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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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就不是會吵架的人,因此說完這句便不知道怎么往下反駁,另一方面,冬早也覺得這句話就足夠表達(dá)自己的不滿了。 那位客人的話的確就是沒有禮貌,倒也沒有其他什么。 雖然話說的沒有錯,但是這個反擊會不會太弱了啊!更不說冬早后面就是一副明顯語塞的樣子。 這胖鳥笨的連吵架罵人都不會。 白無常替冬早捏拳頭,再次翻開自己的工作小本本,查了那客人的生卒年號,想著能不能幫冬早動手把他魂給勾走。 他這邊替冬早干著急,那邊伙計已經(jīng)將書本包好,同時另外一個伙計幫將前一個客人領(lǐng)走,小心翼翼的在那客人耳邊說了兩句話,客人的臉色即刻就變了,躲在一邊再沒說什么。 冬早抱著一疊書,哼哧哼哧照著來時的路回去了。 只一個白無常這里看看那里看看,頗為冬早覺得不解氣,末了走之前去那客人額頭上抹了一把,一股寒氣鉆進(jìn)那客人體內(nèi),讓他鬧了好些天風(fēng)寒才算完。 越觀察冬早多,白無常就越發(fā)猶豫。 冬早完全不是一個害人的妖精,他的生活核心十分簡單,為人宗旨也很看得開,每天基本上都是笑瞇瞇的,和誰都不生氣。 就算剛才還給人罵了一通,冬早似乎也并不是很介意,更沒有想要加害于人的心思。 白無常想起閻羅殿里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更加猶豫是否要勾取冬早的魂魄了。 第52章 石頭是魔族后代,生長在人界與魔界的交匯處,父親是一只小魔怪,母親則是凡人。他見過次數(shù)不多的父親告訴他,這天底下最偉大的人就是魔君,追隨魔君并誓死效忠是每個魔族的至高榮耀。 石頭深深相信這個道理,但隨著年紀(jì)長大也有一個很大的煩惱。因?yàn)檠y(tǒng)不純,魔界和人界中間的結(jié)界他無法穿過,而頭上長了兩個小犄角的他也無法融入人類的生活中。 一直糾結(jié)于墮魔無門的石頭,在自己母親死后出門游歷,遮遮掩掩四處尋找方法,終于在京城腳邊潛伏了一段時間以后,聽說幾個小妖小怪說靜王府里有個能量可怖的大魔王,平素小妖連經(jīng)過都不敢。如果能到那里去找到大魔王,說不定就能學(xué)學(xué)墮入魔道的方法。 但這一切都是要看膽子,“得豁出去命!”他們的原話是這么說的。 石頭莽莽撞撞,最不缺的就是膽子。他喬裝打扮,這天早上隱身悄悄跑進(jìn)了靜王府里,倒也不消多少時間,他就找到了偌大府邸中能量波動最為激烈的地方。 石頭摩拳擦掌,從墻上翻過去,輕手輕腳的落在了院子里。 還不等開始找尋,他沒想到腳才落地就猛然看見自己腳邊正蹲著一個人,石頭做賊心虛,嚇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蹲著的人就抬起頭看向他那邊,白凈凈的一張小臉透著軟綿綿的rou感,眼睛又明亮極了像是裝了一個小太陽在里頭。石頭一愣,也不懂心里為什么忽然噗通蕩漾。 他只覺得面前這人長得可真,真讓人想親他一口。 慌亂很快就過去,石頭想起來對方是看不見自己的便鎮(zhèn)定下來。 卻不想蹲著的那人眼睛直溜溜的盯著他,須臾朗聲開口,“你是誰?” 石頭震驚,指尖指向自己,“你看得見我?” 冬早手里還松松的捏著小白貓后頸處的皮毛,聽了石頭的話以后猶豫反問,“嗯,我,我應(yīng)該看不見你嗎?” “也不是,”石頭看冬早仰頭看著自己怪費(fèi)勁兒,又覺得這人面善的很,于是也跟著蹲下來,和冬早隔開兩步遠(yuǎn)的距離,用打聽的語氣說,“你認(rèn)識這院子里住著的大魔君嗎?” “大魔君?”冬早更加迷惘了,“這院子里沒有住大魔君?!?/br> “不可能?!笔^反駁,“我都聞到他身上的能量波動了,是我見過最強(qiáng)烈的?!?/br> 冬早露出為難的神色,謹(jǐn)慎的看著石頭,思索著這個突然翻墻過來的怪人是誰。 他水乎乎的瞳仁盯得石頭臉紅,石頭晃晃腦袋,一不小心碰掉了自己頭上的帽子,兩個小犄角就露了出來。小犄角嫩呼呼的,猛地降低了石頭的威脅性。 “咦,”冬早隨即注意到,他想到自己看過的書,睜大眼睛好奇問:“你是一只小龍崽子嗎?” 龍族這么高端的猜測,對于一只雜交的小魔怪來說簡直是贊揚(yáng),石頭感動不已,一把握住冬早白嫩的手,“謝謝你!” 冬早給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他身下的小白貓看不見石頭,這時候顯得更加驚恐,縮成一團(tuán)往冬早懷里鉆。 媽,mama呀,這是在和誰說話。它左顧右盼,看見的都只是一堵墻啊。 見對方也不是正?!叭恕保@勉強(qiáng)和自己算是一路人,冬早抽回自己的手真誠道:“這里真的沒有大魔王的,只有我這個小妖怪?!?/br> 石頭聞言湊過去仔細(xì)嗅了嗅冬早身上的味道,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能量波動雖然也很明顯,但的確并不是最強(qiáng)烈的那一團(tuán)。 他起身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往書房那邊再聞了聞,立刻像是怕給雷劈似的往回退了兩步,然后指著書房對冬早小聲說,“大魔君在那里面呢。” 今天蕭綏輪著休沐,此時正在書房里處理公務(wù)。 石頭這么一說,冬早就覺得他是開玩笑了。 “那里面是我相公,”冬早說,眼里有點(diǎn)忍俊不禁的笑意,“才不是大魔君,他是凡人?!?/br> “你呢,”石頭很肯定的說,“就是一只小妖精沒有錯了,但是那里面也的確不是什么凡人,你的相公就是個大魔君。” 他說得這樣肯定,冬早又糾結(jié)起來,“那,那你過來干什么呀?” 石頭就從頭解釋了一遍自己的身世,以及現(xiàn)在過來的用意。 冬早對他要墮入魔道的決心并不理解,“不能成魔,可以成仙啊,你慢慢修煉一定是可以的?!?/br> 石頭說:“我又不知道怎么修煉,你知道嗎?” 冬早點(diǎn)頭,“我只知道一點(diǎn)點(diǎn),但是我自己不修煉的,所以你還是要去問問別人?!?/br> “為什么不修煉?”石頭疑惑,他還沒聽過那個小妖怪說自己不愿意修煉的呢。 “因?yàn)槲蚁喙欠踩税?,”冬早說,語氣平靜理所當(dāng)然,“我不修煉,等老了就和他一起死掉?!?/br> 他好像并不是在騙人,石頭想,但是沒有哪個他知道的妖精修煉成人形以后還想著死的。 石頭將信將疑,正要再說,忽然一條鎖鏈從天而降,猛甩過來一下扯住了他的腳踝,力道大的不容反抗。 “哎哎!”小魔怪石頭給一溜煙扯到了院墻外面,給人拋出去一般離開了冬早的視線。 將小魔怪給拎到荒郊野外警告一番的白無常松了一口氣,同時想敲一敲冬早的腦袋,成天到晚的怎么連一點(diǎn)自保的意識都不存著? 怪不得要給惦記著捉去下油鍋,白無常簡直恨鐵不成鋼。 冬早則目瞪口呆,前面全沒怕過,此時才被這莫名的變故嚇著,于是趕緊抱著小白貓一溜煙的跑回了屋里。 小魔怪的話對冬早來說并不是全沒有影響,夜里他做夢夢見蕭綏果然變成了個大魔君,眼睛都跟著閃綠幽幽的光芒,獰笑著要捉他紅燒去吃。 冬早心有余悸的從睡夢中醒來,反復(fù)思索著蕭綏能變成魔君的可能性。睡時他是個半趴在蕭綏身上的動作,腦袋一抬就能看見蕭綏的臉,冬早費(fèi)勁兒的將腦袋往后伸,借著朦朧的光線觀察蕭綏的臉。 大魔君…… 冬早眉頭蹙起,目光從蕭綏的額頭往下巡視,從眉毛到眼睛,鼻子到嘴巴。本來是思索蕭綏是魔君的可能性,轉(zhuǎn)念卻垂涎起來。 長得真好看啊,嘿嘿。 冬早的小心房撲通撲通跳,整個人都蕩漾起來。 初夏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些熱,兩人睡前蓋了薄被子,但相擁之間并沒有絲毫間隔。 冬早看了一會兒嫌看不清楚,動來扭去的往上擼,rou嘟嘟的腳丫子從蕭綏的小腿上蹭過。 他全然沒察覺蕭綏已經(jīng)醒來,還只當(dāng)他睡得非常深沉。 冬早越看心里越癢,他見蕭綏還閉著眼睛,便將嘴巴撅成一朵小喇叭花,軟乎乎的印在蕭綏的嘴巴上。 等冬早色瞇瞇的親夠了,摸夠了,美滋滋的就著睡意閉上眼睛睡過去。蕭綏才伸手將他的睡姿調(diào)整到最貼合自己懷抱的狀態(tài),縱容的偏頭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就著大rou蟲雄赳赳氣昂昂的狀態(tài)陪著他睡。 本來是連著兩天都要休沐的,蕭綏有心抱著冬早睡個懶覺,卻不想第二天早上宮里又來傳召,倒不是為的公事,依舊是太后想要見他。 昨天半夜爬起來當(dāng)色魔的冬早沒睡醒,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察覺蕭綏好像要走,手沒伸出去,胖腳丫子跟著先抬起來了,不偏不倚的抵在正傾身下來的蕭綏的臉頰上。 這腳丫子和棉花團(tuán)做的一般。 蕭綏握住冬早的腳背,偏頭親了一口,再伸手摸摸冬早的臉頰,“好好睡。” 太后能親自找蕭綏說的事情不多,沒去之前蕭綏心里已經(jīng)有些預(yù)計,等到了地方后說的果然依舊是冬早的事情。 不過他本以為太后開口時依舊是上次那一套說辭,諸如男寵無法長久之類的,興許再給他說說某某家中閨女如何秀外慧中,賢良淑德,卻不想太后這回徑直就說冬早可以娶。 “娶?”蕭綏平時再處變不驚,此時都有些意外。 太后點(diǎn)頭道,“我想過了,禮法這東西本來就是人定下來的,要修改也不是不能,活人總不能給死規(guī)矩逼吧?” “照著禮數(shù)走后,那就是你的正妻,往后萬事都有個能商量的,可好?”太后臉上帶著虛浮的笑容,“若是你愿意,這邊我就可以讓阿琰下旨,旁人沒有什么好多說的。” 她這個樣子忽然讓蕭綏想到了年幼時候第一次見到如今太后的場景。 彼時他還很小,站在御花園中與女眷們一處也并不顯得奇怪,不過蕭綏并不喜歡那樣的地方,從偏僻小道離開時曾聽見過一個少女同自己的婢女低聲抱怨,“前面看見了太后和幾位娘娘們,真可怕,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都不帶改,同個假人似的,父親偏偏要讓我進(jìn)宮來,可我才不想要變成那樣的人……” 幾十年后的今天,蕭綏的目光落在此時的太后身上。她已經(jīng)開始老去,臉龐卻依稀還有當(dāng)年的模樣,可也好像只有這一點(diǎn)能與往昔的她聯(lián)系起來了。 她活成了自己曾經(jīng)厭惡的樣子,且徹徹底底。 太后此時松口為的什么也并不難猜。若是娶了男妻,蕭綏要后繼有人的路在這個尊嫡庶的社會氛圍下基本就算是斷了。 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冬早要面對的事情和壓力或多或少都會超脫蕭綏的掌控。 人都是會變的嗎?我要一直做一個冬早。 蕭綏記起冬早的問題與說過的話。他的冬早要一直做自己,這實(shí)在太難了。 但是在這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上,蕭綏想慣著他的胖胖。 第53章 成為王妃并不是冠上榮華虛名享受一生,更多的是重重禮節(jié)的威壓,足以讓人喘不過氣。如今冬早可以在蕭綏的縱容下隨性逍遙,可一旦被皇室納入,那太后一類人想要左右冬早,甚至利用冬早左右蕭綏都會便利很多。 御書房。 皇帝不成體統(tǒng)趴在狐貍背上,狐貍正提筆批公文,蕭琰瞇著眼睛犯困,“昨天母后和我說,干脆讓靜王娶了冬早,我覺得挺好的,那小鳥應(yīng)該挺高興?!?/br> “娶冬早,”狐貍停筆,回頭看向皇帝,“今天靜王入宮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嗎?” “對啊?!笨辞搴偵袂榈幕实塾行┿叮l(fā)現(xiàn)阿湖好像并不贊同這件事情,他原本以為阿湖會認(rèn)同的。畢竟冬早的愿望一心就是讓蕭綏做自己相公,蕭綏也的確將冬早放在心上,兩人正式的在一起似乎么有什么不好。 可狐貍馬上起身,要往外走,皺眉道:“冬早那樣的性格,如何能應(yīng)付皇室內(nèi)里的混亂?要蕭綏娶他就是害了他?!?/br> 縱使他千百般想要牽制住蕭綏,但阿湖從沒想過要利用冬早。 狐貍化為女身,匆匆趕去太后寢宮時,蕭綏已經(jīng)離開了。 他再問起前面的談話,太后也興致缺缺,又似乎帶著點(diǎn)意料之中,淡淡道:“他否了,不娶,要怎么說男寵還是男寵呢,真要他娶,他就不應(yīng)了?!?/br> 還好,阿湖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