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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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戈擰眉看他,“是不是不管要付出什么代價都行?” 吳俊點頭,“不管什么代價,只要不用走!” “知道了。”許戈抬腳出去。 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去哪兒?” “去找你爸媽談?wù)?。”許戈已經(jīng)出去。 吳俊燃起的希望熄滅,“沒用,我什么方法都用了。我真的不想走,這里有你們……” 十分鐘,就十分鐘許戈回來告訴吳俊,“你不用走了?!?/br> 吳俊不敢相信睜大眼睛,“什么?” 許戈的表情看上去有點后悔,“我跟你爸爸談好了,你暫時不用去國外,至少在國內(nèi)讀完大學(xué)各方面都成熟可以獨立了。條件是,我必須負(fù)責(zé)你的學(xué)習(xí)?!?/br> 吳俊呆了一下,幾乎跳起來,臂熊抱住許戈,“哥,我好愛你,愛死你了!”許戈及時抬掌擋住他激動地獻(xiàn)吻,“你再不放手我讓吳叔馬上立刻送你走。” “我不用走了!”吳俊興奮大喊,“我不用走了——” 許戈一臉嫌棄搖搖頭。 大家都跟著高興起來,終于雨過天晴。吳俊又活了,張羅著喝酒打牌吹牛打屁。 余真靜靜看許戈,他一直是他們這群人的主心骨,好像只要他在任何事都能解決。她想她這輩子再也碰不到這樣的男孩,他無所不能光芒萬丈,他是她喜歡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決定明天雙更,一次性轉(zhuǎn)折轉(zhuǎn)完,這也是本文唯一的虐點了,破繭成蝶前的陣痛?。≈缶蛽Q地圖,女追男,撩到爆鼻血,各種飛車??! ps:昨天去醫(yī)院,身上起了一顆小水泡以為是濕疹,結(jié)果醫(yī)生說是水痘,居然是水痘?。。匏溃┽t(yī)生說可能是之前接觸了傳染源不知道,然后免疫力差疲勞就誘發(fā)了。白天一天沒碼字,晚上睡一覺醒了睡不著起來碼字,嚶嚶~~ 第43章 整個高二下學(xué)期許戈都在爭分奪秒“訓(xùn)”吳俊, 真正的頭懸梁錐刺股, 對他一點兒都不心慈手軟。 吳俊只差用火柴棒把眼皮24小時撐開,吃飯、走路、洗澡、上廁就連睡覺在夢里都要背書。 有時候吳俊實在堅持不住, 沖許戈反抗,“你給余真補課的時候根本不是這樣, 不公平,你重色輕友!” 許戈刷刷給他改剛做完的卷子, 眼皮都沒抬,“我重色輕友你第一天知道?” “不公平,我抗議!”吳俊高舉抗議旗幟。 許戈直接將卷子拍他腦門上,“把錯題抄五十遍再來跟我抗議?!?/br> 卷子飄下來,都是叉叉,吳俊偃旗息鼓。 高二升高三暑假八月份就開始上課, 學(xué)校里緊張的氣氛愈加濃烈,特別黑板上醒目的高考倒計數(shù)。 一張接一張的試卷, 每天重復(fù)的復(fù)習(xí)復(fù)習(xí)復(fù)習(xí), 被困在一方空間,腦子里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做題,這是一段被壓抑的青春,就像蠶蛹破繭前的痛苦掙扎。 學(xué)校高三教學(xué)樓不知什么時候裝上了鐵柵欄, 大家都自嘲像坐牢,等著出獄的那天才能自由。 做不完的試卷,刷不完的習(xí)題,沒有盡頭的排名排名排名。 吳俊在許戈魔鬼訓(xùn)練下成績突飛猛進(jìn), 余真卻遭遇了第一次滑鐵盧。 距離高考100天,開春第一次摸底考試,余真考得非常不理想,也許是壓力太大,孫穎特地從國外飛回來,就在家守著她。 全科成績發(fā)下來,余真從晚自習(xí)第四節(jié) 開始就打嗝,喝水、吃東西甚至驚嚇都不管用。還是心理因素,太過緊張了。 余真不停打嗝,所有人都看她,她快哭了。 許戈拉她去cao場,“什么也不用想,就一個勁往前跑就行?!?/br> 余真邊打嗝邊說:“我們這樣跑出來老師會說?!?/br> “請了病假?!?/br> 余真跑得腿都抬不起來,打嗝還是停不下來。 許戈也沒折了,“送你回去,回去睡一覺可能就好了,沒幾分鐘放學(xué)?!?/br> 余真點頭,還在打嗝。 一出校門,許戈彎腰,“上來,背你走。”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贝蜞锰y受了。 “上來?!?/br> 余真也真是累得抬不動腿了,趴上去。許戈背起她,“周末我去你家給你補課?!?/br> “不行。我媽在家?!睂O穎對許戈的印象非常不好,不認(rèn)識許戈的人是會對他有偏見,余真想著等高考結(jié)束他們進(jìn)入同一所大學(xué)有的是時間讓家里人慢慢了解許戈,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一天一天臨近的高考。 “他們逼你很緊嗎?”許戈聲音淡淡。 余真在他背上搖頭,“他們,其實對我很好,只是我達(dá)不到他們的要求,沒有jiejie優(yōu)秀?!?/br> “受不了要說no,不要傻瓜似的什么都忍著?!?/br> “嗯?!?/br> 從學(xué)校到地鐵站的路不遠(yuǎn)不近,余真趴在許戈背上睡著。許戈上車還一直背著她,一坐下她該醒了。 車到站,門嘩地打開余真驚醒,“我睡著了!快放我下來。”她難為情,幸好車廂沒什么人。 許戈手臂麻了,放下她甩甩手臂,“不打嗝了?!?/br> 余真拉著他下車,“真不打了?!备吲d起來,“真不打了!” “傻?!?/br> 余真幸虧沒讓許戈送她到門口,孫穎估著時間她快回了一直站在門口等。余真拍拍小心臟,好險。 日子一天一天像流水,黑板上的倒計數(shù)從三位數(shù)變成兩位數(shù),從兩位數(shù)變成個位。 越是臨近考試?yán)蠋煼炊潘闪?,課堂上都會準(zhǔn)備兩到三個小笑話,該復(fù)習(xí)的都復(fù)習(xí)了,該準(zhǔn)備的都準(zhǔn)備了,現(xiàn)在他們能做的就是放松心態(tài)迎戰(zhàn)。 高考前一天放假,老師再三叮囑考前一定要保證充足睡眠,白天可以再把各科粗略過一遍,晚上就不要再看書了,睡覺。 余真很早就準(zhǔn)備好考試用具上床睡覺,剛開始很快就入睡,她感覺睡了很久,慢慢越睡越清醒,睜開眼睛摸到鬧鐘,居然才十點半。她強(qiáng)迫自己繼續(xù)睡,怎么也不睡不著。起來喝口水,喝得太急,嗆了一下,開始打嗝。她捂住嘴,一口把那瓶水全喝完,又打一聲嗝,完了,又來了!天吶,怎么偏偏選今天??! “不緊張,不緊張,余真不緊張!”她壓手掌做深呼吸,折騰了將近一小時,不行,一點兒用也沒有,難道要去院子里跑步嗎? 她的手機(jī)突然亮起來,有消息進(jìn)來。她疑惑點開,“我在你家樓下?!?/br> 許戈!他跑來做什么,不知道明天考試嗎! 余真開窗戶,果然看見老地方銀杏樹下站的修長身影,她著急,輕手輕腳下樓。孫穎前段一直呆在國外談合作時差都亂了,為了倒時差睡前都會吃一顆安眠藥,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入睡。 余真一口氣跑出去,開院門。 “你怎么來了,明天考試!”壓抑著嗓子,還打嗝。 許戈皺眉看她,“就知道你會緊張得睡不著打嗝?!?/br> “不是……我沒事?!?/br> “手伸出來?!?/br> “手?”余真抬手。 許戈掐住她指尖,又用手指掐她手腕內(nèi)側(cè),“明天考試不能給藥你吃,這兩個xue位說是能治打嗝?!?/br> “你怎么知道?” “查的。有沒有效不知道?!痹S戈做得認(rèn)真。 余真看著他,“你擔(dān)心我緊張睡不好,就來了?” 許戈瞪她一眼,“準(zhǔn)備了這么久有什么好緊張的!” “……我害怕。”余真垂一垂眸,“我怕不能跟你考上同一個學(xué)校,怕跟不上你的步子?!彼灰w就她,不要他因為她作出犧牲,她要做那個可以和他并肩的人。 許戈抬手就敲一下她腦袋,“就是愛胡思亂想。” 余真捂額頭,“痛啦?!?/br> 許戈看著她眼睛,“什么也不用想,只要盡全力去做,就不會有遺憾?!?/br> “嗯。”余真點頭,仿佛瞬間充滿能量。 “不打嗝了,早點回去睡,不準(zhǔn)胡思亂想?!?/br> 余真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不打嗝,“按xue位真的有用,好神奇!”其實就是心理作用。 許戈笑一笑,“傻!走了?!?/br> 余真沖他背影喊,“許戈!” 許戈回頭,余真手掌做成喇叭,“考完我們來一場真正的約會吧?!边@一刻她心里充滿勇氣,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不怕。 路燈下許戈的笑惑人,“考完再后悔就晚了?!?/br> 余真頭搖得像波浪鼓,“不后悔?!?/br> 考完的那天,同學(xué)將那些讓他們咬牙切齒的試卷習(xí)題集全撕碎從樓上撒下去,“六月飛雪”。校園里歡呼聲,嘶吼聲,被壓抑的青春全部釋放。 屬于我們最純粹真摯的青春,還來不及細(xì)細(xì)體味就已經(jīng)走向尾聲。 吳俊天天念叨的散伙飯,終于來了。他訂了一整個廳,有電視有音樂設(shè)施,原七班所有同學(xué)全數(shù)到齊,一個不少。 “從今天開始,喝酒抽煙談戀愛再也沒人管我們了?!?/br> “從今天開始,我們自由了。” “為了自由,干杯!”吳俊站在凳子上舉著酒瓶,所有同學(xué)全都站起來,齊喊,“為了自由,干杯!” 才喝了兩瓶酒,吳俊已經(jīng)有點兒飄。他一把摟住許戈肩膀,“哥,我最應(yīng)該敬的人是你?!闭f著,他聲音硬咽起來,“我叫你一聲哥,以后不管天涯海角,你一輩子都是我哥?!眳强【湍菢颖еS戈哭了。 熱烈的氣氛一下蒙上傷感,“天下無不散筵席”真的是世上最殘忍的個借口。 在場的女生全哭起來,男生紅了眼眶。 被熊抱的許戈后傾著身子一臉嫌棄,“瞧你那點出息!” 吳俊抹一把臉,變臉?biāo)频膿Q上嘻笑,“大伙,光喝酒沒節(jié)目多無聊。吶,我說過散伙飯?zhí)撘挛?,大男人說話要算話!” “哇哦——”很多男生打起口哨,齊齊喊,“吳俊吳俊吳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