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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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北故滿臉不耐煩,這事如果落在一般女人身上,非得和那孩子爸吵翻天,類似‘這個家有我沒孩子,有孩子沒我’這樣的,到她這里,倒是其樂融融,一家三口把家還。 “二哥,澤川并沒有強(qiáng)迫我和亦航相處,如果我提出來,他會把亦航送去厲家的?!?/br> “所以你倒是提???”岑北故點(diǎn)頭,為這心善的丫頭cao碎了心。 岑曼曼搖了搖頭,“亦航從小mama就不在身邊,又剝奪他和父親見面的幾乎,太殘忍了,況且我并沒有覺得委屈?!?/br> 她從未覺得厲澤川經(jīng)歷過一次婚姻,有個孩子,是委屈自己。每個人都有過去,她也有過,只是沒有到達(dá)那一步。 不能因?yàn)橐粋€人過去中的某件事,某個舉動,而去否定這個人。 岑北故已經(jīng)快要被逼瘋,他連連點(diǎn)頭,“行吧,您開心就好,老子是白擔(dān)心你了?!?/br> “二哥,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謝謝你。”岑曼曼走過去,伸手拽住他的袖口,“為了報(bào)答你,我會幫你留意哪家有聰明的狗狗。” 岑北故沒好氣問:“你怎么不說服你朋友把狗借老子呢?” “初夏不會借的?!?/br> 尤其在知道是給盧靜雅創(chuàng)立的品牌拍廣告后。 “為什么?她和盧靜雅有仇?”岑北故隨口一問,也沒指望她能回答。 岑曼曼垂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二哥,盧靜雅就是澤川的前妻。” 岑北故點(diǎn)了點(diǎn)頭,驀然瞪大了眼,“你說什么?” “就是她?!贬种貜?fù)了一遍。 “臥槽,老子干死那龜孫子,竟然讓老子幫那個丑八怪做事!”岑北故罵罵咧咧,點(diǎn)開微信,找到那人的會話框,一連發(fā)了好幾條語音過去。 “二哥,你、你剛剛還說她漂亮的?!?/br> “老子剛才眼瞎,那種網(wǎng)紅臉,一看就知道動過,哪有我妹漂亮啊?!贬惫收f著捏了捏她的臉,“瞧瞧,不化妝都這么漂亮,化了妝那還得了!” “行了,我先回去,改天再約?!贬Α?/br> 告別岑北故,岑曼曼出來找厲澤川。 男人站在九曲橋邊,背影高大,看著都令人心安。 她走過去,從背后抱住他的腰,兩人偎依說了些話,然后手牽手離開。 岑北故靠在門邊,撥通了電話,“把留在那丑八怪身邊的兄弟全部撤回來,這筆單給老子還回去……錢?cao蛋的家伙,錢也給老子吐出來……沒理由,做不到就滾蛋!” * 回去是岑曼曼開的車,剛剛吃飯的時候她沒有喝酒。 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神色認(rèn)真。 “你不問我二哥對我說了什么嗎?” 厲澤川右手支著腦袋,就這么偏頭看著她,“問了你說嘛?” “看情況?!贬暰€一直盯著前面的路,沒空理會他。 厲澤川輕笑起來,“那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或者想問我的?” 岑曼曼緊抿著,像是在認(rèn)真思考,良久后才開口,“其實(shí)…今天我看到她了?!?/br> “嗯?”厲澤川沒弄明白。 “那個,就是你前妻,我今天看到她了?!贬緛砭筒幌腚[瞞。 這好像是兩人第一次談?wù)摰竭@個話題,說完后,她心里很忐忑,怕這是他不能談的禁忌,又怕很多事情并不如他心中所想。 總之,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亂的。 但這個話題已經(jīng)被挑起,她就不想再逃避,一鼓作氣說道:“今天陪媽逛街的時候碰到的,她應(yīng)該是知道我的身份,其實(shí)在此之前我和她見過一面,就是在你…求婚的那間餐廳,有一次偶遇?!?/br> 至少,那一次,在她看到那是偶遇。 事無巨細(xì)的交代,只是不希望兩個人之間因?yàn)楸舜诵睦锊刂露虚g隙。 以前,遇到問題的時候,她總想著逃避;如今,卻不會了。 厲澤川看著她的眸色變深,似乎沒有料到她會提。 “我一直在等,等著你問起她,問起我的上一段婚姻,突兀的聊起來,怕你多想?!?/br> “嗯,我明白?!贬c(diǎn)頭,面上是一絲絲放松。 還好,不是禁忌。 “我和她是在一次朋友的聚會中認(rèn)識,戀愛、結(jié)婚到生子,兩年的時間,那時候二十來歲,沒有定性,加上彼此還不是很了解、,最終協(xié)議離婚?!?/br> 兩年的時間,概括起來,十幾秒鐘就結(jié)束。 經(jīng)歷這么多年,對于上段婚姻,他已經(jīng)能很理智的看待,正如先前所說,只是每個人選擇的路不同,盧靜雅之后選的路與他沒有交集,不如彼此分開。 岑曼曼聽了他的簡述,心里其挺好奇,二十來歲的厲澤川是什么樣的。 “要是在那時候遇到現(xiàn)在的你,你絕對不會想著和我在一起?!?/br> 無意識問出了心中的所想,他也回答了。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不在于早,也不在于晚,而是剛剛好。 “澤川,那時候亦航剛出生,怎么就會選擇離婚?”岑曼曼問。 她聽了周穎和盧靜雅的對話,總覺得事情并沒有他口中所說的那么簡單。 “每個人的追求不同,于她而言,孩子和這個家沒有她選擇的路重要,自然就分開?!眳枬纱ㄕf的很隱晦,沒有因?yàn)殡x婚就貶低對方,而是站在客觀的角度敘述事情。 岑曼曼若有所思,沒有在說話。 厲澤川目光柔和,問:“還有什么想問的?” “沒有了?!贬鼡u頭,挺真誠地說:“說實(shí)話,我對她并沒有好感,但同時又要感謝她,沒有她的放手,我或許就遇不到這么好的你?!?/br> 無論盧靜雅回國是為了什么,她想,她是不會退縮的。 …… 翌日清晨。 倪氏建材員工各個精神抖擻,為了迎接下午三點(diǎn)開始的周年慶,工作已經(jīng)在前幾天的加班中處理完。 女員工互相比著衣服和妝容,男職員靠在位上看著。 最高層,倪初夏坐在老板椅上把流程又看了一遍。 場地定在yl旗下的高爾夫球場,見時間差不多,倪初夏叫方旭上來,準(zhǔn)備領(lǐng)著幾大合作方老總過去玩兩局。 “這樣一來,盛源和正榮必定會有接觸。”方旭有些擔(dān)憂,盛源算是倪氏的大顧客,但對于這樣的肥rou正榮一向不會放過。 “所以待會你就盯著盛源王總,正榮交給我?!蹦叱跸狞c(diǎn)頭。 方旭提議:“要不把公司那些經(jīng)理叫上?” “王立權(quán)年后辭職,不用帶上,黃海有出來單干的可能,這種場合盡量撇下他,把陳經(jīng)理和johnson帶著就行?!?/br> 簡單做了商議之后,倪初夏讓李秘書去約幾位公司負(fù)責(zé)人。 為了確保有人缺席,她親自打電話,邀請了厲澤川。 到達(dá)高爾夫球場,倪初夏拿了自帶的衣服進(jìn)換衣室,內(nèi)襯是白色線衫,外套是嫩黃色休閑服,鞋子是白色運(yùn)動鞋。 頭發(fā)束起來,戴上同色系帽子,青春活力,分外養(yǎng)眼。 室內(nèi)有空調(diào),恒溫在二十四度,換上衣服并不冷,等走出來,倒是有些涼意。 這時,和迎面走來的三倆成群的女人撞上。 “我們昨天見過的,你記得嗎?” 倪初夏手里拿著高爾夫球桿,抬眼看著她,莞爾:“記得。” “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結(jié)伴?!北R靜雅回以友善的笑。 倪初夏心里冷笑,她還真介意! 這邊,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方旭和盛源王總走過來。 王總熱情打了招呼,“倪總,這么打扮還真是漂亮。” “王總這話說的,我們倪總怎么都漂亮!”方旭在一邊附和,用眼神示意倪初夏,似乎在疑惑她身邊的女人是誰。 倪初夏對著盧靜雅歉意一笑,先和盛源王總寒暄了兩句。 陪著盧靜雅的朋友率先離開,她站在一邊看到這幕,心里挺震驚。 能讓周穎出手送禮物的人絕非一般人,加之他們稱呼她為倪總,已經(jīng)有了思量,近段時間倪家的新聞漫天,她應(yīng)該就是和厲澤陽結(jié)婚的倪家長女。 “這位是?”盛源王總笑瞇瞇看著盧靜雅,似乎挺感興趣。 倪初夏看了她一眼,“我和這位小姐也只是有過幾面之緣。” 可以說是孽緣,前不久才電話聯(lián)系厲澤川,竟然在這里碰到她。 “我是lr的負(fù)責(zé)人,盧靜雅,王總您好?!北R靜雅優(yōu)雅地笑著,語調(diào)舉動很得體。 至少,就目前來看,倪初夏并沒有看出破綻。 “身邊有這么正的美女,怎么不知道介紹?”方旭看著盧靜雅和王總并肩走在前面,對著倪初夏小聲耳語。 “哼,膚淺。”倪初夏把高爾夫球桿扔給他,白了他一眼。 “嘖嘖,我是說可以介紹給你哥,他缺女人?!?/br> “呵,你對我哥可真是真愛啊。”不能說這個女人的身份,倪初夏只能冷嘲熱諷。 方旭莫名摸了摸鼻子,沒覺得哪里說錯了??? 約莫十分鐘,韓正榮和齊泓到了,兩人穿的就是休閑服,下車就直接到了場地。 之后,啟恒和家樂的老總到來,幾個年齡相仿的商界大腕齊齊上場。 剛開始,倪初夏還陪著打了兩局,到后來干脆退下來,讓他們對局。 上午十點(diǎn)鐘,厲澤川開車到來,黑色suv停靠在高爾夫球場邊,引來場上人的注意,待看清車上下來的人時,紛紛談?wù)撈饋怼?/br> 大抵是,這次沒白來,能結(jié)識厲總,也算值了。 球場上,盧靜雅正要揮桿,聽到‘厲總’、‘厲澤川’的字眼,打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