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jié)快樂! 第85章 085 有一種小孩兒,雖然很怕打,但是卻是打不聽的,同一種錯誤,他能重復(fù)著反復(fù)地不斷地去犯,怎么打也改不了。 這種小孩兒在傅家弟子這里,就叫玉翎。 玉翎去小莫身邊做事,劈木頭添篝火。很是尋常的工作,但是玉翎劈木頭的樣子簡直不能太帥,惹了好幾個草原上的漂亮小姑娘圍坐欣賞。 這些小姑娘之中,就有琪琪格。琪琪格第一眼見到玉翎時,就覺得自己的心終于有了??康脑?。 玉翎這樣俊逸的男孩子,幾乎是每個女孩子心中最真切的王子的形象。 琪琪格看見玉翎時,立刻就認(rèn)定他是一個王子,他精美絕倫的五官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目,他燦爛的笑容比秋天夜晚星空中最亮的星星還要奪目,他騎著一匹駿馬,自天邊而來,帶著五彩祥云,也帶走了琪琪格的心。 “喝杯奶茶吧。”琪琪格端著一杯奶茶送給玉翎。 玉翎雖然聽不懂琪琪格的語言,卻看得懂琪琪格羞澀的笑容,他不想多事,更不會接受琪琪格的愛慕,他冷冷地?fù)u頭:“多謝,我不習(xí)慣喝奶茶?!?/br> 玉翎轉(zhuǎn)身,繼續(xù)去劈木頭,琪琪格捧著奶茶,愣在當(dāng)?shù)?,淚珠就一滴一滴地落在奶茶里。 “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待琪琪格!”一直愛慕琪琪格的巴特憤怒了:“我們捧在手心里的珍寶,他竟敢如此不屑一顧。” 巴特向玉翎發(fā)出了挑戰(zhàn),要為琪琪格討回尊嚴(yán)。 摔跤、騎馬和射箭是草原男兒的必備“才藝”,巴特讓玉翎任選一項。 負(fù)責(zé)翻譯和傳話的是龐月月。龐月月曾在遼生活過,遼國的游牧民族語言與西木草原游牧民族的語言很有相通的地方。 玉翎懶得理巴特,準(zhǔn)備向小莫師兄告假,回篷車去休息。 玉翎的不屑一顧,更是激起了年輕牧民們的憤怒。一個拒絕挑戰(zhàn)的男人,要么是因為懦弱,要么是因為不尊重他的對手,看玉翎玉樹臨風(fēng)的背影,那一定是在心底蔑視我們草原人了。 巴特更是覺得受辱,追上玉翎,用手去扳他的肩頭,然后不見玉翎有絲毫動作,巴特就飛了出去,然后特別不幸地,落到了一叢橫生的荊棘之上。 這一處坡地上,許多雜草都被除去,卻只保留了許多的荊棘叢,作為天然屏障。 巴特的牧民兄弟們一邊哄笑著,一邊去荊棘叢里拽出巴特,可憐的巴特,身上的衣服被劃破了多處,最要命的是,臉和手臂上更是被劃出了不少血痕。 打人不打臉,對于草原部族來說,臉面是最重要的,傷了臉面,這就不是打鬧了,這是“故意挑釁”了。尤其還是遠(yuǎn)方來的客人打傷了主人,原本祥和的氣氛立時變得緊張了。 巴特的哥哥被人喊過來看巴特,他卻是先打了巴特一巴掌,訓(xùn)斥他對客人沒有禮貌,丟了草原的臉,并命人將他架在刑架上,要打他的鞭子。 很多牧民為巴特抱不平,認(rèn)為他受了傷還要被罰不公平,而傷人的漢人卻不理不睬,一副冷漠的樣子更是讓人氣不過。 幾個牧民過去想抓住玉翎理論,玉翎嫌棄他們粗野,未等他們近身,順手折了身側(cè)的一根荊條,一招橫掃千軍,把七八個靠近來的牧民都掃翻了出去。 小莫和玉翔本是幫著將烤好的羊排送到帳篷中去侍奉尊長的,再出來時,便是這樣混亂的場面了。 小莫忙斥責(zé)玉翎住手,又去扶起那些東倒西歪,摔得呲牙咧嘴的牧民來。 “怎么回事?”小莫瞪玉翎。 “是他們先動手的,玉翎只是自衛(wèi)而已?!庇耵釋π∧⑶飞?。 這邊巴特的哥哥巴魯也先扔下架子上的巴特,過來向小莫致歉。三言兩語間,小莫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這并不是巴魯或是小莫能聽懂對方的語言,而是有玉翔從中翻譯。 玉翔在來西木草原前,特意學(xué)習(xí)了一些相關(guān)的語言,并非常有成。 小莫忙對巴魯致歉,巴魯也對小莫致歉,并不顧小莫的攔阻,拎了馬鞭去抽巴特。 小莫便命玉翎也跪到刑架上去,既然是兩人打架傷了和氣,也不能只罰巴特,玉翎也要受罰。 草原上的刑架只是兩個巨大的粗木樁交叉搭在一起,受罰的人俯.身.上去,鞭背。這種刑架一排三個,并列擺在一起,平素用以拴馬。 玉翎很有些委屈,只是不敢違抗小莫師兄之命,只得也走到一根刑架前,屈膝跪了下去。 玉翔也覺得這次玉翎師兄無錯,很是心疼玉翎師兄,慌忙去稟告小卿師兄了。 小卿聽了玉翔的稟告,輕嘆了口氣。玉翎的這頓板子挨得冤也不冤。 總是一句以大局為重,更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就和草原部族,失了和睦,生了嫌隙。 小卿本來是要去尋小莫的,這時倒改了主意:“等你小莫師兄罰過玉翎,讓他去歐陽前輩那里吧?!?/br> “是?!庇裣鑷@了口氣:“玉翎師兄真是慘,長得好看也是罪過了?!?/br> “小心你說話的內(nèi)容?!毙∏淅淅涞爻庳?zé)道:“你總是玉云和燕杰的小師兄,要給他們做好榜樣?!?/br> 燕杰和玉云一起對玉翔伸伸舌頭。 玉翔對小卿欠身行應(yīng)是,又對跪在一側(cè)做雕像的燕文師兄欠身為禮,告退出去。 “師兄還是去看看小翎吧,”燕杰忽閃著大眼睛對小卿道:“小莫師兄打起小翎來可痛了。” 玉云也忙著點頭:“在那些牧民跟前被打,玉翎師兄肯定特別委屈的?!?/br> “既然有錯在先,被打就是自然,如何還分在哪里被打?”小卿教訓(xùn)兩個師弟道:“都乖乖聽話,否則以后再挨板子,都拎蓬車外面打去。” “不是應(yīng)該吊大街上打去嗎?”玉云嘻嘻地道。 燕杰也想笑,可是想到他哥還跪在那邊受苦,就笑不出來了。 “師兄,饒了我哥吧?!毖嘟苄÷曄嗲?。 跪在地上的燕文卻不領(lǐng)情,反倒瞪了燕杰一眼,嫌他多話。 小卿看到了,冷冷地道:“既然喜歡跪,就跪到明兒早上吧。” 燕文看師兄,委屈得直眨眼睛,卻不敢開口求饒。 “外面跪著去?!毙∏溆X得燕文跪在這里,小杰一定休息不好的,干脆攆外面跪去。 巴特看玉翎也跪下去,冷哼一聲,覺得玉翎活該。他哥見他還是如此無禮,一鞭子猛地抽下來,在巴特裸.露的脊背上帶起一道血紅,痛得巴特呲牙咧嘴,卻是不肯發(fā)出一絲聲響。 挨鞭子時為免抽破衣服,都是要褪了上衣,裸.露背脊的。小莫入鄉(xiāng)隨俗,也命玉翎褪衣。 玉翎的臉漲得通紅,還是解開鎧甲,褪了小襖,如巴特那般伏身在木架上。平展的背部,毫無遮擋與抵抗地裸.露在寒冷的空氣中。 小莫手里的馬鞭也揚起來,帶著風(fēng)聲落在玉翎的背脊上,同樣是帶起一道血紅,玉翎微抿了唇,目光落在眼前的草地上,暗暗咬了牙忍痛。 巴魯看小莫也罰玉翎,自己這邊更不能手軟,將鞭子高高地?fù)P起來,一下一下地抽在巴特的背脊上,一道傷痕疊著一道傷痕。 小莫這邊的鞭子也是帶著風(fēng)聲,不斷抽落下來,在玉翎潔凈如玉的肌膚上,刻畫出一道道青紫腫脹。 巴特滿頭冷汗,握緊拳頭硬挨。草原的男人本來就是在皮鞭下長大的,不哭不叫不鬧,才是男人本色。 玉翎也是冷汗涔涔,他微抿著唇,也是硬挨。傅家弟子也是在棍棒下成長的,不許動不許晃不許哭求,也是規(guī)矩。 年輕的牧民們遠(yuǎn)遠(yuǎn)地半圍著,觀刑。 巴特和玉翎耗上了,倒是看看誰是孬種,誰是那個挨不住痛先求饒的人。 巴魯也和小莫杠上了,即便抽得手軟,也絕不肯先停。 小莫心里嘆氣,雖是心疼玉翎,卻也不能先停手,免弱了中原人的威風(fēng)。 巴特和玉翎背上的傷痕越來越多,滴落的冷汗也越來越多,但是兩人都極其硬氣地一聲不吭,甚至連粗重的呼吸也刻意收斂著,免得輸了氣勢。 “都停吧?!彪S著一聲輕喝,兩枚銅錢飛來,同時削斷了巴魯和小莫手中的馬鞭。巴特手里只握著鞭柄,還保持著揮下去的動作,鞭子卻是掉到了地上。 “燕月師兄?!毙∧睦锇凳婵跉猓踩恿耸掷锏谋薇?,對緩步走過來的燕月欠身為禮。 燕月對巴魯笑道:“兩個小孩子打鬧,教訓(xùn)幾下就成了,打傷了,心疼?!?/br> 草原部族是最心疼子女的,如果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打了,會認(rèn)為是家族的侮辱,巴魯只所以狠下心打自己的弟弟,只是不希望破壞草原和中原人即將到來的和親盛舉,心里也還是替自己弟弟委屈的。 如今小莫罰玉翎只比他罰巴特要狠,他心里已是有一些安慰了,如今燕月又用本族的語言說出這樣飽含真摯情意的話來,心里就更感動。 “草原和中原,同氣連枝,親如一家!”巴魯高聲對部族的牧民道。 “同氣連枝,親如一家!”牧民們也都高呼起來。 燕月對臉色依舊煞白的玉翎道:“你這頓鞭子,總算是沒白挨,老大那里也算是有交代了?!?/br> 玉翎這才對小莫欠身道:“玉翎謝小莫師兄訓(xùn)責(zé)?!?/br> 第86章 086 篝火熄滅了,到了安寢的時間。 紹布大叔已經(jīng)知道了在所有中原來的賓客中,傅龍晴這個俊逸的年輕人才是最尊貴的長輩,因此對他分外尊崇。請他住在帳篷內(nèi),并命人燒了一大鍋的熱水,放了雪蓮和枸杞,請龍晴沐浴熏香。 在另一個較小的帳篷內(nèi),琪琪格也在放了雪蓮和枸杞的熱騰騰的熱水內(nèi),在額赫(母親)的幫助下沐浴熏香。 額布格(爺爺)告訴琪琪格的額赫,今天夜里,她將作為紹布族最珍貴的禮物,被敬獻(xiàn)給遠(yuǎn)方來的尊尊貴的客人。 這是紹布一族的習(xí)俗,讓草原上最美的女兒用她最鮮美的身體來招待最尊貴的客人,這是最隆重的禮節(jié)。 琪琪格有些害羞,有些驚慌,也有些莫名的喜悅。她曾偷偷看過那個叫傅龍晴的男子,不僅人長得俊逸,風(fēng)度翩翩,舉止更是優(yōu)雅。 額赫也認(rèn)為,由這樣溫潤如玉的男子來采摘琪琪格青澀的甜蜜,最適宜不過,他將為琪琪格完成她的成人禮,從今以后,從一朵稚嫩的雛.菊綻放為嬌艷的花朵。 龍晴倒是確實很久不曾如此舒適地沐浴熏香過了,煥然一新的感覺真好。 龍晴未曾束發(fā),只著了瑩白的小襖和長褲,盤膝坐在已經(jīng)特意熏香過的皮褥上,微閉了雙目調(diào)息。 “尊貴的客人,請您收下紹布族最珍貴的禮物?!彪S著門外傳來的悠揚歌聲,穿著七彩長袍,頭發(fā)上綴滿珍珠的琪琪格緩步從帳篷外走了進(jìn)來。 龍晴手一招,已是將旁側(cè)衣架上的淡青色棉長袍招在手中,身體一旋,穿了長袍,抿了對襟,順手系上了同色的束帶。 “琪琪格姑娘?”龍晴并不會說草原部族的語言,只是試探著和琪琪格打招呼:“你有什么事情嗎?” 琪琪格的臉色羞紅,垂著頭慢慢走近龍晴鋪在地上的皮褥,在龍晴探尋的目光中,微閉了眼睛,舉起雙手,點起腳尖,仿佛要跳起舞蹈,卻是旋轉(zhuǎn)之時,手一拽,身上的七彩長袍掉落于地。 晶瑩剔透而又豐盈雪白的胴.體,毫無保留地呈現(xiàn)在龍晴面前。 幾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龍晴已是抬手吸起了琪琪格脫在地上的七彩長袍,再蓋到琪琪格的身上。 “琪琪格姑娘,這樣貴重的禮物,龍晴不敢收。”龍晴說這句話時,已經(jīng)背轉(zhuǎn)了身體。 琪琪格抱著自己的衣服,愣愣地看著龍晴的背影,立時就明白,自己又被拒絕了。 “我們的習(xí)俗與草原的習(xí)俗不同?!饼埱缫膊还茜麋鞲袷欠衲軌蚵牰f的話,急忙解釋道。 “中原人只有娶親之后,才能和妻子行夫妻之禮。而在這之前,必須要有尊長之命,媒妁之言,三禮六聘,明媒正娶、洞房花燭之后,才可以如此?!?/br>