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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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跟著笑:“也是,等蘭西書將邊城案宗呈上來,也就該她忙了?!?/br> 蒼望鷲看向我的腿,挑了挑眉,道:“不過你為了算計(jì)那毒婦,自傷一腿,是否太虧了些?!?/br> 我一愣,轉(zhuǎn)瞬心下明了。 想來是許怡安向蒼望鷲討黃金珠寶時(shí),提起了我的傷,順口將這口黑鍋扣到了蕭太后的頭上。 如此倒也妥當(dāng)。 光是點(diǎn)場(chǎng)火,燒塌幾座荒宅,的確不痛不癢。 但若是真?zhèn)宋遥@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因?yàn)槲矣衅剿肌⒖雇鈹车墓γ?,百姓們說起我來,無不稱贊。 比起蕭太后那個(gè)不出深宮的婦人,還是我這個(gè)有實(shí)權(quán),有實(shí)功的攝政王更得民心些。 她動(dòng)了我,只要放出風(fēng)聲去,黎民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她淹死。 如此一來,蒼望鷲就算真出手料理她,也不會(huì)有什么人多嘴多舌。 “若事成了,你想如何?殺了她?”我問。 蒼望鷲用手指搭在茶盞蓋子上輕叩,眸中劃過了絲寒意,面上的笑意忽帶了些殘忍的意味。 “她不是常自詡與父皇伉儷情深么,朕就開個(gè)天恩,叫她去為父皇守靈。” “待死后,再葬進(jìn)妃陵?!?/br> 蕭太后在后宮里勾心斗角了小半輩子,沒登上鳳位,也無子嗣,只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做了個(gè)貴妃,不過是她身子好些,熬走了先皇后和先皇,這才白撿了個(gè)太后。 偏生她還不覺自己是撿了個(gè)便宜,日日將先皇掛在嘴邊,時(shí)不時(shí)抹黑上先皇后一嘴,聽著就叫人膈應(yīng)。 蒼望鷲此舉,無異于殺人誅心。 我對(duì)深宮與皇家中的波詭云譎不甚了解,卻也覺著爽快。 無他,只是因?yàn)樯n望鷲和蒼許年都不喜歡的人,更難入我的眼。 見我不言,蒼望鷲略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說:“朕還以為,你會(huì)立刻叫朕殺了她。” “死得太干脆了,可就不是刑罰了?!蔽逸p叩了叩把手上的紅寶石,聽著那清脆的響聲,慢條斯理地笑。 蒼望鷲眉梢輕挑,唇邊緩蕩開兩分笑,“不錯(cuò),正是這理兒。” 他端起稍涼的茶抿了一口,而后話鋒一轉(zhuǎn),提起了個(gè)晦氣人,“你與蘭西書——” “還是那樣。”我截住他的話頭,漫不經(jīng)心地說,“他又沒缺胳膊少腿,你何苦來給他說情?!?/br> “什么說情?!鄙n望鷲輕嘖,“朕是怕你一時(shí)氣昏頭,平白誤了良人?!?/br> 我一愣:“什么良人?” 蒼望鷲半點(diǎn)架子都沒有地朝我擠眉弄眼:“除了那芝蘭玉樹的蘭丞相,朝中還有哪個(gè)能做你攝政王的良人。” 聞言,我毫不客氣地嗤笑了聲。 我不接他的話,只道:“我有位朋友,名喚作秦長(zhǎng)歡,也是個(gè)愛亂點(diǎn)鴛鴦譜的,你與他準(zhǔn)能聊到一處去。” 其實(shí)蒼望鷲能開口為蘭西書說話,我也能琢磨出兩分意思來。 若是能撮合成了我跟蘭西書,他能拴住我的東西便又多了一樣,日后他與那小皇后夜夜笙歌,自有我替他批小山似的奏折。 只是叫他失望了,我見了那折子也頭疼,更不可能再喜歡蘭西書。 什么舊怨都能過去,唯有這一樁,叫我至死難忘。 蒼望鷲知我心意已決,識(shí)趣地沒有再說下去,惋惜地嘆了口氣,又罵了蘭西書幾句,聽得我在一旁發(fā)笑。 笑過后,我又同蒼望鷲說起了真正的要緊事,“你如今已能獨(dú)當(dāng)一面,不知何時(shí)卸了我的差事,放我回江湖去?” 蒼望鷲蹙眉,不悅地看著我:“怎么,是朕待你不好了?” “好,太好了。古往今來,也沒有如你這般的皇帝?!?/br> “那你為何還要走,好生待在北涼,享一享福不好嗎?” 我聳肩,伸出手遙遙指他:“留我在北涼,究竟是享福還是要我?guī)湍闩圩樱阈睦镱^有數(shù)?!?/br> 被我戳穿了心思,蒼望鷲面上也絲毫不見心虛,“又不是日日都要你來,只是有些時(shí)候?qū)嵲诿Φ媒诡^爛額,才得叫你幫襯些。” 他說得字字懇切,若不是曾連幫他批了半個(gè)月的奏折,我都要信了。 見我不言,只懷疑地盯著他,蒼望鷲輕咳了聲,有些難堪地摸了摸鼻子,可不知想到了什么,胸膛一挺,腰桿子又硬了起來。 他道:“朕是皇帝,朕說你是攝政王,你就是攝政王,你敢偷跑,朕就滿天下通緝你,叫你得不到半日安寧?!?/br> 說實(shí)話,這威脅對(duì)我來說不痛不癢。 但小皇帝將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我若是再駁他,也顯得太不給他面子了。 無奈之下,我只能將后沙藏金搬出來,拿尋寶藏做幌子。 因?yàn)樯贂r(shí)的我嘴碎,總愛同蒼望鷲說些江湖事,所以他多多少少對(duì)這后沙藏金有些了解,知道那是滔天的富貴。 “你有法子能找著藏金寶藏?” “十拿九穩(wěn)。” 蒼望鷲抿著唇,支著下頜思索,片刻后振臂拍桌,驚得我一抖。 他道:“那朕便準(zhǔn)你前去,待找到了藏金寶藏,與朕三七分成?!?/br> 我皮笑rou不笑地扯唇:“三七?” 觸及到我涼涼的視線,蒼望鷲有些心虛地笑笑,“二八,二八也成。” 我仍是不說話,就那么陰惻惻地瞧著他。 蒼望鷲眼神飄忽,做了最后讓步,“一九分,不能再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