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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深淵游戲在線閱讀 - 第216節(jié)

第216節(jié)

    貝覺明,變成了游戲中的第二個king!

    幾人渾身僵硬,寒意透徹骨髓。

    發(fā)生了什么事?在韓開予來之前,蘭蔓還活得好好的,韓開予在這里的兩個小時,他們被封入結(jié)界,阻礙了外界的一切通訊,在這期間,蘭蔓也許給韓開予和他們發(fā)過無數(shù)條求救信號,可卻均被結(jié)界阻攔,一條都沒有收到,而正籌劃著和蘭蔓來斗木獬避難的韓開予,以為看到了一線生機,卻渾然不知,他最愛的人已經(jīng)死了!

    他們不敢想象此時在涿鹿之野的韓開予,轉(zhuǎn)瞬間從天堂置身地獄的韓開予,該有多么絕望!

    喬驚霆怒吼一聲,沖到床邊,揪著天崇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厲吼道:“你都干了什么!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

    天崇就像平常一樣,不說話,也沒有表情,他既不為自己所為愧疚,也不懼于喬驚霆的暴怒,只是木然地看著喬驚霆。

    喬驚霆握緊了拳頭,恨不能砸碎他的腦袋,可他理智尚存一息,對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還下不去手,而且,這個孩子是湯靖川唯一在乎的人,如果殺了他,他們也就死定了。

    喬驚霆將天崇狠狠扔在了床上,掏出旅行卷軸:“我們?nèi)フ议_予,回來再審問他?!?/br>
    沈悟非一把抓住喬驚霆:“你們,千萬不要告訴韓開予這件事?!?/br>
    喬驚霆瞪直了眼睛:“你說什么?”

    沈悟非急道:“如果韓開予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天崇,他如果殺了天崇,他自己也就沒命了,你是想讓他同時得罪兩個king嗎?”

    幾人對視一眼,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悟非說得對,蘭蔓死了,眼下他們得保住韓開予啊。

    四人毫不猶豫地進入了涿鹿之野,去尋找韓開予。

    涿鹿之野著實很大,此時給韓開予發(fā)私聊問他的位置,也不現(xiàn)實,但是拖得久了,他們既擔心韓開予遭遇不測,也擔心韓開予想不開自殺。

    現(xiàn)在唯一能在這廣袤大地上快速找到韓開予的方法,就是成為涿鹿之野的城主,只有城主有快速找到人的權限。

    他們也顧不上太多,趙墨濃曾經(jīng)給過他們生命樹卷軸,就在沈悟非那里,沈悟非拿出卷軸,標記了涿鹿之野的生命樹,至此,沈悟非成了游戲中第二個膽敢標記臨淵之國的玩家,他們當初和尖峰在這里血戰(zhàn),殺死方遒,都沒人敢標記涿鹿之野,如今他們卻是在如此倉促的、迫于無奈的環(huán)境之下做出了如此大膽地一個舉動,實在讓人啼笑皆非。

    成為城主之后,沈悟非果然快速找到韓開予,他帶著眾人迅速抵達了現(xiàn)場。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令人心酸的一幕。

    林錦死了,韓開予正抱著蘭蔓的尸體慟哭不止。

    四人站在一旁,卻無法安慰韓開予,他們知道失去重要的人是什么感受,豈是只言片語能安慰得了的。何況韓開予在短短不足兩個小時的時間里,經(jīng)歷了希望破滅為絕望的過程,這樣的打擊,讓人難以承受。

    四周一片狼藉,昭示著這里曾經(jīng)上演過一場怎樣慘烈的戰(zhàn)斗,只是蘭蔓和林錦正在苦苦掙扎的時候,發(fā)誓要保護她、跟她同生共死的男人,卻自始至終沒有出現(xiàn),她傳遞出去的信息,石沉大海、了無回音,那又該是怎樣的絕望。

    這個風華絕代、才貌兼?zhèn)涞呐?,連死都無比地凄美動人,她一直在為了活下去而抗爭,最后卻抵不住命運洪流的滾滾浪濤,最終溺斃其中。

    韓開予哭了很久,聞者傷心。

    最后,他的悲痛化作了一腔仇恨,貝覺明這三個字在他唇齒間咀嚼,但他更想咀嚼的,顯然是貝覺明的血rou。

    喬驚霆走了過去,輕聲道:“開予……”

    韓開予突然抬起頭,惡狠狠地看著喬驚霆:“為什么,為什么我沒有收到她們的求救?為什么?!”

    韓開予半點不傻,而且整件事太過蹊蹺,為什么貝覺明知道蘭蔓在哪里,為什么他能精準地找到自己不在的空擋,又是為什么,他從頭到尾沒有收到蘭蔓的求救?他不愿意懷疑他信任的朋友,可現(xiàn)實又容不得他不去懷疑。

    喬驚霆被韓開予問得啞口無言,他心中有愧,幾乎不敢看韓開予的眼睛,可是他想到沈悟非的話,又不敢告訴韓開予實情。

    沈悟非沉聲道:“貝覺明肯定是帶了很厲害的國仕,當場屏蔽了蘭蔓?!?/br>
    “不可能!”韓開予厲聲道,“游戲中有幾個國仕能力在蔓兒之上?”

    這句話不假,放眼整個游戲,只有天崇和陳念顏能和蘭蔓抗衡,而陳念顏不可能來幫助貝覺明,至于天崇……

    韓開予想到了天崇,但他沒有證據(jù),而且現(xiàn)在大腦混亂,一時也想不到天崇這樣做有什么好處,只是整件事太過蹊蹺,他又覺得天崇未必不可疑。

    豈止是韓開予疑惑,驚雷幾人跟他一樣疑惑,天崇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又是受誰的指使,湯靖川還在新手村努力攢區(qū)區(qū)100積分,而新手村不能與外界交流,湯靖川不可能遠程指揮天崇。

    天崇的目的撲朔迷離,而他本就因身份和行為讓人感到怪異,此時他的所作所為,更是令人背脊發(fā)寒。

    就在韓開予要質(zhì)疑天崇的時候,沈悟非道:“蔓夫人的能力確實沒幾個人比得上,但那是在正常情況下,她當時又要防御、又要抗敵,能量消耗極大,貝覺明只要找一個稍微厲害點的國仕,壓制住她應該不難?!?/br>
    這個分析倒是合理,韓開予此時大腦渾沌,思維力極低,一時難以思考,他眼中止不住地流淚。以貝覺明的能力,要查到蘭蔓在哪兒,也不是特別難,也許貝覺明早就暗中盯上了他們,只等他一走,就……

    韓開予想到這里,對自己離開蘭蔓的舉動后悔萬分,再次潸然淚下。

    喬驚霆難過地說:“開予,這里不安全,我們先回斗木獬吧,你要找貝覺明報仇,也得先活下來才行。”

    沈悟非面如土色,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他也輕聲勸道:“開予,先回斗木獬吧,戰(zhàn)斗沒有結(jié)束,我們要從長計議?!?/br>
    最后,韓開予帶著蘭蔓、林錦的尸體回到了斗木獬。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時隔不過三天,他們要在斗木獬的生命樹下,繼續(xù)埋葬別人。

    也萬萬沒想到,在井木犴的假面對蔓夫人的慘烈決戰(zhàn)中都逃出生天的蘭蔓,會在僅僅幾天之后就死于非命,這多活的幾天就像一場詛咒,她死在了同一個敵人手里,而且死得更加絕望。

    蘭蔓和林錦下葬了,可斗木獬這顆枯敗的、堆滿積雪的大樹,并不會因為來自樹下的殘酷滋養(yǎng)而再次煥發(fā)生機,它就如同樹下的四個亡魂一樣,已經(jīng)永遠地死去了。

    而活著的人,還需背負著沉痛的命運,負重前行。

    第238章

    其實以韓開予的聰明,他只要仔細想一想,就會發(fā)現(xiàn)沈悟非的話有漏洞,整件事都像是計劃好的,無論是貝覺明對時間的拿捏,還是他沒有收到蘭蔓的求救,又或他和沈悟非在那兩個小時里談論過的東西??上F(xiàn)在頭腦并不清醒,他還沉溺在最深的悲痛之中,坐在寒風之中陪伴著蘭蔓,任白雪堆滿他的肩頭。

    但他不清醒,其他人是清醒的,他們再次來到天崇的房間。

    天崇正趴在床上看一本漫畫書,翹著那兩只嫩得如新生嬰兒一般的腳,一臉的天真無辜不設防,看到他們,還是無愧也無懼,仿佛料定了他們不能把他怎么樣,也不敢把他怎么樣。

    他們確實是不敢的,對付一個小孩子當然沒什么難處,但是這個小孩子背后的男人他們暫時惹不起。

    白邇開門見山地問道:“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天崇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除此之外別無反應。他一貫如此,對于一些問題,他就表現(xiàn)出這種要么是沒聽懂要么是不想說的態(tài)度。

    但白邇也沒客氣,下一秒,他就揪過沈悟非,厲聲道:“是不是他讓你干的?”

    他們,包括沈悟非在內(nèi),其實心里都已經(jīng)有了猜測,而白邇第一個捅破了這層窗戶紙罷了。

    沈悟非臉色蒼白,抿唇不語。

    天崇終于有了反應,他就像迷茫之人為尋求答案拋的那枚硬幣——只有正反兩面,所以他只回答“是”與“不是”這兩個問題,于是這一回,他點了頭。

    盡管他們已經(jīng)猜到了,但面對這個結(jié)果,還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長久以來,他們雖然知道沈悟非第二人格的存在,也多有忌諱,但因為他們一直是收益的一方,所以始終沒能真正地警惕這個非敵非友的、沒有實體的敵人,直到今天,“他”終于正面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干出了這樣一件讓他們毛骨悚然的事。

    沈悟非踉蹌著后退了兩步,一手扶住墻,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他口中喃喃著什么,但由于聲音太小,沒人聽到,卻也多少可以猜到。

    喬驚霆幾人也同樣的臉色鐵青,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們知道,他們能想到的疑點,等韓開予回過勁兒來,也一定能想到,到時候該如何解釋?事到如今,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滑稽又無奈的問題,那就是謀斷之事,他們還得問沈悟非,哪怕沈悟非就是始作俑者。

    沈悟非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說了第一句話:“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韓開予知道。”

    這是自然的,如果韓開予知道了,不但有生命威脅,還可能跟他們決裂。

    舒艾道:“但他肯定會懷疑的?!?/br>
    “懷疑歸懷疑,再怎么懷疑,沒有實證也沒用?!?/br>
    這句話說得沒有錯,但是韓開予不應該知道,他們卻不能裝作不知道。事到如今,他們終于真切地體會到了被那個非敵非友的第二人格cao控的壓迫感了——以前的只能算紙上談兵,這一次才是動真格的。

    幾人離開了天崇的房間,來到了會議室,商討這件事。

    喬驚霆沉聲道:“我覺得自那次談話之后,貝覺明和他一直有聯(lián)絡,所以才會利用你、利用天崇和我們,除掉了蘭蔓?!?/br>
    沈悟非點點頭,看上去有些恍惚:“我也這么認為?!?/br>
    白邇道:“那不等于我們間接被貝覺明給控制了?”

    舒艾在這一點上倒是樂觀一些:“我相信他別有目的,不會被貝覺明控制,這件事上,應該說是合作吧,貝覺明成功殺掉了蘭蔓,他也成功把韓開予拉到了我們身邊?!?/br>
    沈悟非輕撫著額頭,低低地說:“總得來說,他還是在做對驚雷有利的事?!?/br>
    這句話讓幾人都沉默了。

    舒艾和沈悟非說得都沒錯,那個第二人格雖然在背后cao控著一切,可這一次就跟過去很多次一樣,得力的又是他們。

    蘭蔓死了,他們不用背負接納蘭蔓所帶來的的危險,就讓韓開予真正成為了他們的同伴,韓開予的能力不能算很強,但在關鍵時刻能起到關鍵作用,是一個殺手锏,這是利益的角度,從情義的角度,韓開予是他們的朋友,他們不希望韓開予因為蘭蔓而死。

    這一計,一舉兩得,只是太歹毒了。

    如此險惡的心計,籌謀的手段,就連沈悟非都斗不過,他們更是被玩弄于鼓掌之中,他們現(xiàn)在處處得利,是因為他們現(xiàn)在還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可誰知道哪一天,這些陰詭之計不會變成送他們?nèi)サ鬲z的順風車?

    這比與虎謀皮還可怕,他們是在和魔鬼同謀,這個魔鬼聰明絕頂、占盡先機,哪怕連屬于自己的身體都沒有,卻能一步步運籌帷幄,一點點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而他所企圖的,多半會是一個需要他們用命去鋪墊的東西。

    而他們幾乎沒有反抗之力,怎么反抗?把沈悟非殺了?只要沈悟非還在,這個敵人他們一天都斗不倒,更擺脫不了。

    如果從前沈悟非的警告只是讓他們擔憂,那么在第二人格動了真格之后,他們是真的害怕了。

    他們斗過方遒、楊泰林、白妄、林于良、江城,哪一個不是兇猛無比,哪一個不是動輒索命,可他們早已經(jīng)在腥風血雨之后練就了過人的膽識和勇氣,已經(jīng)很久不曾怕過誰、以及怕過什么事。

    死都不懼,何懼?

    但現(xiàn)在他們害怕了,那是一種透徹骨髓的恐懼。

    死并不可怕,可如果是被人利用殆盡、當做武器去做違背初衷的事、甚至可能傷害自己診視的人,然后再像一條破抹布一樣窩囊地死去,那才是最可怕的!

    今天“他”可以這么對韓開予,明天是不是也會這么對他們?

    沈悟非看著他們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們所想,他苦笑一聲:“有時候,連我自己也感到絕望,不知道該怎么辦?!?/br>
    這話實在慘,而現(xiàn)實也確實如此,說得幾個人心里都難受極了。

    喬驚霆垂著頭,沉沉地說:“不管怎么樣,我們要同甘共苦?!边@一點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變,無論沈悟非身體里藏著一個什么樣的惡魔,沈悟非都是他們的生死之交,可是,連沈悟非也開始畏懼的時候,他們就更加沒什么信心了。

    白邇問道:“我們就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對付他嗎?或者至少壓制他?!?/br>
    沈悟非沉默片刻:“我一直以來,都在對付他,壓制他,只是我無法告訴你們,因為一旦你們知道了,就危險了,只是,他太難對付了,尤其是他和貝覺明見過之后……”他重重嘆息一聲,“我還是那句話,有一天如果他做出了危害你們的事,請你們殺了我,我寧愿死,也不想變成他用來傷害你們的工具?!?/br>
    這話沈悟非并不是第一次說,這一次,他們沒有激烈地反對,只是沉默,這沉默充滿了無力。

    白邇說道:“這件事不該就這樣過去,還有疑點,比如,天崇為什么會你的話?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他不像是會畏懼大人,言聽計從的小孩兒,大部分時候,他對我們說的話置之不理?!?/br>
    舒艾道:“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說服了天崇?!?/br>
    這話聽上去像一句廢話,其實完全不是,這句話最重要的因素是,“他”用什么說服了一直裝傻的天崇。

    而答案似乎也很明確,天崇跟湯靖川是一伙的,當然只有湯靖川的利益能夠讓天崇被說服,而湯靖川想要看到第二個king。

    這樣一順下來,答案合情合理。

    喬驚霆咬牙切齒:“我們必須警告天崇,不準在聽從‘他’的任何指示?!?/br>
    “天崇并不會聽你的。”沈悟非嘆道,“別看他不說話,其實他很聰明,剛才我前后不一的反應,他已經(jīng)看出不對勁兒了,如果這時候再去警告他,可能會被他猜出我身體里住著兩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