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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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你瞧我這幅畫如何?”李薇竹落筆之后,便喚了沈逸風。 自從李薇竹扮作了自己的侍女,這一路上她就擺脫不掉這個身份,沈逸風心中后悔,此時也只能應(yīng)了下來。 望著她手里的畫作,一幅峭壁雪松躍然于紙上,雪松立于峭壁紙上,沒有畏懼貧瘠的土地,陡峭的山石,固執(zhí)的站立在山上,仿佛與山石融合在了一起,堅定而又孤獨。蒼茫的雪海之中有一人頂風而上,手里牽著一個紅衣女孩兒,雪地里一抹紅的紅衣孩童應(yīng)當是最為吸引人的所在,而李薇竹筆下的畫中老者,真正讓人挪不開眼。 沈逸風仔細看著畫作,仿佛置身于那場蒼茫的大雪之中,可以窺見老者的豁達與堅韌。 那女孩兒是李薇竹自己,而畫中老者,是她的祖父? 沈逸風雙眸露出贊嘆的神色,“很好,黛山的畫技真是一日千里,這幅畫比昨個兒又是精益了。用不了多久就要超過我這個師傅。”說完有些感慨搖頭,“真該叫當初說我是畫中天才的師傅來看看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畫中天才?!鄙蛞蒿L的稱贊是真心實意。 李薇竹沒想到沈逸風對自己的評價這么高,眼眸彎起,嘴角翹起,心中歡喜,“真的是過譽了,這是我很小時候跟著祖父一起去山上采藥時見到的畫面,當時就覺得很感動,可是不知道怎么把這樣的畫面留下來。我一直想畫這幅畫,只是畫出來中缺少了點味道。”素白的面頰微微發(fā)紅,想到了昨個兒看到沈逸風作畫穿天橋的情景,“昨個兒看了你的畫有了些靈感,醞釀下來,才有了現(xiàn)在的畫作?!?/br> “我終于也能把我喜歡的畫面一直留下來了。如此已經(jīng)滿足,不過我知道是比不上世子爺?shù)牡?,你的畫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崩钷敝裥α诵?,“我這是多年磨一劍,這畫一直在心中醞釀著。算不得什么本事?!?/br> 李薇竹確實他見過的最有繪畫天賦的人了,只是再過多夸耀,相互吹捧就無趣了。沈逸風正想要說些什么,李薇竹突然打了個噴嚏,此時已是金秋時節(jié),天氣微微轉(zhuǎn)涼,秋風瑟瑟,蕭蕭黃葉閉疏窗。 沈逸風慢慢轉(zhuǎn)動輪椅走向窗邊,關(guān)起了微開的窗。然后從旁邊的衣架上拿起一件披風回來遞給了李薇竹,說道:“黛山,天涼了,穿上吧。” 李薇竹微微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長袍,明媚的笑了笑,“多謝世子爺?!苯舆^披風披在了身上。 那一笑在一瞬間明媚了沈逸風的心,眉眼如畫,公子歡喜。 沈逸風看了看自己還未有知覺的雙腿,眉眼又黯淡了些,想著自己如果是健康的話,就能夠站起身來給黛山披上衣服,而不是讓她自己披上衣衫。 “你在想什么?” 沈逸風并不是多言之人,大約是因為李薇竹也總是關(guān)注沈逸風,便發(fā)現(xiàn)沈逸風此時一瞬心情的低落。 故而,李薇竹的聲音放得輕而柔,“靈涵?” 她此時不再喊他世子爺,從舌尖喊出他少有人喊的字,像是一根羽毛撓在了心尖兒上,沈逸風的心中一顫,丟開一瞬的黯然,“黛山,你對田小姐的病,已經(jīng)有想法了嗎?” 只見李薇竹眼睛一亮,果然,李薇竹只要講到醫(yī)術(shù),就會忘掉之前說的所有的話,沈逸風見著李薇竹的眼神,便也淺笑。 “說來也是巧了,我在干娘給我的醫(yī)術(shù)中曾經(jīng)見過這個案脈,干娘的案脈之中是一位男子,而我當時覺得如果一個女子要是得了這種病,便是太可憐了,興致之下,就和干娘商討了幾個方子,沒曾想,倒是在這里就用上了。”說到了這里,抿唇一笑,“只是還沒給田姑娘把過脈,所以不太好確定到底是哪個方子適合田姑娘的體質(zhì)。不過,只要田姑娘肯配合,這鬼面瘡一定可以治好,天山雪蓮也可以拿到?!?/br> “這位田姑娘,恐怕很難配合。”沈逸風指出。 李薇竹苦笑,“你說的是。其實論起來,行醫(yī)之人最怕的就是這種病人了。不相信大夫?!毕氲搅颂镂乃N離開內(nèi)廳時候,通紅的眼,還有眼角晶瑩的淚珠,“也不能全然怪她,畢竟是臉面上的病?!?/br> 沈逸風并不說話,聽著李薇竹說起這些苦惱。 “聽我說這些怪沒意思的吧。” “怎會?”沈逸風看著李薇竹,只是與她同處一室,便不會覺得無趣,若是她還說話,心頭便像是有花朵綻開一般。 他的語調(diào)過于溫柔,柔到李薇竹心中也有些觸動,慌忙別過了眼,不再去看沈逸風。 第77章 田府小妾 李薇竹已經(jīng)料想要給田文薔治病是極難的,只是沒有想到,文夫人連勸了兩日,田文薔甚至連脈都不讓李薇竹摸一下,并且用著仇人一般的目光看著李薇竹,因為文夫人的約束,田文薔倒是不會對李薇竹惡言惡語,只是態(tài)度也是兇悍的緊。 李薇竹為難,私下里同文夫人說道:“若是田姑娘這般,開不成方子,也不能醫(yī)治?!?/br> “我知道有些為難了?!蔽姆蛉艘彩侵保镑焐焦媚?,再給我?guī)兹盏臅r間。”她的眼眶發(fā)紅,“若是之后還不行,天山雪蓮,我也會送給沈世子的的?!?/br> 話到了這個地步,李薇竹只好應(yīng)了下來。 李薇竹做什么事情都不瞞著沈逸風,這件事情讓沈逸風又是愧疚,畢竟諱疾忌醫(yī)之人,是最不好醫(yī)治的。。 李薇竹知道之后反而溫聲寬慰沈逸風,“我們再等等,實在不行,再多等幾日,也有天山雪蓮,總是免去了遠赴西域的奔波之苦?!?/br> “恩?!?/br> 到了傍晚的時候,知道了一件改變僵局的契機。 原來文夫人收到外放為官的田老爺?shù)男偶?,看完信之后已?jīng)紅了眼眶,但還是能夠看出內(nèi)心的喜悅,幾乎是看完信件就吩咐下去說置辦吃食和新衣,眾人都疑惑這沒過年過節(jié)的,文夫人這道命令是為何意。但半晌之后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田府,原來是田大人不日即將歸家。 整個田府瞬間充滿了喜氣洋洋的氣氛,仿佛真像過年一般,就連仆人也都跟著開懷。 田老爺外放為官已經(jīng)幾年的時間了,這幾年一直是文夫人打理著這偌大的府邸,雖然文夫人有著足夠的手腕,但還是未免力不從心?,F(xiàn)在相公就要歸家,就好像整個田府的支柱回來了,怎么可能不喜慶? 這會兒文夫人和田文薔都有幾年沒有見到自家的相公和父親,田文薔更是開心的就連見到李薇竹也不再氣勢洶洶,而是點頭一笑而過了,可見田文薔內(nèi)心是有多激動。 文夫人也私下里再次找到了李薇竹,“還有兩日夫婿就回來了,到時候讓志鵬勸一勸她,定然是可以的?!?/br> “如此甚好?!崩钷敝衩虼揭恍?,這對李薇竹來說可是一個好現(xiàn)象,所以就連李薇竹和沈逸風也對田老爺?shù)臍w來有了些許的期待。在私下里沈逸風還笑著對李薇竹說:“這個田老爺還未歸家就成了我們的福星。” 沒想到這句話的話音堪堪落下,田大人就到家了。 文夫人帶著田文薔和一眾下人站在田府門口相迎,李薇竹和沈逸風原本作為客人是可以不用出來的,只是客居府上,作為晚輩,于是李薇竹就推著沈逸風出來了,站在一眾人等的后面。 可是面前的一幕卻令所有人愣住,原因無他。因為田大人不是獨自一人歸來,身旁還陪伴著一位妙齡少婦,少婦容貌清麗,穿著的粉色襦裙,少婦的小腹微微隆起,顯然是有了身孕。少女步履遲緩,腳步微移的走向站在首位的文夫人,盈盈一拜,嬌滴滴又怯生生的喊了一聲,“蓮湘拜見夫人?!?/br> 田老爺雖然年過四十,但生的儒雅,看上去十分的可親,為官也是清廉,不然也不能因為得罪了人被人外放為官。但田老爺與夫人一向伉儷情深,從不在外沾花惹草,田老爺有妙手丹青,其夫人擅長品鑒。兩人舉案齊眉,在洛陽城之中是出了名了的。就連李薇竹也曉得,這會兒卻見著這位田老爺,帶回了姨娘,面色震驚。 文夫人沒想到相公這次歸來會給自己帶回來這么一個大的“驚喜”,震驚之下,腳步一歪,差點摔倒在地,幸好被身邊的丫鬟機靈的扶住了。 田大人看著夫人被丫鬟扶著,平時溫柔鎮(zhèn)定的眸子此刻震驚的望著自己,心中也是滿滿的歉疚。只是現(xiàn)在在府門口,也不是什么好的解釋的場所,只得低低的喊了一聲“夫人”。 文夫人被這一喊回過神來,眼眶發(fā)紅,淚水都要涌了出來,知道此時不能丟了田府的顏面,努力平復了心中的震驚和酸楚,就招呼著眾人趕緊進府,自己走到田老爺?shù)纳磉?,緩聲說道:“夫君遠道歸來,還是先進府洗去風塵好好歇息再說,至于剩下的事,還是進府再說吧?!?/br> 說完,也沒管田老爺?shù)姆磻?yīng),就自己走回來拉著還兀自不可置信的田文薔走進府中。 田志鵬站著苦笑一聲,知道的確是自己不對,但錯誤已經(jīng)鑄成,也只好以后再彌補了?,F(xiàn)下不得已對身旁的蓮湘說:“先進去吧”說完就讓丫鬟扶著蓮湘小心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