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黑暗里,秦盛朝外挪了挪身子,半邊身子近乎懸空了,他說道:“你伸腳吧,能躺開的?!?/br> “我沒事,挺好的?!崩罱^吱吱唔唔的說道,“累了一天,你也趕緊睡吧?!?/br> 李絕挺困,可頭一次跟一個男人睡在一起,她心里老不踏實,總想翻身,可一翻身勢必會碰到秦盛。要么碰著他的腿,要么碰著他的胳膊,有次,她的膝蓋還輕輕擦著他的屁股而過。 李絕跟觸了電一樣。 越發(fā)的睡不著了。 秦盛就不一樣了,躺著跟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的。連姿勢都不帶改的。 任憑李絕跟烙餅似的動來動去,他始終不動一下。 李絕都佩服他的沉穩(wěn)了。 自己是真比他年長六歲么?怎么這沉穩(wěn)勁象是反過來了,他比自己大才對。 李絕扭來扭去的,還是睡不著,最后,她一個翻身坐起來了,她就好奇了,這個紋絲不動的秦盛,倒底是睡著了還是裝聾作啞。 她摸黑伸手,想去捅捅他腰背的位置,可隨手一抓,手就觸到了yingying的東西。 因為隔著衣服,觸感有點兒奇怪。 她隨手按了按,問道:“睡了嗎?” 手下的觸感好象極富彈性,在她手指按壓下似乎彈性更強。 李絕有節(jié)奏的再次點了點。 秦盛嗖的坐了起來,起得太急太突然,把李絕嚇了一跳。 她“唔”了聲:“你怎么也起來了?” “沒事。”秦盛的聲音粗嘎而暗啞,聽起來好象有些異常。 李絕偏頭,就著淺淡光亮,問:“你怎么了?聲音好象不對頭?” “挺好的?!?/br> 秦盛猛的掀開被子:“你先睡吧,我出去吸支煙?!?/br> 留下李絕一個人,坐在炕上莫名其妙的。 也不知道秦盛哪根神經搭錯了,大半夜的出去吸煙。 他走了,李絕躺下來就舒服許多。 她四仰八叉的躺著,享受這短暫的舒適時光。 窗外有嘩嘩倒水的聲音,李絕奇怪,隔著窗子問:“秦盛?你在洗冷水澡?” 院子里的秦盛淡淡的“嗯”了聲。 李絕有些著急,趴到窗邊悄聲提醒他:“你得注意身體,秋風涼了,不能這么洗冷水澡?!?/br> 身體都這樣了,還不自愛,讓人憂心。 可她哪里知道,不是秦盛愿意洗冷水澡,實在是體內太燥了。 剛剛在炕上被李絕蹭出了一身的火,年輕人本就火力旺,這洶涌而至的火熱無處流走,全集中到了身下的一處,象旗桿一樣,矗立招搖。 他正莫可奈何的時候,李絕嬌軟的小手卻觸上了那處。 秦盛只覺得渾身的火熱直沖腦頂,急欲找個地方把這處邪火給壓下去。 沒辦法,他趕緊從炕上跳了下來。 他真怕跳得遲了,自己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可人都快死了,犯不著占人清白。有個婚姻的名頭就足矣,其他的,他希望幫助李絕守護好。 第31章 李絕不知不覺睡著了,早上起來的時候, 發(fā)現自己占了大半鋪炕, 而身高腿長的秦盛只占了一小溜, 長長的身體側在炕沿邊, 看看就難受的緊。 他側身朝外躺著,一只手還把在炕沿, 尚在睡夢中。 李絕穿好衣服, 小心翼翼的從里面出來, 輕巧的跳到地上。 她站在地上,看了看秦盛的睡顏,他眉頭緊皺著, 好象有什么難言的心事。 她把手觸在他的胸口,輕輕往里推了推他。 他睡得很沉,沒有轉醒。 李絕懸著的心終于是放下了。 李絕去幫大嬸做了早飯, 幫襯著燒了燒火。 大嬸在揉面, 邊揉邊覷眼李絕的神色。 “你要是覺得累,就別在這兒撐了, 大嬸都是過來人, 知道秦盛那個愣頭青是不知道心疼人的。” 估摸著在炕頭上是可勁的造, 李絕細皮嫩rou的, 保不齊身上就有不少的疼處。 女人嘛, 誰沒年輕過,誰沒經歷過男人跟饞嘴的貓兒似的年代? 男人剛吃rou那會兒,第一次知道女人的妙處, 當然是百吃不厭,恨不能把rou一直叼嘴里合適。 山珍海味吃多了也會膩,更甭提rou了。 等過了這種蜜里調油的時期,再美的婦人在老公眼里,那也沒什么吸引力。 大嬸特羨慕李絕這會兒。 正是燦爛美好的年紀,正是男人親一口便回味無窮,再吃一口便推倒炕上的鮮嫩期。 李絕知道大嬸說的是什么,可她沒法回答,只好故作不好意思的笑笑。 冷不丁的,她忽然記起昨晚手指的觸感,腦中電光一閃,恍似錯過了什么。 她不由得琢磨,該不會,該不會秦盛有反應了吧? 腰背胸腹的rou,不會突起那么歷害。 要不然大半夜的沖什么涼水澡? 越想越覺得對,她的臉色慢慢的紅了。 看在大嬸眼里,就是說中心事的感覺。 大嬸愈發(fā)的高興。 小兩口好,比什么都好。 飯做好了,秦盛也起來了。 坐到飯桌前,他淡淡的看了眼李絕,接受到李絕微微的笑臉,他忙又轉開了視線。 四人安靜的吃飯。 早飯還未吃完,院子里便響起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秦盛把碗里的粥一飲而盡,起身出去看情況。 原來是大壯大山那一幫子來了。 擱院子里就不依不饒的吵吵。 “盛哥,你當我們都死了么?結婚這么大個事兒,都不帶通知一聲的,是不是瞧不起我們,估摸著我們給不起份子錢?” 秦盛擺手:“說什么屁話呢,昨兒個送喜糖就說了,簡單辦辦,不擺酒席?!?/br> “你不擺,可以,那讓不讓我們哥幾個擺?”大壯搶在前頭,又拍胸脯又瞪眼的。 他是真生氣,跟秦盛好得跟一個人似的,簡直比親兄弟還親,秦盛叫往東,他從不帶著往西的,秦盛叫往西,他比村里的旺財反應都迅速,從不用過腦子。信盛哥,永遠不變。 可就這種關系,還是第二天才知道結婚這件事兒,而且秦盛就打算給兩塊糖就了事了。 他們哥幾個湊一塊堆開了個小會,全特么的嘔氣。 這不,都不請自來,齊唰唰殺到了家門口。 秦盛撓撓頭,一臉的妥協:“成,成,你們說怎么樣就怎么樣,都依你們。我反正是無所謂?!?/br> “你無所謂,我們有所謂啊?!贝笊揭还2弊?,“哥幾個,盛哥發(fā)話了,趕緊的!” 后面的小伙子哄的一聲散了。 秦盛莫名其妙的。 不是要擺酒?怎么都跑了? “擺酒是擺酒,不得讓我們準備下???”大壯解釋,“哥幾個去準備吃的,中午和晚上都在這院里擺酒,不用村長和你花一分錢,你就服從大伙指揮就行了,平常你指揮咱們,今兒個,您受累,聽聽我們的指揮?!?/br> “不就吃頓飯,有什么好指揮的?”秦盛沒好氣的哼了聲。 李絕吃完飯,也出來了。 大壯、大山本來站姿吊兒朗當的,一見李絕立馬站直了,無比恭敬的叫了聲:“大嫂!” “太客氣?!崩罱^拉出一旁的凳子,挨個給他們擺出來,“站客不好侍候,都坐下吧?!?/br> “還是嫂子好?!贝髩殉罱^翹起大拇指,“嫂子真好?!?/br> 給各人都安排了椅子或者凳子,李絕又回屋找了幾個盤子,分別放上花生和糖果,拿到院子里,讓大家吃。 都是一幫年輕人,湊在一起說說笑笑的,特別熱鬧。 李絕收拾完了,坐到了僅有的幾個女孩旁邊。 其中一個拉拉李絕的衣角下擺,低聲問她:“頭兩晚,能捱住吧?” 李絕水潤潤的大眼睛瞪著,滿面羞紅。 真不知該怎么回答她們,說自己不疼,這些人肯定會懷疑秦盛的能力??扇粽f疼,李絕又不知道怎么裝才好。 裝疼,也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見李絕光是笑,小姑娘用手捂著嘴巴直樂:“跟你說吧,我跟他頭一次,連入口都找不著,費了半天勁也沒成事,現在想想,老有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