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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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的時間里,陸昊是他第一個交往的人。因為對尤小林只能遠(yuǎn)觀,他積攢了太多的愛,多到有時他自己都會覺得可怕。他不想給陸昊帶來負(fù)擔(dān),所以他在心里修了一堵高墻將那些愛圍住,然后開一個小口,一點點,一點點地釋放。 即便這樣,他還是有預(yù)感,陸昊會被他寵上天的。 長大以后再回想高中生活,陳星澤覺得最甜蜜的就是高二這年。人生路上的很多記憶都會隨著時間慢慢黯淡,不論幸福的還是痛苦的。但只有這一年,像永不熄滅的燈塔,不管陳星澤走多遠(yuǎn),只要回頭,就能時刻看到光明。 自他們交往開始,原本陸昊天天追在陳星澤屁股后面,沒幾天的功夫就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了。 陸昊為了多跟陳星澤在一起,早起半小時,來不及吃飯。陳星澤就每天早上給他帶餐點。最開始是路邊買的豆?jié){包子,后來變成親自烤的面包,再后來還搭配了水果酸奶,營養(yǎng)沙拉,反正怎么健康怎么豐盛怎么來。 剛開始陸昊還有點不好意思,但隨著時間慢慢推移也適應(yīng)了。對此陳星澤只能感慨一句,畢竟人家少爺出身,比起伺候人,更習(xí)慣被人伺候。 如今打球,陳星澤不止要負(fù)責(zé)搶籃板投三分,還得負(fù)責(zé)照顧陸少爺。 “慢點喝?!?/br> “你加什么了,真好喝。”陸昊喝完水,還吧嗒吧嗒味道。 “檸檬、食鹽、椰青、蜂蜜,還有葡萄糖?!?/br> “你能出去開店了!” “謝謝?!?/br> 陸昊咧著嘴笑,“以后畢業(yè)了咱倆開個健身房吧,然后你在里面賣自己做的運動飲料?!?/br> 陳星澤覺得陸昊笑得又帥又癡呆,抬手掐了掐他的臉。“蠢貨?!?/br> 不巧這一幕被打球的同學(xué)看到了,同學(xué)說:“你倆咋跟夫妻似的?!?/br> 陸昊一胳膊攬過陳星澤肩膀,“你沒看錯,就是夫妻?!?/br> 同學(xué)縮肩膀,“咦,要命!” 陸昊哈哈大笑。 陸昊從來都不避諱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跟陳星澤的關(guān)系。既然他不在意陳星澤也就隨他了。不過奇怪的是,就算陸昊再怎么跟陳星澤親熱,同學(xué)們也都當(dāng)他是開玩笑,根本沒人懷疑他們是真的在交往。 陳星澤對此十分心酸,這說明什么,這說明陸昊在其他人眼里那就是鋼鐵般的直男。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一直梗在他們之間,其實是個沒啥意義的問題,那就是“誰是老公”。 圈子里很多人都是上下都行,前后都能用,但陳星澤知道自己是徹頭徹尾的一號,他也跟陸昊粗淺地解釋過,但陸昊對“老公”這個稱呼有著超乎尋常的執(zhí)著,不管陳星澤說什么都死不讓步,咬緊牙關(guān)必須做“老公”。 反正做啥也只是個稱呼,不會有什么實際性的發(fā)展,陳星澤就如他所愿了。從他松口那天起,陸昊就將手機通訊錄和社交軟件上的名字全改了,還逼著陳星澤也改。私下也開始喊陳星澤“老婆”,每天至少二十遍,陳星澤聽了感覺啼笑皆非,笑過之后就成了沉甸甸的幸福。 這年的平安夜和圣誕節(jié)正好趕上周末,過節(jié)氣氛濃厚。 新婚夫妻肯定要出來約會了,本來定的是先吃飯后看電影,結(jié)果陸昊遲到了,趕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吃飯了。 “你的時間觀念可真是感人?!标戧黄疵s來的時候,陳星澤已經(jīng)在步行街的廣場上等了四十分鐘,他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陸昊跑得氣喘吁吁,手撐著腿?!奥飞隙?、堵車太嚴(yán)重了!” “今天肯定會堵車啊,你為什么不坐地鐵?” “我以為打車會快的……” “你能不能有點生活常識?” 陸昊好不容易喘勻了氣,一下?lián)涞疥愋菨缮砩稀?/br> “喂!” 陸昊穿著寬外套,因為跑熱了,敞開了懷,他拉起一邊衣擺擋住兩人,在下面親了陳星澤臉蛋一下。 陸昊人高馬大,可嘴唇異常軟,可能是平日營養(yǎng)充足,他的嘴唇從來不像其他男生那樣容易干裂起皮,即便是在冬天也很滋潤。 陳星澤被這吻搞得躁動起來。 “干什么突然之間……” “堵你嘴?!?/br> 陸昊抬手,捏了捏陳星澤的嘴唇,教訓(xùn)道:“讓你小嘴巴巴就知道訓(xùn)我?!?/br> 到此為止氛圍都挺好的,陳星澤感覺周圍有粉紅泡泡在跳動,沒想到陸昊緊接著又來一句?!鞍?,你這么捏著嘴看著好像鴨子啊?!?/br> 陳星澤一肘子懟在陸昊肋骨上,陸昊嚎叫出來,捂著自己的肋骨,苦兮兮道:“完了,重傷。”他癩皮狗似地靠在陳星澤身上,下巴墊著陳星澤的肩膀。 “你重死了?!?/br> “你下手才叫重死了?!?/br> “起不起來,看不看電影了?” “不看了,生氣了?!?/br> “你不看我自己去看?!?/br> “陳星澤!” 陸昊從陳星澤身上下來,一把掀開自己衣服,露出光滑的皮膚,他指著剛剛陳星澤撞的位置?!澳阕约嚎?,是不是青了!” 果然青了一塊,陳星澤有點心虛,“大冬天的你怎么穿這么薄,我以為你穿得厚才用力的?!?/br> 陸昊黑著臉,陳星澤看那表情知道不表示一下肯定是不能善罷甘休了。他清清嗓子,趁著沒人注意,在陸昊耳邊小聲說:“老公,別生氣了。” 陸昊一下子笑成一朵花,拉過陳星澤的手?!斑@還差不多,走,老公帶你看電影?!?/br> 陳星澤覺得陸昊的行為已經(jīng)幼稚得無可救藥了,而明知道幼稚還每次都欲拒還休配合他的自己,同樣也病入膏肓了。 看電影的全程陸昊都拉著陳星澤的手,手心出汗了也不松開。 電影演到后半程的時候,陳星澤感覺手緊了一下,他扭頭,陸昊靠近他小聲問:“你跟你媽說了嗎,今天在外面住。” “說了?!?/br> “那就行?!?/br> 陸昊接著看電影了,陳星澤卻為這個話題恍惚起來。之前他們約今天出來玩的時候就計劃了很多項,時間會很晚,當(dāng)時陸昊提議說干脆住在外面。陳星澤怕家里會擔(dān)心,陸昊說:“沒關(guān)系啦,你就說住我家,我就說住你家,肯定不會穿幫的?!?/br> 陳星澤腦子一熱就答應(yīng)了。 要跟男朋友在外面過夜…… 雖然陳圣人有信心可以坐懷不亂,但是內(nèi)心的遐想還是難以控制。 陸昊顯然沒有陳星澤這么天馬行空,單細(xì)胞生物滿腦子就只有玩。他們吃完飯,直奔郊區(qū)滑雪場。平日夜場都沒什么人,今天卻人滿為患,好多情侶選擇來這約會。一堆新手們你拉著我我拉著你,情意綿綿地在小坡上滑行。 “這也太多人了。”陸昊皺著眉頭,“等一會人少點再來這邊,先陪我去紅道溜兩圈?!?/br> 陳星澤對滑雪不熟悉,經(jīng)陸昊的介紹才勉強知道什么是紅道綠道。他望著高而陡峭的雪坡,擔(dān)心地說:“不會有危險吧?” “怎么可能,我冬天去長白山都是滑西坡的黑道呢。” “那又是啥……” “就是比這個更難的雪道?!?/br> 陳星澤看著陸昊做準(zhǔn)備。 “你用單板?” “嗯?!?/br> “單板雙板哪個難???” “沒什么哪個難,雙板穩(wěn),速度快,單板狂野一點,花樣多?!标戧粶?zhǔn)備完畢,直起身,沖陳星澤笑,“其實我都會,不過我覺得單板帥一點,我想讓你看我?guī)浀臉幼印!?/br> 猝不及防,陳星澤又紅臉了。 就在這時,雪道上傳來尖叫聲,一個人失去平衡摔出雪道,重重撞到圍欄上。工作人員連忙跑過去幫忙。陳星澤看得心驚rou跳,那人用的也是單板。 “別滑了別滑了,我們?nèi)グ掳伞!?/br> “哈哈,你就這點膽子。這個時間段溫度低,雪道會出現(xiàn)很多裸冰,變得比平常硬,他都沒注意到。而且他也不知道正確的摔倒姿勢,應(yīng)該是個新手?!彼f完原地蹦跶了兩下?!靶辛耍憔驮谶@坐著,等著看你老公的英姿吧?!?/br> 陸昊乘坐纜車上了雪坡,陳星澤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雪道。很快,轉(zhuǎn)彎處就躥出一道影子。陸昊穿著紅色雪服,很好辨認(rèn)。他動作流暢帥氣,遠(yuǎn)遠(yuǎn)看著好像一只穿梭在雪地里燕子一樣。但即便這樣,陳星澤的心也一直懸著,直到他安全滑到平地時才放下心來。 陸昊技術(shù)過硬,滑下來后借助余力剛好停在陳星澤面前。陳星澤看他嘚瑟的表情,很給面子地鼓了鼓掌。 “不錯,帥。” 陸昊:“是吧,這個雪場規(guī)模小,以后我們?nèi)ゴ笱﹫觯医o你做aerials。” “那又是什么?” “空中技巧,我專門在歐洲學(xué)過的?!?/br> “你這勁頭要是用在學(xué)習(xí)上,年級第一估計就沒尤小林什么事了?!?/br> 陸昊聽到這熟悉的名字,臉色霎時一變,目光危險地看向陳星澤。 陳星澤:“錯了,我隨口一提,隨口一提而已?!?/br> 陸昊:“哼!” 接著陸昊又滑了幾回,抱怨自己玩太沒意思,拉著陳星澤去初學(xué)者的雪道搞教學(xué)。他興致勃勃,恨不得將知識一股腦倒到陳星澤腦子里。 “你學(xué)得太快了?!笔畮追昼姴坏剑愋菨删屯耆龅搅岁戧坏囊?,陸昊滿意地說,“不愧是我老婆。” “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啊,電視上看過那么多次了。” “你一次都沒滑過雪?” “沒。” 陸昊驚訝,“你是不是北方人啊,看到雪不眼饞嗎,怎么忍住的?” 陳星澤笑道:“我媽不讓,滑雪太容易傷到手了。以前她團(tuán)里就有個小提琴手因為滑雪弄壞了手腕。” 陸昊愣住。 陳星澤一說完就后悔了,馬上補充道:“啊,不過滑這種平緩的不要緊?!?/br> “我忘了……”陸昊像是犯了死罪一樣看著陳星澤,“我忘了你要彈琴的,我只顧著自己了。” “說了沒事啦。我這么大的人了,能照看好自己。” 陸昊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自己回想起什么,喃喃道:“怪不得當(dāng)初我說要滑雪你停了一下?!彼降厣?,萬念俱灰。“我還自己玩得這么高興,都沒注意到你,我太混蛋了,陳星澤你殺了我吧!” 本來挺嚴(yán)肅的場面,陳星澤不知為何總想笑。 “快起來。” 陸昊猛然抬頭,對天發(fā)誓,“我這輩子再也不滑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