惹了,有一回天涯海閣的人當著萬佛宗一個老和尚的面要殺人,老和尚把人打了個半死,最后把人的頭剃禿了,說要帶回去收徒?!卑籽泔w叨叨個不停,看樣子真的是和萬佛宗杠上了。 玄瑤卻聽得有趣,眨了眨眼睛道:“師父,和尚也會打人嗎?” 白雁飛挑起眉毛,笑了,“和尚說慈悲為懷,也說金剛怒目,同樣一件事,有的和尚老實得很,有的和尚撩一句就打人,信哪個?” 玄瑤想象了一下那副情形,如果一個人惹了和尚,以為和尚會打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來的是溫和以待,下次膽子大了,遇到的卻是個暴脾氣的和尚,滿心以為也會高高抬起輕輕放下,得來的卻是一頓暴揍,這場景,光是想想都想笑。 白雁飛不知怎的就是很喜歡玄瑤笑起來的樣子,他倒是沒別的綺念,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就應該多笑一笑,整天像個小方寒似的悶著不說話,才要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