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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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不想當這個皇帝,皇叔,我把這個皇帝讓給你好不好?!?/br> 夏成蹊可謂是看的很透徹了,自己這個皇帝不過一個頭銜,自古小皇帝都是被cao縱的傀儡,自己無權(quán)無勢,說話毫無分量,顧王不僅手握兵權(quán),就連滿朝文武都是他的人,要將自己這個皇帝拉下馬,可算是易如反掌。 而自古的傀儡皇帝,下場都不會太好。 “瑾玉害怕皇叔會把你的皇位奪走?” 夏成蹊搖頭,“我只是覺得自己當不好這個皇帝?!?/br> 顧王將他抱了起來,夏成蹊習慣性的摟住他的頸脖,眼眶紅了一片,“皇叔,瑾玉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皇叔會離開我,不要我?!?/br> 顧王生疑,“是不是有誰和你說什么了?” “沒有誰和我說什么,只是瑾玉覺得皇叔更適合這個位置,若是這個位置由皇叔來坐……” “皇上!”顧王怒斥道:“您如今已經(jīng)是皇上了,萬不可再開這種玩笑?!?/br> 夏成蹊急忙解釋,“我沒有,皇叔,我真的沒有……” “好了,此事不用再提?!?/br> 顧王將人放下,恭敬對其行禮,“微臣還有要事處理,先行告退?!?/br> “皇叔,皇叔……”夏成蹊眼看著顧王一步步退出殿外,面對空曠無人的大殿,莫名來的心悸。 真的會有人不愛皇位嗎? 想起顧王之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最自己那些好,顧王手中滔天的權(quán)勢,又想起最近的一些流言蜚語,夏成蹊第一次陷入深深懷疑之中。 ——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路公公高喝一聲,手執(zhí)拂塵站在夏成蹊一側(cè)。 夏成蹊總覺得自己這個皇位岌岌可危,即使過了八年,依舊如此。 八年里他已不再是顧王府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太孫,當初那個廋弱的小孩如今已長大成人,曾經(jīng)胖乎乎的臉頰早已俊朗非凡,唯一不變的,只有那雙明亮的眼睛,依舊亮得驚人。 八年前他連字都不認識,可如今不僅被逼著學會了不少的技能,甚至連滿朝文武所討論的政事,也都漸漸開始參與。 高風亮節(jié)的丞相,頂著一張童叟無欺人畜無害的笑臉出列,躬身道:“啟奏陛下,微臣有奏?!?/br> 文淵是學富五車的文丞相,是個斯文學子,乃是顧王一手提拔上來的,文官為他馬首是瞻,他卻對顧王俯首稱臣,常說要輔佐夏成蹊成為一代名帝。 夏成蹊臉色沉著,淡定開口,“文丞相不必多禮,何事?” 文丞相抬起頭來,笑若月牙的眼眸仿若一灣清泉透亮,文人墨客的性子,說著卻是夏成蹊最為討厭的話。 “皇上昨日所提,充裕后宮之事,臣等以為,還需再議。” “再議?為何,朕已年滿十八,朕記得先皇十八時,早已誕下太子了?!?/br> “但皇上如今尚未親政,還望皇上以政事為先?!?/br> 夏成蹊冷笑,“莫非朕納妾娶親就怠慢政事了?難道朕一輩子都要當個孤家寡人不成?” “這……” 站在群臣之首的顧王聽了夏成蹊的話抬頭,說話的話卻比夏成蹊更為淡漠與冷清,好像那聲音來自九層冰窖,“皇上,微臣以為皇上還不是時候納后娶妻?!?/br> 于是滿大殿的大臣也紛紛說話了:“顧王和文丞相的話甚為在理,臣等附議?!?/br> 看著底下眾志成城團結(jié)一心,夏成蹊側(cè)臉對路福小聲道:“路福,皇叔看上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br> 路福也不敢多看,只是低眉垂手道,“既然皇上您知道顧王生氣,又何必惹其不快,更何況大臣們說的都對,您尚未親政,這娶親一事,不妨往后放放?!?/br> 路福在一旁耐心的勸慰著,可夏成蹊總覺得他在討好迎合下面權(quán)勢滔天的兩人。 夏成蹊也并非真要納后,看著底下與之對峙的顧王,心中那股挫敗之感齊齊涌來。 整個大殿悄無聲息,夏成蹊心里清楚,自己再不說兩句,這氣氛就該尷尬了。 “朕覺得如今四海未平,百姓尚未安居樂業(yè),焉能娶妻生子。” 夏成蹊眼神飄忽,不經(jīng)意間,卻對上了冷若寒冰寒氣逼人的顧王的眼眸。 那一雙深幽寒目表示這么靜靜地遠遠地看著他,波瀾不驚,無喜無悲,仿佛并為將任何人放在眼底,清冷疏離,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姿態(tài),似乎他才是主宰。 瞬間,夏成蹊被無形中顧王的恫嚇化成了怯弱。 “皇上的事自然是最重要的事,更何況是延綿子嗣的大事!皇上不妨再稍等些時日,待親政之后,再行納后之事?!?/br> 悠長又輕浮的平調(diào)話語入了夏成蹊的耳中,令他驀然一抖。 夏成蹊咬緊了牙根,白皙的臉頰漲上一層窘迫的紅潤,眼中怒火大盛,高聲直言道:“朕乃天子,朕的鐵騎所到之處皆為國土,朕明白,這一切皆是顧王的功勞,如今百姓民不聊生,朕自然不會貪圖享樂,但古往今來,延綿子嗣乃是大事,朝中五品以上大員,家中尚未說親者,三日內(nèi)將畫像送于內(nèi)殿,以供朕親自挑選皇后人員?!?/br> 夏成蹊不敢去看底下顧王與文丞相的眼睛,過了一陣繡花針落地都可聽的靜謐尷尬后,便聽得顧王朗聲道:“皇上英明,是臣愚鈍?!?/br> 隨后,三呼萬歲。 夏成蹊訕訕的坐了下去,身側(cè)的路福見狀高聲道:“退朝!”。” 百官散朝,在偌大的宮道內(nèi)徐徐而行,顧王在前目不斜視。 所有人都知道顧王冷若寒冰生人勿近,文丞相和煦春風拒人千里。身后的官員習慣了竊竊私語,只要不太過分,顧王與文淵不會將這等話放在心上,jian臣,把持朝政?這本是事實,自己能做,為何不許外人說? “王爺,皇上納后一事,不知王爺如何處置?!?/br> 顧王負手在前,嘴角輕勾,笑了笑,“小孩子不懂事,吵吵鬧鬧,隨他去?!?/br> 文淵于他身后隨行,恭敬問道:“王爺?shù)囊馑际?,讓皇上納后?” “納后?還是個孩子而已,此事你不用再管,想來他這幾日也是被本王拘束太多,起了叛逆之心?!?/br> 文淵看著顧王臉上寵溺的笑容,垂下頭去,瞬間明了。 忽而不遠不近傳來一個聲音,“如今這皇上也不過爾爾,在王爺?shù)耐老缕埱彝瞪袢赵醯娜绱恕?/br> 說話那人是個年輕人,有理由相信他只是想拍馬屁。 和他一齊而行的人是個老者,默默離了他一尺。 他略感奇怪,為何一向?qū)ψ约嘿澷p有加的老師敬而遠之。 “你叫什么名字?” 一個儒雅柔和的聲音傳來,在他前方。 他駐足腳步,朝著早已止步的顧王和文丞相拱手有禮道:“下官陳亮?!?/br> “原是陳大人?!蔽呢┫嗟脑捖牪怀銮榫w,如細雨般延綿,見他微笑著,眼眸彎成了月牙:“回府以后不妨將這官服脫下,不必再入朝為官了?!?/br> “這……”陳亮瞪大了眼半響回不過神來,耳邊刺耳撕拉一聲,欲將耳膜撕破,如摧枯拉朽,一道凜冽寒光閃過,劇痛傳來,眼前紅色鮮血揮灑半空,逐漸彌漫成虛無,腦海中只停留在那句:不必再入朝為官。 顧王宮中殺人,無人敢言,宮道兩側(cè)的侍衛(wèi)的盔甲在陽谷下熠熠生輝,明明春風十里,卻只覺寒氣逼人。 顧王將劍收回劍鞘,將侍衛(wèi)正在收拾的尸首甩在身后,不再多看一眼。 宮道徐行,蔓延的血腥籠罩在這宮墻天穹,官員紛紛跪地,顫顫發(fā)抖,無人敢言,只是領(lǐng)首的顧王眼神淡漠,望著九霄,建起一道堅強的壁壘。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無數(shù)支離破碎的聲音從乾清殿中傳來,殿內(nèi)滿目狼藉。 夏成蹊氣喘吁吁的指著殿門口,原本趕緊白皙的臉色因為憤恨緋紅一片,激動到口不擇言。 “兩個jian臣,佞臣!無賴,卑鄙,無恥之徒,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朕的皇宮里當眾殺人,敢殺朕的大臣,他們眼中還有王法嗎,還有朕嗎!” 路福在一側(cè)適當?shù)膭竦溃骸盎噬?,消消氣,想必王爺并非有意為之。?/br> “路福!你站哪邊的!你若是站他們那邊,立刻就可出宮去向他們明志,投誠他們!” “皇上,奴才的赤子之心皇上怎能不明,奴才自然是站在皇上這邊的。” 聽了這話,夏成蹊自己沒有感受到自己語氣不自覺的松了下來。 “那朕問你,今日在朝堂之上,朕說要納后,你……你可看見顧王的臉色?” “皇上,王爺他也是為了您好。” “為了我好,為了我好就從不來見我,這八年,乾清殿內(nèi)朕單獨宣他,他總是借故不來,朕見他最多的地方就是在朝堂之上!永遠對朕客客氣氣的,什么意思!” “皇上,禮不可廢!”路福溝壑縱橫的臉上落下一滴淚來,勸慰道:“想必王爺也是心念皇上的,否則也不會為皇上整日嘔心瀝血批改奏折?!?/br> 夏成蹊暼了他一眼,淡淡道:“路福,擠不出來就別強擠,當心得眼病?!?/br> 路福尷尬將那滴淚抹去,轉(zhuǎn)身間又聽見夏成蹊道:“路福,給朕傳攝政王。” “皇上,攝政王政務繁多……” “繁多?”夏成蹊冷笑,“你親自去,告訴攝政王,若是朕今日宣他,他再不來,朕今晚就寵信白芷!” 第86章 君臨天下(十四) 當天,顧王還真沒來。 夏成蹊坐在寢內(nèi)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給自己壯膽。 白芷站在一側(cè), 面帶難色, “皇上, 擔心貪酒傷身?!?/br> 夏成蹊將那酒盞狠狠砸在桌上, 搖搖晃晃起身,指著白芷,“你, 去床上?!?/br> 白芷腳下一軟, 猛地就跪了下來, “時候不早了, 還請皇上早些休息?!?/br> 夏成蹊居高臨下斜眼看著她, 雙眼迷離,臉頰發(fā)紅, 微醺,腳下輕浮似乎有些站不住腳跟, 說話時似乎咬字都不太清晰了。 “是該早些休息, 白芷,替朕寬衣。” “皇上?” 夏成蹊皺眉, “白芷, 你如今是朕的人, 這兒是皇宮,不是顧王府,莫非要違抗朕的旨意嗎?” “奴婢不知皇上的意思是……” 夏成蹊不耐煩了, 看著白芷,一字一句道:“朕要你侍寢!” 白芷楞了不過半響,但也不過半響便冷靜了下來,從善如流,道:“皇上,白芷只是一介奴婢,怎能承受皇上的寵幸,更何況皇上如今年幼,當以……當以政事為先,奴婢不敢做那禍國殃民的女子,皇上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