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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妃在上之染癮世子爺在線閱讀 - 第453節(jié)

第453節(jié)

    季無憂瞇著眸,“何止如此,瑾安侯身邊可還有一位季家子嗣,睿王能帶兵造反,可多虧了這位大哥?!?/br>
    魏駙馬噎住了,這才回想起睿王身邊似乎有一個(gè)謀士叫季昶!

    魏駙馬心如死灰惡狠狠地瞪著季無憂,“不錯(cuò),當(dāng)初季家滿門確實(shí)是我做的,不過我也是受了皇上指使,皇上看不慣季家獨(dú)大又不好被潯王記恨,所以才秘密通知我去解決季家,不留后患。”

    季無憂冷笑,“你可知為何皇上立了戚曜為太子而非潯王?”

    季無憂一下子就戳破了魏駙馬的挑撥離間,皇上對戚曜如何,季無憂最清楚不過了,怎么可能拿戚曜去賭注,當(dāng)初皇上可一味扶持季家替戚曜做后盾。

    季無憂最不相信的就是皇上會做這件事。

    果不其然,魏駙馬眼中劃過一絲慌亂和疑惑。

    能跳過兒子立孫子,這絕對讓人無法琢磨。

    季無憂嘴角一勾手中長劍一揮,魏駙馬驚住了,帶著一股不可思議的看著季無憂,身子緩緩地倒下。

    “本官就是要你死不瞑目!”季無憂擦了擦手中長劍,“別著急,我一定會給你多找?guī)讉€(gè)伴。”

    說完,季無憂頭也不會的離開了大牢,心里一股濁氣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更加壓抑。

    “瑾,安,侯?!奔緹o憂思索著這三個(gè)字,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似的笑意。

    不過短短數(shù)日,那個(gè)掩藏在心底已久的事情終于有了答案,原來戚曜并非潯王之子,而是皇上的外孫子。

    棋盤上cao縱的自始至終都只有皇上一個(gè)人,包括自己全都是棋子。

    那日皇上將季無憂招進(jìn)宮,對于季無憂殺死魏駙馬的事只字未提,反而幫著掩藏幾分。

    “季愛卿,如何能消滅心中仇恨,一心一意輔佐太子登基?”

    皇上問的話半點(diǎn)不避諱,目光探究,季無憂想了想于是道,“微臣不敢隱瞞半句,季家枉死,微臣實(shí)在沒辦法看著仇人逍遙自在。”

    “若朕給你一個(gè)機(jī)會,你該如何處置?”皇上瞇著眼問。

    “凌遲!”季無憂嘴里只說兩個(gè)字,皇上微微一愣然后才點(diǎn)點(diǎn)頭,“退下吧。”

    次日,瑾安侯逼宮失敗被皇上抓起來,扣上一頂行刺皇上的大逆不道罪名,皇上震怒將瑾安侯一家全部株連。

    而且,瑾安侯就在宮門口,被一刀一刀的活刮,凄厲的慘叫聲聽在季無憂耳中,季無憂快意十足。

    終于報(bào)仇了!

    不僅如此皇上還十分心狠手辣,將瑾安侯全府以及瑾安侯夫人的娘家,劉家全部斬殺,那一日血流成河映入眼簾一片紅色。

    季無憂徹底放下了過去那段恩怨。

    幾日后就是皇上嘉獎(jiǎng)封功績的日子,季無憂坐在一旁,歌曲升騰,對面就是戚曜和蘇晗。

    季無憂蹙眉,大約數(shù)十日未見蘇晗了,他竟沒有半點(diǎn)察覺。

    在他沉思見看見一名女子哭得正傷心,有一點(diǎn)點(diǎn)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民女楊玥乃是賀家嫡女之女?!蹦枪媚镒詧?bào)家門,季無憂才回神,終于想起來了在滄州似乎被一個(gè)小丫鬟就過一命,原來就是她。

    真是好巧!

    季無憂目光雖沒有注視楊玥,可耳朵里也靜靜聽著,心里暗嘆楊玥膽子真大,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敢忤逆皇上,賀老夫人雖有罪卻沒有敢求情。

    楊玥的表現(xiàn)讓戚太后刮目相看夸贊了幾句,并且將目光轉(zhuǎn)移在季無憂身上。

    “季大人年紀(jì)不小了,至今未成家,可不能委屈了季大人才是。”

    季無憂心驚下意識的看向?qū)γ娴奶K晗,卻發(fā)現(xiàn)蘇晗一心專注面前的吃魚,絲毫不關(guān)注外界。

    而戚曜,則專心致志的挑魚刺。

    季無憂苦笑,可心里那一股子悵然有些發(fā)堵,找了個(gè)借口婉拒了戚太后,一氣之下并說明兩個(gè)月之內(nèi)成婚。

    宴會散去了,季無憂想著報(bào)恩于是就給了楊玥一塊玉牌,日后有什么麻煩,他盡可能幫忙。

    楊玥道謝后,扶著賀老夫人一步步離開皇宮,那背影有幾分弱小,可似乎有些不同了,季無憂甩甩頭很快離開皇宮。

    回到季府,諾大的季府空曠曠的有幾分孤寂,月影斑駁,更加不知道應(yīng)該做什么了,季無憂嘆息。

    “大人,淺姑娘病了?!奔酒叩?。

    季無憂瞇著眼二話不說騎著馬就去了桃花小筑,足足一個(gè)時(shí)辰狂奔,終于趕在城門落鎖之前出去了。

    季無憂也不明白為何就這么著急出來了,心里開始惦記一個(gè)人。

    很快上了山,季無憂直徑去了淺卿房中,小家伙正睜著水汪汪大眼睛注視著什么。

    臉色越發(fā)的蒼白,映襯著月色下更加無辜,不停的掩嘴咳嗽目光癡癡地看著月光。

    似是聽見響聲于是抬眸一轉(zhuǎn)看見了來人,眼神頓時(shí)一亮,活潑了起來了。

    “季無憂,你來了!”淺卿的聲音有幾分沙啞,嬌小的身子比之前更加纖弱,軟軟的趴在窗戶上,掙扎著動(dòng)不起身來。

    季無憂大步朝前走向窗戶,兩只手抱住了淺卿,淺卿抓住了他的脖子很輕松的被季無憂帶了出來。

    淺卿的手還是guntang,可小臉卻是有些微涼,想必一定是站在風(fēng)中有一陣子了。

    季無憂板著臉將大氅裹緊了淺卿,“好端端的怎么又病了?”

    季無憂的聲音不自覺放柔。話到嘴邊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淺卿縮了縮脖子將腦袋垂在季無憂懷里,似乎是累極了的模樣,動(dòng)動(dòng)手指頭都有些累。

    “你為什么才來看我?”淺卿嗚咽著語氣,有幾分委屈,“元醫(yī)說你做了大官,每日都很忙叫我不要打攪你,你不來沒關(guān)系可以派人給我寫信啊?!?/br>
    淺卿像一只受傷被人遺棄的小寵物,可憐兮兮的看著季無憂。

    月色下那一雙眼睛倒是黑亮無暇,沒有沾染半點(diǎn)雜質(zhì)。

    季無憂心一軟,“確實(shí)有些忙,回頭我常來看你就是了?!?/br>
    淺卿眼眸一亮,將小腦袋窩在季無憂懷里使勁的噌了噌,嗅著季無憂身上的冷香,淺卿才覺得滿足。

    “元醫(yī)說我不可以亂跑,體質(zhì)太差,只能呆在這里,可是季無憂我一個(gè)人好無聊,哪里都不能去也沒有人陪我說話?!?/br>
    淺卿緊摟著季無憂不撒手,明明已經(jīng)困的睜不開眼睛了,可就是硬撐著,生怕一睜開眼睛人就不見了。

    季無憂也很好奇為什么淺卿這么依賴自己。

    用元醫(yī)的話就是,淺卿就跟剛出生的小狗似的,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誰就是誰,淺卿那日受了傷,是季無憂救了淺卿這就是緣分。

    季無憂嘴角抽搐了一下,收回神色,懷里的人呼吸淺淺,兩只手卻牢牢抓住季無憂的衣服不松。

    第一次有一個(gè)人這樣時(shí)刻惦記自己,季無憂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次日一早淺卿睜開眸子,季無憂果然不見了,撇撇嘴委屈的快要哭了。

    “元醫(yī),我要去好找季無憂?!睖\卿哼了哼,直接去軟磨硬泡找元醫(yī),“季無憂是大官那他家里一定很大,也不差咱們了?!?/br>
    元醫(yī)立即搖頭,十分堅(jiān)定,“不行,你身子還沒好全呢,不能離開我的視線范圍,回頭你身子好了想去哪里我絕不攔著。”

    “元醫(yī)~”淺卿說破了嘴皮子,元醫(yī)也沒答應(yīng),“大不了,我們一起去嘛?!?/br>
    元醫(yī)沒好氣瞥了眼淺卿,“季無憂脾氣不好,對你憐惜的很,對我這個(gè)糟老頭子可不會憐香惜玉!”

    淺卿掩嘴一笑,兩只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會發(fā)光。

    “那我自己去找他?!睖\卿自顧自地呢喃。

    元醫(yī)板著臉,“桃花小筑山下可全都是雪狼,半夜里嗷嗚亂叫你難道沒聽見嗎,還有啊,這山下有一群人販子專挑一些漂亮的小姑娘下手,賣給沒有娶媳婦的窮人家做媳婦,你這么一個(gè)嬌滴滴小姑娘萬一被人拐跑了,可就一輩子見不著季無憂了?!?/br>
    元醫(yī)一本正經(jīng)的嚇唬淺卿,臉色是凝重的,淺卿一時(shí)半會也被嚇唬住了。

    “不……。不會的,太嚇人了?!睖\卿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是打定了主意。

    一眨眼又過了好幾日,淺卿也沒見季無憂上山的影子,心里就跟撓癢癢似的,抓心撓肝的難受。

    當(dāng)夜淺卿眼珠子一轉(zhuǎn),將窗戶開了一條縫,脫下外罩站在風(fēng)口處,凍的激靈一下身子一抖,緊緊的咬著牙不松唇。

    次日,淺卿不負(fù)眾望華麗麗的病倒了,來勢洶洶病的很嚴(yán)重。

    沒過一個(gè)時(shí)辰,果真看見季無憂來了,淺卿病的腦子成一片漿糊,渾身難受的厲害,可心里卻暖洋洋的。

    耳邊,元醫(yī)納悶,“這孩子怎么回事,好端端又病了?!?/br>
    季無憂蹙眉,看了眼淺卿見她眼中劃過一抹心虛,一抬頭恰好看見窗戶開了一個(gè)小縫,臉色陰沉的厲害。

    淺卿睡的不踏實(shí),反反復(fù)復(fù)的咳嗽,似乎快將肺都咳出來了。

    “嗚嗚,季無憂,我難受?!?/br>
    季無憂沒好氣瞥了眼淺卿,“難受憋著?!?/br>
    淺卿睜的眼睛大大的看著季無憂,有幾分委屈,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浸上一層水霧,潔白的貝齒緊咬著下唇,很快咬出一條紅印。

    季無憂嘆息,伸手將淺卿摟進(jìn)懷里將桌子上的藥遞給淺卿嘴邊,淺卿別過腦袋皺著眉。

    季無憂瞥了眼窗戶縫,淺卿順著視線看去有幾分心虛,二話不說捧著那一碗比她臉頰還大的碗藥灌了下去,嘴里一陣發(fā)麻,皺緊了眉頭。

    很快嘴里又變成酸酸甜甜,淺卿饜足的咂咂嘴,看向季無憂。

    季無語又氣又無奈,原本是要她嘗嘗苦澀,終究是不忍心于是將一顆蜜餞塞進(jìn)淺卿嘴里。

    元醫(yī)出去忙活了,淺卿又睡了一覺,很不老實(shí)死活不肯撒手,賴在季無憂懷里不肯起來。

    “季無憂,上次我夢見你來,可是一醒來你就走了,這次我不眨眼的看著你,省的你走了。”

    淺卿抽了抽鼻子,“要不然我去跟你去京都吧,我也不耽誤你做事,你每日陪我吃飯就行了,元醫(yī)日日給我吃蘿卜和藥膳。”

    說起這個(gè),淺卿眉頭緊皺一臉嫌棄。

    季無憂有幾分哭笑不得,“回頭我讓人給你多準(zhǔn)備些吃食,倒是我疏忽了,京都城里我呆的也少,每日來回奔波,你去了也不見得能看見我?!?/br>
    淺卿小臉一跨,“你怎么這么忙,當(dāng)皇上都沒你累!”

    季無憂笑了笑,“最近有些事要處理,所以耽誤了些這幾日倒沒什么了,正好歇歇?!?/br>
    淺卿眼睛一亮,緊抓著季無憂的手松了些,眼眸快要支撐不住了,小腦袋一晃一晃的,眼睛瞇成一條縫。

    “別撐著了,睡吧,我不走。”

    季無憂再三保證下,淺卿終于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睡的甜香。

    夢里連藥都是甜甜的。

    下午天氣暖暖的,淺卿一睜開眼睛就四處尋找季無憂的影子,跺跺腳,“大騙子!”

    “誰是騙子?”季無憂板著臉,淺卿一見季無憂笑的跟朵花似的,立即簇?fù)磉^去。

    “季無憂,你果真沒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