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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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亦無怖 ☆、第60章 大王來巡山 白行簡失蹤了。 持盈發(fā)現(xiàn)的時候, 已經(jīng)是他們鬧僵的五天后。 那日湖亭, 夫子一言不合就扔狗, 把持盈嚇得不輕,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她決定不理他,這一冷落就是五天,聽不到他的聲音,摸不到他的衣角, 聞不到他身上的氣息。持盈終于不能忍受,帶著小黃, 摸著回廊柱子跋涉到白行簡房門。 “呀, 團(tuán)團(tuán), 你怎么跑這里來了?”馮聊好不容易逃離姜老太公的求婚sao擾,到院子里透透氣,就見持盈猶猶豫豫地徘徊在廊下。 “……”被人圍觀了, 持盈想說自己只是路過, 可這樣一來,她就會被原路送回, 情急之下,顧不了矜持,“我、我來找夫子?!?/br> “聽說老白挺混賬地惹你生氣了,干嘛還找他?對付這種人,你就不能主動示好,不然他以后還欺負(fù)你,知不知道?來,jiejie教你怎么調(diào)/教這種臭脾氣的男人?!瘪T聊上前拉住持盈的手,將她往回帶。 持盈被帶回十幾步后,陡然抽離馮聊的掌控。她目不能視,心卻洞悉,方才的直覺有了佐證:“jiejie你這樣罵夫子,他都不出來,是不是他不在家?”再往深處想,“可是夫子不在家,你為什么不直接說,而要故意掩飾?是不是有什么要瞞著我?”繼續(xù)發(fā)散,“是不是夫子討厭了我,離開西京了?我明白了,難怪他要來西京,是覺得我累贅了,要丟下我這個包袱?!?/br> 馮聊吃驚地盯著洞悉力與腦補(bǔ)力俱佳的泫然欲泣的少女,撓了撓頭:“其實(sh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并沒有得到有力反駁,證明持盈的猜測離真相不遠(yuǎn),她無神的眼里沁出眼淚:“夫子果然是嫌棄我的?!本瓦@么簡單直接地得出結(jié)論。 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悲傷,小黃蹭著她腳邊打轉(zhuǎn),想要安慰主人。 馮聊在心里問候了白行簡的八輩祖宗,真是個孽障,不僅對持盈不辭而別,更是無恥威脅馮聊,不許她告訴持盈他的去向,不然他會有一百種辦法讓馮聊嫁給姜老太公。踩人底線的事情,馮聊相信素來沒有好口碑的蘭臺令絕對干得出來。她別無選擇,只好出賣持盈。然而面對被人無情地將一顆心摔成渣的少女,馮聊一片同情與內(nèi)疚冉冉升起。 “團(tuán)團(tuán)表妹,我知道蘭臺令去了哪里?!眮y入一個少年。 馮聊見有人解圍,大喜。這少年是持盈表兄,叫齊禎,假如由他透露,那么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 持盈聽見熟悉的聲音,暫時收淚,轉(zhuǎn)過濕漉漉的一張臉,急切問:“表兄你知道?” 表妹全心全意都在別的男人身上,齊禎即便意難平,也還是決定告訴她真相:“蘭臺令尋找藥王谷去了?!?/br> “藥王谷?”持盈睜大無神的眼,“真的有藥王谷?” “二伯這些年一直在尋找的就是藥王谷,他書房里藏的畫就是地圖,蘭臺令來西京的目的,就是為的藥王谷吧?!边@些是齊禎自己打聽來的秘密。蘭臺令白行簡給他拆臺后,他就不服氣得很,背地里搞了些調(diào)查。 “這么說,是二伯利用夫子去找藥王谷!”持盈憤憤不平。 “蘭臺令利用你和二伯尋找藥王谷也說不定?!憋@然齊禎更相信是這樣,少年湛亮的眼里都是對蘭臺令的不屑,如此精于算計的人,竟得可愛的表妹回護(hù)。他發(fā)誓要揭穿那人虛偽的面具。 持盈憤憤的神色淡下去,雖然一路來夫子對她的關(guān)心不似作偽,但她觸不到他的真心,他的真相藏在層層疊疊的山巒之后,與她隔著萬水千山,仿佛她一生都無法抵達(dá)。他利用她到西京,倒也不是不可能。 倘若她之于他的價值,只在利用之間,那她被棄如敝履,再無價值,才叫人傷心。 馮聊咳嗽一聲,打斷醋意少年的故意引導(dǎo),解救儲君于自卑中:“姜家老二怎么會無緣無故跟心機(jī)滿滿的老白合作?肯定是有條件的嘛,比如給你治眼睛。藥王谷想必有什么神奇的藥物,治眼盲療效特別好呢?!?/br> 在馮聊的引導(dǎo)下,持盈的解讀是這樣:“夫子被二伯逼迫著給我治眼睛?!?/br> 馮聊發(fā)現(xiàn)自己外交家的辭令修養(yǎng)在男女感情上果然不好使,為了安撫失戀少女破碎的芳心,她不得不出賣自己的靈魂,替無恥蘭臺令說好話:“團(tuán)團(tuán),老白不是那種薄情人,誠然也不怎么厚。他不主動給你治眼睛,回京后怎么跟你父君交代?” 持盈再度解讀:“夫子是礙著父君的面才給我治眼睛?!?/br> “……”馮聊絕望地不能言語。 齊禎少年重重“哼”了一聲,既鄙視蘭臺令的功利算計,又鄙夷馮聊的顛倒黑白。對于持盈,他則溫柔了腔調(diào):“團(tuán)團(tuán)表妹,咱們等蘭臺令回來再責(zé)問他不遲,帶不回治眼睛的藥,就治他的罪。咱們?nèi)セ▓@里玩吧?我講故事給你聽?!?/br> 持盈不動,沉默許久,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我要去藥王谷找夫子,不要告訴二伯,你們要是不愿意陪我去,就小黃陪我去?!?/br> “不行!”馮聊大驚,“藥王谷在哪里我們都不知道,老白都要地圖才能去,你眼睛又看不見,多危險!” “團(tuán)團(tuán)表妹!你是女孩子,又是儲君,不可以冒險!”齊禎嚇得臉都白了。 眼盲的少女站在原地,初次展露儲君的手腕:“馮聊jiejie,你陪我們走這一路,是為了贖回公主,可我瞎了,你即便幫夫子救出前蘭臺令,我父君也未必會放過你。至于夫子能否找到藥王谷,尋到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藥物,治好我的眼睛,誰也無法保證。與其將希望放在虛無縹緲的等待上,不如隨我走一趟,結(jié)果如何,我都不會怪你,而且一定幫你贖回公主。” 馮聊被一個黃毛丫頭威脅了,直嘆氣,被老白威脅,又被小團(tuán)威脅,這一老一小都鬼精,無恥得一脈相承,人生簡直不能好了。她垂死掙扎:“可我要不聽老白的,他說會有一百種辦法讓我嫁給你太爺爺。我一躍成為鳳君的奶奶,你的太奶奶,萬一不幸我要是給你太爺爺生了娃,姑且不論他哼哼唧唧生不生得動,天吶,我豈不是要被天下英雄恥笑,還怎么混江湖?” 持盈默默聽完:“我也可以讓父君給你賜婚太爺爺,有一個年輕的太奶奶也不錯?!?/br> “嗨呀,狠毒不輸蘭臺令,jiejie看好你?!瘪T聊倒戈毫不猶豫,“馮聊決定唯儲君馬首是瞻。” 持盈轉(zhuǎn)向齊禎:“表兄……” 齊禎少年被馮聊倒戈之迅速震驚得未能回神,就接到了表妹危險的信號:“團(tuán)、團(tuán)團(tuán)表妹,我絕對不同意!” “表兄在族中佛堂里的釋迦佛像后面藏的兩個人偶……” 齊禎少年的臉一白,再一紅:“你、你怎么知道?!” “表兄擅自在人偶上寫儲君生辰,若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就不擔(dān)心釀成巫蠱之禍?” 齊禎臉色徹底白了:“我只是想……” “表兄在西京呆的時間久,且見過二伯書房里的畫,可以給我們帶路?!背钟徊讲奖迫司头?,也懂得適時給出補(bǔ)償,“事成之后,我會給母上和父君舉薦表兄,做我的鳳君?!?/br> 齊禎:“……” 馮聊說起風(fēng)涼話:“果然無法拒絕呢?!?/br> 就這樣,儲君持盈收服了兩名幫手,又讓小黃嗅了白行簡未帶走的外衣,臨時將小黃訓(xùn)練成搜救犬。馮聊裝備上江湖武器,齊禎絞盡腦汁憑記憶畫出一幅模棱兩可的地圖,再帶上干糧和水。持盈怕夜長夢多,牽走照夜白,當(dāng)即出發(fā)。 待姜二公子發(fā)現(xiàn)持盈不見了,已是第二日,一番搜查,猜測這丫頭去找尋藥王谷了,急得姜二公子小說都寫不下去,親自去追要命的熊孩子了。 藥王谷當(dāng)然不是輕易能進(jìn)入的地方,白行簡即便持有地圖,也未必能全須全尾抵達(dá)或折返。持盈貿(mào)然闖入,只怕兇多吉少。 對此,持盈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恐怕更會加快趕路。照夜白是千里駒,奈何只有一匹,縱然再快,也不能甩了馮聊和齊禎的坐騎。三人緊趕慢趕,不日抵達(dá)西京城外的桐山,再棄馬,步行入山,開始了風(fēng)餐露宿、披荊斬棘的路程。 “表兄確定是桐山?”持盈眼下的情況,步行十分艱難,只覺得在山中打轉(zhuǎn)。這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山路,勾刺藤蔓皆是障礙。 “桐山的外形,我不會記錯。地圖上是一面陡峭的山壁,應(yīng)該是從這里上山?!饼R禎折了一段木枝,削去枝葉,給持盈做登山杖。 “說來,藥王谷,既然是谷,為何竟要上山?”馮聊一面照看持盈,一面隨時防備林中蟲獸,同時對這少年帶的路充滿懷疑。 “世人皆以為藥王谷在山谷,所以后世之人從來沒有尋到過。二伯的地圖也只是畫出這些年尋訪的可能藏有藥王谷的大概地段,不過,我們只要找到蘭臺令就行。藥王谷究竟是否如傳說,就在桐山,誰也不清楚?!饼R禎看了眼持盈,“你夫子不過是一介史官,如何能進(jìn)入藥王谷?” 持盈以木杖探路,走出一臉的汗珠:“夫子懂些藥理,或許知道一些關(guān)于藥王谷的我們不知道的什么吧。”這般說來,夫子倒更加莫測了,持盈想得出神。 密林窸窣,小黃賣命地奔著小短腿,跑回來,嘴里叼著一物,搜索有功的小黃得意地?fù)u動尾巴。 “是小黃發(fā)現(xiàn)什么了?”持盈精神一振,她迫切想見到關(guān)于白行簡的任何東西。 馮聊取了小黃叼著的物事,放掌心觀察:“一縷衣片,似是被刺勾住的,你摸摸手感,是不是老白的?!?/br> 持盈忙不迭接到手里,指腹摸索,又放到鼻端,聞出尚未消散的清苦氣息,于是十分肯定:“是夫子的衣料!被露水打濕過幾回,看來夫子是幾日前從這里經(jīng)過的?!?/br> 有了佐證,三人再無擔(dān)心,由小黃在前蹦蹦跳跳開路。 向晚時分,飛鳥歸巢,夜幕降下,草葉生露時,馮聊和齊禎望見了遠(yuǎn)方一團(tuán)火光。 荒山野嶺里,很有鬼火的嫌疑。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久等的大家,懶作者斷更太久了,而且越寫越?jīng)]激情,也沒幾個人看了吧反正。中間搗騰了幾個新文,等存夠稿了再開。 講述女帝和鳳君的《雍容天下》上市了,就是網(wǎng)絡(luò)版的《女帝的后宮日?!?,有幾篇網(wǎng)絡(luò)沒有的番外,還有幾個大彩頁插圖,挺漂亮的。京東、當(dāng)當(dāng)、淘寶都有售。愿意買書支持的,作者君都很感謝。 ☆、第61章 一碗毒雞湯 “會不會是夫子?”持盈不太確定。 “你不是從老白的衣料上推斷,他幾日前便走過這里?”馮聊反問。 “要不誰去看看?”齊禎露出一絲緊張。 這個任務(wù),馮聊只能義不容辭地接受了,離開前反復(fù)叮囑兩個家伙好好待著,別亂跑。 取了飛鏢在手,馮聊放輕腳步,在離篝火幾丈遠(yuǎn)的地方隱了身形。火光照出五六個官兵打扮的身影,正吆五喝六地豪飲。馮聊蹲在灌木叢里,想從聽墻腳里打聽些端倪,結(jié)果只被灌了兩耳朵行伍里的牢sao話。擔(dān)心那只軟糯可口的湯團(tuán)兒被野獸叼走,馮聊沒再多耽擱,動身返回。 回到原地,不見了持盈。 馮聊呆了一呆,懷疑折返的路是不是走錯了,待發(fā)現(xiàn)地上雜草被混亂的腳步踩過,才知不妙。 果然不叫人省心。馮聊暗自嘆息這趟差事一個辦不好,就沒有下半輩子了,真不如身在江湖暢快。吐完槽,她認(rèn)命地再度回到那片篝火地。從亂枝縫隙看過去,方才的五六個官兵,現(xiàn)下是七八個,另有一對粉嫩的少男少女,正是持盈和齊禎。 落入不明之地,齊禎一臉緊張,持盈大概是眼不見為凈,小臉神情一片坦蕩。 “這小丫頭片子眼睛瞎了不成,竟不正眼瞧老子!”官兵里的頭領(lǐng)大刀金馬地坐在一塊頑石上,手里握著酒壺。 “大哥,這丫頭確實(shí)是個瞎子,您瞅,還牽著導(dǎo)盲犬呢……不過看樣子,這導(dǎo)盲犬也瞎了……”將持盈捉來的人據(jù)實(shí)匯報。 “……”頭領(lǐng)滿臉遺憾,“那真是可惜,她見不到老子的英武身姿?!?/br> “那可不,只能怪她沒福氣。大哥,怎么處置?” “這倆小貓看穿著,非富即貴,怎會出現(xiàn)在孤山野嶺?還有沒有同伙?” 持盈將自己轉(zhuǎn)了個方向,正對頭領(lǐng),不慌不忙地編瞎話:“我們是西京城來的貴家子弟,聽說這山里有藥王谷,便伙同表哥一起瞞著家人,出來探險,表哥說找到藥王谷就能治好我的眼睛?!?/br> 篝火邊的官兵都靜默了下來,官兵頭領(lǐng)再開口時,十分嚴(yán)肅:“誰告訴你山里有藥王谷?” “咦?難道沒有?說書先生說的?。 背钟樕细钆潴@奇的表情,想想又覺得懷疑,“可是如果沒有藥王谷,你們怎么會夜里上山?這片桐山屬西京姜氏,并不允許外人涉足,便是西京駐軍也不可以。你們遠(yuǎn)道而來,特意為的藥王谷吧?” “嘿,小丫頭知道的還不少。”頭領(lǐng)并沒有放松警惕,圍著持盈轉(zhuǎn)了一圈,分明是個不諳世事的粉嫩丫頭,卻給人一種不可小覷的錯覺,“你怎知我們遠(yuǎn)道而來?” “西京天氣一日涼過一日,捉我們來的大哥還穿著單衣,想必是春夏間從南方啟程?山上氣候更涼,各位大哥寧可喝酒驅(qū)寒,也未曾取山下人家的衣物,想必是不愿暴露了行蹤?” 官兵都聽得吃驚,頭領(lǐng)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沉下來,齊禎更是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眼下情況不明,團(tuán)團(tuán)表妹萬一說中了這幫人的來歷,不怕這幫莽人滅口么?深山老林簡直是殺人滅口毀尸滅跡的不二之選。馮聊為什么還不來救他們呢? 馮聊不知道齊禎心里念叨著她,不貿(mào)然涉險是她的準(zhǔn)則,既然團(tuán)團(tuán)正在摸清這隊(duì)官兵的底細(xì),同時猜測出來說給她聽,她便靜觀為妙,瞅瞅小儲君有什么良策。而假若她現(xiàn)在出去救人,能否從七八個莽漢手里救出這倆倒霉孩子還是個未知數(shù),萬一多生事端,官兵們得知持盈有外援,擔(dān)心暴露行蹤,定會心生警惕,舉棋不定便會生殺心??傊褪庆o觀其變。 且說持盈一番推論,命中了官兵們的真相,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丫頭。陷入被動的頭領(lǐng)非常不爽,抽出佩刀磨出聲響:“丫頭,這些都是你的猜測,還是有人告訴過你什么?” 對方的反應(yīng)證明自己猜對了,危險已經(jīng)來臨,能否破解危險,逆轉(zhuǎn)局勢,就看接下來了。持盈明白了夫子為什么不告而別,為什么不許馮聊說出他的去向,原來他要去的地方并不安全。這些官兵只是冰山一角,夫子可能會遇到更多的危險。 想到這里,持盈便橫生一片名為“拯救夫子計劃”的熱血心腸。 “難道被我猜中了?”持盈露出明顯的得意之色,“官兵哥哥,你的佩刀是不是生銹了?既然千里迢迢為著藥王谷而來,為什么會在不到山腰的地方扎營呢?你們就甘心功勞讓其他人搶了去?” “丫頭,老子的佩刀雖然生了銹,但伺候你細(xì)嫩的脖子還是綽綽有余,別想耍花樣。為了你的小命著想,說說吧,你有什么本事,唱歌還是跳舞,讓老子們樂一樂?!鳖^領(lǐng)坐回石頭上,灌了一口酒,噗地一下吐入篝火,火苗竄起一大截。不知怎么,這酒入口,一股劣質(zhì)酒的味道忽然無法下咽。他心底隱形的火苗也仿佛被這丫頭的三言兩語給挑撥了起來,真想捏死這臭丫頭。 其他官兵見狀,也不敢說什么,都默默將酒收了起來。他們被分在外應(yīng)隊(duì)伍里,說著好聽,其實(shí)就是看路的。倒叫這丫頭說中了,他們的存在職責(zé)就是讓其他隊(duì)伍搶功勞。這個窩囊事,大家一起掩蓋下去,也能渾渾噩噩度日,偏偏被不知哪里闖到道上來的臭丫頭不痛不癢地給揭了傷疤。 齊禎見眾人投來的目光不善,心中一顫,蹭到持盈身邊,拉住她的手。這一拉發(fā)現(xiàn)兩人的手心簡直冰火兩重天,他是冷得冒冷汗,表妹是熱得冒汗珠。映著火光,他定了定神,瞧著表妹臉上放出異彩,顯然她的把戲還沒有結(jié)束。他真是費(fèi)盡心思也搞不懂,一個女孩子為什么膽子這么肥,爹娘是帝后也不能保她眼下安危吧,莫非表妹有自救之策? 持盈順著頭領(lǐng)的話道:“跳舞我不會,唱歌的話勉強(qiáng),不過大晚上的,就怕會引來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你們要是不嫌棄……” “嫌棄!”一個膽子比較薄的官兵脫口而出,說完臉上一紅,發(fā)現(xiàn)兄弟們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持盈從善如流:“那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