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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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良舟搖搖頭,笑道:“沒事?!?/br> 說著話,顧良舟不著痕跡地將手往袖子里藏了藏,掩的不是掌心上我傷的那一個(gè)血窟窿,而是手腕上的那道極深的口子。 我將他的動(dòng)作盡收眼底,并未挑明了說,只心里暗暗起疑。 難道…… 正思索著,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我朗聲詢問,馬夫未回話,雪蛟卻已撩了車簾,探了頭進(jìn)來。 “主子!你來啦!” 他聲音洪亮,含著欣喜,像銅鑼似的,倒是與吵吵嚷嚷的顧良舟很是相似。 我抬眸看向他,“可都收拾好了?” 雪蛟點(diǎn)頭:“車都已套好了,東西也都收拾得了,即刻便可啟程。” 我撩起車簾往外看,便見欽北和九闕兩人各坐在一架車上,只缺了泠鳶的身影。 “泠鳶呢?”我問。 雪蛟道:“公主今日里身子不爽利,泠鳶jiejie便在車?yán)镱^伺候著了?!?/br> 一天天的,凈正些幺蛾子。 我捏了捏眉心,吩咐道:“叫她過來與本尊同乘吧?!?/br> 雪蛟應(yīng)聲,轉(zhuǎn)身便去傳令了。 他一走,一直在旁邊聽我們說話的顧良舟忽有了怨言。 他扯了扯我的袖子,說:“你叫那勞什子的公主上來做甚,難不成我們要三人同乘?那也有點(diǎn)太擠了吧?” 我涼涼地掃了他一眼,伸手朝馬車外一指,“你去坐那一架。” 顧良舟撇了撇嘴,往后一靠,又?jǐn)[了個(gè)無賴的架勢(shì)出來,“離了你我害怕,我要與你一起?!?/br> “再說了,你們孤男寡女的同坐一車,就不怕人說閑話么。” 我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反問:“那是本尊的未婚妻,誰敢說閑話?” 聞言,顧良舟面露驚愕。 他指了我半天,臉上的表情又是嫌棄又是驚怒,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句。 “你既有未婚妻,怎么還去那等地方找小倌?” 我也后靠了車廂,接著反問:“怎么就找不得?” 顧良舟一噎,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就在這時(shí),許怡安弓著腰走了進(jìn)來,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么,抬起頭來看見我們的時(shí)候,聲音卡在了喉嚨里。 她瞅了瞅我,又看了看顧良舟,隨后又看向我,“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有。” 我傾身過去推了推顧良舟的肩膀,催促他下車。 顧良舟木著臉看了我一眼,彎著腰慢吞吞地從車廂里走了出去。 他走后,許怡安才爬過來,坐到了我的身邊。 她往外頭瞥了一眼,確定顧良舟上了另一架馬車后,才跟我說起了話。 她撞了撞我的肩膀,壞笑道:“行啊你,身邊的桃花一個(gè)個(gè)都是極品啊?!?/br> 我心知許怡安又想歪了,也不想多做解釋,只瞇起眼,疲憊地說:“什么極品,盡是些要命的美人蛇罷了?!?/br> 許怡安眉梢輕挑,“越迷人的越危險(xiǎn),那豈不是更刺激。” 她眉眼含笑,更顯得生動(dòng),如今倒是半點(diǎn)心虛都看不出來。 我盯著她,一時(shí)也看不出她是真的沒心沒肺,還是做戲做得好。 許怡安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臉頰,問我:“我臉上有東西?” 我搖了搖頭,順手撥弄她頭上金釵的穗子玩,“陸翩然怎么樣了?” 說起這個(gè),許怡安霎時(shí)撇起了嘴,不過不是不滿陸翩然,而是對(duì)林祺東頗有微詞。 她道:“你是不知道啊,那個(gè)林祺東恨不得長在翩然身上,小尾巴似的,我想跟翩然獨(dú)處都沒機(jī)會(huì)?!?/br> 我好笑地看著她:“人家兩個(gè)濃情蜜意,你跟陸姑娘獨(dú)處干什么?!?/br> “哎呀,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嘛,你們男人是不會(huì)明白的?!彼謬K了一聲,“每回翩然一出來,他眼珠子都不會(huì)轉(zhuǎn)個(gè)兒了,我定眼一看,他肯定是個(gè)戀愛腦?!?/br> 聽著她又冒出來個(gè)我從沒聽過的新詞,我不由得問道:“何為戀愛腦?!?/br> 許怡安瞥了我一眼,又掰著手指頭給我數(shù)所謂的戀愛腦的諸多特征。 起初,我只當(dāng)是聽故事,可越往后聽就越覺得渾身不舒服。 這將自個(gè)兒貶到泥里,不擇手段,不顧一切地討好別人,說的不就是從前的我么? 從前的我,不就是這般輾轉(zhuǎn)在他們之間的么? 原來那令人不齒的“戀愛腦”是我。 許怡安沒發(fā)覺我的異樣,還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字字句句都像是在打我的耳光,叫我難得生了幾分難堪。 難堪之余,又有幾分慶幸。 如今醒悟也不算晚。 “玄之?你怎么了?”許怡安推了我一把,打亂了我的思緒。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在聽。 許怡安沒疑心,又接著與我說話,她嘰嘰喳喳的,活像是只麻雀,嘈雜得很。 一想到還得與這麻雀同坐上幾日,我就忍不住嘆氣。 早知道一副藥毒啞她罷了,毒成傻子也不錯(cuò)。 傻子。 我忽然想起了瘋瘋癲癲的蕭何。 一個(gè)大夜加上半個(gè)白天,他別死了吧。 我一驚,忙傾身過去,扯開軟墊上的錦被,打開暗格,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還成,還活著,只是臉色白得嚇人,得給他吃些東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