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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從末世到1973在線閱讀 - 第60節(jié)

第60節(jié)

    “現(xiàn)在你姐是我對象,彬彬,你的鞋子以后也該是你對象做才是,不要老勞動你姐?!痹S言森故意逗未來小舅子。

    袁衛(wèi)彬氣得嗚哇哇喊叫,跟許言森就在屋子里打鬧起來,還讓鄭學(xué)軍幫忙一起欺壓許言森,袁珊珊看得無語之極,三個幼稚鬼!

    最后許言森還是得離開,袁珊珊去送送他,袁衛(wèi)彬得意地沖許言森挑眉毛,看吧,最后還是要走,只能眼睜睜地看他和軍軍留在這里。

    這次輪到許言森委曲了,這個小兔崽子,一點沒有以前追在他后面叫許大哥來得乖巧了,就知道霸著他姐。

    出來后袁珊珊好笑道:“別裝了,彬彬也看不見了?!?/br>
    許言森依舊用委曲的口氣指責(zé)道:“珊珊你偏心。”

    袁珊珊噗哧一樂,橫了他一眼:“我看你是裝出癮來了。”

    外面只有屋里透出來的燈光,朦朦朧朧的,這橫過來的一眼,讓許言森看得心頭一熱,忙轉(zhuǎn)身去取自行車,借此來遮掩自己的異狀,再看下去,他怕犯錯誤。

    袁珊珊摸摸自己耳朵,耳根有些發(fā)燙,這么不經(jīng)逗,以后可怎辦?

    自行車推出門,夜風(fēng)拂面,許言森才冷靜下來,轉(zhuǎn)眼看看身邊的人,是那么的美好,許言森心中柔情一片,伸過一只手,悄悄握上袁珊珊的手:“珊珊,我有事要跟你說?!?/br>
    “嗯,你說,我聽著。”袁珊珊溫聲說。

    “是這樣的……”許言森老實將他讓堂哥做的事以及自己的想法,都跟袁珊珊說了,原本想過兩天堂哥那里有了結(jié)果再告訴不遲,可他剛剛就突然想到了當(dāng)初在七溝村,袁珊珊擋在自己身前的一幕,便不愿對她隱瞞任何事,哪怕心里存了些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想法,他也告訴了珊珊。

    許言森話說完了,人與自行車也停下了,月光將兩人拉出兩條長長的陰影,許言森心里有些忐忑,不知珊珊會怎樣看待自己。

    其實許言森不說,袁珊珊也知道了一切,但這一刻,聽到許言森更加詳細(xì)的講述,包括他沒對許言州說明的,袁珊珊忽然覺得,她可以再信任這個男人一點,這一刻,她的心在為這個男人跳動。

    即便將來有變,可她想,以后回想起這一刻,也不會后悔此刻的心情。

    袁珊珊笑了笑,松開手,沖許言森勾勾手指頭:“你頭低下點?!?/br>
    許言森手里的溫度乍然失去,正有些失落,聽到這話頭向前歪了歪,不解地看向珊珊。

    可接下來,他的眸子兀地睜大,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放大的面孔,與一雙充滿了狡黠笑容的明亮眼睛,嘴角的柔軟碰觸,讓他的心跳在那一剎那停止了,緊接著,便飛快地鼓動起來,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

    許言森的手正要伸出去時,袁珊珊卻退開了幾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朝他揮揮:“路上慢點騎,注意安全,明天學(xué)校見、”

    留下了笑聲,袁珊珊便轉(zhuǎn)身輕快地向四合院而去,路上用手摸了摸自己嘴唇,心情愉悅地輕笑起來。

    許言森也傻傻地站在那里,用手摸自己的嘴角,剛剛就在這里,珊珊親他了!

    而他居然沒把握住機會,真是個傻瓜!

    袁珊珊到了四合院,關(guān)門的時候看到那傻瓜還站在那里,又低低笑了起來,關(guān)上門,哼起了不知名的調(diào)子來。

    許言森終于蹬上了自行車,兩腿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到達(dá)學(xué)校時遠(yuǎn)比平時花的時間短。

    袁衛(wèi)彬趴在書房前寫信,袁珊珊敲門,聽到聲音才推開門,往里張望了一眼,兩人都坐在書桌前,交待了一聲:“熱水燒好了,先盡爐子上的熱水用?!?/br>
    “知道了,姐,你會休息吧?!痹l(wèi)彬回頭應(yīng)了聲,又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握筆奮斗。

    袁珊珊沒在意,將門帶上忙自己的去了。

    又隔了會兒,袁衛(wèi)彬終于收工,回頭看了一遍,點點頭,明天一大早給他爸寄回去,跟鄭學(xué)軍嘀咕道:“我寫信告訴我爸了,軍軍你別跟我姐說啊?!?/br>
    鄭學(xué)軍忍笑:“知道了?!?/br>
    這回,袁衛(wèi)彬當(dāng)起了他爸的耳報神,對了,還要告訴他哥,袁衛(wèi)彬?qū)⒔o他爸的信找了信封塞進(jìn)去,寫好地址,然后就開始第二封信,繼續(xù)向他哥告狀去。

    鄭學(xué)軍見狀,也要了兩張信紙,給他奶奶寫信去,將京城里發(fā)生的事情分享給奶奶。

    ***

    許言森很忙,在學(xué)校里被一位教授看中當(dāng)自己的助手,又進(jìn)了學(xué)生會,還要抽出時間跟袁珊珊談戀愛,日子過得非常充實,要不是有游手好閑的堂哥許言州幫忙,他估計得請假去車站打聽他媽坐的車次什么時候到站。

    當(dāng)天,袁珊珊跟他一起去了車站接人,許言州主動找來了車子充當(dāng)司機。

    這時候的火車晚點是很正常的事,不過也沒等多久,三人便在出口處接到了依舊挺有精神的許母。許言森和許言州負(fù)責(zé)提行李,兩手空空的許母,拉著袁珊珊關(guān)切地詢問在京城里的情況,還有許言森這小子有沒有欺負(fù)她。

    許言州朝堂弟擠眉弄眼,看吧,他這個親兒子在老媽那里也失了寵了。

    過去見到許母袁珊珊挺坦蕩的,但這回身份卻不同了,她心里還是有些不自在的,不過許母的態(tài)度也讓她很快適應(yīng)過來,又從容起來。

    在許言森堂兄弟眼里,許母和袁珊珊之間親熱得很,宛如一對母女,實際上兩人都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在互相摸索著,探索著,如何以新的身份相處,這屬于女人之間的交鋒,但因為如今她們有著共同的“敵人”,所以這個分寸非常容易就把握到了,特別是許母現(xiàn)在對袁珊珊一百八十分的滿意,這更容易讓兩人和睦相處。

    等到達(dá)許大伯家時,殷勤為親媽和對象開車門的許言森,就聽他媽對對象說:“言森從小就主意大,性子也倔,你要說了什么他總是不聽,盡管收拾他,再不聽,就來告訴我跟他爸,我們來教訓(xùn)他?!?/br>
    袁珊珊瞥了一眼站在邊上無語望天的許言森,溫聲笑道:“我會跟他講道理的,他不是不講理的人。”要是道理講不通,那再動手用武力來解決吧。

    當(dāng)媽的當(dāng)然喜歡聽好話了,一路聊下來,開心得嘴巴都合不攏了,許言州則同情地拍拍堂弟的肩。

    “怎么不把彬彬帶過來的?”下了車,看看這片房子的情景,許母問道。

    “想帶的,可想到帶他過來,車子里要坐不下了,就想改日再帶他來見伯母?!倍揖褪撬驮S言森,也是學(xué)校里請了假出來的,所以沒讓袁衛(wèi)彬再特地跑一趟了。

    “那說好了,就帶到言森他大伯這兒,還有一個小伙子是不是?一起叫過來,這離鄉(xiāng)背井的,在外面肯定吃不好?!痹S母邊走邊叮囑道。

    “好的,聽伯母的?!痹荷盒Φ?,摸清了許母的脾氣,她并不是難相處的人。

    許大伯也提前回來了,和于秋一起等著許母過來,多少年沒見面了,所以這一回很鄭重。

    第87章

    于秋一眼便看到跟袁珊珊走在一起的弟妹, 盡管隔了不少年沒見面, 大家的面容都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可依舊第一眼便能認(rèn)出來, 那就是嚴(yán)靜香。

    鼻子不由有些發(fā)酸, 以前大家還年輕, 可這一次見面,卻都染上了鬢霜, 孩子都這么大了, 又經(jīng)歷了那么些事,他們這一輩的人, 能不老嗎?

    大步走過去,飽含感情地喊道:“靜香, 你可終于來了,咱妯娌兩人有多少年沒見面了?!?/br>
    許母也忙丟開袁珊珊的手,快步走過去,雙手抓住對方伸出來的手:“嫂子,大哥, 是我不好, 沒能回來多看看你們, 你們也老多了?!?/br>
    身在省城的時候,想到京城就會有諸多不平, 然而現(xiàn)在一見到他們夫妻, 心里卻有著諸多的釋然, 對雙方來說, 原本在記憶里已顯得陌生生疏的人,在重逢的這一刻,卻喚醒了多年前的記憶,迅速拉近了之間的距離。

    許大伯看弟妹的眼睛都紅了,伸手安慰地拍了兩下她的肩:“回來就好,其他的不用多說了,這些年你跟著老二也吃了不少苦頭,先回家?!?/br>
    “對,回家?!庇谇镉H熱地拍拍許母的手,轉(zhuǎn)身又招呼后面三個小的,回家再說話。

    這一回許母是主客,第二回來的袁珊珊只需要當(dāng)個聽客便可以了。

    許母和于秋妯娌兩個仿佛有說不完的話,說這些年各自身邊的經(jīng)歷,以及下鄉(xiāng)改造的那段艱難歲月,說到動情處兩人都落淚了。

    許言州三個起初看得有些無措,這是要安慰呢還是不安慰?只是后來也看明白了,長輩需要的不過是個渲泄的渠道,都發(fā)泄出來了反而是好事,因而袁珊珊和許言森索性接過了忙飯菜的事,讓長輩說話去,許言州只能打下手。

    妯娌兩個哭過一場,洗了把熱水臉,于秋拿了自己的雪花膏讓許母涂臉,看著廚房里的身影說:“還是言森聰明,早早相中了小袁這樣的好姑娘,又是在你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你可算事事如意了,不像我,老大那邊我也沒辦法掌眼,他信里說好,我也能信他的了,老二你看看,到現(xiàn)在還沒個定性?!?/br>
    甭說,有于秋這么一對照,許母也覺得圓滿了,安慰道:“等過年了,讓言濤將他對象帶回來給你們看看,言濤那孩子,我記得向來挺穩(wěn)重的,眼光不會差的,你看珊珊那丫頭,其實也是言森自己相中的。言州這孩子,那年在我們那邊待了不少時間,我看著也是個好孩子,你現(xiàn)在看著急,指不定明天就能給你領(lǐng)回一個了?!?/br>
    于秋被逗得一樂:“他要真這么干,我反倒不安心了,就這么隨便領(lǐng)回來的,能是安生過日子的?”

    許母到底年紀(jì)不小了,火車上待了兩日,過來又哭了一場,明顯流露出了疲色,所以也不講究,早早吃了晚飯,先讓許母休息,房間得到消息后就收拾出來了,被褥全部大太陽曬過,袁珊珊和許言森也要告辭。

    “珊珊你等下,言森你先別急著走?!痹S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忙回了趟自己房間,又急急出來走向袁珊珊,抓住她的手,一個紅包塞進(jìn)她手里,拍拍她的手說,“原該等你們回省城了,讓言森先去見見你爸的,只是沒想到出了點岔子,以前的歸以前,只不過這一回不一樣,這個是伯母和你伯伯應(yīng)該給的,等下回,我們再給你補個正經(jīng)的?!?/br>
    這是他們許家造成的結(jié)果,所以在出發(fā)前她就和許父商量好了的,而且在夫妻倆看來,因為小姑弄出來的事,也讓袁珊珊受了委曲了,所以得替他們兒子安撫一下袁珊珊。

    “這……”袁珊珊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也知道這就是種風(fēng)俗,儀式,推辭了一下下,還是在幾位長輩與許言州打趣的眼神中收下了,許母滿意地笑了,又拍了下一旁光知道笑的傻兒子,以前怎沒覺得兒子有這么傻兮兮的一面?

    許言州開車將兩人送去京大門口,將兩人一放下就等不及地?fù)]手離開了,再跟兩人待下去,他也要忍不住找個對象談?wù)劻?,堂弟居然絲毫不考慮對他這單身狗造成的心理傷害,自己還給他當(dāng)司機,沒天理了!

    袁珊珊看許言州迫不及待地逃走了,忍不住發(fā)笑,許言森得意:“伯母早就要幫他相看了,是他自己不同意?!?/br>
    袁珊珊給了他一拳:“少幸災(zāi)樂禍的,走吧,今天請假,你的事情肯定積了不少吧?”

    “沒事,我能處理的?!?/br>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向?qū)W校內(nèi)走去,與最初相比,如今兩人之間的距離大大縮短,手臂挨著手臂,只是簡單的摩擦,就叫許言森心情蕩漾,等到了無人的陰影處,則牽上了袁珊珊的手。

    這時候的風(fēng)氣說開放也算不得太開放,至少被保守的人看到了,會大叫一聲耍流氓,特別是到了晚上,許言森也不想鬧出一些不好的影響。

    可今天的氣氛格外不同,袁珊珊今晚接下了許母的紅包,這代表兩人的關(guān)系又進(jìn)入了一個新的臺階,如果袁家就在京城,那么許言森也將會以新的身份登袁家的門,他們的戀愛關(guān)系正式得到了長輩的認(rèn)可,沒有意外,不久的將來就會組成他們的小家庭,并得到長輩的祝福,只可惜袁家不在這邊,許言森只能耐心地等到放假回去的一日。

    許言森與袁珊珊十指相扣,腦子里反復(fù)出現(xiàn)的是那晚珊珊主動親他的一幕,這晚的月亮一直躲在云層后面,這個時間大部分學(xué)生不是在教室就是圖書館看書,路上行人少,陰影處就更是只聽到他們的腳步聲,連對方的呼吸聲都清晰入耳。

    許言森忽然停下腳步:“珊珊……”

    袁珊珊抬起頭,看向黑暗中的他,對方的緊張與期待清晰入眼。

    無聲代表了一種默許,許言森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了身邊的人。

    與黑暗相比,面前的一雙眼睛卻特別的亮,袁珊珊伸手回抱住他的腰,踮腳碰了下對方的唇,那雙眼睛更亮了,等袁珊珊離開時,唇便落了下來,生疏而笨拙,卻傾注了全部的熱情與虔誠。

    那一刻,仿佛聽到了耳邊春花綻開的聲音。

    ***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許母便又精神抖擻起來,許言州這回又充當(dāng)了信差,往小姑家送了個口信,二嬸來了,在家請他們吃飯去。

    于秋笑話道:“以前從來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么個急性子,一天都等不得了?!?/br>
    嚴(yán)靜香笑:“以前她欺負(fù)我,我還能忍,可欺負(fù)到我兒子和珊珊頭上,我卻不能忍了。何況現(xiàn)在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再說就是二老回來了我也不怕,不僅不怕我還要問問老爺子呢,他是不是只有一個閨女,大伯和我家老許都不是他兒子了?”

    于秋覺得弟妹與以前相比,性子變得強多了,或許因為離得遠(yuǎn)了,在家全部自己當(dāng)家作主,這性格總會發(fā)生了些變化,也可能是老的真的老了,在小輩心目中沒有以前那樣的威嚴(yán)了,反而是他們,這些年通過自己的努力,在一點點的往上爬,地位的上升帶來的便是心態(tài)上的改變。

    于秋心里嘆道,二叔其實也是個要強的,沒依靠老爺子,不也走到了今天的地步,比處處依靠老爺子的小姑和她夫婿強了不知多少倍。

    許蘊淑對于這個二嫂的印象還停留在沒離開京城之前,甚至可能更差一點,在她想來,京城外面有什么好地方,再說又蹲農(nóng)場改造了好幾年,不知被搓磨成什么樣了,所以從不將這二嫂放在眼里的許蘊淑,不僅自己來了,還將張家的姑娘也帶來了。

    看到小姑帶著張家姑娘大咧咧地跑過來,于秋覺得這小姑再次打翻自己對她的認(rèn)知,她到底哪來的自信,覺得可以把這姑娘帶到弟妹面前?

    也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許蘊淑居然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得意地看了眼于秋,依舊當(dāng)自己是過去許家受寵說一不二的姑娘,揚著下巴對嚴(yán)靜香說:“二嫂,不要說我這當(dāng)小姑的不為侄子考慮,你們離開京城多少年了,還是我想到了給侄子找個京城姑娘,看看曉雯有哪點配不上二哥家的孩子?!?/br>
    張曉雯扭扭捏捏地就要過來叫人,路上嬸子可跟她說了不少有關(guān)她二嫂的事情,她以為有嬸子出面,這樁事情肯定能成,不過她話還沒出口,嘴巴就驚得合不攏了。

    “啪!”

    嚴(yán)靜香沖過去就扇了許蘊淑一巴掌,聲音響亮之極,把于秋和許言州看得都驚呆了,更別說當(dāng)事人許蘊淑了,不敢置信地瞪向怒氣洶洶的嚴(yán)靜香,簡直懷疑這殼子里面是不是換了個人。

    臉上的痛意喚回她的神智,伸出手指著嚴(yán)靜香,尖叫道:“你敢打我?”她娘老子都沒打過她,居然今天被她向來瞧不上眼的女人給打了。

    “我就打你怎么了?”嚴(yán)靜香沒想到這小姑居然還將張家的姑娘帶到自己眼前來,跟珊珊丫頭一比簡直一天一地,氣得她何止想打人。

    “啪!”

    又一個響亮的巴掌甩上去,伴隨著嚴(yán)靜香的怒聲:“我打你,是讓你醒醒腦子,你算個什么東西,敢作我兒子的主,我這個當(dāng)媽的今天就告訴你,就是老爺子在這兒,我也照打不誤,有本事你就把老的叫回來逼迫看看!”

    媽啊,于秋和許言州心里都一抖,沒想到多年(一年多)不見,弟妹(二嬸)變得如此彪悍,母子倆一起悄悄挪了腳步,好準(zhǔn)備隨時保護(hù)弟妹(二嬸)。

    張曉雯完全沒想到嬸子的嫂子會如此兇悍,嚇得就往后退了幾步,差點被門檻絆個跟頭,要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她哪敢跟過來,這情形一看就知道她嬸子將她二嫂得罪得夠嗆。

    許蘊淑被打得耳朵都嗡嗡作響,向來被人寵的她哪里受得了這么大的委曲,頓時炸了:“好你個姓嚴(yán)的,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兩手伸出來就要抓撓嚴(yán)靜香。

    果然要打起來了,于秋趕緊去攔許蘊淑,許言州正等著這個時候,抓著的東西往二嬸手里一塞,嚴(yán)靜香低頭一看,是掃地的掃帚,來得正好,這個侄子太稱她的心意了,因而揮起掃帚劈頭蓋臉地打過去:“嫂子你讓開,我看她怎么打我,我這口氣憋了多少年了,早等著好好揍她一頓。啊!敢看不起我兒子?當(dāng)張家的姑娘是天上的天仙不成?我兒子就算找不到對象打一輩子的光棍,也不會看上你張家的人,你就給我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