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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日為妃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弘凌負(fù)手而立,雖面色如霜卻還沉穩(wěn):“說什么?!?/br>
    馮廉重唉了一聲,脫口道:“說是太子殿下指使太子妃、指使金家,欲將六皇子斬草除根,現(xiàn)在太皇太后為此大為憤怒,覺得自己是給太子殿下您欺騙了,對六皇子很是愧疚,另外,端親王等人都在六皇zigong,估計商量著如何對付東宮?!?/br>
    端親王是擁護六皇子、童貴妃母子的,行事狠辣。

    金素棉如遭晴天霹靂,嘴里一直嘀咕著:“怎么可能,我只讓人下了二十顆苦杏仁兒,根本不會致命,只是嘔吐罷了,他們……他們……”

    金素棉霍然明白過來,自己想借刀殺蕭錦月,沒想到六皇子想借她這把刀殺東宮,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金素棉凄愴跌在地上,昔日的端莊大氣溫婉,都被化作了無力、凄楚、懊悔。

    果然,很快延尉監(jiān)的人便來拿金素棉,皇帝的貼身內(nèi)監(jiān)楊公公也兇煞煞地來宣弘凌如大乾宮,這一夜注定又是風(fēng)起云涌。

    不過,錦月沒工夫關(guān)心這些明爭暗斗,一心只在孩子身上。侍醫(yī)在里頭診了一個時辰,皂角、濃鹽水、濃醋……各種法子都使遍了,才讓孩子將灌下去的大碗安神湯藥吐出來。

    “夫人,老朽已經(jīng)盡力了,但還是無法將藥物除盡,有部分藥湯已經(jīng)被小皇孫身體吸收,只能接下來再好好調(diào)養(yǎng)。”

    小家伙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仿佛沉沉睡著醒不過來。錦月紅著眼眶,心中自責(zé)不已。

    “對不起……是娘親,沒有保護好你……”

    她不該相信弘凌,她不該低估了這復(fù)雜的后宮、險惡的人心。

    **

    接下來,錦月寸步不離的守在孩子身邊,弘凌似是忙著周旋弘實的案子,也沒有出現(xiàn)。金素棉此舉,讓東宮又一次陷入危機,不光東宮,連金家也一并被牽連。

    帝后朝臣說,金家德行有失,不能擔(dān)當(dāng)塞北護國重任,要一并卸了換人。

    這些紛爭,錦月沒一點興趣理會,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只有孩子了,對于一個母親,孩子是最重要的,決不能出事!

    小黎整整睡了兩日兩夜,才蘇醒過來,他醒來時錦月守了兩個日夜未眠,正稀里糊涂地趴在床邊想事情,便聽床上的小人兒蔫兒巴巴地喊了一聲:“娘親……”

    聽見這個軟糯聲音的瞬間,錦月如被點活了,抱住孩子滿目欣喜地眼淚:“對不起,是娘親沒有保護好你,小黎,娘親對不起你……”

    “娘親,我……肚肚餓……”

    整個團子都蔫兒蔫兒的,耷拉在錦月懷里,咕噥著娘親肚子好餓,錦月心疼不已。

    青楓這幾日也守在一旁,每天早上熬好米粥,就盼望著小團子醒來,而下少年在門外聽見小團子糯糯喊娘喊餓,欣喜地朝里頭看了一眼,“小團子,舅舅這就去給你端米粥,?。俊?/br>
    說罷青楓去廚房端了rou粥來。

    “阿姐,快給孩子吃些吧,這兩天了還吃點正經(jīng)東西?!鼻鄺鞫酥鵁狎v騰的粥道。

    小團子呆呆地仰頭,對青楓喊了聲“謝謝,舅舅……”。

    青楓亦是心疼,摸摸他的腦袋:“乖,吃點粥啊,舅舅親手給你熬的,吃了趕緊好起來讓娘親放心?!?/br>
    錦月早已紅了眼眶,拿了白瓷勺子給孩子喂粥,可小家伙才才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說是又困。

    錦月才放下碗,小家伙就疲乏地睡著了,錦月不由焦急:

    “阿竹,你去請侍醫(yī)來,看看是不是湯藥把孩子身子傷了,怎么這么快又睡著了。”

    結(jié)果侍醫(yī)來瞧,說:“夫人莫急,是藥效還沒完全過,等過了就好了?!?/br>
    錦月等了兩天,還說沒過,心急氣憤:“已經(jīng)兩天了,怎么還沒過,你到底懂不懂醫(yī)術(shù)!”

    侍醫(yī)嚇得忙磕頭:“夫人息怒、夫人息怒,應(yīng)當(dāng)是孩子攝入的藥量過多,所以要排出需要些時間,夫人息怒……”

    看著孩子失了往日的活力,錦月心如刀絞,不想再多說,向阿竹揮手讓她把侍醫(yī)搜送走。

    青楓氣憤地重嘆了口氣:“二姐也真是的,漪瀾殿出了這么大的事她竟然也無動于衷,連看都不來看一眼。”

    錦月想起幾日前在蕭家故宅和映玉的沖突,以及沖突之下映玉所說的什么仇人之女的話,心頭越發(fā)煩亂:“恐怕她心中有心結(jié),等我忙完這頭事再去找她談吧?!?/br>
    “阿姐,剛剛我見太子殿下派人來送話兒的人還侯在殿外,你真不理會太子殿下嗎?”

    錦月望向窗外,外頭正下著秋雨,玉蘭樹的大葉子尖兒一滴滴落著透明水滴,淅淅瀝瀝滴滴答答。錦月眼中不覺一冷:“時至而今,我與他,還有什么好說……”

    但看這東宮的姬妾成群,她作為一個女人,已經(jīng)對他不再報任何希望;而他說過會好好保護小黎,可是卻讓小黎被他的妃子弄成這樣,作為一個母親,也對他失望透頂。

    弘凌。這兩個字,就像一柄模樣精美、刀刃鋒利的劍,從五年前就一直在她心上割著口子,而今這一天天一夜夜過去,情愛也罷、期望也罷、失望傷心也罷,都已經(jīng)割碎了,成灰了。

    青楓本想再問,可見錦月望著窗外的雨滴,眼中一片冷漠的平靜,仿佛所有的熱情都一并燃盡了,眼中只有冷漠,冷靜??磥戆⒔銓μ拥母星?,是真走到盡頭了,青楓心道。

    不過,他又有些奇怪,二姐自小依賴大姐,怎會突然如此冷漠……難不成,真發(fā)生了什么嗎?

    姐弟倆單獨做了一會兒,錦月便拿了披風(fēng)。

    “阿姐你去哪兒?”

    錦月看了眼床上躺著的團子,唇角冷冷笑了笑:“去找個孩子?!?/br>
    ……

    太子唆使太子妃毒害六皇子弘實,這事兒在朝中掀起驚濤駭浪,眾臣子紛紛上奏彈劾弘凌、彈劾金高卓,現(xiàn)在東宮和金家處于風(fēng)口浪尖。

    然而,一個孩子,卻讓這一切都扭轉(zhuǎn)了。

    這孩子正是弘實的庶女青澄,她招供,說親眼看見母親楊曼云將東宮的婢女投放的苦杏仁換成了甜杏仁,弘實并沒有吃下。

    刑部的人和新上任的東衛(wèi)尉馮廉一起查處了六皇zigong,果然在海棠花下土中刨出了一小包苦杏仁兒,正是太子妃金素棉令人下的,一共二十二顆,并不能將人毒死。

    案情真相大白,太子妃欲借弘實這把刀爭寵蕭錦月,卻被弘實識破,將計就計欲除去太子兄長。

    皇帝氣得病倒,卻也命人將案子壓下來,家丑不可外揚,弘實此舉陰險,實在皇家丟臉,只是暗中下令將他軟禁,剝?nèi)チ耸诸^的權(quán)力。而太子妃金素棉雖未有心殺害弘實,卻也是傷害皇子意圖爭寵,判削去太子妃之位。

    金高卓也削去將軍頭銜,也從二品將軍,貶做五品左中郎將。

    **

    今日是金素棉在延尉監(jiān)牢中呆的最后一日,明天就押回東宮冷殿中,終生禁足。

    烏云壓壓,延尉監(jiān)的黑磚監(jiān)牢,牢門黑洞洞,像個能吞噬人的黑洞。

    監(jiān)牢前,錦月回想被關(guān)在這死牢中的日子,至今還渾身發(fā)冷,不覺緊攥著披風(fēng),摸到披風(fēng)緞子光滑的緞面才和緩了些。

    “姑娘當(dāng)心腳下,牢里黑,別摔了。您可是李大人親自吩咐了讓小的接送的貴客,摔了小的擔(dān)待不起啊?!?nbsp;獄卒格外客氣。

    李湯親自吩咐獄卒帶她來見金素棉,是以獄卒很客氣。

    剛走進(jìn)陰暗狹長的走道,立時兩旁牢房里伸出兩排臟兮兮、枯瘦的手——“大人冤枉啊,我沒殺人啊……”“冤枉啊……”

    喊冤聲如聲浪,在狹窄的空間里一**涌來,光線昏暗,牢中的犯人如同陰曹地府里哭喊的鬼影,朝門口投射在過道上的光亮伸手渴望。

    “別吵!喊什么!” 獄卒掄起大鐵棍呵斥,打在手臂粗的木牢柱子上,“砰砰”震響。

    立刻那些鬼魅影子伴著嗚咽聲縮回了手臂。

    金素棉在最里面的監(jiān)牢,她身上的藍(lán)緞子華裙?jié)M是臟污,頭發(fā)也散亂不堪,雪面臟兮兮,安安靜靜地抱著膝蓋縮在墻角,聽聞牢門腳步聲,才抬頭來。

    她目光,在觸及錦月瞬間涌起燙人的恨意。

    “是你!”她冷聲。

    錦月亦冷冷回金素棉:“是我?!?/br>
    金素棉冷笑了聲,掩不住滿眼哀涼:“你來找我做什么?看我落到多么凄慘的地步,嘲笑嗎?”

    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關(guān)押,金素棉似乎反而冷靜了下來,看清楚了自己和周遭的形勢。之前總是日夜擔(dān)憂她這贗品,會被錦月這個原主所取代,如熱鍋上的螞蟻,失了分寸,之前對付映玉的那套冷處理也并不管用了,因為這個女人比那個昭訓(xùn)厲害太多。

    錦月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來,或許真只是來看看金素棉到底落到什么地步。

    “怎么,怕自己有一天也落到這樣的地步是嗎?哈哈哈……”金素棉大笑起來,直到笑出了眼淚,她的脂粉早已在臉上擦得亂七八糟,很是狼狽。

    錦月凝眉,心中竟然隱隱一虛,突然很不想再看金素棉滿身狼狽的模樣一眼。

    金素棉這樣子,和潘如夢被弘凌下令關(guān)押思過殿的時候,太像了,都是這樣的狼狽、瘋狂。這狼狽的處境,仿佛是一個魔咒,會在后宮每個女人身上應(yīng)驗,不論先前多高貴、多妖嬈迷人,終有一日會落到這個下場。

    “站住!”金素棉忽然從角落奔過來,緊緊掐住牢門,美目大瞪:“蕭錦月,你以為打敗了我,就能將我取而代之,永遠(yuǎn)和太子雙宿雙棲嗎?哈哈哈——”

    金素棉從前端莊溫婉的臉,有些蒼涼的瘋狂,笑得雙眼淚水橫流:“有一個秘密,我永遠(yuǎn)不會告訴你!只有我,才最了解太子殿下——”

    關(guān)于太子每月必須暗暗喝那藥的秘密,蕭錦月永遠(yuǎn)不會知道!

    錦月回身:“你就不恨弘凌嗎?她這般對你?!?/br>
    金素棉的狠,在聽見這話的一瞬間變成哀涼、癡迷:“恨,我當(dāng)然恨……可是,比起恨,我更愛他?!?/br>
    “哪怕他這樣無情將你關(guān)押著?”

    金素棉漸漸似抽干了力氣跌坐在地上:“我愛不愛他,和他愛不愛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哪怕他讓我立刻就死,我也無怨無悔?!?/br>
    無關(guān)嗎?錦月雙手在袖下收攏。

    金素棉忽地不屑地朝錦月看來,“而你,因為他變了、有了妻妾了,就不愿愛他了。說到底,你愛的還是你自己,一旦他不能給你想要的東西,你就棄他而去!”

    錦月臉色白了白,呼吸有一些亂了,卻說不出否認(rèn)的話。不由想起幾個月前決定于弘凌變成陌生人時,弘凌對她的質(zhì)問:蕭錦月,你究竟愛的是我,還是一個能給你理想生活的男人。

    金素棉滿是輕蔑:“可憐太子殿下,為了滿足你的要求,寧愿冒著功虧一簣的生命危險,自斷了我們金家這條手臂。那么聰明的一個男子,卻為了你,一再走下策……”

    她越說越蒼涼,慢慢兀自嗚嗚哭起來,是被心愛之人放棄后的絕望。最終,太子還是選擇了蕭錦月。

    ……

    從牢中出來,錦月還喉頭發(fā)哽,金素棉的話回響在腦海里,一次次震撼著她。

    是,她是因為弘凌給不了她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堅持不愿跟隨他,難道,這樣的堅持是錯了嗎?

    是錯嗎。愛情是什么,難道不是兩情相悅、忠誠相守一生嗎,不是一份互相平等的愛情嗎。她既然給了他百分百的真心和感情,他也應(yīng)該如此只愛她一人不是嗎?

    錦月背后,一隨扈跑上來——“蕭姑娘,我們李大人有請?!?/br>
    錦月才回神,隨獄卒去了延尉監(jiān)大牢旁的辦公院子——延尉監(jiān)正殿。

    幾曲幾折,隨扈領(lǐng)著錦月進(jìn)了偏殿的一件茶室。里頭一青袍的青年官員正拿著陶壺往瓷杯中倒淺綠色的茶水,他容貌端正,器宇軒昂,舉止間有些弘允的從容味道。

    李湯。

    “大人,蕭姑娘到了。”隨扈道。

    李湯起身,朝錦月看來,作了請坐的姿勢。

    錦月坐下后李湯久久沒說話,只顧洗茶、泡茶,錦月心中牽掛著孩子,便開口道:“李大人有話請直說吧,錦月還有事必須極早回東宮?!?/br>
    李湯:“回去照顧太子皇孫?”

    錦月略略歉疚,知道李湯因為她隱瞞小黎是弘凌的而非弘允的,而心中不悅:“先前隱瞞小黎身世而讓你誤會,是錦月不對,請大人原諒?!?/br>
    “原諒不敢,我也不過是一介奴才,哪里配得上蕭大小姐的原諒?!崩顪?,是的,他得知小黎是太子之子的瞬間,只覺自己干了件大蠢事,但……

    “五年前五皇子殿下墜崖前滿身鮮血,叮囑我務(wù)必將姑娘照顧好,一輩子不能受苦、受難。古人言忠臣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可殿下對姑娘一片癡心,是連自己死后的事都cao心著,姑娘當(dāng)真忍心這樣無情地對待五殿下嗎?”

    錦月一直不愿多想,弘允對她太好,好到讓她無法報答:“五皇子的恩情錦月一直銘記在心,無以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