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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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戎安朝某個角落看了一眼,又看了一下仲長舒道:“等會在上來,遇到一點(diǎn)煩人的事。” 仲長舒朝他剛剛看過去的地方看了一眼,看到了正在蹲點(diǎn)的狗仔,習(xí)以為常的笑道:“沒事!” 說不驚訝是假的,南戎安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對自己一開始都是拒絕的,怎么突然就…… “借你炒炒熱度?!敝匍L舒的說的很假,南戎安自然沒有信他的話,發(fā)動車子。 過了一會兩人便到了一個小飯店,不是什么高檔的餐廳,位置很隱蔽。 南戎安一進(jìn)來,店家笑著就迎了上來,看樣子很熟,店家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婆婆。 老婆婆眼睛不好盯著仲長舒看了許久,然后看著南戎安,南戎介紹道:“朋友?!?/br> “快進(jìn)來,剛下過雨,天還冷著?!崩掀牌派狭四昙o(jì),步伐不是很穩(wěn)。 南戎安側(cè)著頭僅用兩人聽到的聲音對他道:“婆婆守著這家店過了一輩子,她一輩子只愛了一個人。” 一輩子只愛一個人很不容易,仲長舒用敬佩的眼神看著她,道:“那被愛的人一定很幸福?!?/br> “是很幸福,只是不敢面對。”南戎安就看著婆婆的身影,想到那個現(xiàn)在正閉著眼睛躺在靈柩里的人。 一直害怕愛人先自己一步,從來不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壓抑著內(nèi)心。 到了屋子,婆婆揭開鍋蓋,一陣熟悉的香味飄了過來,仲長舒記得這味道,就是南戎安之前給自己定的粥。 南戎安拿著抹布把桌子擦了擦,然后去拿椅子給他坐,婆婆把粥端了上來,道:“熱乎著哩,趁熱吃,熬了一下午?!?/br> 仲長舒接過碗,溫度適中,很香忍不住夸贊道:“婆婆,你手藝真好?!?/br> 婆婆笑了笑,“我去弄兩個菜,戎安就喜歡我做的味道。” “我去!”南戎安站了起來,扶著婆婆到桌子旁邊坐下,看了一眼吃的認(rèn)真的仲長舒,小聲的道,“我心上人?!?/br> 婆婆先是一驚后又拉著他的手道:“婆婆已經(jīng)猜到了?!?/br> 說完,南戎安就去廚房做飯,婆婆看著仲長舒開始夸贊南戎安,“戎安,是個好孩子,做菜很有一手,咱們有口福了?!?/br> 仲長舒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粥,道:“確實(shí)有口福,我還沒吃過南總的做的菜。” “怎么喊還的這么生疏?”婆婆笑著說,把桌上的紙巾遞給他,又道,“還南總南總的叫,叫戎安。” 戎安?仲長舒在心里默默的喊道,總覺得有些別扭,南總喊習(xí)慣了,這一時間改口還不習(xí)慣。 婆婆看著廚房里忙碌露出欣慰的笑容,自言自語的道:“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如何了?” 婆婆嘴里的“他”應(yīng)該就是仲長舒之前說的那個愛了一輩子的人,但是聽著她話里的語氣意思就是在說愛人不在了,這讓仲長舒很納悶。 廚房里傳來一陣爆炒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此時的南戎安正挽著袖子很認(rèn)真的在鍋里翻炒,眉宇之間透露出英氣,仲長舒看的癡迷,第一次覺得原來男人也可以這么帥。 “南總經(jīng)常做飯?”仲長舒總覺得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是具體又說不上來到底在哪里見過。 “有時候會來做一次打包帶走。”婆婆回答道。 仲長舒似乎想到了什么,之前南戎安給他定的餐說不定就是他自己做的。 雨又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屋里一直都很溫馨,沒一會南戎安就上了一盤菜,冒著白氣,帶著誘人的香味。 接著又上了三盤菜,色香味俱全,南戎安洗了洗手,仲長舒過去幫忙打下手,幫著端粥。 老人牙口不好南戎安給婆婆夾了一筷子豆腐,婆婆吃了一口,點(diǎn)了點(diǎn)頭,“廚藝又進(jìn)步了?!?/br> 南戎安又夾了一筷子魚,迅速的放在仲長舒的碗里。仲長舒夾起來放在嘴里,很嫩的魚rou,味道很足,同時帶著熟悉的味道。 像之前南戎安定的早餐,又像溫即墨在家里做的晚餐,他還記得當(dāng)時覺得很合自己的胃口,吃了不少。 一瞬間,腦子里有什么東西連接上了。 但是卻沒有太驚訝,默不作聲的繼續(xù)吃飯,而心中卻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南戎安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想到之前管家說他身體狀態(tài),問道:“怎么了?” “沒事,味道很好!”仲長舒又夾了一筷子菜,南戎安半信半疑,旁邊的婆婆看出來,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催促道,“快吃吧。” 三人用完飯南戎安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頂在兩人頭頂,里面只穿了一件灰色的薄毛衣,有點(diǎn)偶像劇的沖了雨里,快速的拉開車門讓他先進(jìn)到車?yán)铩?/br> 兩人到了車上,南戎安就把衣服甩到了后座上,然后把車?yán)锏臏囟日{(diào)高了一些。 雨拍打著玻璃,留下彎彎曲曲的水痕,車子一路到了仲長舒住的小區(qū)停下,南戎安把車停好看著他,“送你進(jìn)去?” 仲長舒看了一眼后視鏡,狗仔還在后面跟著,仲長舒不知道是不是該夸他敬業(yè)了,道:“有些話我想和你說。” “什么話?”南戎安心里升出一種慶幸,慶幸自己進(jìn)了一次看守所,一直以來他對自己都是客氣有加,突然之間態(tài)度轉(zhuǎn)換的這么快肯定這事有關(guān)聯(lián)。 車?yán)镏宦牭玫接曷?,很清晰,南戎安的心快速跳了起來,生怕錯過他的那句話。 后面穿著雨衣蹲在垃圾桶旁邊的狗仔也跟著好奇,探足了腦袋。 瞬間狗仔小哥以為自己眼瞎了,連快門都忘記按,等反應(yīng)過來快速的按下快門,驚訝的看著相機(jī)里面的畫面。 仲長舒的動作太快,等南戎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的唇已經(jīng)貼在了自己的唇上,有著他的溫度。 南戎安腦子瞬間過電悶哼一聲,擱在方向盤上的手用力勒住他的腰。 喘息交織,仲長舒傾斜著身體,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彼此交換著□□。 一直以來,南戎安都在壓抑自己,壓制著心中的渴望,從找到他的時候,無時無刻的想要他,很快南小瓷就來攪和了。 兩人足足吻了10分鐘,兩人各自靠在椅背上,仲長舒長時間缺氧臉頰有些泛紅。 “怎么?”南戎安一時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怎么這么快他就開竅了,之前還像塊木頭一樣。 吻完之后仲長舒身體有些發(fā)軟,“想試試是不是我心中想的那個結(jié)果。” “是嗎?”南戎安自認(rèn)為自己的耐心一直都很快,自己不會去強(qiáng)迫,再久也會等他。 仲長舒盯著他的手指看了一會,沒有那枚戒指,估計(jì)是進(jìn)看守所要求摘下來,現(xiàn)在還來沒得及戴上來。 “是,只是還不想現(xiàn)在說?!?/br> 南戎安明白他的意思,道:“我會讓米瑞去查,照片不會流出去?!?/br> “不,等我說了在放出去,說不定拍的不錯。”仲長舒笑道。 “好?!毙腋淼奶^突然,讓他防不慎防。 仲長舒打開車門,冒著出沖進(jìn)了大樓。 直到再也看不到人了,南戎安才把手機(jī)拿出來打了一個電話,臉色煞白,摁住異常跳動心臟,“不管動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追回扳指。” 仲長舒回到家的之后直接走到落地窗,看著那輛黑色的車駛出小區(qū),直到消失不見,慢慢的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不似鏡頭前別扭,就像久違的笑容。 …… 黎明來襲,仲長舒給南戎安打了一個電話,那邊哭聲一片。 南戎安找了一個安靜點(diǎn)的角落,回他的電話,“什么事?” “公司暫時沒有什么事,我一會過去。”仲長舒回答道,雖然現(xiàn)在他暫時什么都想不起來。 南戎安擔(dān)心他的身體狀況,“安伯如果知道你過來會不高興?!?/br> “如果不去我會內(nèi)疚,我先去身體不行我在離開。” 南戎安想了一下,一直以來因?yàn)樽约旱淖运?,安伯到死也沒有和他相認(rèn),既然他執(zhí)意要來那便來吧,“好,我讓人去接你?!?/br> “我自己過去?!蹦先职铂F(xiàn)在是公司和家里兩頭難,自己又不是找不到地方,用不著那么麻煩。 “好?!闭f完,南戎安便掛了電話,管家手機(jī)抱著一箱子?xùn)|西,道:“這是安伯,生前的東西,按著您的吩咐都已經(jīng)整理好了。” 南戎安走過去翻了一下,里面全是一些書本和一些書信,上面都寫著王爺親啟,想必都是寫給仲長舒的,他理了理,道:“就放在那?!?/br> 管家將東西放到地上,南戎安就開始把東西分類,把密封的書信都拿了出來,想著之后一定是要給仲長舒看的。 書籍大多是安伯自己收藏的,多是一些古籍,世界上很少能有保存完整,他把書給了管家道:“把這些用安伯的名義送到博物館。” 管家道了一聲好便把書抱了下去,南戎安又把一封封泛黃的書信,收進(jìn)盒子,在其中看到一份開了的書信。 他仔細(xì)的看著信封,已經(jīng)是看不清任何字跡了,就著紙張的粉碎程度,應(yīng)該是之前仲長舒寫給他的。 還有一些信封上面寫著吾妻,應(yīng)該是婆婆的,安伯這一生遇到過很多深愛他的女人,每一個女人都先他離去,到了晚年他決定不愛了,只是苦了婆婆。 安伯走了的消息南戎安并沒有打算告訴婆婆,或者她已經(jīng)知道了,如此南戎安還是打算把婆婆接過來,畢竟婆婆有權(quán)利知道。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派去接婆婆的人回來說,他們到了婆婆家里的時候婆婆已經(jīng)閉上眼睛,睡的很安詳,臉上帶上了笑容,南戎安相信她一定夢到了這么多年一直想見的人,所以才會笑的那么甜。 仲長舒的車?yán)镩_進(jìn)了院里,靈堂里來了很多人,拖家?guī)Э诙寂⒉肌?/br> 當(dāng)他看到屋里的兩口棺材,突然想到了什么,南戎安正蹲在火盆跟前燒信紙。 見到他在仲長舒的難受消失了不少,南戎安將手里的信封放進(jìn)火盆里,道:“過來吧!” 仲長舒只覺自己的腳步很重,負(fù)罪感越來越清晰,在他以為自己要昏厥的時候,一只手扶住了他,眼前的人正是南戎安。 “撐不住就去后院休息?!蹦先职矒?dān)心的道,仲長舒卻搖了搖頭。 “好多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在安伯面前,他不能表現(xiàn)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就好像自己是安伯的榜樣一樣。 黃色的信封在火盆化成灰燼,燒盡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相思,縱使你我面對面,就是愛不得。 南戎安平靜的說:“婆婆去了?!?/br> “我知道?!彼男睦锞拖衿屏艘槐Х纫槐?,明明很苦,偏偏他覺得有些甜,“婆婆和安伯怎么認(rèn)識的?” “她是安伯養(yǎng)大的,婆婆是個孤兒。”南戎安看著他的眼睛,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看不見一絲恐懼,而仲長舒現(xiàn)在只是好奇,他看著這屋里跪著的人,每一個都沒有覺得詭異,只是沉浸在悲傷中。 原來并沒有那么可怕,他想到了心理醫(yī)生對他說的那句話,或許不是事情害怕,只是自己太過膽小。 是自己膽小了嗎?是吧! 如果不是自己膽小,為什么昨天吻他的時候自己還是猶豫不決的。 曾經(jīng)阿朗姆幫他治療的時候,問他是不是一個gay,他毫不猶豫的否決了,說自己不是,他認(rèn)為自己的性取向很正常,可是現(xiàn)在了?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gay。 其實(shí)承認(rèn)自己是個gay沒有什么可怕,怕的是明明知道自己的性取向還要去娶一個女人,給不了別人未來,還欺騙自己很愛她,給她一生一世的錯覺。 仲長舒不想不成為那種騙婚的人,他想到了仲長德,一個徹頭徹尾的gay,可是偏偏娶了七寶,他不敢隨意猜測,直覺告訴他,他們根本不相愛,只是為了彌補(bǔ)自己的空缺。 于他而言,無論如何自己做不到那一步,所以他慶幸,南戎安一直沒有放棄他,從一開始就在自己身邊。 南戎安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間他就沉默,問道:“怎么了?” 仲長舒將手里的信放在火盆里,道:“真的很感謝你在一直在我身邊。” 這句話無疑戳到了南戎安心中最柔軟的那一處,讓他覺得這些年來的堅(jiān)持一直都是值得的,他曾和安伯徹夜長談過。 那時候他很不理解為什么安伯要放棄婆婆,安伯回他說,“或許你不懂那種感覺,你很愛她,同時又感覺你愛了很多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