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 唐劭卿燒的一手的好飯菜,色澤誘人,噴香撲鼻。 他脫下了外套,里面是一件貼身的白色襯衫,沒有一絲皺褶的襯衫,就像他的人一樣,一絲不茍的。 他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是聚精會神的,他的矜貴本不適合在煙火氣息最濃烈的廚房里,可是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又覺得毫無違和感! 青橙只吃了一小碗。 唐劭卿也沒說什么,慢條斯理地吃著米飯,這么簡單尋常的動作,在他的手里都變得特別優(yōu)雅。 青橙不自在的撇開臉去,在等他吃完飯的這段過程里,時間過得尤其漫長。 “我來吧!” 好不容易等他放下筷子,青橙急忙禮貌地接過他的碗。 他給她買了菜做了飯,再讓他做這些家務(wù)實在說不過去。 唐劭卿也不客氣,直接把碗交給她。 兩個人用到的餐具也不多,青橙沒一會兒就洗刷好了出來,原以為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沒想到一抬頭就見他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 “過來?!?/br> 他招手喚她。 她穿著蘋果綠的毛衣,胸前還有一個粉色的小豬的圖案,有些怔忡地看著他的方向,那個迷茫無措的樣子,真是招人疼! 青橙硬著頭皮,慢吞吞走過去,手上的水漬還沒干,她隨意地往身上擦了擦。 隔著他一個座位的地方,青橙站住腳。 卻被唐劭卿一伸手、直直地拉著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青橙驚呼!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兩片冰涼的唇片,帶著淡淡清新的胡須水味道,覆蓋住自己的...... 第117章 她不愛我 青橙眼睜的有銅鈴那么大,兩只手爪子僵硬在半空中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要掙扎! “你、你放開我!” 唐劭卿原本也就準(zhǔn)備淺嘗輒止,但是看她總是一副視自己如洪水猛獸的樣子,與生俱來的征服欲,讓他逐漸加重了力道。 青橙吃痛,但是所有的悶哼都被他含在了嘴里! 她拍打他,他堅硬的后背卻分毫未動,漸漸地,青橙也失去了力氣,軟軟地癱躺在他懷里... 懷里的人,臉頰嫣紅,媚眼如絲,一股炙熱從身體里竄上來! 他真想—— 但,最終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情欲。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嚇到她就得不償失了,他不能功虧一簣! 唐劭卿松了手,輕輕扶著她坐直了身。 青橙低著頭,很不自在地攏了攏自己耳鬢間散亂的頭發(fā),氣氛一下子特別壓抑,她知道他在看著自己,目光灼熱而又濃烈。 余光里偷偷瞟了一眼之后,就更不敢抬頭了! 正當(dāng)踟躇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門鈴聲響起,她激動地起身要去開門,結(jié)果腳步踉蹌著沒站穩(wěn)—— “嘭!” 整個人趴到了地上! 嘶~~ 又是額頭..... 真是疼! 外面的門鈴聲還在響著,她一手捂著臉,一只手臂揮舞著示意他去開門。 唐劭卿完全不理睬,將她扶起來坐到沙發(fā)上,皺著眉查看她的傷勢,所幸并不嚴(yán)重! “走路的時候,看著點兒地。” 他嚴(yán)著聲,只是怎么聽都覺不出往日的冰冷。 青橙頭點的如搗蒜似的,還不忘‘使喚’他去開門,客人還在外邊等著呢! 只是沒想到,那個客人竟然是宋老師,顯然唐劭卿也沒猜到。 “宋阿姨,這么晚你怎么來了?” 他禮貌又謙遜的微笑,不得不說,唐劭卿在長輩面前謙卑有禮的樣子,總是特別賞心悅目。 宋淼有些意外地看著這么晚出現(xiàn)在自己女兒家里的男人,雖然說兩家關(guān)系近,但從小兩人并無過多交集,這么看來,多少有點唐突。 但是宋淼的性子淡,修養(yǎng)又深,所以也只是斂了斂眸子,“打她電話也不接,以為今晚她還回家去住呢!” 青橙木頭一樣杵在那,“媽.....” 怎么可能還回去住,跟個鐵籠子一樣,關(guān)她關(guān)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能展翅翱翔誰還回去! 宋淼手上拎著一個盒子,她一邊向廚房走,一邊說,“給你外婆熬的鴿子湯,也給你留了點,待會記得喝?!?/br> 說到一半,突然頓住步子,“劭卿你也喝點吧,大晚上的,她也不能喝太多!” “好!” 青橙原本還指望著他高冷的拒絕呢! 沒想到唐劭卿嘴角微挑,落落大方地就接受了。 笙歌認識周珈珩是在一場桑城某位權(quán)貴舉辦的一場商業(yè)宴會上。 那個時候她的身份還是某一個富商的女伴,說的不好聽點兒,就是情fu! 而那個時候的周珈珩,已經(jīng)名滿桑城,是那種抬抬胳膊就能撼動全城的地位。 他是最后才入場的,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出現(xiàn)仿佛自帶光芒,凡是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都舍不得離去。 女孩子們,紛紛湊過去,就連一些富家太太,也對她垂涎不已! 也難怪。 因為這個男人長得實在太...妖孽! 一雙桃花眼,灼灼生輝,眉目一流轉(zhuǎn),就是百般風(fēng)情... 笙歌站在遠處一直盯著他看,許是她的視線太灼熱,他一杯香檳入喉之后,眼角輕抬,也朝她這里看了一眼。 只這一眼,讓她徹底淪陷! 她的父母死于一場車禍,留下她和一個患有腦癱的弟弟,那個時候她剛上大學(xué),面對著昂貴的治療費用以及自己的生活費,她選擇了給別人做情人。 做一次,5000塊。 貧窮讓她果斷的放棄了所謂的貞cao道德和掙扎,5000人民幣對她來說實在太有誘惑力了。 身體而已,取之不盡。 慢慢地,她對物質(zhì)的渴望變了質(zhì),她徹底成為了那個老男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一塊破抹布。 她咬著牙,在他身下起伏,每一下都提醒著她,堅持下去,再忍忍,這是你的財主,你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就在這種水深火熱的、充滿著物質(zhì)與欲望的世界里,她從一個清純普通的大學(xué)生,變成了一個坐在沙發(fā)上穿著黑絲、指間會升騰起煙霧的風(fēng)塵女人。 都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一旦他對某一個事物失去了征服欲的時候,那這個時候就是她的死亡時間。 在她感受到老男人對她已漸漸提不起興致地時候,她央求他帶她去一次桑城年度的盛會,她知道她是時候找下家了,這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機會。 幸好,老男人鄙夷地冷哼之后,還是帶她去了,這一去,便認識了周珈珩。 宴會中場的時候,她去洗手間。 然后就碰到了和某一個小模特耳鬢廝磨的她的‘男人’。 他不止她一個女人,笙歌比誰都心知肚明,但是真的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她親眼見到。 小模特估計也是知道她的地位的,看見她過來,細長的下巴一抬,趾高氣揚罵道,“賤貨!” 笙歌只是想笑,這要是他的正牌夫人這樣罵她,她接受的心甘情愿的,她本來就是賤,賤到勾引她的男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她一個同樣靠著身體來獲得物質(zhì)的滿足的女人,到底給了她什么樣的自信由著她來罵人?! 笙歌冷笑,細高跟在光潔的大理石地上,敲著清脆而又緩慢的響聲。 她走到她身邊,單手挑起她的下巴,媚眼蠱惑,“這里花了多少錢?不過這做工實在劣質(zhì)了點,下次做之前來問問我,或許我能給到你不錯的建議!” 小模特氣的直發(fā)顫,“你以為我是你啊,我都是純天然的!” 笙歌直想笑,但為了體面一點還是忍住了,“是嗎?你看看你這眼角,都快要開到耳后根去了!” 她一擰眉,裝作很嚴(yán)肅的樣子,“難不成是你娘胎里出來的時候,被婦產(chǎn)科醫(yī)生的手術(shù)針給勾到了,裂這么大一個口子?!” “你、你——”她抬起纖纖玉手就想掌摑而來。 可打人這么費力又不討好的事怎么輪得到她來呢? 笙歌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清脆、敞亮。 整條樓道里,似乎都回蕩著那肌膚之間激烈碰撞的聲音! 小模特捂著臉,火辣辣地痛著,心里還想著那前段日子剛墊的硅膠別被打歪了,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禍! 正巧那個男人也怕事兒鬧大,拉著她要走,嘴里還嘀咕著,“別跟她計較,這就是個瘋女人~~” 她們不甘不愿的走了,剩笙歌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最讓一個女人心寒的是什么? 無非就是自己受委屈了,而身邊站著的男人卻不幫自己出頭,笙歌勾起一抹冷笑,為那個看起來還沒自己年長的小模特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