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另一邊特警們已經(jīng)撿起了那把槍,發(fā)現(xiàn)槍的扳機處竟然藏著刀片,如果扣動扳機,就必定會被割傷,可再看猴子已經(jīng)不止割傷那么簡單,他全身蜷縮著抽搐起來,然后四肢漸漸僵硬,唇色變成烏青色,渙散的瞳仁瞪出來,很快就沒了呼吸! “快送他去醫(yī)院!”反應(yīng)過來的特警們連忙把他抬上了車,所有人都清楚,以猴子這樣的生理特征,能救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夏念怔怔站在原地,始終沒想明白,那把槍是哪里來的,難道除了董云杰和猴子,還有第三個人藏在劇組里。 “念念,小心!”夏念突然聽見人群里傳來陸雙秋的聲音,回過神時,一把匕首已經(jīng)從背后刺了過來…… 原來在剛才的混亂里,看似昏迷不醒的董云杰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了出來,他毒癮還沒完全過去,這時被逼到絕路,瞪著血紅的雙眼找到了夏念,然后抽出身上的道具匕首,發(fā)了狂地要和她同歸于盡。 夏念在恍惚間還留了本能反應(yīng),可董云杰的距離太近,想完全避開很困難,只有用胳膊去擋,盡量把傷害減到最輕??删驮谶@時,有人用身體把她撞開,然后翻身用腿去踢那把刀,可缺乏格斗技巧,還是讓那把刀把小腿帶出一條長長的血口…… 這時特警已經(jīng)圍上來制服了董云杰,夏念連忙扶起捂著腿倒在地上的白煜,讓他靠在自己腿上,按著傷口替他暫時止血,白煜已經(jīng)疼的臉色發(fā)白,卻還是勉強笑著說:“幸好我離你近,怎么樣,被英雄救美的感覺很爽吧?!?/br> 夏念看著他腿上泊泊流出的血,心里難受的不行,她實在不習(xí)慣讓別人為她受傷,聲音已經(jīng)有點發(fā)顫:“對不起,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br> 白煜笑著拍了拍她的臉,“道什么歉,記著就行?!?/br> 江宴一趕到現(xiàn)場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他皺著眉停下了腳步,那股被她刻意隱瞞住的不爽感達(dá)到極點。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說呢,上章寫得太趕了,果然被噴了,現(xiàn)在干脆把第二更加在里面讓你們看得更順暢些。相當(dāng)于之前買過的讀者們是贈送了2000多字。怎么說呢,這個情節(jié)確實寫得趕了點,因為之前被掉收影響,刪掉了一些支線,但是完整性是沒問題的,畢竟這個案子還會牽扯到后面的主線。 其實作者也一直在彷徨和矛盾,到底該怎么處理懸疑和言情的比例,從上本到這本也一直在盡量摸索嘗試,其實加入懸疑只是想讓劇情更豐滿點,畢竟作者一直是劇情控,在甜甜的互動之外,還是希望能寫出讓大家看的過癮的劇情,雖然懸疑部分難寫又容易被捉到bug,如果有人覺得不夠滿意,作者只能說已經(jīng)盡力了,后期會努力去修正的更符合你們的要求。 最后,以后棄文不需要特地在評論里告訴我了,作者會玻璃心。。。。 ☆、第31章 猴子死了,就在送去醫(yī)院的路上, 死因是中毒, 毒藏在那把槍里的刀片上, 就等著扣動扳機時見血,然后, 毒發(fā)全身。 董云杰被捉了,他的星途完全毀在了自己手里,從某種方式上說,這趟敦煌之行讓白煜除掉了個勁敵, 可他腿上的傷得一個月才能養(yǎng)好, 干脆尊醫(yī)囑向劇組請了半個月的假。 這趟外景出的損兵折將, 兩個男主一個受傷,一個需要換角,蔡遠(yuǎn)飛頭疼的不行,只有臨時調(diào)整劇本, 多加了幾場女一和女二的戲, 全安排在影視城拍攝,省心。 可那把槍究竟是誰放的, 這個問題誰也沒法解釋, 就像飛機舷窗外永遠(yuǎn)蒙著的那層沙霧,伴著夏念飛過廣袤的敦煌沙地, 終于回到了熟悉的影視城里。 夏念剛進(jìn)劇組拍戲,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少奇怪的事,比如隔壁劇組經(jīng)常有小姑娘捧著奶茶來探班, 一見她就紅了臉,滿臉?gòu)尚叩匕驯尤掷铮缓笮臐M意足地跑走。再比如,她開始有了粉絲團(tuán),蔡遠(yuǎn)飛拍片時嚴(yán)禁粉絲探班,小姑娘們就癡心不改地守在片場外,舉著手牌,大喊著讓她加油。 “因為你紅了啊……爆紅!”電話里,陳倩瑜的聲音罕見得拔高幾度,足以見得她心情很好。 “我什么時候紅了?”夏念更納悶了,她回來連戲都還沒拍上幾場呢。 陳倩瑜對自家藝人的遲鈍痛心疾首,“你多久沒上微博了,自己看看去!” 夏念這幾天都記掛著那個神秘人的事,抽空還替白煜去找防疤痕的藥,倒是把微博的事給忘了。當(dāng)她再度打開微博,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粉絲數(shù)已經(jīng)直逼千萬,頓時被嚇得有點懵,然后在浩如煙海的@自己的微博里,終于找到了被轉(zhuǎn)發(fā)最多的那個視頻。 視頻的主角是她,那時正貓腰蹲在警車頂上,然后倏地跳下,長腿如寒劍出鞘,直直踢在持槍匪徒的手上,腳尖把槍身一挑,再攀著旁邊的后視鏡穩(wěn)穩(wěn)落下,短發(fā)掠過英挺的眉眼,再搭回耳后時,她已經(jīng)用手肘把那男人壓得不能動彈。 當(dāng)時劇組里有人偷偷用手機把這段給錄了下來,然后命名為女明星勇擒毒販給發(fā)在了微博上,引起了不少人的關(guān)注,開始只是純路人轉(zhuǎn)發(fā)成了熱點,后來被陳倩瑜的團(tuán)隊看見,連忙讓營銷號@上正主,順帶著還炒了把都市俠女人設(shè),然后,夏念就徹底紅了,死忠粉、野生粉一**把她的名字頂上了熱搜。 “所以啊,在這個圈子,紅不紅就是靠這么口氣。千算萬算,也不如一時際遇。”這是陳倩瑜對這件事下的最后結(jié)論,然后又囑咐著:“你現(xiàn)在的人氣已經(jīng)完全壓過了陸雙秋,蔡導(dǎo)和我說了,后期宣傳重點會放在你身上,你自己準(zhǔn)備準(zhǔn)備。還有我已經(jīng)在給你接洽代言,助理也在幫你物色,你現(xiàn)在的身價已經(jīng)不同往日,自己可得好好把握,別出什么紕漏,明白嗎?” 夏念掛了電話,還是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實在難以想象,她居然以這種方式紅了起來,至于紅的滋味……她暫時還沒感受到,可有件事實卻逼得她不得不正視:她和陸雙秋,從此就是真正的競爭關(guān)系了。 這念頭讓她心里多了絲傷感,正埋著頭往回走,突然看見場記跑過來說:“夏老師,那邊有個人非說認(rèn)識你,能不能放他進(jìn)來啊。” 夏念抬起頭,看見一個年輕男人正隔著人群朝她招手,那眉眼長相她倒真是挺熟的,甚至不光是熟悉而已。 劉子揚,她青蔥歲月時的初戀男友,他和她印象里的變化不大,五官算是好看的,可如果放在妖孽叢生的娛樂圈,就只能算是普通。周身還是斯文干凈,只是臉上多加了副方框眼鏡,更添了些成熟男人的穩(wěn)重。 當(dāng)初他們戀愛時,正處于半熟不熟的青澀期,所謂的約會,就是拉著小手在公園里一起補習(xí),分別時的一個擁抱都能臉紅很久,后來分手也是因為距離太遠(yuǎn)自然而然就斷了聯(lián)系,所以這時重見,夏念完全沒有時過境遷的唏噓感,反而有種老友重逢的喜悅,想了想,讓場記幫忙去說一聲,讓劉子揚在片場外一個隔離了游客的休息區(qū)等她。 這場會面進(jìn)行的不咸不淡,夏念用腳磕著旁邊的小石子,聽劉子揚講他現(xiàn)在進(jìn)了家知名的it公司,前兩天在網(wǎng)上看到了夏念上了熱搜的視頻,這次剛好來影視城旅游,就想著一定要來找她說聲恭喜。 “那時真沒想到,你居然當(dāng)明星。我記得,你的志愿一直是想當(dāng)警察的?!眲⒆訐P含笑看著她,聲音里帶了些唏噓。 夏念抿了抿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倒是你一直沒變,我就知道你讀書那么棒,一定能有很好的發(fā)展?!?/br> 劉子揚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大學(xué)時,我真是太忙了……所以才沒怎么聯(lián)系你……” 夏念不想接這的話頭,往片場那邊看了眼說:“我的戲要開始了,以后有機會再見?!?/br> 劉子揚顯得有點失望,掏出手機說:“要不,把你微信告訴我,找時間好好聚聚?!?/br> 夏念猶豫了會兒,想到陳倩瑜反復(fù)對她交代過,這種時候一定不能鬧出什么亂七八糟的緋聞,于是抱歉地笑了笑說:“對不起,公司不讓?!?/br> 她拒絕得這么坦蕩,劉子揚也沒別的法子,聳了聳肩收回手機:“那沒辦法了,反正你以后成了大明星可別忘了我們這些老同學(xué)?。 ?/br> 夏念沖他點頭,然后就笑著往外跑,拐彎時突然瞅見一輛很眼熟的車,彎腰往里面一看,江宴正靠著車窗抽煙,眸光一閃一閃地盯著她看,夏念迅速判斷了下他這個位置的視野,敲著車窗控訴:“你偷窺我!” 江宴朝窗外點了點煙灰,眼神有點冷:“你做什么了怕人看?” 夏念沖他狠狠瞪了眼,正準(zhǔn)備離開,江宴卻用夾煙的手往前指了指:“看清楚了,偷窺的可不止我一個。” 順著他指得方向看過去,劉子揚正滿面春風(fēng)地走出來,然后小跑到對街櫥窗后站著的一個打扮入時的女孩身邊,胳膊往她肩上一摟,得意洋洋地說:“看吧,我都說過我睡過明星,沒騙你吧!” 他氣焰正盛,這句話說的中氣十足,準(zhǔn)確無誤地飄到街對面兩人的耳朵里,夏念只覺得全身的血都涌上腦門,氣得攥緊拳頭就要過去,江宴卻打開車門把她拽住,“你現(xiàn)在過去打他一頓,以后記者可有的寫了?!?/br> 夏念死死咬唇,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江宴把她拉進(jìn)車?yán)铮瑥澭^去替她系好安全帶,然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不會長這么大,都沒使過陰招吧。” 見她皺起眉,還是那副氣鼓鼓的表情,江宴搖了搖頭,把她攥緊的拳頭掰開,再順便攏進(jìn)自己手心里,“光揍一頓不夠出氣,好好學(xué)著點,怎么不動手也能把人給玩兒死。” 夏念見這人臉上帶著笑,眼眸里卻藏著冰渣,隱隱生出個念頭:劉子揚應(yīng)該更愿意被自己揍一頓。 而那個渾然不知自己正要倒霉的當(dāng)事人,正一邊吹噓著自己的光榮史,邊摟著小女友找餐館吃飯,誰知在經(jīng)過一條巷口時,突然竄出兩個高壯的黑衣人把兩人直接給拎進(jìn)了輛商務(wù)車?yán)飺P長而去。 當(dāng)這對飽受驚嚇的小情侶被領(lǐng)進(jìn)一間熏著檀香的豪華包間里,就不由自主盯向了正坐在圓桌旁的那人。然后看見那人把玩著手上的打火機,低頭點了根煙,慢條斯理地開口:“劉子揚,b市人,xx公司技術(shù)部主管,家里有個meimei,在x大上學(xué),爸爸在b城國企,mama是家庭主婦……” 聽著自己的所有信息被這人用一種平淡而寒涼的語調(diào)念出來,劉子揚嚇得咽了咽口水,他就算再沒見識也能看出眼前這個是他根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連忙討好地笑著說:“您是不是抓錯人了,我可不認(rèn)識你啊?!?/br> 江宴把手里的打火機啪地甩到了桌上,抬眸吐出口煙圈:“說吧,你睡了我女人這件事,準(zhǔn)備怎么算?!?/br> 劉子揚被這眼眸里透出的陰冷嚇得往后退了步,腦子僵僵地轉(zhuǎn)了幾遍,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您是說……夏念!” 印著青花的煙灰缸直接飛了過來,正砸在他額頭上,煙灰落了滿臉,血頓時就流了出來,劉子揚被嚇得一個哆嗦,差點給跪了,也顧不得頭上的傷口,連聲求饒:“我沒??!真的沒,我那是吹牛的!您可一定要信我啊!” 江宴夾著煙冷笑,然后站起來走到已經(jīng)嚇得魂不附體的小女友身邊,淡淡瞥了她一眼問:“他說的話,你信不信?” 他這一眼里帶著幾分俊逸幾分邪佞,小女友竟然紅了臉,再看劉子揚那副模樣怎么都覺得窩囊,賭著氣把頭一偏說:“誰知道他真的假的!” 江宴輕輕挑起唇,把袖子往上挽了挽:“你這男朋友真話假話隨口就來,以后可得小心點。” 小女友偷偷瞥著他露出來的那截手腕,心臟怦怦跳得厲害,低頭捏著手指說:“我……我和他才認(rèn)識不久,不是很熟的。” “你!”劉子揚氣得漲紅了臉,但看到旁邊那人硬把快出口的臟話給咽了下去,咬著牙繼續(xù)裝孫子。 江宴慢慢走回來,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說:“以后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會派人盯著,如果被我聽到你再亂說她一句,你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他手上用了力,劉子揚只覺得肩上一陣劇痛,可還是陪著笑,又是發(fā)誓又是詛咒一定不會再提夏念半個字,見江宴一直神色淡淡,就差寫血書表衷心了。終于見江宴輕輕點了點頭,劉子揚才如獲大赦,在小女友鄙夷的眼神中一起被保鏢給帶了出去。 他坐下把煙給熄了,給周曄打了個電話,“剛才我和你說的那個人,你給我辦好,最好別讓我知道有還有公司敢要他?!睊炝穗娫挘瘜γ娴钠溜L(fēng)里問了句:“怎么樣,出氣沒?” 夏念走出來坐在他對面,語氣里帶了點同情:“他就為了虛榮吹吹牛,你害得人家工作女友都沒了,也太狠了點吧?!?/br> 江宴輕哼了聲,給她倒了杯茶推過去,心里不太痛快,又狠狠剜過去一眼:“你都什么眼光,就看上這種渣男。” 夏念被他噎了噎,然后抬起下巴,眼神若有所指往他身上一瞟,:“沒錯,我就是眼光不太好,總看上你們這種渣男。” 江宴本來是一肚子氣,被她這么一看,沒忍住,低頭笑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抱歉,這兩天狀態(tài)太差了,碼字效率巨低,明天一定保證上午更新,不然我就把攢著的鍵盤一起吃(握拳) 這幾章都會是甜甜的互動戲份哦,各種拈酸吃醋?;專恢滥銈儠粫X得膩歪哈哈哈 tuna投了顆地雷 你們對我這么好,真恨不得以身相許嚶嚶嚶 這章還是送66個紅包,么么噠。 ☆、第32章 杯蓋擦著杯沿發(fā)出清脆的叮咚聲,江宴向后一靠, 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看上哪兒了?我脫了再讓你看清楚點?!?/br> 夏念臉上一紅, 低下頭罵了句:“臭流氓。” 江宴挑了挑眉, 手指敲著茶杯,一張俊臉不懷好意地湊過來:“看來你記性不太好, 更流氓的事我們不也做過!” 夏念有點兒被激怒,她花了很長時間才說服自己忘掉那件事,卻被這人用這么輕佻的方式給提了出來,騰地站起來冷著聲說:“江總記性也不太好, 忘了我說過咱們不是一路人, 以后各走各路, 誰也別擋著誰?!?/br> 江宴眸間一冷,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唇角浮起冷笑:“我擋了你什么路?和你的小男友舊情復(fù)燃的路?” 夏念默默把他的手甩開,抬起下巴繼續(xù)往門口走, 不需要言語, 卻好像在周身豎起了冷漠的尖刺,拒絕他的任何探訪。江宴感到那股熟悉的燥郁感又堵上胸口, 沉著臉扯了扯領(lǐng)口, 大聲問了句:“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 夏念的步子停了下來,不太確定他問這句話的用意。 江宴撩起袖口看了眼表, “現(xiàn)在是下午4點半,我2點才在星澤開完董事會,晚上7點還要趕回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他說的很慢, 讓每個字都能清晰無誤地傳到她耳朵里,這句話收效甚高,出口明明就在面前,夏念卻突然走不動了。 海市到這里的車程來去再快也得花上2個小時,剛才還幫她浪費了大把時間對付劉子揚,所以他舟車勞頓往返數(shù)百公里,最后只能換回這短短半個小時的獨處。 夏念咬著唇恨恨想著,這人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投機分子,他故意說這話博她的心軟,偏偏自己又很沒出息地在這場拉鋸中落敗,畢竟,只剩了半個小時而已……她確實舍不得把他孤零零給拋在這里…… 于是賭著氣走回去坐下說:“江總你這么會賣慘,怎么不去參加選秀啊。” 江宴笑得心滿意足,知道她連著拍了一下午戲,叫來服務(wù)生上了壺?zé)岵韬蛶讟犹瘘c,狀似無辜地眨了眨眼:“沒辦法,我這人臉皮薄,就對著你一個人開得了口?!?/br> 夏念只埋頭猛挖蛋糕吃,心想著還有比江宴說自己臉皮薄更無恥的事嗎,可那人偏偏還又添上一句:“反正我說我是真的想你了,你也不信?!?/br> 一口舒芙蕾忘了嚼碎,就這么滑進(jìn)喉嚨,梗著那里有點發(fā)脹發(fā)酸,然后才是一抹甜意,化了水,淺淺淡淡地漾開。 她猛灌了口茶,生硬地轉(zhuǎn)了話題,“其實那個人,以前沒這么糟糕。那時他可是個學(xué)霸,成績就沒出過班級前二,我們?nèi)嗤瑢W(xué)都挺崇拜他的?!?/br> 江宴把桌上的火機攥在手里,聲音里帶了涼意:“看不出來,你還喜歡學(xué)霸?”他把打火機叮地?fù)荛_又闔上,轉(zhuǎn)眸說:“你要知道我初中連續(xù)兩年都考年級第一,是不是得馬上撲我懷里?!?/br> 夏念瞪大了眼:“真的嗎?你這么厲害啊,那最后一年呢?” 江宴眸光微斂,嘴角掛上抹諷刺的笑容:“最后一年,我退學(xué)了?!?/br> 那時他成績把別人碾壓的太厲害,班里幾個家境好的同學(xué)查到他的出身,又揪出些混幫派打架的往事,添油加醋給告上了學(xué)校,校長當(dāng)然不會為了保他而得罪那群二世祖,所以他就這么理所當(dāng)然地被犧牲了。 他提起這件事的語氣很淡,一是年代久遠(yuǎn),二是那筆帳他早就想辦法給討了回來,夏念卻聽得氣到不行,捶著桌子說:“這也太過分了,我要是當(dāng)時在那里,一定幫你打他們一頓出氣?!?/br> 她憤憤鼓著腮幫子,一副為他打抱不平的模樣,江宴看的心頭微熱,又忍不住用調(diào)侃的語氣接了句:“是啊,我當(dāng)時要認(rèn)識你可就好了?!?/br> 可話一出口,卻積沙成塔,釀成難以消散的喟嘆:是啊,如果當(dāng)初能認(rèn)識她就好了。 在他還沒遇上那件事之前,還沒回到江家之前,在他還沒完全長成現(xiàn)在的模樣之前…… 他低著頭陷入沉默,眉宇間染上層陰霾,夏念以為他還在為曾經(jīng)的事傷懷,把面前攢著沒吃的塊蛋糕遞到他手上,柔聲說:“別想了,反正他們都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