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可今日令狐傷卻如此在意…… 難不成真的是找到了? 心中這么想著,蘇曼莎卻沒有說話,她只是略微移動幾步,確保一旦雙方出手,她能夠立刻牽制卡盧比,為令狐傷提供機會。 雙方都看見了蘇曼莎的動作,但誰都沒說話。 目前的蘇曼莎還不夠格被他們放在眼里去重視。 柯阮則對令狐傷道:“這么說來,這位公子大約是認(rèn)錯人了?!?/br> 令狐傷道:“你覺得我認(rèn)錯人了?” 柯阮道:“我與公子的故人長得很像么?” 令狐傷道:“不像?!?/br> 當(dāng)然不像,柯阮當(dāng)初用的是系統(tǒng)提供的易容臉。 當(dāng)然,令狐傷不知道這一點。 柯阮道:“公子既然說我與你的故人容貌并不相似,難不成只因為我與她都叫阿阮?” 她說到這里抿唇一笑:“阿阮實在是個普通至極的名字,大唐叫阿阮的女孩子有許多,說不得連男孩子都有幾個,公子還是更慎重一些為好?!?/br> 她這么說,令狐傷并未反駁:“確實,除了都叫阿阮,我沒有其他證據(jù),但我確實覺得你就是她?!?/br> 柯阮看著他:“只憑感覺豈不是太不講道理?” 令狐傷道:“我向來只用手中的劍講道理?!?/br> 話音剛落,他的劍已經(jīng)出鞘,直向柯阮刺來。 與此同時,蘇曼莎也默契的向著卡盧比出手。 蘇曼莎固然不是卡盧比的對手,但她只需要拖延卡盧比就足夠。 令狐傷的劍很快,一瞬間已經(jīng)夠令狐傷的劍刺中柯阮。 然而就在瞬息之后,一聲輕微的金屬之聲,柯阮的青光利劍已經(jīng)擋住了令狐傷的劍。 她微微抬頭看向令狐傷:“這位公子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令狐傷道:“你知道我叫什么,何不干脆叫我的名字?” 柯阮冷笑:“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令狐傷的目光落在她握劍的手上:“你握劍的姿勢和阿阮是一樣的,雖然世人握劍的姿勢多數(shù)差不多,但也僅僅是差不多而已,實際上卻是各有方法,用劍高手更是如此,比之當(dāng)年,你拇指的位置略有變化,很細微,但我能看得出來,除此之外,你握劍的姿勢分毫未變?!?/br> 柯阮抿著嘴唇不說話。 令狐傷道:“你是劍術(shù)高手,自然知道這并非毫無根據(jù),何況當(dāng)年我曾教你用劍。” 因此柯阮握劍的姿勢中其實是帶了一些令狐傷的痕跡的。 這一點永遠不可能改變。 柯阮收起劍:“你想如何?找我報仇?” 事已至此,她當(dāng)然已經(jīng)沒有再否認(rèn)的必要。 可就在此時,蘇曼莎一聲驚叫,卡盧比的刀已經(jīng)停在了她的脖子上,劃出一道細微的血痕,大約是因為見到柯阮收起了劍,因此卡盧比并沒有直接割斷蘇曼莎的喉嚨。 柯阮看過去:“卡盧比,放開她吧?!?/br> 卡盧比一言不發(fā)的收起刀,再次回到柯阮的身邊,形成與令狐傷的對峙形勢。 令狐傷卻連眼神都沒有動一下,他繼續(xù)道:“如果是幾年前找到你,我一定會想要殺你,可我后來發(fā)現(xiàn),我惱恨你,卻是惱多于恨?!?/br> 柯阮道:“你想說什么?” 令狐傷道:“我想問,為什么?” 柯阮沒說話。 令狐傷道:“為什么是我?你的目的是什么?無論是我還是義兄,你未從我們這里得到任何東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活下去,那個時候我只想活下去。 這個答案是柯阮所不能說的。 因為如果她不說出系統(tǒng)的事情,就無法解釋為什么她一定要對令狐傷做那樣的事情才能活下去,最大的可能恐怕就是被理解為她背后還有其他人脅迫。 這又是一個難說的事情了。 難不成這種事也要甩鍋給王憐花嗎? 甩了也沒人信?。?/br> 因此面對令狐傷的問題,柯阮只能嘆氣:“如果你還恨我,那么你現(xiàn)在手中有劍,我也有劍,我們大可以比一場,以生死作定論,如果你不恨,那么就當(dāng)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你想要道歉,想要補償,這些我們都可以再談,當(dāng)年的事情算起來確實是我對不起你?!?/br> 令狐傷以后確實會是個反派,但不是現(xiàn)在,這更不能成為柯阮能夠理直氣壯的做出那樣事情的理由。 何況她當(dāng)初那么做的目的本就不是啥為了大唐。 令狐傷道:“你覺得我恨你?” 柯阮瞥了眼那依舊鮮紅的仇恨值,心說就沖著這仇恨值說你不恨那也得有人信??! 因此她反問道:“難不成你真的不恨?” 令狐傷道:“如果你還記得你當(dāng)年做了什么就不該問我這個問題。” 她當(dāng)年做了什么…… 柯阮道:“你難不成是想要我負(fù)責(zé)?” 她這話剛一出口,令狐傷還未來得及回應(yīng),卡盧比就已經(jīng)驚道:“阿阮?!” 柯阮擺擺手:“行了,既然他一定要提,那么當(dāng)年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說。” 卡盧比皺眉道:“無論當(dāng)年發(fā)生過什么,我不會允許他以此要挾你?!?/br> 令狐傷的目光終于轉(zhuǎn)向卡盧比,而卡盧比在柯阮的事情上從來都是毫不遮掩的,令狐傷當(dāng)然明白卡盧比看著柯阮的眼神意味著什么,這讓他不由輕笑一聲:“我曾經(jīng)聽說明教夜帝一直在西域找一個女孩子,現(xiàn)在看來,你是在找她?我們都在找她?!?/br> 令狐傷看向卡盧比的眼神讓卡盧比根本琢磨不透其中的含義:“怎么,當(dāng)年她也對你做了同樣的事情然后一走了之了?” 【叮,令狐傷額外附加仇恨值:70,請宿主注意人身安全。】 柯阮:“……” 令狐傷你到底腦補了什么! 仇恨值炸了好嗎! 不行,不能繼續(xù)放任下去了。 柯阮一咬牙,在心中默念三聲師父保佑我,之后便猛然神色一變,對令狐傷冷笑道:“如果你一定要追著我問當(dāng)年的因由,不錯,我就是看上你的美色了!” 這突變的情況讓令狐傷也愣了一下,緊接著下面想要說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此時的令狐傷呆呆的看著柯阮,萬萬沒想到他居然能夠聽到這樣一個答案。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又為何離開?” 柯阮道:“因為我當(dāng)年的武功遠不如你,做了那樣的事情,我怕被殺?!?/br> “我不會殺你,”令狐傷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并不說說謊。 如果柯阮沒有離開,如果她沒有離開的話…… 令狐傷很清楚結(jié)果會是什么。 可說完這話,令狐傷卻見柯阮在笑,一種冷淡的,充滿了嘲諷意味的笑,她微微揚起的唇角帶著滿滿的惡意:“哦?是嗎?” 柯阮的指尖落在自己的臉上,然后很快,令狐傷看到她從臉上揭下一層薄薄的人皮面具來。 易容之下是另一張臉。 并不是令狐傷記憶里那個,而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 一張陌生男人的臉。 白齒朱唇,文靜秀雅,眉目轉(zhuǎn)動之間卻帶著說不出的風(fēng)流可人之態(tài)。 男子對令狐傷道:“如此,你還確定自己不會殺我?” 令狐傷:“——?。?!” 作者有話要說: 王憐花:長江后浪推前浪【笑著活下去.jpg 卡盧比:你在外面養(yǎng)了別的小野貓??? 阮阮:_(:3」∠)_ 第 113 章 眼看著包括蘇曼莎在內(nèi)的人全都傻掉, 用實際行動表達了啥叫死機懵逼,柯阮毫不猶豫的抄起卡盧比就是一個大輕功, 然后在瞬息之間消失了身影。 直到柯阮徹底跑了個沒影, 蘇曼莎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 她微微捂著嘴巴,眼中是遮掩不住的驚訝于擔(dān)憂:“師、師父, 當(dāng)年的事情……就……你想開點……吧?” 說到后面的時候, 蘇曼莎都有些底氣不足。 令狐傷目光凌厲,唇畔一點上揚的弧度比他的劍鋒更冷:“不要胡思亂想!” 蘇曼莎一臉無辜。 令狐傷道:“如果她不跑, 我差點就信了她那句話,可她跑了, 哼, 這只能證明她之前的話都是胡說八道!” 聽到這里, 蘇曼莎想了想不得不承認(rèn)令狐傷說的很對,這讓她松了口氣:“幸好……” 人生的大起大落可真是說不好的事情。 不過…… “這也是好事吧,師父為什么一點都不高興呢?” 總不是因為柯阮又跑了一次所以生氣吧? 令狐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為什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