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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是十六年。 若是嚴格來說,這個靶子……最終確實是派上用場了的。他多年的準備不算白費。 自從弘靈玉來到弘氏,針對他的暗殺確實有不少轉移到了弘靈玉身上。尤其當他加派保護弘靈玉的人手的時候,那些盯著弘氏的人便暗殺的更加來勁了。 因而從暗殺結果來看,這個靶子很成功。 那一枚子彈他是躲不開的。 那時前后各有一枚子彈飛射而來,他的身體下意識就向右邊側去保護心臟,可這樣一來,正前方的那,枚子彈將會正好穿透他左半邊胸膛。若是運氣差一些,會直接穿透心臟。 生死瞬間的時候,是當時站在身側的弘靈玉毫不猶豫撲向他,用瘦削的后背為他擋下這枚子彈。 經過他的緩沖,這枚子彈最終偏了角度,從他肩膀處斜射而出,只是傷了些肌rou而已。 想到這,他忽然心中一緊。 那日他左右肩膀都受了傷,被左右下屬匆忙護送著塞到車里,送往了弘氏旗下的醫(yī)院。 然后他一路上都在指揮手下絞殺對方殘兵,做下新的部署。 一直到深夜收到弘靈玉的死訊,他仿佛才意識到還有這么個人。 那枚本該穿透他左半邊胸膛的子彈,準確無誤地打在了弘靈玉的心臟上。 照理說,是會當場死亡,可他為什么深夜才收到消息? 難道醫(yī)院還能將心臟中彈的人搶救一下? ——不,絕不是。 弘卓沖完涼,草草擦了擦身上的水汽,喚來了錢伯。 他看著空蕩蕩的沙發(fā),沉默了一下。 錢伯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沙發(fā)。 “弘靈玉什么時候死的?” 錢伯也算是“兩朝元老”,對著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弘卓,也算是小半個長輩了,也沒有其他人的那些拘謹和懼怕。 聽了他這個問題,錢伯想了想,沒有回答,卻反而問:“家主知道大少爺是哪里中彈嗎?” 弘卓聽他這么問,微微皺了眉反問回去:“不是說心臟中彈?” 錢伯點了點頭:“是心臟中彈。所以大少爺……是當場死亡?!?/br> 弘卓眉峰愈聳起:“為什么我半夜才收到消息?” 錢伯迎著他的目光,這次沒有再問問問題,直接回答他:“家主當晚回來帶傷處理底下事情,不論是軍火線還是新牽線的公司,都是頂要緊的事情,需要即刻處理?!卞X伯頓了頓,補充一句,“我記得那時家主是這么對紀稻恭和肖正平吩咐下去的?!?/br> 弘卓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還想再問,卻忽然沉默了。 錢伯明顯是話里有話。 “你下去吧。”弘卓說。 錢伯安安靜靜一躬身,也不多話,轉身就跟來時一樣,一點聲響也不出地走了。 等到書房重歸安靜,弘卓坐在沙發(fā)上,閉眼沉思片刻,仿佛忽然抓住了什么—— 不論是軍火線還是新牽線的生意,每一個都很重要。 重要? 也就是說,之所以自己在當夜忙完之后才收到弘靈玉的死訊,是因為手底下這些人認為,弘靈玉的命顯然不如區(qū)區(qū)幾張文件重要。 一股無名火從心頭竄上,卻又瞬間熄滅。 不是嗎? 自己不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這些年來,不都是這樣嗎? 分明是這么清晰簡潔地整理清楚了所有的思路,心頭卻仍有什么不愿就此平復。 鬼使神差地,弘卓離開書房,走到了那個空閑已有近半年的房間。 房間里仍舊維持著大年前夕弘靈玉離開時候的樣子,窗臺上鋪著毛毯,床上是湖藍色的床單,半面開辟成書柜的墻壁,里頭舉手可觸的地方全部都是各種烹飪書籍,其他的則是早年弘卓買來給“靶子”的各種商業(yè)書籍。 書柜前,有一張小小的,不過長不過一米五的書桌,上頭只放了一個筆筒,一盞臺燈,簡單的不能更簡單。 弘卓走上前去,坐到了書桌跟前的椅子上。這把椅子和他的一樣,是某年他生日的時候,弘靈玉在網上親自挑的。 書桌正好在窗臺旁邊,只要一側頭就能看見宅子跟前的草坪和大門的方向。 難怪不論他什么時候回來,對方都會在院子里等著。 坐在這個椅子上,感受到有些擠,弘卓挪了一下,猜測著弘靈玉也許給自己買的是小一號的椅子。 忽然他的膝蓋好像撞到了什么東西,弘卓微微彎腰,手順著書桌底下摸索過去,摸索到一個暗格。 他瞇了瞇眼睛。 這個先天不足的人,竟然還知道給自己的書桌安暗格?他是怎么瞞著弘氏的人的?他在里頭又藏了什么? 弘卓修長的手指只摸索片刻就輕易打開了暗格,隨著暗格“啪嗒”一聲打開,一樣厚重的東西便隨著重力的牽引掉到了弘卓的手掌上。 弘卓輕輕顛了顛重量,然后將那樣東西拿到了面前。 看上去像是某本復古手抄的書籍,正面畫著繁復的花紋,竟然有些眼熟。 鎖在側面書背上,是三位數(shù)。 弘卓琢磨一下,隨手輸了幾個數(shù),全部失敗。 他又輸入了弘靈玉的生日。 仍然失敗。 他想了想,最后嘗試著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復古的小銅鎖吧嗒一聲輕松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