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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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藥堂的氣氛一如既往,離雀依舊不分時辰的研究他的炸彈, 破壞藥閣的丹爐。 蕭君越要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遠離離雀那個瘋子,安心的煉制自己最熟悉的一味丹藥。準(zhǔn)備好的藥材已經(jīng)完全提煉出來, 蕭君越深吸一口氣,開始嘗試著融丹。一樣一樣小心的嘗試, 看著丹爐里的藥胚初具雛形, 蕭君越?jīng)]有高興反而更加緊張。 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火候,讓木靈環(huán)繞靈丹, 火靈炙烤。藥胚的表面逐漸光滑,一圈不顯眼的丹紋出現(xiàn)在靈丹的表面。 蕭君越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靈氣都要被抽干凈, 他咬牙堅持到丹成的最后一刻。游離在藥爐四周的靈氣開始緩緩的被靈丹吸納,靈丹表面光滑如玉, 一道微光晃過, 丹成。 “呼,好累?!笔捑揭皇謱㈧`丹抓在手中,體力消耗殆盡, 直接癱坐在地。他煉制的這枚丹藥叫筑基丹, 不過一品。是多數(shù)煉藥學(xué)徒考核的時候選擇的常見丹藥, 蕭君越本來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沒想到會成功。這樣一來, 他也算是一品煉藥師了,乾鈞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 丹房里有負責(zé)的長老在巡視,走到蕭君越這邊見蕭君越在地上坐著, 搖了搖頭裝作沒看見轉(zhuǎn)身去看下一個人。因為蕭君越有炸爐的前科,所以多數(shù)和他不熟的長老都是這個樣子,蕭君越見的多了便習(xí)慣了。 他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丹藥收進令牌,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不是他不想顯擺自己成為了一品煉藥師,而是還不夠,他想來一點更大的轟動。筑基期的一品煉藥師沒什么大不了,但如果是二品或者三品,引起的效果就不一樣了。 等恢復(fù)了些許體力,蕭君越抖了抖衣袍上的灰,給巡視的長老行了個晚輩禮,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和乾鈞分享這個好消息。 一邊看似在研究炸彈的離雀在蕭君越出門的時候目光緊緊的追隨著他,等蕭君越消失在青石板的盡頭,離雀也很快離開。他來似一陣風(fēng),去也無蹤。等巡視的長老沒聽見炸爐的聲音正奇怪時,才發(fā)現(xiàn)他早沒了蹤影。 灼華今日閑來無事便到追云閑居找乾鈞下棋,最近天氣好轉(zhuǎn),午后有溫暖的陽光。灼華把棋盤搬到外面的涼亭里,溫了一壺茶和乾鈞對飲。 蕭君越冒冒失失進來的時候,灼華正和乾鈞討論他煉丹的進程如何。聽到他已經(jīng)成丹,兩個人都有些意外的睜大眼。 灼華也不是外人,蕭君越自然沒有避嫌,直接從令牌里取出丹藥交到乾鈞的手上。 “徒兒還沒有學(xué)習(xí)怎么辨別丹藥的品質(zhì),只好請師父幫忙檢驗。” 成丹在手,證明蕭君越?jīng)]有說謊。乾鈞有些高興的摸摸他的頭,稱贊道:“品質(zhì)是其次,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會融丹的技巧,為師很高興?!?/br> “能讓師父高興是我的榮幸。不過徒兒有一事相求,還希望師父不要把我成丹的事情說出去,我現(xiàn)在還不想出風(fēng)頭?!笔捑奖?,態(tài)度恭敬。 若是旁人見了這一幕只怕會說蕭君越謙虛,但乾鈞和蕭君越生活了那么久,清楚他心里那點小心思,覺得他即幼稚又可愛,笑了笑自然是答應(yīng)幫他隱瞞。 看到自己師父點頭,蕭君越大笑兩聲道:“如此先謝過師父,徒兒今日還有事就不打擾師叔和師父獨處了。” 但其實已經(jīng)打擾的蕭君越忽視灼華不滿的臉色,興高采烈的出門去。 乾鈞寵溺的笑著,不經(jīng)意的把丹藥拿起來看,想知道蕭君越練出來的丹藥品質(zhì)如何。接觸到筑基丹上淺淡的那圈丹紋時,乾鈞臉上的笑意攸的消失無蹤,變成了無以復(fù)加的震驚。 灼華本在給乾鈞添茶水,見他震驚不已,詫異的問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問題?!?/br> 乾鈞搖了搖頭,把丹藥遞給灼華道:“你自己看吧?!?/br> 灼華只掃了一眼就明白了乾鈞為何震驚,就連他自己也吃了一驚,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之前可還在炸爐的階段啊……”灼華喃喃自語,和乾鈞對視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忌憚。 甩手出門的蕭君越不知道自己給乾鈞和灼華丟下了一個大麻煩,正優(yōu)哉游哉的在北冥宗四處閑逛。他今日約了周嵬出游,但是現(xiàn)在還不到約定的時間,只好自己一個人獨自閑逛。 初春的腳步臨近,北冥宗冰雪消融,群山點翠。環(huán)繞北冥宗流淌的湖水清澈見底,時不時的冒出幾條河魚,相互嬉戲。四周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靈鳥清脆悅耳的歌聲在山中回蕩。 蕭君越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過了鏡湖山,到了獵獸區(qū)。今日的早課已經(jīng)結(jié)束,此地陣法關(guān)閉,四周只剩下林中靈獸的鳴叫。 蕭君越自知走錯了地方,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眼角余光卻掃到有人從林中穿梭而過。那人的身形和陳弦十分相似,一下子就把蕭君越的好奇心勾起來。 獵獸區(qū)雖然不是北冥宗的禁地,但因為其性質(zhì)鮮少有人前來,就算有也是三五成群結(jié)伴前來完成師門的任務(wù)。 這個形似陳弦的人出現(xiàn)的突兀,蕭君越只在原地思考一瞬,便果斷的跟上去,把和周嵬的約定拋之腦后。 順著那人路過的軌跡追尋,不一會兒蕭君越就接近了對方。只是對方忙著趕路,沒有注意到被人跟蹤。離得近了蕭君越看清了對方的樣貌,是陳弦沒錯。 陳弦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一副很匆忙的樣子。疑問瞬間占據(jù)了蕭君越的大腦,他稍作遲疑,便繼續(xù)跟蹤。蕭君越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倒不是他為了滿足好奇心,而是陳弦的反常觸動了蕭君越腦海里那根敏感的神經(jīng)——通天橋的事是蕭君越心中的刺,他不敢忘。 陳弦的速度越來越快,蕭君越不敢太接近,只好遠遠的看著,保證自己不會跟丟便可。陳弦越往里走,森林越來越茂森。參天古木遮天蔽日,林中的光線開始昏暗起來,不少高階靈獸的氣息蟄伏在四周。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陳弦的速度總算慢了下來,他彎腰鉆進一個山洞,蕭君越剛跟過去,就聽見陳弦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br> “你終于肯見我了?!?/br> 陳弦的聲音有一些激動,讓蕭君越和好奇和他見面的人是誰。可是這個山洞里沒有遮掩的地方,蕭君越不敢貿(mào)然進去,擔(dān)心被人察覺,只好忍著滿心的好奇躲在外面偷聽。 “找我何事?!被卮痍愊业娜藨B(tài)度十分冷淡,他的聲音做了偽裝,聽起來有些失真。 “你竟然問我何事?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難道就這樣算了嘛?”陳弦提高聲音道:“你答應(yīng)過我只要我?guī)湍銈儼咽捑酵葡氯?,你就能讓我成為掌門的弟子,可結(jié)果呢?我被削了輩分,受到別人的嘲笑。而蕭君越,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我是答應(yīng)讓你成為掌門的弟子,可是沒說你可以傷害蕭君越,讓他不能拜掌門為師?!?/br> 陳弦的話仿佛觸動了對方的逆鱗,這話聽起來陰森冷酷,蕭君越禁不住一哆嗦。他誤打誤撞得知自己摔下通天橋另有原由,心底發(fā)寒的同時又怒不可遏。這群在背后策劃的人到底是誰,對他百般算計有何目的? 蕭君越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出去質(zhì)問,好在理智沒有脫線,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沖出去不過以卵擊石。而且他也很想知道陳弦還能吐出什么秘密來。 “你不可能不知道通天橋是禁地,他既然進入了禁地,又怎么可能不受傷,不被驅(qū)逐?”陳弦冷笑道:“別拿蕭君越做擋箭牌了,我知道你們的秘密,你們是想用活人做祭品,探查封印妖王的眼,你們……??!” 陳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變成了一聲慘叫,蕭君越的神經(jīng)跟著緊繃起來,以為是神秘人對陳弦下了殺手。 “咳咳,怎么,被我踩到痛處不高興了?”沒過好一會兒陳弦的聲音又響起來了,這一次沒了以往的囂張,有些虛弱,但是聽的出他依舊憤怒:“你們不履行承諾就別怪我心狠,你們不是打算用蕭君越做幌子嗎?那我就拿他開刀……” 陳弦的聲音戛然而止,另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他已經(jīng)沒用了,留著只是禍害,殺!” 和陳弦見面的人不止一個,蕭君越驚出一聲冷汗,慶幸自己剛才沒有魯莽的沖進去。陳弦只怕兇多吉少,可是蕭君越有點不甘心。他的突破口只有一個陳弦,陳弦要是死了,他就找不到頭緒了。 電光火石間,蕭君越一咬牙,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賭里面的人做賊心虛,不敢久留,故意弄出聲響,然后飛身上樹,借助茂盛的樹葉躲藏。 “誰?” 果不其然,里面的人大喊一聲,立刻就有兩個全身籠罩在斗篷里的人出來。二人相互巡視一圈,其中一人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分開走?!?/br> 另一人點頭應(yīng)答,兩個人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林中。 蕭君越擔(dān)心有詐,僵直了脊背在樹上又等了片刻,見無人回來,才敢下樹去洞中救陳弦。他本以為按照書中的情節(jié)來走,陳弦最終死于他手,這一次不會絕命。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劇情再一次變化,那兩個人不僅冷酷還心狠手辣,從他們說要殺人到蕭君越弄出聲響不過眨眼的功夫,陳弦已經(jīng)被扭斷脖子,死的透徹。 昔日的敵人如今陳尸在自己面前,絕望的瞪大眼不肯瞑目,臉上還殘留著難以置信的驚恐表情。第一次直面死亡,蕭君越臉色發(fā)白,身體微微發(fā)抖。他深吸口氣平復(fù)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蹲下身把陳弦的雙眼合上。 陳弦一死,線索便徹底斷了。蕭君越得到的有用消息不過一個,那便是他是祭品是棋子,有人想用他來和北冥宗博弈。 此洞封閉幽禁,是個埋骨的好地方,蕭君越合上陳弦的雙眼便要離開。他轉(zhuǎn)身欲走,卻聽見洞口有聲音,一群人腳步倉皇的沖進來。為首的哪位臉上血跡未干,手中寶劍鮮血長流,跟在他身后的人一樣狼狽,甚至不少人深受重傷。 他們進洞后看見蕭君越一愣,視線下移看到躺在地上的陳弦頓時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臉色都蒼白如紙。 為首的弟子甚至顧不得身后的狀況,沾滿血跡的長劍直指蕭君越的咽喉,厲聲道:“你是何人門下?竟敢在北冥宗殺害同門?!?/br> 作者有話要說: 沒評沒動力,是我斷更太久,你們都拋棄我了嗎?(咬手絹)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對峙 蕭君越雙手被束縛跪在清華殿的正殿上,心里覺得十分荒唐。 此刻殿內(nèi)站滿了人, 大家你推我攘不敢作聲。宗主韓麟端坐在首座上, 座下坐著乾鈞和灼華,乾鈞偶爾朝蕭君越投來一眼, 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在灼華的對面站著俞飛,陳弦的尸體正放在他的腳邊。 “獵獸區(qū)的靈獸突然發(fā)狂, 我們寡不敵眾逃進山洞, 一進去就看見蕭師叔準(zhǔn)備離開,而陳師弟躺在地上沒了聲息?!眲偤挽`獸奮戰(zhàn)過的青年滿身血污, 他還來不及回去換衣服,就卷入這起命案中, 被宗主叫來問話。 蕭君越在心底冷笑,也不知道這個師侄是何人門下, 進洞后只看一眼就把他抓來見宗主, 連開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蕭君越自知自己著了別人的道,‘人贓俱獲’,百口莫辯。就算辯, 他人微言輕, 抵不過悠悠眾口, 說了也只是徒勞,反而會被人一口咬定做賊心虛, 故意開脫。 韓麟聽了那人的話若有所思,看向俞飛問道:“俞飛,這位弟子指認蕭君越就是兇手, 你可信?” “弟子不信?!焙唵蔚乃膫€字擲地有聲,俞飛轉(zhuǎn)身看著跪在地上的蕭君越堅定的說道:“我相信蕭師弟不是這樣的人,雖然他和陳弦平日里有嫌隙,但還犯不著殺人。而且,從師父把我叫來開始,我都是在聽別人說,還沒有聽蕭師弟開過口。” 盡管俞飛平日里對陳弦不算很好,但畢竟是行了拜師禮的徒弟,對于他的死俞飛還是有些悲痛。他想不到出門前還活蹦亂跳的弟子,一眨眼的功夫就身體冰冷,陰陽相隔。俞飛承認看到尸體的那一刻他是憤怒的,恨不得把兇手就地□□。 可是當(dāng)知道兇手被指認為蕭君越時,俞飛猶豫了。他清楚的點出蕭君越和陳弦有過,但還不到殺人的地步。俞飛認識的蕭君越,并不是濫殺無辜之輩。 “俞師伯此言差矣,我看蕭師叔不是不辯解,而是人贓并獲,知道辯解了也沒用,還不如省點力氣受刑。”那身血污的那名弟子見俞飛竟然包庇蕭君越,心底升起一股無名怒火,忍不住和俞飛抬杠。 俞飛眉頭一皺道:“你們剛才說了你們進去的時候陳弦已經(jīng)死了,也就是說你們并沒有親眼看到蕭師弟殺人。萬一蕭師弟和你們一樣,是進去躲避靈獸……” “我們這群進去躲避的人渾身帶傷,衣衫帶血。而蕭師叔衣衫干凈整潔,全身毫發(fā)無損,顯然比我們早到,沒有遇見靈獸發(fā)狂。既然他沒遇到,他進洞去做什么?難不成是知道陳師弟死在哪里,去幫忙收尸嗎?”那名弟子言辭激烈,極其善于辯論,竟然把俞飛說了一個措手不及。 蕭君越聽著,心想這弟子說到了點子上,他還真知道陳弦死在了里面,進去收尸。 “可喜可賀,我流焰閣連丹藥都還不會練的筑基期弟子,已經(jīng)能夠挑戰(zhàn)修為比自己高的人,還能將對方殺死,自己毫發(fā)無傷?!?/br> 俞飛找不到反駁的詞,一旁的灼華卻沒有坐以待斃,口氣冰冷的諷刺回去。他顯然是在提醒這名弟子,蕭君越是煉藥師不擅長打斗,而陳弦是道修,修為還比蕭君越高一線。兩相比較,怎么看都是蕭君越占下風(fēng)。 “殺人不一定靠修為,想要致對方于死地,暗算不是更好?我們檢查過陳師弟的尸體,他是先被人一掌打成重傷,然后才被人擰斷脖子?!?/br> “說的就好像你親眼看見了一樣?!?/br> 蕭君越在地上跪的久了,雙腿發(fā)麻,他小幅度的活動了一下身體,想要緩解身上的壓力。聽到指控他的人侃侃而談,蕭君越下意識的聯(lián)想起那兩個神秘人,不輕不重的反擊回去。 指控的人被哽了一下,知道自己咄咄逼人會適得其反,識趣的閉上嘴,等宗主定奪。 韓麟正饒有興趣的聽幾個人爭辯,見他們因為蕭君越的一句話都閉口不言覺得有趣。抬頭看了眼殿外道:“不是讓寒棲去查靈獸發(fā)狂的原因嗎?怎么那么久還沒回來,誰去幫我催一下?!?/br> “不必?!?/br> 韓麟的話剛落音,葉寒棲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堵在門口的弟子趕緊讓出一條路讓葉寒棲進去。 葉寒棲目不斜視的走到殿中,朝韓麟抬手作揖道:“靈獸發(fā)狂是受到迷蹤丹的刺激,被激發(fā)了兇性。” 此言一出四下嘩然,迷蹤丹性質(zhì)特殊,只有流焰閣才有,而且一直由乾鈞保管。北冥宗對迷蹤丹的使用一向嚴(yán)格,每一顆丹藥的使用都需要記載。比起其他人,身為乾鈞弟子的蕭君越想要不通過記載得到迷蹤丹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葉寒棲這句話無疑是落實蕭君越殺人的事實。 剛才指控的弟子冷笑一聲道:“用迷蹤丹激發(fā)靈獸的兇性,然后引入洞中,造成意外死亡的景象,蕭師叔好算計?!?/br> “什么迷蹤丹,我不知道。”知道靈獸發(fā)狂的時候蕭君越就有些疑惑,現(xiàn)在聽到迷蹤丹三個字,頓覺不妙,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迷蹤丹。 葉寒棲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蕭君越,他清冷的眸底深處滿載失望。凌冽的聲音每說出一個字就讓蕭君越的心寒上一分:“我查過了,陳弦去了獵獸區(qū)不久你便出現(xiàn)在哪里,有人看到你跟了他一路。陳弦已經(jīng)得到了懲罰,你為什么還要動手?” 葉寒棲質(zhì)問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入耳,周圍的人聽的一清二楚。乾鈞和灼華的臉色都變了,連俞飛也十分震驚,唯有韓麟還是那么冷靜。 蕭君越在這里跪了那么久,本來就沒指望自己能輕易摘掉殺人的嫌疑??墒撬闳f算也沒算到,這頂大帽子會被葉寒棲緊緊的扣在頭上。葉寒棲僅憑一顆丹藥,幾句人言,就斷定他為報舊怨殺人。在他葉寒棲眼中,他蕭君越也真夠不堪的。 大概是以前葉寒棲對自己太好,所以現(xiàn)在蕭君越只覺得心口抽痛,情難自控。他抬頭怒視著葉寒棲,不滿的開口反駁道:“俞師兄尚且相信我沒有殺人,葉師兄卻那么堅定的認為我就是兇手。原來在葉師兄的心中,我蕭君越是個睚眥必報,心思狹隘之人?!?/br> 葉寒棲心中隱痛,他當(dāng)然想相信蕭君越?jīng)]有殺人,可是前一世陳弦真的是死在蕭君越手中。所以葉寒棲調(diào)查靈獸發(fā)狂的時候也順便在周邊問了一圈,得到的結(jié)果讓他太失望。蕭君越的爭辯聲聲刺耳,葉寒棲壓住心底的怨氣道:“那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哪里?” “我……”蕭君越剛想解釋,可是才說了一個字就頓住。不管是他約了周嵬也好,還是走錯了也罷,他都不該出現(xiàn)在哪里。他跟蹤陳弦本就心思不純,那兩神秘人的身份又關(guān)系到他自己,他說出來不但沒有幫助,反而會惹宗主懷疑,死的更快。 不管怎么解釋都是錯,蕭君越憤恨的扭過頭,不在看葉寒棲一眼。 這舉動落在葉寒棲的眼中無疑是默認罪責(zé),無話可說。一瞬間,前世的記憶紛涌而至,葉寒棲腦中的神經(jīng)抽痛。他仿佛又一次回到蕭君越殺害同門叛出北冥宗,最后深陷妖族死無全尸,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無力改變的時候。 前世的記憶太沉重,葉寒棲只覺得胸膛內(nèi)氣血翻涌,心魔鼓動,一瞬間紅了眼。他費盡千辛萬苦回來,為的就是改變蕭君越。他以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會得到回報,可結(jié)果蕭君越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根本對他的真心不屑一顧。 “啪!” 清脆的耳光讓滿殿的人都怔住,蕭君越嘗到嘴里的血腥味,愣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葉寒棲給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