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聽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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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風(fēng)寒稍有好轉(zhuǎn),連夏就迫不及待爬起來修整形象。正巧。夜里,那株曇花顫巍巍開了。 月亮清淺,夜風(fēng)溫厚?;ū仍律€皎潔,人比花還素美。 連夏坐在月光傾瀉的銀白屋檐上。他遠(yuǎn)遠(yuǎn)望庭中探手撫花的梁曼,只覺胸口千萬種悸動起伏不休,心中一片歡喜。他差點都忘記施行自己帥氣出場的計劃。 等回過神。連夏悄聲從檐上一躍而下,故作自然地溜溜達(dá)達(dá)負(fù)手踱去。 起始先悠悠吟了一首詩:“花似人間玉,人如天上月…咦,好巧,曼曼你也來賞月啊?!?/br> 轉(zhuǎn)而又一臉訝異地看著花:“咱們院中什么時候種了曇花?傳說曇花叁千年才得以一開,有幸觀花之人實在是莫大的幸運。對了,我想來一首詩…” 剛要開始賣弄,她一句話就將他接下來要深情款款吟的那首人比花嬌的詩給堵住了。梁曼垂首撫摸花瓣,輕聲道:“…你那天晚上淋完雨后,又去找這個了?” 連夏下意識就矢口否認(rèn):“找花?沒有啊。淋雨?我更沒有?!以趺磿档脑诹肿永锪苡辏俊?/br> 說完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她怎么知道自己那夜在淋雨??赡苁菚灥购螅约阂律堰€未干猜到的。 但實在不愿讓她知道這種有損自己從容氣度的事。那晚他在林中四竄躲雨,遍尋不到一處可避之地,多少是有些狼狽。連夏輕描淡寫道:“嗯…那夜是下了一點小雨。我在雨下漫步,雨中賞賞花觀觀竹也是別有一番意趣的。” 梁曼不再說話。 曇花一現(xiàn),花開一剎。說話間,溶溶明月隱入云后,艷麗的花瓣也漸漸有了些頹勢。 曇花盛放的花冠已緩緩收攏。見她總不舍地?fù)崦俏⒋沟幕^,連夏心中一片憐惜,情不自禁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柔聲道:“別看了。最美的時候永遠(yuǎn)開在你眼里,對花來說死了也足夠。” 梁曼搖搖頭,她拉開眼前的大手:“不夠。這不足夠?!?/br> 抬手將還未敗的曇花輕輕巧巧折下來:“放入陶罐,制成干花。這才算永遠(yuǎn)留下來?!?/br> 她將花珍重仔細(xì)地捧入懷里。梁曼背過身,猶豫許久,還是低聲道:“謝謝掌門的花?!液芟矚g?!?/br> . 當(dāng)夜,梁曼終于默許他踏進(jìn)屋里共同休息了。 對方顯然是高興壞了,語無倫次愣怔了老半天。等睡下后,云凌先是躺在榻上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才悄悄碰碰她尾指,試探地輕握住。 梁曼翻過身去,他忙縮回手閉眼規(guī)規(guī)矩矩裝睡。她睜眼看了他一會。 對方堅持不住,睜開了。 云凌若無其事道:“怎么還不睡。睡不著嗎?!?/br> 梁曼懶得去戳穿他的那點心思。隨口應(yīng)道:“嗯,有點?!?/br> 于是對方迅速翻身湊過來,順桿往上爬:“那我哄你睡覺吧?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曼曼想聽什么?我還會唱歌!…” 既有現(xiàn)成的免費服務(wù),不用白不用。梁曼倒沒想他上哪學(xué)的唱歌。隨便在他提供的說書庫里點了一段據(jù)說最有意思的前朝名將死戰(zhàn)叁十萬大軍的傳奇故事,順便又把他熱津津的胸膛拿來舒舒服服當(dāng)枕頭。 伴著磁厚喑啞的評書聲,她迷迷糊糊有了些睡意。突覺頰上一濕,又清醒過來。 男人泰然自若將臉移開。 梁曼冷道:“讓你停了么。繼續(xù)講?!?/br> 云凌面不改色又講了一陣。他被她那冷淡的雙眼看得實在堅持不了,終于哼哼唧唧地將頭埋在她肩上:“曼曼,我好想親你…” 他難耐地含住她指節(jié)來回磨牙,在肩窩里胡亂蹭了一陣。又起身眼巴巴看她。 梁曼將指頭抽出來在他衣裳上全蹭干凈。她上下冷肅地審視了他幾圈,無可無不可不屑地哼了聲。 然后懶洋洋闔上眼。 于是,狗欣喜若狂地啃下來。 他在她臉上放肆地舔過來舔過去咬過來咬過去。云凌含住耳垂反復(fù)廝磨。又歪頭叼住臉rou細(xì)細(xì)的咬。期間梁曼皺眉給了他幾巴掌,對方用臉受了,嘴下乖乖收了點勁。 最后,他珍重地開始輕輕啄吻唇。男人激動地俯身下來,繾綣地含住唇瓣吮吸,緩緩探舌進(jìn)來。 梁曼閉眼不動,含糊道:“行了。睡覺?!?/br> 聞言,他也只好停下。云凌依依不舍地退出舌頭。他支起身來,低頭小心地用唇碰了又碰被他吻得嬌艷紅潤的一對櫻紅,癡迷地低聲道:“曼曼,你好好看…” 然后心滿意足躺下來,攬緊她舒舒服服入睡。 整夜倒是老老實實的,再也沒有動手動腳。 . 云凌越來越粘人了。 他什么自己的事也沒有似的,除了她的吩咐和安排,成天里就知道跟在梁曼屁股后面寸步不離。她做什么都要跟在旁。云凌眼睛眨也不眨,盯著她的臉喃喃:“曼曼,你怎么會這么好看…” “你是我見過的女子中最美的一個…曼曼就是這天下最美的女子?!?/br> 梁曼多少還是有些羞赧。但臉上仍是分毫未變的冷:“呵。你才見過多少人。” 云凌總是這樣時不時就蹦出句不知有心還是無心的甜言蜜語來撩撥,花各種心思討好她,仿佛除了她以外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乃至于后來,晨起后他穿什么衣裳都要來問她。 云凌只著一身素色中衣。他從后黏黏糊糊地攬著她,又將頭放在她頸窩里蹭:“…我不知道我該穿什么衣服嘛。我現(xiàn)在滿腦子里裝的只有曼曼。除了你,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梁曼面上依舊冷淡。她對他一直擺著一張臭臉,可心里卻相當(dāng)喜歡受用他如今這般的黏人。 有許多次,她被他撩撥得差點都要繃不住了。但她覺得,就要這樣故意冷淡著對他,好教他再也不敢離開了。 云凌興致勃勃地拉她在院中一起種了一排各樣花果,挨個點著數(shù)說要等秋天一起月下賞花。他說兔子太臭,不好,養(yǎng)雞就足夠。轉(zhuǎn)眼將兔子全送給村里熟人。 某天又說家里的家具不好。云凌自顧自折騰起大件小件物什來,這天把床榻換了,那天又把櫥子丟了。他換來換去,看什么都不滿意,半畝叁分大的小地方成天忙的熱火朝天。 梁曼當(dāng)然不會知曉對方心中所想。只隨便他去了。 連夏樂此不疲地改換屋內(nèi)林林總總各樣物件,心里樂顛顛地想,他的一切痕跡馬上要被自己全部替代了…他們相愛的所有印記馬上被自己全部清除了! 嘿。他們兩人之間,根本也沒有那么堅不可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