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他拉住了徐府的下人。狀似不在意地問道:“方才出去的那夫人我看著眼生,不知是哪個府上的?” 徐家的下人笑著道:“尹公子,那是張家的二少夫人,說來張夫人也能算是您的師娘呢。” 每屆春闈,能榜上有名的考生皆可以說是考官的門生,入考官門下。張安夷雖說只是同考官,不如洛階與徐厚這樣的主考官,但是按道理來說,也可以被這一屆的學(xué)子叫一聲“老師”。 尹濟(jì)挑起了眉,思索了一番道:“難道是張閣老的夫人?” “是啊,尹公子說得沒錯?!?/br> 阮慕陽回得早,下午便回來了,而張安夷一直到很晚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酒氣。 見他面上有些泛紅,阮慕陽意識到他應(yīng)當(dāng)是喝了不少,立即扶著他坐下,讓琺瑯去準(zhǔn)備醒酒湯。 “明明不能喝,怎么又喝這么多?” 張安夷的意識顯然還是很清醒的。他這么嚴(yán)謹(jǐn)?shù)娜?,不會讓自己喝醉?/br> “今年的那些考生灌的?!币驗楹攘司?,他的語氣里似乎也沾了酒的香醇,除了溫和之外,多了幾分綿柔,格外的好聽。 洛階與徐厚這樣的那些考生自然是不敢灌的,而其他同考官大多年紀(jì)也不小,唯獨張安夷一個年紀(jì)輕的。難得能借著徐閣老的壽宴放肆一回,那些金榜題名的考生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要知道,從以后開始,這些考官都是他們的上級,尤其是張安夷還是內(nèi)閣大臣,他們誰還敢造次? 是以,這一次張安夷便遭了罪。 張安夷酒量的深淺,阮慕陽是知道的。雖不至于一杯倒,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聞著他滿身酒氣,阮慕陽又是生氣又是心疼:“那些考生當(dāng)真是無法無天了,連內(nèi)閣大臣也敢灌?!?/br> 見她生氣,張安夷笑著握住了她的手,揶揄地說:“是啊,確實膽大包天。若是夫人在,他們就不敢灌我了,一個個將他們喝趴下?!?/br> 阮慕陽輕輕推了他一下,嗔道:“你也沒正形!” 沒一會兒,琺瑯?biāo)蛠砹诵丫茰?/br> 張安夷喝下之后終于好些了。 “這一屆學(xué)子中,確實有一兩個膽子大的?!?/br> 阮慕陽好奇地說:“新科狀元?”他們中間最春風(fēng)得意的應(yīng)該就是新科狀元了。 張安夷搖了搖頭,見阮慕陽站在自己身側(cè),腰肢纖細(xì),身材玲瓏有致,便勾著她的腰讓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你做什么!”坐在他腿上。被他緊摟著腰靠在頸項里的姿勢有些羞人,阮慕陽紅著臉掙扎了一下,卻未掙脫開。下身相貼,脖子上濕濕熱熱的,鼻間聞的是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她的心跳也快了幾分,有些意馬心猿。 張安夷不為所動,按著她的身子不讓她亂動,伏在她頸項間接著方才的對話繼續(xù)說道:“倒不是那個新科狀元,而是探花?!?/br> “探花”兩個字拉回了阮慕陽的注意力。 他說的是尹濟(jì)。 “你說那個探花拉著你灌酒?”想起尹濟(jì)輕佻賴皮的樣子,阮慕陽的語氣里不禁帶上了些氣憤。 這個尹濟(jì)怎么似乎與他們夫妻二人有仇一樣?先是在揚州城外纏上了她,現(xiàn)在還敢拉著張安夷灌酒? “嗯?!辈煊X到阮慕陽語氣里的咬牙切齒。張安夷笑著在她白皙的頸項上吻了吻說,“夫人跟一個后生計較什么,此人雖然有些能耐,卻還太嫩了些,少了點歷練。” 后頸傳來的癢意讓阮慕陽忍不住掙扎了起來想要躲開他的吻。兩人間的繾綣讓她很快將尹濟(jì)拋在了腦后。 鬧了一會兒后,她感覺到了張安夷小腹下的變化,紅著臉不再動了。 張安夷一片坦然,在她耳邊問:“夫人怎么了?” 明知故問!阮慕陽不想理會他。 張安夷笑著讓她轉(zhuǎn)了個身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與自己面對面。 這樣羞人的姿勢讓阮慕陽更加清晰地感覺到了他身下的變化,一開口連聲音都顫了起來:“你做什么?” 張安夷扶著她的腰讓她貼得更緊了,聲音低啞得厲害:“自然是酒后,亂性?!闭f罷。他還帶著酒香的唇吻上了她的唇,手也不老實了起來。 坐在他身上的阮慕陽如同一葉浮舟,哪都抓不著、靠不著邊,只能任由他擺布,呼吸慢慢急促了起來。 最先落地的是她的腰帶,隨后衣衫滑落肩頭。當(dāng)身體被灼熱填滿的時候,阮慕陽只覺得心頭被什么撓著的感覺終于消失了,充實的感覺讓她終于控制不住叫出了聲音,身子緊緊地貼著他,毫無阻礙地感受著他的溫度與力量。 她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搖晃,一雙懸空搖擺的腳上,粉紅色的繡花鞋仍在。透明的水漬沿著她修長的雙腿流下,讓人心旌搖曳。 最后,身體的一陣輕顫讓她徹底沒了力氣,軟軟地靠在了張安夷身上,任她擺弄。 五月初八,阮慕陽與趙氏一同來到了京郊的星月庵。 這星月庵最靈的便是送子觀音。 趙氏看著阮慕陽紅潤的氣色,又不經(jīng)意看到了她后勁上曖昧的痕跡,皺著眉說道:“看你們的樣子很是恩愛,怎么這么久了你肚子都沒動靜?” 察覺到趙氏的目光,阮慕陽的臉紅了紅。 她后頸上的痕跡是那日張安夷喝多了弄上去的。 “你身子可讓大夫看過?有沒有問題?”趙氏關(guān)切地問。 阮慕陽搖了搖頭說:“沒有。” 趙氏的眉毛皺了起來:“莫不是張安夷mdash;mdash;” “娘!”阮慕陽紅著臉說道,“你想到哪去了。興許是我們與孩子的緣分還未到吧。”他的身子好到讓她想想就覺得腿發(fā)軟身上發(fā)酸。 去拜過送子觀音后,趙氏原本還要拉著阮慕陽喝一喝這里師太賜的符水,硬是讓阮慕陽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