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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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覺回神的弟子們嘩然出聲,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好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還在湖里的張鐸小|腿肚子直打顫,只有他知道剛才葉寒棲帶蕭君越上岸的時候眼里帶著森冷的殺意,比這圣靈湖的水還寒冽。 作者有話要說: 小段子: 蕭君越:葉師兄,你老實交代你都在修煉的時候想些什么,修為居然一直倒退。 葉寒棲:與你無關。 蕭君越:你不說我也猜的到,是在想我? 葉寒棲:嗯! ☆、第7章 第七章:改變命運 葉寒棲抱著蕭君越朝著灼華的竹園御氣而行,懷里的人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高,抱在手里卻意外的輕。雙眼緊閉的時候看起來很斯文,只是身體不舒服,眉頭緊鎖。 侵入體的寒氣在蕭君越的身體里作怪,葉寒棲想了想運轉(zhuǎn)身體里的靈氣,將蕭君越身體中的寒氣引導進自己體內(nèi)。他天生一道冰寒劍魄,身體里的水靈根早就異變成了冰靈根,圣靈湖的寒氣對他的修為稍有裨益。 和他不同,蕭君越屬性為火,此刻修為不敵圣靈湖的水,被寒氣壓制的很慘。要是寒氣不及時導出體外,輕者毀了根基,重者性命難保。 葉寒棲最近修為跌的嚴重,靈氣起伏波動很大,他只能勉強將一半的寒氣引導出來。好在灼華的院子近在眼前,葉寒棲便撤了靈力直接落到灼華的院子,沒有從正門走。 正在院中打掃的弟子看見葉寒棲都驚訝的叫了起來,在看見他懷里的人更是目瞪口呆。葉寒棲沒有理會這些人,徑直沖進來灼華的房間。 “灼師叔,蕭師弟出事了。” 灼華正在屋子里煉丹,聽見葉寒棲的聲音愣了一下,丹藥直接被升騰的火焰燒成灰燼。他看著再次失敗的丹藥嘆了口氣,暗道自己還是太心急了。 “你怎么會和這小子走在一起?”灼華把藥鼎收回納戒,看見葉寒棲自來熟的將蕭君越放到床|上,覺得有些奇怪。 “路過遇見了?!比~寒棲這是句實話,他的確只是久閉關不得破,想去圣靈湖底試試,沒想到剛好看見蕭君越落水。 “他上次在鏡湖山迷路你也正好路過,他這次出事你還是路過,你怎么總是在他出現(xiàn)的地方路過?”灼華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并不相信葉寒棲的話。 葉寒棲呼吸一滯,沒有說話。上次在鏡湖山他其實不是路過,而是特意去哪里等著。只是沒想到蕭君越走錯了路,他才倒回去走了一截。 “蕭師弟跌入了圣靈湖,灼師叔還是先給他看看?!比~寒棲避開了灼華的話,轉(zhuǎn)而說起蕭君越的狀況。 失去葉寒棲靈力的支撐沒好一會兒,蕭君越的眼睫毛上就掛了一層碎冰渣,他的身體正在從內(nèi)到外的結冰。 “怎么會跌進圣靈湖?我?guī)熜帜兀俊惫蛔迫A一聽到圣靈湖的名字就不淡定了,直接位移到了床邊檢查蕭君越的情況。 “我沒看見?!比~寒棲仔細的想了一下他剛才在人群里的確沒有看見乾鈞的身影,反倒是俞飛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哪里。 運轉(zhuǎn)靈氣在蕭君越的身體里走了一圈,灼華很小心的用火靈驅(qū)散蕭君越身體里的寒氣。葉寒棲在一旁看著,身上的衣服還有些濕|潤,頭發(fā)還在滴水。他光顧著蕭君越的情況,都沒注意到自己的狀況。 灼華倒是看了他兩眼,見他一動不動的盯著蕭君越,忍不住道:“寒棲,你先去后院把你這身衣服換了,濕漉漉的叫什么樣子。” 葉寒棲這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狀況,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轉(zhuǎn)身去后院換衣服。 灼華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手上的火靈一個沒控制住,被蕭君越身體里的寒氣反撲。 “嘖,”灼華輕嘖了一身,加重力道,直接驅(qū)散了所有的寒氣。 這簡單粗暴的方法讓蕭君越痛的哼了一聲,蜷縮成了一個蝦米。 “不痛不長記性?!弊迫A毫無同情心的說道,蕭君越才從他這里走沒兩天又被送回來,讓他的心情有些微妙。要不是看在蕭君越是乾鈞弟子的份上,他還會更直接,能讓蕭君越痛的醒過來。 不過這樣也沒差,蕭君越痛那一下后沒多久就清醒過來??粗煜さ姆宽?,熟悉的床板,蕭君越愣了一下翻身爬起來單手撐著額頭道:“師叔,我怎么會在這里?” 蕭君越記得自己沉入湖底的時候聽到了什么聲音,應該有人救了他。不過奇怪的是救他的人怎么把他送到這里來了?他師父可就在勤敏堂,干嘛舍近求遠啊。 “你不知道自己怎么來的?”灼華瞟了蕭君越一眼道:“能被葉寒棲抱著從勤敏堂飛到這里,你也算是北冥宗的第一人了。” “誰?”蕭君越吃驚的看向灼華,只是還不等灼華開口他就看見葉寒棲從后院過來。 依舊素白的衣服,穿戴的整整齊齊,衣襟口露出一截潔白的脖頸,腰封上掛著內(nèi)門弟子的腰牌。不同的是一頭長發(fā)披散著,襯的膚白如雪,唇如桃紅。 葉寒棲沒想到蕭君越醒的那么快,被他那雙帶笑的眼睛一盯著,葉寒棲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酸澀感。他費盡千辛萬苦的回來,不就是為了這樣的一雙眼? “葉師兄,我怎么走哪兒都能遇見你?”蕭君越郁悶極了,葉寒棲第一次和他見面的地點不對也就算了,怎么前期沒有交集的他們交集反而不少。 這就話里有著顯而易見的抱怨,葉寒棲沒吭聲,只是和灼華打了聲招呼準備離開。 “你等等啊,你救我的時候看見我的令牌了嗎?”蕭君越這一次沒有下床去拉葉寒棲,而是在床|上像個老太爺一樣躺著,扯著嗓子問道。 “什么令牌?”葉寒棲回頭看了他一眼道:“沒看見?!?/br> “就在湖邊啊,湖里的那位師兄剛給我扔上來的?!本尤粵]有看到令牌,蕭君越嘴角抽|搐,令牌要是得不到他的罪不是白受了? “你的令牌怎么會跑到湖里去?”灼華聽出蕭君越話里的不對勁,插嘴問道。 蕭君越被問了個正著,想了想找了個比較含糊的回答道:“那位師兄就是想和我開個玩笑。” “你命都差點沒了還只是開玩笑?”門外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俞飛大步的走進房間,對灼華行了個禮后將手里的令牌扔給蕭君越道:“蕭師弟,不是師兄說你,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張鐸欺負。你好心拉他上岸他居然把他甩下湖,簡直惡毒?!?/br> 臥了個大槽,俞師兄你是專門出來顛倒黑白針對張鐸的吧?蕭君越要被俞飛的理解能力給驚呆了,也不想想他怎么可能會好心去拉張鐸,只是想算計他而已。 “這都什么跟什么,俞飛你給我說清楚?!弊迫A被一會兒令牌,一會兒圣靈湖給攪暈了,就聽明白有人下了圣靈湖。圣靈湖又不是什么好地方,都吃錯藥了嗎? 灼華一聲令下,俞飛毫不猶豫的把當時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給灼華聽,重點突出了張鐸的無恥。蕭君越在一旁聽的目瞪口呆,深刻的懷疑俞飛嘴里那個飽受欺負的新弟子是不是自己。 為了能夠管住自己的表情不至于讓人看出自己在憋笑,蕭君越干脆的低下頭忍著。 葉寒棲本來沒想過多的摻和這件事情,可是俞飛一張嘴他邁出去的步子就自動收回來。雖然不知道小時候的蕭君越是個什么德行,可是葉寒棲了解后來的蕭君越,壓根不是那種會忍受別人欺辱的人。 難道是小時候太弱了?葉寒棲忍不住這樣想,視線轉(zhuǎn)移到了蕭君越的身上。只見蕭君越低著頭,肩膀聳動,好像在抽泣。 葉寒棲:“……” “事情就是這樣,要不是葉師弟及時出現(xiàn),蕭師弟可就性命難保了,葉師弟你說對吧?!庇犸w說完,抬頭去看葉寒棲,卻發(fā)現(xiàn)剛才還站在門口的葉寒棲已經(jīng)沒了蹤影。微風卷起門口的落葉,余留下一地的落寞。 “葉師弟還是那么有個性。”俞飛張了張嘴,半天才擠出這樣一句話。 灼華的心思都在俞飛說的事情上并沒有在意葉寒棲的去留,看著床|上多災多難的蕭君越,灼華的臉色逐漸陰沉,半晌他才悶聲道:“好得很,勤敏堂的人真以為我們流焰閣是好欺負的?” “這只是私人恩怨,算不上兩派之爭,師叔不必為了我的事氣壞了身體?!笔捑綄Ρ壁ぷ诤髞淼陌l(fā)展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其內(nèi)部的腐朽由來已久,只是缺少引爆的導火線。導火線是會有,但不是現(xiàn)在。所以一聽灼華盛怒的話,蕭君越趕緊勸道。 “我可不只是為了你?!弊迫A說道:“你給我在這里老實呆著,我去找我?guī)熜帧!?/br> “師父在勤敏堂和秦老鑒定丹方。”蕭君越知道灼華話里的意思,他氣不過的除了張鐸的傲氣外,更是因為他們對乾鈞的蔑視。乾鈞是灼華身上唯一的逆鱗,觸碰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灼華聞言一愣,頓時氣急敗壞道:“你怎么不早說。” “你沒問。”蕭君越不知道灼華在生什么氣,只是被他瞪了一眼,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覺得那個眼神有些可怕。 灼華徹底給氣到了,一甩衣袖出門,走的十分匆忙。 蕭君越盯著他的背影想了想,猛然驚覺不對。 是了,他想起來了,那段在葉寒棲的視角里被一筆帶過的劇情。 蕭君越初入北冥宗不受重視飽受欺辱的原因除了是乾鈞的弟子外,還因為他拜師后不久乾鈞在鑒定丹方時出事。這個出事的內(nèi)容作者沒有具體提,蕭君越后來重看一遍的時候聯(lián)系后文大概的猜測可能和乾鈞的身份有關。 乾鈞并不是人類,他是一顆中階九品寶丹。 作者對丹藥的劃分簡單粗暴,直接用一到十表示品階,用上中下表示每一階的品質(zhì)。中階九品只要有機緣,挨過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后,可以順利化為人形,修的人身。 而這種人嚴格上來說不是妖修,承衍大陸對他們有另一個特殊的稱號叫靈修。靈修意為可入藥,能大補!說白了,還是人類狩獵的對象。 身為丹藥,乾鈞對煉藥一道十分擅長,只要是他觀摩過別人煉藥的場景,就能從其中摸索出丹方。但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乾鈞在成為藥圣之前不能隨便煉制丹藥,不然會損耗身體的真元,最后化為普通的九品寶丹。他不是不會煉丹,而是不能煉丹。 “難道……”那些被忽視的細節(jié)都被蕭君越聯(lián)系起來,他猛然想起來一種可能,乾鈞不是出事,而是煉制出了八品玄丹,成為藥皇。 “俞師兄,快送我去勤敏堂?!笔捑綇拇瞸上翻身爬起來,他不能讓乾鈞煉制出成丹,不然日后北冥宗矛盾激化,乾鈞的身份難以隱瞞。 “哎?好。”俞飛本來還奇怪灼華怎么走的那么急,現(xiàn)在看到蕭君越也著急起來,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一走出門,俞飛也不拖拉,直接祭出飛劍御劍而行。他早已結丹能御劍,只是飛的不怎么好,所以很少用。 等兩個人歪歪扭扭的趕到勤敏堂,灼華正拖著乾鈞出來。乾鈞一路上都在試圖掙脫灼華的手,可是灼華拽的太緊,乾鈞完全掙不開。 “師弟,你放開我?!币幌驕睾偷那x忍不住提高了聲音,灼華依舊充耳不聞。 蕭君越從俞飛的劍上跳下去,摸了把自己額頭上嚇出來的虛汗后,給俞飛道了聲謝,就準備追上前面的兩長輩。 雖然隔的有點遠,但是不妨礙蕭君越看清楚乾鈞滿頭銀白的長發(fā),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氣。乾鈞如果損耗真元發(fā)色會越發(fā)的接近黑色,這個樣子說明事情還沒有發(fā)生??磥磉@一次自己的師叔趕上了,蕭君越在心底給灼華點了一個贊。 光顧著追人的蕭君越?jīng)]有看到,勤敏堂的大門口,葉寒棲靜靜的站著,神情淡漠。 作者有話要說: 小段子: 凌霄:蕭老板,請問你第一次御劍飛行的感受如何? 蕭君越:真好,我還活著。 俞飛:咳咳…… ☆、第8章 第八章:破 “師弟,你拽疼我了。”出了勤敏堂灼華走的更快,無論乾鈞說什么,他都不肯停下來。乾鈞沒辦法,只好小聲的哀求他。 一聽到疼那個字,灼華的腳步就停了下來,他站在原地深吸口氣才轉(zhuǎn)過身來面對乾鈞。乾鈞被他血紅的雙眼嚇了一大跳,雙唇微張。 “師兄,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更疼?”灼華壓抑著心里的怒氣,低聲吼道:“你答應過我的,你說你不煉丹,可是你在做什么?如果我晚了一步,你是不是就要把丹藥練成給秦老。” “那是八品玄丹,我還沒把握。而且只是鑒定,不會煉制成品。”乾鈞小聲的辯解,反手握住灼華的手安慰他道:“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br> “哼,你以為秦老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放棄成丹的機會?如果他在一旁添一把火讓你無法撤手,你的真元就會不斷的損耗。你知不知道我聽到消息時候的心情?要不是寒棲突然出手,你……”灼華氣的不行,也心疼的不行。 秦老算是北冥宗元老級的人物,是少數(shù)知道乾鈞身份的人之一。他們各自留有血契不能暴露乾鈞的身份,可是有些時候也難免會利用乾鈞的真元。 乾鈞很少看見灼華這樣生氣,知道自己這次真的讓他擔心了。 “師兄,”灼華松開乾鈞的手轉(zhuǎn)而抱著他,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悶聲道:“再有下一次,我就死給你看。我倒想知道,你是要那些人還是要我?!?/br> 灼華恨死了乾鈞這和善的性子,耳根子軟的不像話,只要別人多哀求一下他就狠不下心??墒撬謵鬯懒怂@心軟的樣子,如果不是乾鈞心軟,他灼華又怎么活的到今天?只怕早在荒郊野外飽了豺狼的肚子,死無全尸。 赤裸裸的威脅讓乾鈞渾身一顫,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底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他抬手摸著乾鈞的頭,就像小時候乾鈞沖他撒嬌時,他安撫他那樣輕聲的說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